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这天,岑剑飞依旧在书房处理事务。叶星雅除了磨墨,也依旧在一旁做自己的事。
忽听一个下人来报:“启禀教主,蔷嫔娘娘跪在门外求见!”
岑剑飞淡淡道:“不见。”现在离上次的事不足一月,还不到岑剑飞想原谅徐蔷的时候。
“可是……蔷嫔娘娘说,教主要是不见,他就一直不起来。”
岑剑飞本来想说“那就让他跪着吧”,忽见叶星雅的脸色也几分不快,不禁改了主意,道,“让他进来吧。”
徐蔷一进门,就跪在地上痛哭起来。“教主,你要给我作主啊!!我现在实在是生不如死,如果再这样下去,教主不如杀了我吧!!”
岑剑飞冷冷道:“我只不过打了你几鞭子,想来伤也该好得差不多了,怎会生不如死?”
徐蔷抬起头,哭道:“教主,你看看我的脸……”
岑剑飞和叶星雅这才发现,他的双颊又红又肿,而且已经消瘦得不成人样了。
“哦,是你得罪了丽妃被他掌嘴了吧。”岑剑飞知道,五毒教只有绮丽是妃位,所以只有他有资格责打徐蔷。叶星雅的份位虽然也在徐蔷之上,他显然是不屑去做这种事情的。“哼,谁让你得意之时飞扬跋扈,如今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徐蔷不禁泪流满面:“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请教主宽恕我吧!!不光是丽妃……还有,还有其他人……我常常莫名其妙被一群人用被子蒙着头一顿暴打,晚上睡着了,会突然惊醒,然后发现身上有老鼠和蟑螂……呜呜……他们居然这样欺负我……”
岑剑飞的语气依旧淡淡的:“你既然还是嫔位,自然可以责罚他们。”
“可是……可是我大多数时候根本不知道是谁在针对我……每个人,他们每个人都想要致我于死地!!这就叫,墙倒众人推,虎落平阳被犬欺……”徐蔷还不忘记卖弄自己的才学。男宠之中能识字的人本来就不多,会武功的更少,徐蔷也可以算是叶星雅来到之前唯一一个文武双全的了。这也算是岑剑飞欣赏他的原因之一。“而且,每天都是青菜萝卜怎么吃嘛!”
岑剑飞知道他当年树敌太多,如今失了宠,自然不免要被众人报复。自己本来倒也只是想略加惩戒,并不想折磨他到这个地步,又见平日骄纵的他哭得楚楚可怜,不禁更添怜惜,道:“罢了,你只要今天按我说的做,我就给你个妃位,让你搬回蔷薇阁,与绮丽同住。
徐蔷知道岑剑飞的意思,若是复他贵妃之位,只怕他要向绮丽报复;而有了妃位至少就能和绮丽平起平坐,不会再被他打。再说,只要自己复了宠,也没人再敢欺负自己。当然,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能够重得岑剑飞的心。徐蔷连忙喜道:“我什么都愿意做!”
岑剑飞淡淡道:“好。那你先用你的嘴满足我吧。”
徐蔷一惊,立刻明白了岑剑飞是什么意思。他看了叶星雅一眼,捏诺道:“这……”这种事情,徐蔷虽然并不是没做过,但他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岂肯在别人面前如此。
岑剑飞见叶星雅的脸色很难看,更是铁了心要气他。他故意对徐蔷冷冷道:“你不愿意就算了。回去吧。”
徐蔷一咬牙,道:“我愿意!”
叶星雅的脸色果然更加铁青。
岑剑飞倒是从来没有逼迫叶星雅做过这种事。从前,是因为他了解叶星雅刚烈的性子,只怕他会一口把岑剑飞的那玩意儿咬下来。岑剑飞胆子再大,也不敢拿自己的命根子开玩笑。而后来,则是因为他不想再强迫叶星雅做任何事情。
徐蔷总算完成了任务,小心翼翼地问:“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了?”
“你说呢?”岑剑飞冷冷地道,“这种程度怎么够?来,把你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
徐蔷又看了叶星雅一眼,终于还是双眼含泪,乖乖地开始脱。
岑剑飞却去翻出了一个箱子。
只见那箱子中装着各种鞭子棍子板子一类的东西,叶星雅和徐蔷都是大吃一惊。
叶星雅惊讶的除了岑剑飞的变态,还有他居然把这些东西放在书房,简直是不可理喻。其实,岑剑飞在自己的房间等很多地方都放了同样的东西。
徐蔷虽然早就知道岑剑飞有施虐的爱好,但岑剑飞毕竟对他不曾用过那些东西,他不禁脸色苍白,颤声道:“教主……我……我身上还有伤……你……求你不要……”
岑剑飞转头,见徐蔷已脱光了衣服,他身上果然青一块紫一块,到处都是伤痕,屁股上更是鞭痕横七竖八,并未完全消褪。想来连那些施刑的人也对他恼恨不已,下手格外的重。
岑剑飞心一软,道:“罢了,那我今天就不打你。”徐蔷还没来得及谢恩,就见岑剑飞在众多工具中选了两个夹子
…………
【其他内容因为要和谐就都省略了,反正就是些不是很严重的折磨与侮辱……】
岑剑飞觉得上次的鞭责加上这次的事情对徐蔷的羞辱也差不多该够了,也就原谅了他。
他帮徐蔷穿好衣服,摸着他的头发,柔声道:“蔷蔷,回去吧。我晚上再去看你。”
第20章 第 20 章
那个晚上,岑剑飞果然在徐蔷那里过了一夜。徐蔷又大闹了一场,岑剑飞哄了他好一阵。
从此,徐蔷就恢复了他飞扬跋扈的性格,也恢复了骄奢的吃穿用度以及和徐家的联络。
不过传说他第二天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也不知头天晚上到底激烈到了什么程度。
岑剑飞倒是一如既往地大清早就出现在了书房。
他看着慕容白呈上的上月日常支出,眉头越皱越紧。
叶星雅就坐在岑剑飞旁边,所以他也能清楚地看到那账单。他终于忍不住道:“我看,其他方面的开支倒都还算必要,可你那些男宠,光吃饭不做事,不如,能打发的就打发了吧。还有些人员,也是冗余的。比如这个叫阿勇的,据我所知,他是个木工,可我们并没有那么多木头东西要新增或修理,所以他常常是闲着的。这些事,遇到的时候其实大可以由其他人临时兼理。还有,侍卫的人数也太多了些,可以适当裁剪……”
岑剑飞一惊。就算是以前,在他没有问叶星雅问题之前,叶星雅也不会主动给他建议。这些日子,看着叶星雅依旧天天来给他磨墨,他心中也非常奇怪。按理说,叶星雅会对自己敬而远之,自己不去骚扰他,他也巴不得清净。可昨日,叶星雅的表情如此愤怒,显然是在吃醋。如今,叶星雅又主动向他答话,颇有示好之意。看来昨天自己的办法很有效,叶星雅心里毕竟还是有自己的。
“你不知这其中的缘故,阿勇是动不得的。”岑剑飞想来想去,也决定和叶星雅讲和,便终于还是回答了叶星雅的话,“但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这些日子对男宠需求得倒是少了,这样吧,小白,我列个名单,你把名单之外的那些不需要的都给处理了。在其余人员方面,我也再考虑考虑。”说着,岑剑飞就开始列名单。第一个他不假思索地写上了“徐蔷”,后面跟着的是“绮丽”,再写到后面,他就要凝神思索好一会儿才能写出一个来。
叶星雅知道他所谓的“处理”是什么意思,不悦地道:“你不要的人撵出去就是,何必多造杀孽?”
岑剑飞冷笑道:“我一向就是这样心狠手辣,你难道现在才知道?”
“你……”叶星雅既然已经决定创造机会和岑剑飞讲和,又见他并没有不理睬自己,也松了一口气,此刻便只好以尽量平和的语气道,“其实……你也不是没温柔的时候……”
岑剑飞听着他难得的坦白,不禁吃了一惊。难道,上次的事情,是自己误会了?叶星雅其实并不是想毒死自己?岑剑飞一向是个很有自信的人,但对于叶星雅到底对他是什么感觉,为何会忽冷忽热,他却一直都琢磨不透。但今天加上昨天的事,他也总算有了几分肯定。
这些日子,天天看着叶星雅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却不能和他说话,更不能触碰他,也舍不得叫他别再来了,岑剑飞又何尝不觉得是种折磨。
他也知道,这对叶星雅来说同样是折磨。他们在一起已一月有余,叶星雅对男人的身体想必已经有了一定的依恋。自己倒是可以天天去找别的男宠,叶星雅却只有独守空房。想到这里,岑剑飞的心更软了。他微微一笑,道:“好,这事可以依你说的办,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叶星雅见他的笑容,心理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地了。但他想到这个人每次“施予恩惠”之余都不忘压榨自己,也不肯给他好脸色看,没好气的问:“什么条件?”
“其实,以前财务方面的事,我都让静柔来帮着处理,而如今他不在了……”岑剑飞说到这里,眉间闪过一丝寂寞。其实静柔对他一向尽心服侍,又是男宠中少有对他有真情的,岑剑飞对他又何尝没有怜爱之心。当他发现静柔在管理财务方面颇有建树时,甚至不顾教众的反对,把很多事情交给他处理。他固然知道徐蔷比静柔更有才华,但碍于他的身份,不敢让他过多接触五毒教机密。而对绮丽他更一向都看不分明,不知他是真心还是另有所图。
只是那日他骤然间得知看似纯良的静柔竟也有工于心计的一面,他最讨厌男宠勾心斗角,何况又是针对他最爱的叶星雅,他脾气一向暴躁,所以一时生气,才痛下杀手。徐蔷的性子一向刚烈,这次也是万般无奈下才不得不服软,叶星雅就更不用说了,绮丽又令人捉摸不透,现在想来,身边倒是没有一个可以对自己温柔笑着的贴心人了。岑剑飞叹了口气,不愿再想静柔,续道,“星雅,我知道过去星月山庄的财务都是你在处理,如今你就来替他这个缺吧。”
叶星雅冷笑道:“我本就是个专门替补的。只是五毒教教规规中不是有一条‘后宫不得干政’么?难道岑教主忘了?”
岑剑飞见他的反应像是在吃醋,寂寥之感顿时一扫而空,心情一下子变得大好,笑道:“那所谓的教规原本也就是我根据宫中的规矩随便定的,现在自然可以改。”他当年让静柔管账之时,也有不少教徒颇有微词,以此作为反对。那些人一向看不起男宠,自然不甘心被一个男宠管理。岑剑飞一向我行我素,也懒得去理会他们。“其实静柔怎么能和你比呢?他并没有过这方面经验,又顾虑太多,只是尽力节省开支,裁剪人员的事却是想都不敢想的。”那些男宠本来都和静柔的身份一样,而教中之人静柔更加不敢去动,加上静柔的性子一向是与人无争,做事自然就有几分畏手畏脚。
叶星雅“哼”了一声,道:“五毒教和星月山庄一向是死对头,我身为星月山庄的星使,岂能替五毒教做事?”
岑剑飞笑道:“可你刚才不是已经为五毒教出谋献策了吗?况且,你前段时间一直以来,也为五毒教贡献出了颇多良策……”
“这……我……”叶星雅语塞。是啊,他怎么会不由自主地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好啊,你不答应是吧……”岑剑飞说话间,已经列好了名单,他伸手递给慕容白,“剩下的人,全都杖杀了吧。”
叶星雅心中不悦,冷冷道:“随你的便。”
岑剑飞知道叶星雅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决定改变政策。他笑了笑,道:“虽然当年义父成立五毒教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与星月山庄为敌,但……”
叶星雅一惊,打断他道:“你那个义父到底和星月山庄有什么深仇大恨?!”
岑剑飞叹了口气,道:“说实话,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是我猜,大概是由爱生恨吧。”岑剑飞常听绮红呼唤“青哥”这个名字,又见他如此憎恨柳菁菁,便猜想程青大概就是绮红爱过的人。“最近,义父常常望着窗外发呆,他脸上的申请,有时甜蜜,有时苦涩,有时又有几分懊悔,我猜,很多事情他早就已经后悔了。”
叶星雅脸上的表情缓和了很多,接着他的话道:“嗯,不错,近年来五毒教的行为的确已经收敛了很多。只是你……哼,你却还是要这样来欺侮我。”
岑剑飞凝视着他:“欺侮?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你自己的心?”
“我……”叶星雅不敢去看他真挚的目光,低下了头。其实早在听说岑剑飞和琦红之事,第一次为岑剑飞心头堵得慌的时候,他就依稀感觉到了自己的心意。刚才见岑剑飞怀念静柔时的神情,他又是那种感觉。这些日子,岑剑飞明明不理他,他却还死皮赖脸地呆在书房,也更加说明了问题。想来想去,叶星雅终于决定直面自己的心意,在心底承认已经对岑剑飞动情的事实。“好吧,只要你答应我,五毒教不会再和星月山庄过不去,我就答应帮你管账。”
岑剑飞笑道:“我答应了你就是了。只是……方才明明是我在和你谈条件,怎么成我要答应你的条件了?你啊~~是不是想骑到我头上去?说起来,你倒也真有手段,明明做了那么严重的错事,居然可以这么轻易就得到我的原谅,看来,你如果认真想要和人斗,那些人通通都不是你的对手。”
叶星雅“哼”了一声,没说话。
他心想:我不想和任何人斗,只想要你的心。只要你的心在我的身上,我还用得着斗吗?
岑剑飞忽然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你!!”叶星雅“唰”的一声站了起来,怒视着他,又看了一眼慕容白。
岑剑飞这才想起他已经完全忘记慕容白的存在了,便对慕容白道:“你先下去吧。刚才那个名单之外的人就按星雅说的处理,撵走他们便是。”
“是。”慕容白应声退下来了。
“好了,现在闲杂人等已经退散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好好温存温存了?”岑剑飞笑看着叶星雅。
叶星雅红着脸“嗯”了一声。其实他盼着这一刻也已经盼了好久好久。这些日子他寂寞得快要发疯了。此刻他已经顾不得这是大白天,而且还是在书房这种地方了。
岑剑飞有些惊讶,叶星雅今天发出的声音竟然是“嗯”,而不是往日的“哼”。
看着叶星雅难得的温柔,他的动作也格外温柔起来,开始慢慢地解叶星雅的衣带。
叶星雅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一动不动地任他解。
他想,如果从今以后,就在五毒教和这个人好好过日子,似乎,也不错。
第21章 第 21 章
接下来的日子,岑剑飞和叶星雅的确如同一对新婚伴侣般的幸福。
白天,他们在书房中一起处理各种事务,累了也说笑几句;晚上,两人便在温存一番后相拥而睡。徐蔷虽然继续在男宠中作威作福,岑剑飞也只是偶尔去看看他。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抱着静柔离开的洪凌,竟然有一天还会抱着他回来。
“教主,求您救救静柔吧!他身上的伤本来就还没好,如今又发了病,我……我实在没银子给他买药了……再这样下去,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求教主您大发慈悲,念在静柔尽心尽力服侍你一场的份儿上……”
“好了好了,我救他就是。”岑剑飞打断了磕头如捣蒜的洪凌。他立刻就明白了,洪凌的医术虽然高,但现在的身份却是五毒教的罪人。与五毒教敌对的势力,大多是名门正派,自然不屑找一个曾经给五毒教卖命之人就医;与五毒教亲近的势力,或者一般的贫民百姓,又对五毒教心存惧怕,同样不敢和他多打交道。洪凌一下子没了生意,而静柔又伤得那么重,要话费的药钱自然不少。他也是实在走投无路,万般无奈下才会选择回五毒教一试。岑剑飞本就已经后悔当初对静柔下重手,如今又岂能见死不救。
幸好上苍垂帘,静柔的命总算还是保住了。
岑剑飞听他在迷迷糊糊之际口中还一直呢喃着“教主,柔儿错了,您不要生气了”之类的话,心中更增怜爱。
静柔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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