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侧的花梨木的多宝格上,摆着各种稀罕的古玩玉器,多是她从未见过的。一侧是两个博古厨,上头尽放些楠木匣子,想逝书。中间横着一架十二折的屏风,上面刻着怀素的狂草。一根紫玉笛挂在右面墙上,笛子下面是一张铺着五彩斑斓褥垫的紫檀雕花大炕,炕上设一几,几上供一个宝鼎,浓香芬馥。
华阳紫陌扶她在炕上坐了,笑着说:“这天虽热,我却畏凉,您要觉着热,我让她们把竹编的凉垫取来换上。”
华阳夫人忙摆手说:“不用换,我这身子也吃不消这凉气。你别看现在天气热,实际上那地气却还冷着,还是先铺着褥垫好,家里的我也没让换。”
华阳紫陌笑笑,端了杯茶给她,说:“您尝尝这新贡的碧螺春比您平日喝的口味怎么样?”
华阳夫人尝了口,笑着说:“是不错,比我平日里喝的强多了。”
“既如此,等您走的时候不妨带些回去。”
华阳夫人又看了看四周的物件摆设,笑着对他说道:“我看你这屋子布置的甚是精致,竟与你在家时完全的不一样。”
华阳紫陌却是眼也未抬,只是笑着对他母亲说道:“什么精致不精致的,不过是个栖身的地方罢了。我初搬进来时这屋子就是这样,只是这几年来我从未动过。”
华阳夫人听到这儿一阵心酸,不由的握住他的双手,含泪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有千万般的不愿,可当日皇上下旨说你若能舍了男子之身入宫,将会为天启皇朝带来大吉,有助于皇上的安民大业,我们才强忍着心中的不舍把你送了进来。你也应当知道,这圣旨是不可违得,否则华阳家一千三百多条人命,就都保不住了。”
华阳紫陌见他母亲说到这里,眼泪已像断了线的泪珠儿一样滚落下来,忙强忍着悲痛,笑撞慰她:“我在这儿住的极好,皇上也是真心的对我好,我对家里并没有什么埋怨。我不过是随口的一句话,您也太多心了。”
他母子二人又在一起说了一会子闲话,便到了摆晚饭的时间,华阳紫陌让下面专拣他母亲爱吃的菜做了一桌,陪着他母亲吃饭。
章 二十
寂寂春雨晚来风 章 二十
作者:sk吐泡泡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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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夫人一连在宫里住了几天,都没有见到皇上。
一日,她吃毕了早饭正在给华阳紫陌绣一双花开富贵的鞋垫,这时,她身边的丫头红杏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对她说:“家里的二姨娘生了位小公子,老爷让夫人赶紧回去。”华阳夫人闻言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匆匆的去找华阳紫陌。她快步走到华阳紫陌门前,刚要推门进去,却听到里面传出阵阵暧昧的呻吟声。她数来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忙面红耳赤的想要回去,一转身却看到翠儿和燕儿两个侍女并肩往这边走。她心想这会儿这两个丫头若看见她必然会同她说话,如果让房内的华阳紫陌听见了,脸上必定不好意思,不如自己先绕道廊子后面站一会儿,等那俩侍女过去了,她再走。于是,她赶紧回身往左转,绕道廊子会面去了。不料廊子后面却正对着屋里开着的侧窗,她站在那里反而将屋里的情景看了个清楚:华阳紫陌一丝不挂浑身汗津津的躺在床上。他纤细的两手被红绸缠住,紧绑在两侧的床柱上,胸前两颗沾满津液的红樱红肿诱人的挺立着,纤腰高高的弓起,修长结实的双腿被高高的架起,搭在宇闻晟闵结实的双肩上,墨样的秀发随着他俩剧烈的动作四散开来,一颗颗滚圆的汗珠从他晶莹的额头滑落,嘴里不断的发出支离破碎的呻吟声,紧绷的莹润修长的脖颈,随着囧囧处那紫黑色巨物的不断的猛烈的抽插,高高的扬起又狠狠的落下,像只频死的天鹅。
华阳夫人见此情景脸上臊的通红,忙把头低下,心里默念着她平日里唱诵的经文。突然华阳紫陌“啊……啊……啊……”的几声高叫,伴着宇闻晟闵满足的低吼声一起传进她的耳朵里,她以为两人终于完事了,便把头抬起来,不料却又看到宇闻晟闵猛地把华阳紫陌翻转过来,掰开他的雪白浑圆的双丘,以君临天下的气势,一鼓作气整根插了进去。“啊……”,华阳紫陌长叫一声,肉襞马上缩紧,缚得宇闻晟闵几乎无法自持。宇闻晟闵被前所未有的快感冲击着,粗壮的肉韧野蛮地在娇嫩的内襞冲撞,“呜……啊……”,几声悲鸣从华阳紫陌咬紧的唇缝中泄露出来。华阳紫陌被他插的双目紧闭,两手死死的攥着身下火红的床单,秀美的双足痉挛般的摩擦着床单,浑身不住的颤抖,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不断的从他眼角渗出,濡湿了秀枕上的鸳鸯。
终于,兴发如狂的宇闻晟闵在一阵狂捣后,一个拼劲全力的抽插,把喷薄而出的JY全数泄进了华阳紫陌紧窒的内壁里。
宇闻晟闵并没有把他的男根从那柔软的所在抽出来,他只是贴着华阳紫陌的耳畔轻声的说:“卿然,给朕生个孩子吧。皇子公主都好,朕只想和你有个孩子。”华阳紫陌闻言,只是无声的搂紧了身上的那个男人。然后,他感觉到那变软的东西缓缓地从他体内滑了出来,双腿间开始有粘腻的液体流出,他心里的那份坚持仿佛也随着这些东西开始慢慢的融化了。他一弯胳膊搂住宇闻晟闵精壮的腰身,迟疑的说:“我们会让他幸福吗?”宇闻晟闵正准备穿衣,听到他的话后欣喜的搂住他说:“你同意了?”“嗯,你是我丈夫,我们应该有个孩子的。”
一种温馨的情绪在两人之间蒸腾而出,宇闻晟闵知道,此时的华阳紫陌确实是对他动了感情,之前,无论是在平时还是床第之间,不管他是诱哄也好,威震也罢,华阳紫陌一直是对他用敬语,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你、我、丈夫”诸如此类的平常人家的夫妻才会用的字眼。他想了想,说:“那天,朕不该动手打你,朕是一时情急,你不要放在心里。”“皇上放心,臣不敢的。这普天之下谁不是皇上的奴才,皇上要打要骂还有谁会说‘不’字。”“听听你这话,明明就是还在怨恨朕。朕打了你,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你若是肯乖乖的听话,哪里还会挨得了那些打,你那么精灵剔透的一个人,怎么这么多年还没看明白。”华阳紫陌本想分辨两句,可是一想宇闻晟闵贵为九五之尊,能说出这番话来已经是在向自己认错了,自己再说什么反而又惹怒了他,到时吃亏的还是自己,忙改口说:“臣,谢皇上的教诲。臣知错了,以后一定不会再犯。”“既然知错了,以后就不要对着朕一口一个‘臣’的,朕可没有同臣子上床睡觉的嗜好。”宇闻晟闵说完,戏谑的看着他。“是,华阳知错了。”“这还差不多。朕前面还有事,你再躺一会儿,你父亲送来的药可要按时吃。”
宇闻晟闵说完,把床帐给他散开,招呼洗漱太监进来伺候了,径直往前面去了。
华阳夫人见他离开后,忙整了整衣服头面,从廊柱后面转出来,对正在院里修剪花草的流珠问道:“你们主子在屋里吗?”
“在呢。夫人稍等等,容奴婢进去通报一声。”流珠见是她,忙行了礼,匆匆的进去了。过了片刻,流珠笑盈盈的走出来,对她说道:“主子请夫人进去呢。”
华阳夫人进去时见到华阳紫陌脸色微红,双眼微微间似有水波流动,长发用丝带扎成一束垂在胸前,穿件蜜枣色的单衣,齐腰盖了床玫红色的薄纱被,靠坐在床上笑着对她说:“我今早起来有些头晕,又躺了一会儿。”华阳夫人方才刚目睹了屋里的情景,见他此时神态缱绻,身上透着一股股诱人的媚意,心里暗自诧异:方才瞧他那样子像是难受的紧,这会儿却看着如刚吸饱了水般的花儿那样娇艳,难不成这男人也像女人那样离不开男人的滋润不成?这男人之间的情事竟有这样的妙处——把个当初如青竹般干净透亮的少年,变得像如今这样娇艳动人?她心里虽诧异,脸上却不动声色。“有没有找个御医过来瞧瞧?这好好的怎么就头晕了?”
“不碍事,躺会子就好。可能是昨晚太闷热了没睡好。”
“可不是嘛,今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热得这样厉害。我记得往年七、八月间也不过才这样。”
“谁知道呢。”
华阳紫陌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又问道:“母亲,您这会儿过来有什么事吗?”
华阳夫人叹了口气说道:“方才你父亲差人来,说是家里的姨娘生了个儿子,让我赶紧回去。可怜我只有你和洛宁两个,如今你在这宫里几年也没回去一次,洛宁下个月也准备成亲,你说我这日子要怎么过。”华阳夫人说道这里只觉得一阵心酸,不由得落下泪来。
华阳紫陌见状忙安慰她:“母亲放心,我和洛宁总归都留在京里,还是能照顾您的。她姨娘不过是生了个儿子,还能爬到您头上去。”
“你父亲盼了这么多年才有了一个自己的儿子,还不得把她当活菩萨宠上天去。”
华阳紫陌闻言一凛,急切的问道:“您说父亲盼了这么多年才有了一个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意思?”
华阳夫人自觉失言却不肯再说了,只是模模糊糊的遮掩他,“我是说你父亲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当年你入宫,你父亲觉得后继无望,一直盼着再有一个儿子。为这他娶了多少房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华阳紫陌冷笑道:“是了,我终究不是你们家的人了。”
“流珠”,他朝门口喊了一声。
流珠闻言忙赶了进来,“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你遣几个小太监送夫人回去,再带上两封银子,说是我给华阳大人的贺礼。”
“是”,流珠忙出去操办了。
“母亲,您也快去收拾吧,别误了时辰。”华阳紫陌说完后,一赌气掀起被子躺了回去。
华阳夫人见他这副样子,知道他心里不舒服,还想再宽慰宽慰他,便说道:“陌儿,我毕竟是你亲娘,没有哪对父母不心疼自己孩子的,我们当初把你送进宫来,确实是处于无奈。当年你被人使坏掉了孩子,受了那样大的罪,我们不是不心疼,你父亲何尝不想站出来为你撑腰,可他当时确实没能力,你和洛宁一样,都是我的心头肉”
“母亲,我乏了。烦您回去转告父亲,我会尽量说服皇上去为洛宁主婚。”华阳紫陌背对着她,冷冷的说了一句。
华阳夫人见状,只好无奈的起身离开。她在迈出房门时,忍不住含泪对着华阳紫陌僵硬的背影说了一句:“陌儿,你何苦要与为娘生份到如此。”
章 二十一
寂寂春雨晚来风 章 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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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夫人神色黯然的坐在装饰华丽的马车里,此时的她还在被满心的忧虑困扰着:自己与华阳遥川虽是夫妻,可是当年自己对他毫无感情毕竟是出于无奈才下嫁于他,而且华阳遥川对此心知肚明,他也是因为苏家的财富和权势才娶的自己,这么多年下来两人之间的感情始终如杯子里的白水一样,起不了一丝涟漪,自己不过是徒有一个“华阳夫人”的头衔而已。而二姨太阮氏一直凭着年轻貌美,会使手段在姬妾中深得华阳遥川的宠爱,平时就不服自己的管教,如今她又生了个儿子,恐怕她日后要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也不是不可能的了。可怜自己生养了两个孩子,却都只靠不上。思及至此她不禁忧从中来,竟也不顾坐在身侧的丫鬟绣珠,掩面而泣起来。
绣珠看了看一旁垂泪的华阳夫人,只当她是因华阳紫陌伤心,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劝解,只是觉得心里难受便陪着默默垂泪。这时她听到驾车的刘伯一个劲的喊,“让开点,让开点,大家都让让,看惊了马”,便掀开车帘向外看了看,忍不住扭头对华阳夫人说:“夫人,您看,老爷使了几个小厮当街撒钱呢。”华阳夫人闻言向外瞥了眼,高声对驾车的刘伯说道:“老刘,让马快点。”刘伯听她这么说,也不怕撞着人了,扬起马鞭一抽,从围拢的众人中硬是挤了出去。
华阳夫人刚下车便被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的管家吴伯领着众人簇拥着迎了进去。吴伯急急的对她说:“小公子四更就出生了,老爷高兴的不得了,一大早就命人扎了门楼、装饰了匾额,让小的挨户的给亲戚朋友家送信,又命小的急忙递醒您从宫里请回来——各家来道喜的女眷都在内室等着呢。”
华阳夫人满脸堆笑的对他说:“吴管家,做得很好,辛苦你了。老爷毕竟是老来得子,确实是要大大的庆贺一番。”
“夫人夸赞了,这是小人该做的。”吴伯擦擦额上的汗紧跟着说,“老爷很命人请了戏班子,说是从明日起要摆三天的流水宴,连唱三天的大戏。”
说话间已拐进了二门,吴伯没淤往里走,仍自到门口迎接客人去了。华阳夫人到了内庭少不得与前来道喜的各位女眷相互奉承一番,不过她们所在意的并不是刚出生的小公子,而尸里的端华贵妃华阳紫陌和即将同新科探花正三品官大理寺卿王勉成亲的华阳洛宁两兄妹。
转眼间,忙忙碌碌已至夜间,华阳夫人换下衣服卸了钗钿刚想躺下休息,不料久未到她房内的华阳遥川却来了。华阳遥川见她一副吃惊的样子,笑着对她说道:“忙了一天累坏了吧。”
“没事,不过年纪也确实是大了,动一动就浑身难受。”华阳夫人忙起身对他说道。见他坐下了,才又坐回去。
“我今晚就在这儿歇了吧。咱们夫妻好好说说话。”
华阳夫人心想他来找自己无非就是想打听打听华阳紫陌的情况,却仍旧装作不知的说:“老爷整日忙碌操劳,自然是没有时间来我这儿。”
华阳遥川装出一副愧疚的表情,拍着她的手,安慰她说:“是啊,我这段时间是忙了点,冷落了你。不过咱们夫妻都这么多年了,你也该谅解。”
华阳夫人却被他触及了藏在心里的往事,感慨的说道:“是啊,一晃竟然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洛宁都快要嫁人了。咱们得把给她的陪嫁合计合计。”
“这不急,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还会亏待了她不成。我是想问问你陌儿的情况。”
华阳夫人听他提起华阳紫陌,不由的深深的叹了口气,才说道:“这孩子心思是越来越重了,他过得究竟如何我这做母亲的竟也看不出来。不过,我猜他过得也未必舒心。”
“你这话就不对了,他如今深得皇上宠爱,有什么不舒心的。”
华阳夫人听他这么说,不由的冷笑数声,说道:“哼,深得宠爱。老爷我倒要问问你什么叫‘深得宠爱’?我进宫去见他那天,清清楚楚的看到他两边脸上有个鲜明的五指印,难道那不是被皇上打得。”
“那也是他那个倔脾气上来自己找打。”华阳遥川说到此处脸上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华阳夫人听他如此说,不由的一阵心酸,抹着眼泪黯然的说道:“老爷,即便陌儿不是您的亲生儿子,可他毕竟叫了您二十多年的父亲,想他在家的时候晨昏定省,对您毕恭毕敬,好歹求您看在此处,稍疼他一点,千万别再把他往绝路上逼啊。”
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