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夫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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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命-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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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不过,最叫人在意的,还是那些淡红的液体……再想想那个叫自己亢奋起来的气味,戎易扬不
免疑心重重。
  “你今天……到底怎麽了?”
  他将虚软下来的人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一边继续用力,一边问。
  “不、不知道……啊……”詹肆月神情迷乱,呜咽起来,“奇怪……身子……受不了呜!”
  “没沾到什麽什麽可疑的东西……吃的、喝的?”
  “呜呜……没……”
  “说真话……别敷衍我。”
  戎易扬向前倾身,詹肆月立刻惊喘一声,咬住了下唇,可过了一会儿,却又断断续续地说:“
只有午饭过後,顾前辈说我……气色不好,便给了一颗……安神健脾的……药丸……”
  “药丸?!”
  听到这话,戎易扬确是大惊,扳过詹肆月的脸,质问道:“他下药毒我,你还敢吃他给的东西
?”
  “没事……”詹肆月却淡淡一笑,轻声对他说,“顾前辈……是不会害我的……”
  “你怎麽知道?!”他那种心思歹毒的人,害谁没有可能?!
  “不会的,顾前辈说了……他挺中意我的……”
  “他说……他……”中意你?!!!
  这“中意”二字,詹肆月说出来是没觉得有什麽,可戎易扬听在耳朵里,却是与五雷轰顶无异
,瞬间,嫉妒和愤怒的热血便在周身转了几个来回,涨得他全身都要炸了似的……
  “你……他……”他指著詹肆月,咬牙切齿,却忽然脸色大变,有点痛苦扭曲的样子,紧接著
……
  “呃!”
  “……啊!”
  两人都忍不住呼出了声音。
  可想而知的,这时的状况便是……戎易扬……泄了……快得有失水准!
  啊啊……这……丢人,实在太、太丢人了!
  “咦?这麽快?”詹肆月竟还来刺激他,笑得还挺高兴的,“你早泄了呀……哈哈!”
  “你、你好像比我还快吧!”
  戎易扬气得都傻了,梗起脖子,牙都咬得哢哧作响。
  “这都是因为你……”
  他说,然後一用力,将詹肆月压在身下,面色狰狞。
  “你你你……要干嘛?!”詹肆月惊问。
  “干嘛……收拾你!今晚不会叫你好过的!”
  ……
  哎,良宵一夜呐……却看另一边呢?
  
  “呼噜……呼噜噜……”睡得正香。
  “米都、米都!”
  “干啥?!”迷迷糊糊睁开眼,“哎呀,原来是守卫大叔,怎麽了……都这麽晚了?”
  “你小子为什麽要骗我?!”怒问。
  “骗你?我没有吧……”无辜。
  “没有?”狠狠一笑,嗖得一声,掏出一个牛皮小包包,“是你说的吧,这药能叫我家女人怀
小孩?”
  怀小孩?瞅了瞅那牛皮包,想起自己确实帮守卫大叔搞过这东西,便点了点头。
  “是啊,怎麽了?”
  “怎麽了?我家女人吃了这药,一个月,光是吃饭长肉了,晚上不等我回家就倒头大睡,哪有
时间温存呢……你说,这是什麽破药?!”
  “啥?不应该吧……”惊讶不已,回想干阿爹是如何向他描述这药性的:可治女子不孕,还可
增加她们那个那个的欲望……
  “明明就是不管用!”愤愤。
  “是麽……”
  於是,只好接过那包包,看了下里面的东西。
  “啊……”
  米都终於恍然大悟了,紧接著是尴尬万分。
  “大叔……”
  “啥?!”
  “错了……搞错了……”真的搞错了~~~~




旺夫命 25(全)一改再改,大家别嫌烦。。。

  人们都说,草原上的春是个慢性子,每年都是千呼万唤才始出来的,可今年,它却一改往日的
脾性,提早来到了这片土地上。
  入了四月以後,最是明显,日头还是惨白无力的,地上的草儿却一点点地反青了,甚是怡人。
  等东边吹来的风也带上了丝丝暖热气息,融化了高山雪水,沐浴其间的人们,就更是忍不住地
欢欣雀跃,便连每年定时举行的摔跤大会,也被提前了一个月,想要趁著春光正好的时候,一同欢
庆。
  於是,厥族男子们又跃跃欲试了起来,夜里发梦也是如何在盛会上一举夺魁,赢得荣誉、女人
和牛羊无数,而女人们更是盼望,一个个争相打扮自己,仿佛这一年中能不能嫁出去,全要看这几
天了!
  可忧心忡忡的人,也并不是没有,那些须发皆白的老人,从一开始就反对大会改变时间,认为
这和天气的反常一样,是不详之兆……
  但,谁会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呢?春意盎然,水草肥美,战无不胜,万事大吉!如此想来,还
有什麽好担心的?
  因此,摔跤大会还是按计划,热热闹闹地来了。
  那也是晴朗的一天,詹肆月起了个大早,穿戴好之後,便缠磨著戎易扬,让他与自己一同去看
热闹,可戎易扬说他有事,晚些时候才有空,詹肆月便不高兴,他最近也爱闹闹小脾气,生起气来
,便连铛儿也没叫,一个人就走了。
  然,一到摔跤大会的地点,还没走近,他就傻了。
  这是怎样的盛况空前啊……马和人一样多,男女老少都聚过来了似的,热闹得很。那边还有一
些卖东西的,烤肉、油茶什麽的,他过去瞧了瞧,竟还看到了戎定的身影,正领著几个人,忙活著
将货物摆出来……
  只是戎定没有发现人群中的他,他也懒得挤过去打招呼,便自己往别处去了。
  过了不一会儿,倒是又见到了顾前辈的影子,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找不到了,他挤过去看了看
,也只看到那个达因王子,上身挂了两根红红绿绿的布条子,露出满身小山包似的腱子肉,走在一
群同样赤膊的大汉中……
  耶……真奇怪,不是说这达因王子不参加摔跤大会的吗,怎麽今年也来了呢?
  詹肆月甚是好奇,但那群人很快走远了,他也只好离开,往别的赛场转了一大遭,才慢慢发现
这摔跤大会的奥妙所在。
  原来,这远不像自己想的那样,只是几个壮汉打上几架就完事的小比赛,人家却是有许多项目
的,像是赛马、射箭等等等,都很有趣。那些厥族汉子们也只有通过了前面的考验,才能进入最後
的摔跤大赛……嗯,这也算层层筛选了吧?而等最後一赛结束,便是七天之後,届时,还会有盛大
的酒会,姑娘们跳起舞蹈,要为夺魁的英雄大大地庆祝一番……
  哦,这也是他刚刚打听来的,但总之,这摔跤大会是丝毫不亚於那些自诩热闹非凡的庙会、灯
会什麽的,也是乐趣多多呀!
  唯一叫人提不起劲儿的,就是他今日独自一人出来,人那麽多,他终有些摸不清状况,也不知
哪边最好看,若是见到人家三三两两结伴而行,他就更觉得寂寞了……
  哎,早知这样,何不等戎易扬一下呢,晚些就晚些,七天呢,晚了一时,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呀

  正如此想著,却听到一个不甚熟悉的声音,明明白白是在唤他。
  “是肆月嫂嫂吗?”
  哈啊?嫂嫂?!
  詹肆月猛地吃了一惊,猜不到谁会这样叫他,只好在人群中前後张望著。
  “啊……这是……凤姑娘?”
  一个蒙著面纱的美妙女子却向他走来,只是他一时也不确定是否认对了人。
  毕竟,两次看到这女子,都是匆匆一眼啊!
  “呵,还真是嫂嫂呢。”那女子却肯定地笑了,驱马上前,“嫂嫂怎麽叫我凤姑娘呢,便叫甜
儿就是了嘛。”
  “哦,甜儿……”
  詹肆月小声念了念这两个字,却不知为何,连牙齿都麻痒起来,表情自然也有些不自然。
  没办法,谁叫他两回见到这女子,两回都留下了极为不好的印象呢?
  然,蔡凤甜却是一位少见的美人,就算面纱遮住了姣好的面容,一双美目也会传情达意,顾盼
神飞的,也难怪戎易扬一度迷恋於她了。
  “说起来,嫂嫂为何一个人呢,易扬哥哥怎不陪著来呢?”
  蔡凤甜又开口,声音细柔甜软,就像清风拂杨柳的响动一般,好听的很……只是,可惜的很,
詹肆月欣赏不了,反觉得那语调中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也不知是不是他多心了,反正後脖颈的汗毛一下都竖了起来,他也只好伸手搓了搓,把它们压
平;然後干笑两声。
  “你易扬哥哥……他晚些才来呢,啊哈哈。” 
  “哦……如此说来的话,今日,我们姐妹俩就可以做伴了?呵,甜儿早就想与嫂嫂聊一聊了呢
。”
  姐、姐妹俩?!
  詹肆月立刻被这个词眼震得神智不清,满脑子都是姐妹俩、姐妹俩、姐妹俩……回荡不止啊,
不自觉就抬起手,抖了抖自己那两管宽大的女式衣袖……
  呜哇哇,太可恶了,看来回头一定要做一身男装了!
  可蔡凤甜却以为他摆手是在回绝自己。
  “怎麽……嫂嫂是不愿与甜儿同行?”她大受打击似的,形状甚是可怜,还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哎,说的也是,我本就是个无趣之人……况且,还做过对易扬哥哥不利的事,罪孽深重……活
著……真是……招人厌……呜呜……还……”
  “啊啊啊,别哭别哭,那个……甜甜甜、甜儿……嫂嫂我陪你,真的陪你!”
  詹肆月忙得喊道,他真被这女人呼之即来的泪水给吓住了,那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活著招
人厌”的话都说出来了……他若再不答应,下一句恐怕就是“还不如死了的好”了吧!
  唉唉,这女人……
  不过,惊慌完了,他倒也觉得她挺可怜,毕竟嘛,人家怎麽说也是个女子,孤身一人漂泊在异
乡,就算再怎麽得大王的宠爱,也是快乐不起来的吧?
  如此一想,更有些心软了,便对蔡凤甜道:“那个,咱们一起去看赛马,怎麽样?”
  说完,还指了指那热闹的赛马场地。
  “嗯……都听嫂嫂的便是。”
  蔡凤甜的眼泪倒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还哭得一个怨艾,这时却已能笑得出来了。
  詹肆月好歹放了心,便招呼她往赛马场走,心想著,不管怎样这下也有人跟自己说话了,不会
太寂寞……
  然,直直向前的他,却不见身後的女人,哪还有一丝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珠子那麽一转,狡黠
姿态显露无遗。
  “诶,嫂嫂!” 她忽然上前,扯住詹肆月的衣袖,“你看,那边的人好多呢,咱们现在过去,
只怕也看不到什麽了吧?” 
  詹肆月一听,也觉得没错,望了望已将赛场周围个水泄不通的人群,心里不免遗憾。
  “哎,说的也是,但既然来了,若是什麽都看不到,岂不太可惜?”
  “是呀……听说这一场比赛,王子也会出场呢!”蔡凤甜附和道,“别的不看,王子的风姿却
是不能不看的呀……诶,不如这样吧,嫂嫂,我们登上那边的山坡怎麽样?”
  说完,柔荑一指,指向了附近的一座矮丘,詹肆月翘首一望,却见那矮丘还真是一座天然看台
,便兴奋起来。
  “不错呀!站得高看得远,肯定能把下面的赛场看清楚……我们就爬上去吧!”
  “好,既然嫂嫂同意,咱们就去吧。”蔡凤甜莞尔一笑,“不过,坡地终有些不好走,嫂嫂还
要,小心脚下呀……”
  
  
  “……如此,少爷,我们该如何行事呢?”
  将手中布条用烛火烧尽,白鹤延转向身後的人,却见一向严谨的少爷竟对自己的问话毫无反应
,全然一副走了神的样子,於是,他便又唤了一声,“少、爷?”
  “嗯?哦!”戎易扬的视线这才转过来,亦对自己心不在焉的举动感到惭愧,摸了摸鼻子,问
道,“刚刚说了什麽……”
  “少爷,我是说,照这信中所描述的形势,厥族大军要攻至山城曲河,也就是七八天以後的事
了;那里将是我们的最後防线。”
  七八天以後……吗?
  这一次,戎易扬听得仔细,默默点了下头,又思忖了片刻,才开口。
  “看来,留给我们的时间确实不多了……”他沈吟一声,又看向白鹤延,“对了,黄奔走了几
日了?”
  “也有一个多月了。”
  “那黑铁呢?”
  “黑铁,大约十日吧。”
  “嗯……”戎易扬站起身,在帐中来回踱了几步,最後道,“我看,咱们就不用等黄奔了,黑
铁的话,现在也该与卢青的人碰面了,若是返回……快一些,七日总是足够的……这个应不必担心
,他们对东边的情况也有了解。”
  “可是少爷,顾朗那边又该怎麽办?”
  白鹤延问道,神情、口吻还是一贯的平静,但戎易扬却能从他的话中听出丝丝忧虑。
  “听闻失守的城池都在建设南无式样的防御工事了,若是黄奔不能及时赶回,证明人已送到了
潇湘谷,只怕顾朗……”
  戎易扬立刻摆摆手,示意白鹤延不用再说下去。
  “这话是没错,不过迫於形势,我们也只能如此应对了,鹤延,你……”
  “少爷!少爷!少爷你在哪儿呢?少爷!”
  此时,帐外却传来一个聒噪的喊声,让少爷的眉头一下子扭在一起,话也顿在那里,说不出来
了。
  为什麽、为什麽每次他繁忙的时候,就有人来打扰呢?
  戎易扬气坏了,一把掀开帐帘,冲著那四处大呼小叫的人喝到:“叫什麽叫,又出什麽事了
?!”
  “是,出事了……少夫人……那个那个,好像跌倒了!”戎定支吾道。
  “跌倒了?”还好像?
  这简直莫名其妙,跌倒一下用得著慌成这样吗?那家夥没娇气成这样吧?
  可戎定马上又改了口。
  “不不,是……跌、跌下山坡……跌下山坡了!”
   “什麽?!”跌下山坡?!
  这下,戎易扬是真的变了脸色,一下子就铁青铁青的。
  ……怪不得刚才会走神,有种心神不定的感觉呢……难道是预感……
  不过,也来不及多想什麽了,赶紧叫戎定带路,快马加鞭得赶过去看看情况,才是第一重要的
事情!
  但走之前,有些事还要交代给鹤延,鹤延是个顶事的,一切交给他去办,总没有错,保证妥妥
贴贴的,一万个放心!
  唯独叫人不放心的,就在那边……
  戎易扬恨恨地想,一路催马急行,穿过那些拥挤的人群,无视那些奔驰的赛马,终是到了戎定
所说的那处山坡,便匆忙靠近……
  可是,就那麽一看之下,他却彻底愣住了。
  怎麽回事?不是说跌下山坡了吗……可坐在那里嚼著烤肉的家夥是谁啊?!居然还能吃烤肉,
说明根本没什麽事吧……可没事的话,干嘛又叫戎定跑回去传话,害得自己一路狂奔,干著急一通
……
  越想,气就越是不打一处来,肚子里的火都要冲到天上去了!
  戎易扬一跃下马,大步流星走到跟前,将嘴里还塞著烤肉的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呃呀,你来了?”詹肆月却是一副啥也不知道的开心样,笑眯眯地拍了下他的手臂,但转而
,又想起了什麽似的,脸上现出担忧的神色,“对了对了,还有件事得告诉你,你那个……”
  “别胡扯了!”戎易扬一手拂开他,“我现在问你,摔下山坡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个啊!”詹肆月忙道,神色有些惴惴不安,“你要不要去看看啊,你那个
甜儿,掉下山坡了……”
  什麽叫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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