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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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 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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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各家家主婆也散了,都是当家人,家里的事情多。墨易也先带着月娇回家了。

李月姐回到房里,却怔怔的坐在床上发呆,仔细琢磨渠夫人的心思,冯家倒底会不会认这门亲事呢,哎今儿这事闹的,主动权却掌握在了别人手上; 月娇的亲事也是一直不顺。

“月姐儿,想什么呢?是不是还在生气,我知道你心疼月娇,银珠做的太过份仅仅敬酒道歉便宜她了,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你是新媳妇儿进门,不好太深研,老太说过的,吃亏是福啊。”此时,郑典喷着酒气进了新房看到李月姐怔怔的坐在床边发呆,便上前坐在她身边,又拉着李月姐的手捏了又捏的问。

“我没生这气,敬酒道歉挺好,而且你家大伯二伯都出面,也算是给我家面子了。”李月姐抽出手,闻着郑典那一身熏人的酒气,便连忙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郑典两手捧着茶杯咕咚咕咚的一口喝干放下茶杯,却是又扶着李月姐的肩,带着酒意问道:“那你在想什么可是想洞房了,来来来,我们先亲个嘴儿。”说完,那头便拱了过来。

李月姐叫他闹的脸一阵通红,便是身体好象也叫那酒气给熏软了。于是红着脸没好气的推了郑典一把:“一身酒气,先别沾我,梳洗一下再说。”李月姐说着; 便帮着郑典脱着外衣; 又扬声叫青蝉准备热水 。

热水就放在屏风后面,看着青蝉出去关好门; 郑典趁着李月姐不注意,便突然的抱起她:“一起洗。”唬的李月姐差点尖叫出声。挣扎着跳下地,红着脸没好气的踹了郑典的小腿一记:“我洗过了,你自己洗。”

说完便转身绕过屏风出来。

屏风后便传来郑典开怀的笑声。

没一会儿,郑典便洗好出来,穿着中裤上身光着。李月姐连忙上前,帮他披了件中衣:“怎么出来也不穿件衣裳,如今可是二月二的天气,这晚上还是有点冷的,你又喝了酒,小心得伤风。”

“我不冷,还热呼呢。”郑典说着,两手便拢着李月姐两只手,果然热哄哄的。

李月姐拉他在床边坐下,郑典此刻酒劲已经退了,坐在那里,紧盯着李月姐看了一会儿,那脸色却是越来越正,随后却搬着李月姐的肩,顺手一带就将她压在床上,一手扯下青帐,只帐外红烛蒙蒙胧胧 。

“怎么了?”李月姐先是脸一红,又看郑典仍是一正色,心里倒奇怪了,这小子这是怎么了,怎么有点喜怒无常的。

“没怎么。”郑典说着,那脸便压了下来,有些笨拙的吻着李月姐的脸,而在李月姐的感觉,这小子却是在啃,丝丝生疼的。

“月姐儿,以后不管什么情况,都不要说出即使被郑家所休也在所不惜的话,你知道的,这世间我便只有你一个贴心人,除了你不会有人真正关心我的,我大伯,做事是极好极公正的,但他未必真心关心我,他在意的是我的前程,我二伯,我自小跟他最亲近,他或许是会关心我的,但他要关心的太多,却是关心不过来,我四叔,那就不用说了,他们是那种帮我卖了还要我帮他们数钱的那种…···所以,月姐儿,我只有你,即入我门,你哪里还能再出得去。”郑典这时边吻边嘀嘀咕咕的道,那手却在撕扯着李月姐身上的衣服。

李月姐被郑典吻的有些失神,身体又被郑典笨拙的动作撩拨的四处火起,恍恍忽忽的听着,总算约模明白,她说这小子神情怎么怪怪的,原来是在计较那句话,又听郑典迥异于平常的口气,便只是本能的回道:“我答应老太,你不负我,我必不负你,即入得你门,我又何尝想出去······”

一夜春宵!!

第一百九十六章 新媳妇第一天

新婚第一天,因着要敬茶,那总是睡不瓷实的,一大早,李月姐便早早的醒来,屋里的红烛燃了一夜,如今滋滋的在烧着灯台上的烛油,爆着一星半点的火花,屋外的巷子里传来更夫的更声,正是丑末寅初时。

李月姐伸手轻轻的拿掉郑典横在自己腰间的手,然后稀稀索索的穿着衣服,又把腿移到床边,正准备穿鞋子,冷不防又被人搂住了腰:“什么时辰了?”

郑典嘟喃的问,这厮显然还没有完全醒。

“刚刚寅初,你再睡一会儿吧。”李月姐转身微笑道。

“一起睡。”郑典却是更紧的搂着李月姐,笑的别有用意的道。

“我要起来梳妆,待会儿要敬茶,女儿家打扮总是要花一点时间的。”李月姐拍拍郑典的手道,意思自然是让放开。

“没事,我二伯他们起的晚,不会太早的,咱们继续啊……”郑典说着,一只手已经从衣摆下面伸进去,握住了李月姐那丰盈。

李月姐不由的吸了一口气。

“昨晚上我跟猪八戒吃人生果似的,都没品出味来。”郑典砸巴着嘴道。

“你还想品出什么味来啊?”李月姐回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没品出味来?昨晚这小子可把她折腾的够呛,两世为人,前世洞房那一夜因着是不甘不愿,觉得痛苦万分,而今世甘愿了,这小子却是手重的恨,捏揉折腾的,拿她的身子当搓衣板似的,她实在也没觉得这事儿有什么趣味。只当是生儿育女的必须,却实在有些想不通为何有人乐此不疲?

“自然是那让人销魂蚀骨的味儿啊,咱们再试试啊,昨晚你定也没尝出味来,这回我轻一点。”郑典馋着脸讨好的说着,就又开始扯李月姐刚穿好的衣服。

“呸。没羞没噪的。”李月姐叫这小子说的一阵脸红,哪有人这么直白白的说那事儿的。说完,便不理会他,扯了衣服理好,便弯下拿鞋子准备穿。

“媳妇儿,我难受的很。”郑典却是不依不饶的。抢过李月姐的手按在自己下腹处,李月姐只摸到一股子火烫,连带着她也觉得浑身燥热了起来,便是那下腹处也有一股悸动,便有些心软了。不过,一想着不能耽搁敬茶,便红着脸甩开手:“敬茶要紧。晚上再随你弄……”

“来不及,可是要人命了。”没成想,郑典这厮狂性大发,直接抄起李月姐的腰,将她半趴的压在床上,一手扯了李月姐的这裤子,那屁股一挺,便动了起来……

李月姐这时已是案板上的肉。只得咬着牙随他弄,最后竟也止不住的呻吟了起来……似乎有些趣味儿了。

“果然有味儿。”好一会儿,郑典满足了。抱着李月姐,两人汗津津的贴在一起,李月姐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起来。别赖着了,赶紧洗漱一下,要是耽误了我敬茶,可不于你甘休。”

昨晚喜宴,闹了那么一出,今天怎么着总要装乖卖巧一点,面子上的事情,别人予你,你予别人,总是互相的。

“不于我甘休好啊,我就怕你于我甘休了,便没趣味了。”郑典咧着嘴,又扯了衣服帮李月姐穿起来。

“我自己穿,你顾着自己。”李月姐瞪他,这厮刚品出味,便贪上了。

“夫人,老爷,可是起床了?”门外,王四娘听着屋里的声音,便问道。

“起了。”李月姐扬声道,连忙系好衣带,又转身帮郑典系好。

随后王四娘便同青蝉一起送了热水进来,等到李月姐和郑典洗漱好,王四娘自去厨房准备点点心,一边李月姐坐在梳妆台前,青蝉站在李月姐身后帮她梳着头发。

“夫人,时间怕是来不及了,我就给你梳个简单一点的发髻。”那青蝉边梳边笑着说道。

李月姐从镜子里看着她偷笑的样子,便知自己跟郑典早上这一出没瞒过这丫头,便没好气的啐了一品:“丫头片子的,心思这么邪忽。”

“哪有。”青蝉仍是笑道,不过那手却是快的很,很快的一个发髻就梳好了,不是李月姐平日常梳的那种平髻,却是高一点的,再插了压发花和钗子,更显精神。随后青蝉又拿了眉笔,在李月姐鬓边扫了几下,画了一个水云鬓出来,更显脸蛋的精致。

“青蝉好手艺。”李月姐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竟是比平日看着更出彩几份,便赞道。

“小的是吃这一行饭的,手艺不好,哪能讨夫人喜欢?”青蝉笑着道。

“一张巧嘴儿。”李月姐打趣着。青蝉嘻嘻一笑便下去了。

这时,郑典端了盘点心进来,拉着李月姐吃了垫肚子。

然后两人才相携的去了堂前,新媳妇儿进门,郑典无父无母,李月姐便只跟几个叔伯婶娘们敬了茶就行了。

李月姐依礼跟郑大等人敬茶,收了几个红包。

“好,六郎总算是成家了,老爷老太和你爹娘在泉下也安心了,今后你们两个就专心过日子,对了,老太当初说过的,等六郎成家了,便分出去,以后郑家三房便是你们两个自个儿当家了。”这时郑大板着脸道。

随后拿出一张家私单子递给李月姐:“这是六郎该得的东西,就交给你了,你跟六郎看一看,有什么问题再问我。”

“好的,谢谢大伯。”李月姐接过单子,正看着,一边郑四婶子昨晚心疼病又是疼了半宿,一早赶过来喝李月姐的茶,这会儿正犯迷糊了,不过,一听分家,再一听家私子,便来精神了,走到李月姐身边一起看着。

整张家私单子简单的很,郑家的祖产早就在大水中灰飞了,如今通州的产业,大多都是郑大置办起来了,各房除了能在漕船上分一点干股外,没有别的,所以,李月姐的单子上也就是漕船的干股多少成,每年什么时候分红等。再加上郑典入籍户所,跟大家一样分到的屯田,因着他只一人,也没多少,再就是五斗巷子的二进宅子,那本来就是郑典自己花银子买的。郑大贴补了一点,只是因为以前郑典没分家,所以这次也算在家私单子里,而从整张家私单子来看,郑六郎是个穷的很。

而要说唯一让月姐意外的便是老太居然还留了一箱东西给他们。

“呵呵。真不愧是老太疼到心肝的孙子啊,居然到这时候还有东西留给六郎,他大伯。这不公平,大家都是孙子,老太凭什么只留给六郎,我们家小子却占不得一丝一毫,这偏心眼都偏到天边儿去了。”这时一边的郑四婶子不干了,叫起了屈来。

“这东西本来就是六郎,一直就是。”郑大瞪了郑四娘子道,这老四媳妇真是跌倒了黄泥都要抓一把。随后便冲着郑典和李月姐道:“你们跟我来吧。带你们看看,一会儿叫铁牛他们帮你们搬去五斗巷宅子那边。”

于是郑典和李月姐就跟着郑大去了库房,其它几房自然也跟着。都好奇老太倒底留了什么给郑典,怎么以前也没听老大说过了。

不一会儿,几个便进了库房。郑大指着一只大箱子道:“这便是老太留给你们的。”

李月姐瞅着那只箱子很眼熟啊,这不是老太专门用来装假珠宝的那只大箱子嘛,于是同郑典相视了一眼,郑典便上前打开箱子,果然的,还是那一箱假珠宝。

“老四媳妇儿,便是这箱子东西,老太说了,虽然东西是假的,但这箱假珠宝里面却有很深的寓意,留给六郎是老太的念想,你还有什么说的,你们要不要检查看看。”郑大冷着声道。

郑四是个没心肝的,听自家大哥这么说,还真想上去检查,却被一边郑四娘子拉住:“不用了,即是老太留给六郎的念想,就让六郎和六郎媳妇儿好好收着,我们早就分出去了,还瞎掺和什么。”

郑四娘子比郑四精道,她早想明白了,若是里面真有值钱的东西,老大一房帮着郑典收到现在,那再有值钱的东西还不早让老大一房给吞了,所以,她可以肯定,那一箱子就是烂铁疙瘩和烂砖头,因此自然不会明着检查惹恼这个侄儿了。

“那三哥,五哥,你们帮我叫两个人,一起抬这箱子抬去五斗巷。”郑典冲着一边郑铁牛和郑铁柱道。

随后又冲着郑大道:“大伯,衙里事多,我今儿就搬去五斗巷那边了。”

“行,一会儿让铁牛他们帮你一起搬,衙里的事呢,你要先摸清底,办事要心里有数,宁愿不动也不要乱动,通州的仓场水太深了,要小心,以后有空也要常常走动。”郑大又细细叮嘱道。

“是啊,月姐儿,以后有空就到伯娘这里来坐坐,家里都是些蛮汉子,连个说贴心话的都没有。”一边的郑大伯子也笑呵呵的冲着李月姐道。

“自是应当。”李月姐连忙回道。

“对了,月姐儿,前些日子,漕上的铁九郎送了两个使唤的丫头,说是给你们使唤的,因着六郎忙着衙里的事情,也顾不上,便托到我的手上,我便暂时帮你们收了,如今可花了我不少饭钱和水粉钱,一会儿,你们可要领回去,没的你们的丫头要我养着的啊。”这时,郑四娘子道。

果然,四婶儿在这里等着呢,自昨天晚上家主婆席上听了姚家主婆的话后,李月姐便知道,四婶儿今天定会趁这机会把人丢给她。

第一百九十七章 打架

李月姐心里有数,四婶儿明显是看她新媳妇儿刚进门,抹不开脸面拒绝她,所以就想拿话套她了,她却不上当,当然,今天新婚第一天,她也不会闹的太不愉快,昨晚她听姚家主婆说的话后,那心里就有打算了,于是微笑的道:“四婶儿,我今日才刚进门呢,这些事情俱不清楚,还是由六郎做主吧,我叫六郎过来,听他怎么说?”

李月姐说着,就冲一边的青蝉道:“青蝉,去院子里叫爷过来。”

郑典此刻正跟铁牛和铁柱搬那箱子到院子的马车上。

“是。”青蝉一溜烟的去了,郑四婶拉都没拉住,那脸便沉了下来。

“你也是的,这些事是后宅的事情,找六郎干什么?六郎要在官面上走,哪有时间管这鸡毛蒜皮的事情,这可不象咱们柳洼家主婆的样子啊,咱们柳洼家主婆那都上能担当的。”看着青蝉一溜烟的跑出屋,郑四婶一阵跺脚,要是郑典能说通,她何须将人领回家去好吃好喝的供着,还受着气,也不知铁九郎从哪淘来的那两个女子,一行一止都带着一种媚态,而那身做派又是极不安份的,处处都透着一种招人的春情,自家里男人多,一个个都跟被招了魂儿似的,这两天,她气的心口疼,还被大媳妇埋怨,一口气憋的难受死了。

“田婶儿这话就不对了,柳洼家主婆那事事都是自己做主的,什么时候沦到别人帮着家里收人了,历数柳洼数代,也没听过这种事情,四婶儿,我这话对啊?”李月姐反问。

郑四婶立刻变脸:“怎么着,合着我还是外人哪?我可是郑典四婶,自小养了他的,便是帮他做点主那也没什么不对吧。”

“自是没什么不对。所以,这事儿我才让六郎做主啊。”李月姐又淡淡的抵了回去,把郑四婶子堵的说不出话来。

“再说了,就算是收人,也不能随便乱收的,是猫是狗的都往家里收。那会出事的,别的不说,那铁九郎跑的漕粮,漕粮入仓那都得有监督衙门紫花大印才能进仓的,而六郎如今正是监督衙门的监督主事。这铁九郎给咱们送丫头,说句不好听的话,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六郎也跟我说了,他这差事是二王爷帮他争取的,临行前二王爷特意叮嘱了,通州仓场水深着呢,万事小心,不能叫人钻了空子,为了这个,二王爷还特意把他府上的丫头青蝉和那王四娘送了过来。就是为了帮六郎掌着眼的,现在别说铁九郎送的人,便是以后大伯要送什么人也要避讳一点。咱们总不能给二王爷留下一个因公肥私印象吧,再万一惹出事来,二王爷那里可交待不过去。”

李月姐一溜串的道。又看了一边郑家大伯一眼,她这话于其说是说给郑四婶子听的,倒不如说是说给郑大伯听的。

她是晚辈,不好压着四婶子,可郑大伯是做大伯的,也唯有他出面才能震一震郑四夫妻俩。

而郑大,是郑家对郑典的前程最关注,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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