忽然想起那个救自己的黑衣人,抬眼一看,见那人正一脸好笑地看着自己和童子二人斗嘴。有些难为情抱拳道:“兄台救命之恩,清风感激不尽,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离!”离顿了半晌,姓?还记得小不点儿说过的随他姓,可是现在小不点儿不要他了,他还有资格姓轩辕吗?神色凄然地道:“在下姓袁,名离!”袁离,远离。。。。。。
楚清风见离一脸凄怆神色,也不便多问,朗声道:“在下楚清风!”
离微微颌首,便要转身离开。楚清风急道:“袁兄,请留步!”离站定。
“袁兄,救命之恩,小弟还没有报答!请袁兄随小弟回去,好好酬谢一番才是!”楚清风真诚地邀请着。
“不用了,举手之劳!”离说完便要走。
楚清风一把拉住他,神色凄楚地道:“袁兄可是嫌弃我这风尘之人,不屑于我?”
“不,不是的!”离刚才已听那些强盗调笑过楚清风,知他是倌馆的公子,可是心里并没有半分看轻他,此时见这般形状,一时有些发急,可是又不知如何宽慰。
“既然袁兄不嫌弃我,那便随我回去吧!还是袁兄有何急事?”
“我,我没有急事!”离心道,自己连去哪儿都不知道呢!罢了,就随这清风公子去吧,虽说答应了左相永不再见潋尘,可是心里还是惦记着他的,在这京城附近也可就近了解他的近况,心里也放心些。于是点头应允。
二人漫步在小道,徐徐而行,离有些奇怪,问楚清风为何会走到这僻静之地,楚清风一脸后悔地告诉他,自己生性爱花,特别爱兰花,听人说这京城郊外有一处别院,兰花甚多,品种齐全,且有不少名贵品种,自己抑制不住想看兰花的心情,便一路寻来了,想不到没找着别院,倒遇上了强盗。幸好离救了自己,要不然后悔莫及了!
二人一路相谈甚欢,楚清风得知离也是个孤儿,一时同病相怜,忍不住对离道:“袁兄,你我二人一见如故,小弟不才,想与袁兄结拜异姓兄弟,袁兄可愿意?
离有些感动,自己孤独了那么多年,此时竟然有人要与自己结拜兄弟,自是高兴异常,二人便在路边撮土为香,跪拜天地,结成兄弟。二人一报年龄,离三十四岁,楚清风二十五岁。
“大哥!‘楚清风开心地拉着离的手。
“二弟!”离含笑着握着他的手,细看自己这位兄弟,只见他生得面目俊俏,一双美目如点了黑漆一般,神采奕奕。“二弟,你这相貌生得可真好!”
“大哥!”楚清风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大哥,你也生得不错啊,清风从未见人有大哥这双纯净的眸子!一时痴看着离的眼睛,赞叹不已。
“我只愿我是个瞎子!”离神色一黯。
楚清风见他神色黯然,知他定是有什么心事。可是也不便多问,二人回到清风馆,楚清风将离安排在后院的一处小院。
离这才知道,这清风馆的馆主竟然是楚清风,原来楚清风自十三岁便在倌馆成了头牌,后来长到二十一、二岁,这倌馆让一个神秘的老板给买下了,那老板问楚清风可愿意做馆主,楚清风自是欣喜不已,自己年龄也慢慢大了,这小倌儿到二十就没什么人客人愿意要了,自己虽然到现在还是头牌,可是再往后,怕是连吃饭的钱都挣不到了!虽说做了馆主还是在这风尘中打混,可是自己也不会别的营生,就算胸中有些笔墨,可是谁会瞧得起自己这么一个风尘之人?于是欣然接受,那老板竟然还将倌馆的名字也改成他的名字,清风馆。每月清风馆只须交纳规定的银子,其他的事都由楚清风做主。虽不明白老板为何对自己那么好,但对目前的日子,楚清风相当满意。
离安心地住下了,每日与楚清风下棋喝酒,有时候还教楚清风练练防身的武艺,只是他实在不是块练武的材料,还没怎么样,就喊腰酸背疼,离摇头微笑道:“二弟,你不学点儿防身之技,万一再遇到强盗可怎么办啊?”
“呵呵,我有大哥保护我啊!”楚清风一脸撒娇的可爱样子。
离爱怜的揉揉他的发道:“是喽是喽,懒鬼!”
“大哥,咱们出去逛逛吧!听说倚风楼有一批上好的兰花,咱们去看看吧!“楚清风一脸欣喜地道。
离微笑地道:“你自己去吧!我又不喜欢花儿!”这个二弟,见了兰花便不要命了似的。
“大哥,你在这后园都待了两个月了,你不闷啊?就陪我去嘛!”楚清风拉着他的衣角撒娇道:“人家这花容月貌的,万一再遇上登徒子,怎么办啊?”说完还翘起兰花指,一脸羞答答的模样。
“二弟,我去,麻烦你不要说了!”离一脸要吐的表情,赶紧求饶。楚清风露出得逞的奸笑,笑嘻嘻揽着离上街去了。
二人缓缓而行,一路说说笑笑,到了倚风楼,二人相视一笑,并肩走了进去。
楼外,一个男人将手中的画像打开一看,向身旁另一个男人点点头,二人互视一眼,其中一人转身离去。
潋尘夺爱 正文 第十六章
章节字数:2562 更新时间:09…03…22 13:55
“启禀皇上,奴才已找到离侍卫了!”一个影卫跪在御书房。
“什么,找到了?”潋尘一脸惊喜地看着那个影卫。
“是的,离侍卫就在京城的清风馆!”
“清风馆?”潋尘的脸阴沉了下来,这清风馆可是京城最大,最豪华的倌馆,这离跑到那儿去做什么了?一时胸中酸意澎湃。
“奴才打听到,离侍卫救了清风馆的馆主,那馆主认了他做大哥,离侍卫一直住在那倌馆的后园!”影卫心道,看皇帝这脸色,八成吃醋了,早听其他人说皇帝喜欢离侍卫,看来是真的!我还是赶紧说清楚,不然万一皇帝将气撒我头上可惨了!
潋尘的脸色微微好了些,摆摆手道:“下去领赏吧!”
清风馆外,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男子踱步缓缓走进,身后跟着两名身材健硕的仆役。清风馆的小厮赶紧出迎,抬眼一看这位客人的衣着,小厮便知此人非富即贵,这一身名贵的锦袍上缀饰着无比精细的苏绣,腰间那一方墨玉,更是价值连城。忙点头哈腰殷勤,“这位公子,您今儿来,可有相熟的公子?”
“你们馆主呢?”锦衣男子沉声问道。
“这位公子,我们馆主现在已不接客了!”小厮面露难色,心道:这位客人也识货,点名要咱们馆主,可惜馆主自几年前已不接客了,只有相熟的朋友才会陪人家喝两杯茶。
“朕。。。有些事想找你们馆主!”
“馆主在后园与他大哥下棋呢,公子,要不您跟这儿等着,我给您通报一声!看看馆主他愿意见您不?”小厮心道:这公子说真有事儿找咱们馆主,看来还是通报一声得了,这公子看上去不太好惹,别得罪了。
“不用了,你直接领我去后园吧!”
“这。。。。。!”小厮有些犹豫,忽然瞧见那锦衣公子的脸沉了下来,赶紧头前带路:“公子请随我来!”
不一会儿,便来到后园,小厮正要出声,那锦衣公子一个眼神,止住他,轻声道:“你下去吧!”
小厮张了张口,没敢言语,又见这锦衣公子身后两尊神,转头便离去。
“你们也下去吧!”锦衣公子轻声道。
“皇上!”原来这锦衣公子是当今皇上潋尘!杰和雨欲张口欲言,潋尘不耐的挥挥手,二人相视一眼,便退出园外候着。
潋尘缓缓走着,心里一阵忐忑不安:离会随我回去吗?他还怨着我吗?
突然一阵暧昧的话语传来:“大哥,饶了我吧!人家的腰都快被你折腾断了!”
“你好意思说?就那么几下,你就不行了,你羞不羞?”是离的声音。潋尘只觉心都要碎了:离,他,他喜欢别人了?他与别人欢好了,竟然热情地将别人的腰都折腾断了,可想而知那欢爱有多强烈。是不是如他强要自己的那次那么激烈?
“大哥,我好难受!快点!”
“。。。。。。”
潋尘悄悄透过假山看去,只见离抱着一个身材纤细地男子,他的手不住地在他脸上抚摸,然后低下头,轻轻俯身吻下去。。。。。
潋尘再也不能看下去了,转过身,如万箭穿心般的痛楚袭来,两眼失神地在心中念叨:离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一时万念俱灰,突然,脸色一沉,两手攥得紧紧的,心道:不,离是我的,是我的,我只要将那个楚清风杀了,离便会回到我身边。可转念又一想:‘不,我若杀了离的爱人,他会恨我一辈子!想到离满含恨意的眼神,潋尘甩甩头:不,我不要离恨我!不,我不能让他恨我!罢了,我既爱他,就应该让他快乐,看他这两个月丰腴了不少,想来定是与楚清风两情相悦,日子过得舒心,哪像与我在一起,日日消瘦。潋尘越想越难受,只想赶紧逃离,急急走到园外,低喝道:“回宫!”
杰和雨有些奇怪,皇上不是来找离的吗?怎么离没跟着皇上回去啊?也不敢多问,跟着潋尘一起离去。
清风馆后园,“二弟,好了没有啊,你眨眨眼,看看还疼不?”离有些担心地问道,刚才清风的眼睛让一只小虫钻了进去,疼得眼泪直流,自己帮了吹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有没有好些。
楚清风满眼泪花的眨眨眼道:“好了,不疼了,大哥!刚才疼死我了!”
“下次注意些!真是的,这么大人了!”离爱怜的抚了抚的他头。
“还不都怪大哥,天天逼我练功!我腰疼死了,注意力不集中,才会被小虫偷袭!”楚清风撅着嘴道。
离哧笑着摇摇头,这个小弟,这种理由也想得出。楚清风也嘻嘻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小厮跑到后园,见着楚清风道:“馆主,刚才有个公子点名要找你,你可见着了?”
楚清风一脸莫名其妙道:“没有啊,园中就我和大哥二人,没见着其他人?”
“咦,怪了!”小厮挠挠头,“刚才还在呢,我还道那位公子气宇轩昂,定是王公贵胄,少不得会多给些小费呢,一眨眼的功夫人没了!”
“你个贪财的家伙!还不去前院儿忙去?!”楚清风笑骂道,突然似想起了什么,问道:“那公子多大年岁的样子?”
“与馆主您差不多吧,看上去二十六七岁!”
“不是他!”楚清风喃喃道。那人只有十六七岁,心中升起一阵惆怅。
“那公子看上去威严得紧,小的都不敢正眼瞧着他!“小厮想起刚才那人吓人的眼神,还有些心有余悸。
离的心一动,难道是他?旋即摇摇头:不,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来这儿?不,觉对不可能!
二人愣坐在园中的石凳上,一言不发。小厮见二人陷入沉思,也不敢打扰,悄悄离去!
失魂落魄的潋尘回到盘龙殿,一头裁倒在龙床上,两行清泪自眼中滑落,离爱上别人了,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也是应该的,我曾那样伤害他,我活该,活该!潋尘只觉心如刀绞,两手紧紧抓住锦被,将头埋在被里,忍不住恸哭起来!
“皇上!”内侍小心翼翼地唤着。
潋尘从床上坐起,拭去脸上的泪水,沉声道:“什么事!”
“左相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
片刻,左相进来,便要跪下请安,潋尘一把扶住他道:“外公,不必多礼!”
左相站起身,凝望着他,见他脸上似有泪痕,有些心疼地道:“皇上,你近日怎得如此消瘦?要多注意身子啊!”
潋尘强笑道:“外公,我身子挺好的!”
左相沉默了半晌,问道:“皇上,你,你可是牵挂离所至?”
“离!”潋尘一怔,突然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身子向后倒去!
潋尘夺爱 正文 第十七章
章节字数:5501 更新时间:09…03…23 12:53
“皇上,皇上!快来人啊!”左相惊得大叫道。
不一会儿,几个御医连滚带爬地跌跌跌撞撞赶来,众人你推我让,一个也不敢上前给皇帝诊治。左相怒道:“还不快给皇上诊治?”
最后还是老御医被推出来,抖抖索索给皇帝把了脉,沉吟半晌道:“皇上忧思沉积,又突遇刺激,伤了心脉,已至吐血!”
左相一脸担心地问道:“可有大碍?”
“回禀大人,并无大碍,只须将养些日子,便可以了!”
“那就好,那就好!”左相的心稍稍有些放下,心中暗暗后悔,早知离一去,竟然让尘儿如此伤心,就让他待在尘儿身边算了!唉!孽障啊!
翌日,勤于政事的皇帝因病罢朝了,躺在龙床上的潋尘,心情烦闷地看着一拔又一拔来看他的嫔妃,明明都是虚情假意,却一个个哭丧着脸好像她们多难受似的。挥挥手,让她们都离开。众妃见状,也不敢停留,一个个离去。
不一会儿,却见皇后端了一碗药进来,潋尘皱眉道:“皇后,怎得这下人的事让你做了?”
“皇上,臣妾给您喂药吧!臣妾不放心那些下人们!”说着,舀起一勺药,在嘴边吹冷,送到潋尘嘴边,潋尘虽有些厌烦,却也不好意思驳了她的面子。张口喝下,然后端过药碗,一口喝下碗中的药,不耐地道:“朕要休息了,不要再来打扰了!”
皇后脸一白,刚才还有些后悔,此时心中只有深深地怨怼!盯着潋尘看了一会儿,心中暗自冷笑,转身便离去。
三日后,潋尘下朝刚走进御书房,突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冷意,有些奇怪,这天气也只不过是晚秋,自己也穿了不少,怎得突然这么冷起来了?唤人给自己加了件棉袍,不料却越来越冷。身子不断地抖着,心道:莫不是打摆子了?
命人唤了御医前来,诊治了半天,御医也觉奇怪,脉像平和,不觉有什么毛病啊?可是皇帝为何冷得如掉入冰窖中一样?只好开些补阳气的药先对付着。
冷了半个时辰后,突然又不冷了,潋尘只道是偶感风寒所至,也没放在心上,可是过了一个多时辰,又冷了起来,就这么反反复复,只不过一天的光景,便将他折磨地脸如白纸,本来就消瘦的脸庞,更显憔悴。
老御医替他把脉,心中一惊,怎得一天光景,这皇帝的脉像竟似血气亏损?可是皇帝并没有受伤流血啊?怎么血气亏损了?一时百思不得其解。潋尘见老御医一脸惊谔,知自己的病恐怕不轻,轻声问道:“朕这病可是治不了?”
“臣万死!”老御医跪趴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臣连皇上什么病症都不看不出来,臣无能!”
“起来吧!朕得了怪病也怨不得你们!”潋尘眼神飘向远方。
“。。。。。。”老御医怀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这恐怖的皇帝竟然不怪自己?
“朕这病是不是没救了?”潋尘平静地问道。
“这。。。。。”御医心道:这血气如果继续亏损,怕是不用多久,这皇帝的大限便到了!一时不敢言语。
“你不用害怕,实说吧!恕你无罪!”潋尘苍白着脸道。
“依皇上这症状,如果血气继续亏损,怕是。。。。怕是。。。。”老御医低着头,不敢再往下说。
潋尘挥挥手,让他下去,踱到窗前轻喃道:“离,我得了怪病,也许不久于人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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