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在先生身边的这十五年,这郡柒作了什么?先生对自己如此冷淡,甚至有意将十五年前的事情淡忘,是否就是与这郡柒有关?!
华政醋意一上来,任谁都挡不了。只是,他面上却是一笑,道,“好罢,竟然先生如此求寡人,让寡人不杀他也可以。若是先生答应,日后寡人说什么,就做什么,寡人就可不杀郡柒。”
听到华政竟然说出这么一个条件,文臻漓轻轻抿了抿薄唇。他瞥了郡柒一眼,而他看郡柒的这一眼,其实没什么意思,落在华政眼里,却有了那么一点其他的意思。
文臻漓为了保住郡柒的性命,毕竟他欠郡柒的太多,而且若不是他,郡柒也不会被华政发现了行踪。所以,他就是暗自咬了咬银牙,应道,“好,我答应!”
华政见状,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没有任何的表现。他将自己手中的长剑收起来之后,就是轻轻抚着文臻漓墨色的秀发,轻唤道,“先生,先生……”
几乎是不顾旁人如何的眼光,文臻漓却不得有丝毫的挣扎,他自己方才已经答应了华政那个条件。
“既然先生替你求饶,寡人便不取你性命。”华政瞥了郡柒一眼,冷笑一声,道。心想,这郡柒与先生之间再如何,如今先生已然是他的了,而郡柒,却是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俘虏罢了。
可,虽他不杀郡柒,但那些狱卒,他是不可能放过的。尤其是那个,敢碰了他先生的废物!
文臻漓听见华政亲口说了要放过郡柒,便是心中一松,双眸终是坚持不住,缓缓闭上了。而身子则是瘫软在华政身上。
华政心中一惊,以为文臻漓出了什么事,不过他发现文臻漓还有呼吸之时,才长出了一口气。
“郡柒,你自己现作个抉择罢。”见文臻漓已然昏迷,华政便是朝郡柒冷冷一笑,道。郡柒早就预料到华政根本不可能那么容易放过自己,所以冷哼了一声。
“寡人既然允诺了先生,自然就不会杀你。而且,你若现在想离开此处,寡人也绝不派人拦你。”华政一笑,说道。郡柒没有想到华政竟然真的要答允文臻漓的要求。
可,华政并未将话说完,“不过,你只要多活半柱香,寡人就杀一名郡国人。”若是文臻漓听到华政这句话,定是要对华政心如死灰。只是,他如今已然昏迷,根本不知晓华政如此言语。
郡柒根本没有想到华政竟然说出这番话来,一双眸子睁着,紧紧望着华政,似乎想在华政的身上看穿几个洞来。
“你是自刎,还是离开此处,自行抉择。”华政早就预料到郡柒会是这种神情,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他对郡柒也算是格外开恩了,没有将郡柒碎尸万段,反而让他自己自杀。
“华政!你竟是如此狠毒!”郡柒紧紧咬着双齿,瞪着华政,语气里充满了愤怒。可华政依旧是那副冷笑的神情,等郡柒自己作出选择。
旁边均是郡国的臣民,听见华政如此言论,便是恼怒的想要上前将华政杀了。可是,华政身旁的侍卫,怎么可能会让这些人伤到君上?
“一个,两个……看来杀得不少,算算,也够你活上大半天了罢。”华政一副闲情逸致的模样,数着有多少郡国俘虏死于侍卫的剑下。甚至附带帮郡柒算好了时辰。
“住手!”郡柒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是厉声喊出来。那些郡国子民听见郡柒的喊声,一个个均是愣在原地,望向郡柒。而护着华政的那些侍卫,眼神凛冽,依旧摆着防备的姿势。
这里,只有华政一副闲情逸致的模样,望着郡柒,等着郡柒作出抉择。郡柒狠狠的咬紧了自己的双齿,瞪着华政,却发现眼前的这人依旧一副安然无恙的模样,十分痛恨。
但如今他却无可奈何,他不能眼睁睁看着郡国臣民因他一人而死。这华政竟是如此歹毒,若是那时候在郡国之时,自己除了他便是除了后患。
只是现在已经容不得自己后悔了。郡柒深深的看了一眼昏迷在华政怀里的文臻漓,心里只觉得文臻漓被华政欺骗得不浅。方才先生为自己而阻止华政,恐怕还是保不住他郡柒的性命。
郡柒心里暗叹了一声,自己国仇家恨不能报,连自己心爱之人却也只能眼睁睁的见他被人欺辱。甚至现在还要看着他被别人拥在怀里,郡柒心里说不上的滋味。
“我自尽便是。”郡柒不忍再看郡国臣民因他而死,若是他一人能救下所有人,那么,他死了也算是值得。只是难免心还有些许不甘。若是可以,他真想将华政也一起拉下地狱。
华政听到郡柒如此言语,唇角勾起一抹阴戾的笑容。不顾旁边的郡国子民如何叫喊,华政接过旁边一名侍卫的长剑,扔在郡柒的面前。
郡柒乃是自尽而死,并不是他华政所杀。就算日后先生知晓此事,他也能以此作为借口,先生便不能责怪他什么罢?
郡柒拿起面前的长剑,再望了文臻漓一眼,才闭上双眸,将耳旁所有的声音忽视了,狠狠的抹了自己的脖子。
其实华政是知晓郡柒如此的性子,若是那郡林生,就算所有人死了,他也不会自刎。像那种家伙,自然是要慢慢折磨到死,他怎么可能会让郡林生如此轻易的死掉?
郡柒死后,华政轻瞥了一旁还在瑟瑟发抖的狱卒,特别是那个敢碰了他的先生的家伙,“将那家伙带走,其他的,杀了。”他指了一下那个碰了文臻漓的狱卒,冷冷道。
华政横抱起文臻漓,若是有什么郡国子民不满,想要反抗作乱,杀无赦。
泪若成帘
要说那被带走的狱卒最后怎么样了,不死也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华政阴戾的手段,直接死了都比被华政折磨要好得多。
华政的寝殿内,药香味弥漫了整个殿内,让进入的人都微微蹙起了眉,似乎对这药香味有点不适应。所有宫女宦官走近此处时,嘴内都泛起苦味,这就知晓,这药味如何浓郁。
御医们在寝殿内忙忙碌碌,为了吊住文臻漓的命,他们可谓是使出浑身解数,估计文臻漓醒转过来了,他们这把老骨头也差不多要散架了。
只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得拼命的想法子别让文臻漓去了。要知晓,若是此人真的去了,君上会作出何事来,他们可不敢想象。
反正他们也是老骨头一把了,死便死了。可他们的子子孙孙可折腾不起啊。
见文臻漓一昏迷就是好几日,竟是还未醒转的趋势,华政怒气便是更大,动不动就是将怒气发泄在旁边的御医宦官宫女们身上。这让这些人都不禁在心里祈祷着文臻漓快些醒过来,他们可经不起折腾了。
这日,还是不见文臻漓有任何醒转的迹象。之前肌肤白如玉,经过那件事之后,到如今竟是还有几分苍白,没有红润,似乎身子都未恢复。
“怎么还未醒?!连个人都医不好,寡人还留着你们作甚么?!”华政等了十几日,还是未见文臻漓醒转,怒气更甚,一脚踢开跪在软榻旁边的御医们,语气中杀意浓郁。
那些御医们一听,急忙就是求饶磕头,“君上饶命,君上饶命。”华政心中虽然恼怒,但是也知晓现在这些御医们还是杀不得。先生是否能醒转还要靠他们。
“滚出去想法子!若是人还是醒不过来,你们就去地下卖弄你们的医术!”华政又是踹了一脚离自己最近的御医,恼怒的低吼。听到这句命令,所有御医急忙就是退了出去。
最近君上的怒气越来越大了,若是那人再不醒,他们真的要先入鬼门关了。
“都退出去!没有孤的吩咐不准进来!”华政心烦躁得很,看到站在寝殿里垂首盯着自己脚尖看的宦官宫女,就恨不得他们消失。所以在御医退出去之后,便是对着这些人低吼。
众人如蒙大赦,赶紧小碎步的退了出去,将殿门关上。
微微喘了一口气,华政才缓缓将视线放在依旧安睡在软榻上的文臻漓。他坐到软榻上,伸手轻抚着文臻漓脸颊上那未消散去的伤痕,眸子中带着几分痛惜。
他躺在文臻漓的身旁,将文臻漓拥入怀中,随后轻轻吻着他的前额,低声轻唤着,“先生……先生……快点醒过来罢……”即便如何叫唤,怀中的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只恨那该死的珍妃与骊妃,若不是她们,先生如何会用受这般的苦?身子也不会虚弱成这般模样。自己也是傻子,竟是疏忽了此时,才让先生变得如此。
华政心中其实十分慌乱,他害怕,害怕先生真的就此一睡不醒,再也不起来了。他不想要那样,他绝对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他不能容忍任何人从他身边夺走先生!即便是神也不行!
只要先生在身边就好,他不要变得生死相隔!轻轻握住文臻漓的手,却发现文臻漓的手竟是那般的冰凉,好似没有温度一般。华政心惊,急忙紧紧的抓住,将文臻漓抱紧在了怀里。
看着那苍白的薄唇,华政凑上去,轻轻伸出舌尖舔舐着,想因此让这薄唇恢复红润。心中按捺不住,华政便是吻上这薄唇,深入进去。可是,没有迎合,也没有抵抗。
真的宛若死去了一般。华政心中顿时感觉冰凉,将舌尖探入最深处,想要这样子将怀中的人激醒。
“唔……”缠绕住的软舌突然有了什么动静,华政急忙放开来,注视着怀中那人会有什么举动。只见那人宛若扇面的长睫轻轻一颤,随后又是一颤,才缓缓打开来。
在华政看来,这长睫轻轻的一颤,随后眼眸睁开来,就宛若黑暗中的一道光芒一般,那种欣喜,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文臻漓缓缓睁开双眸之后,模模糊糊见到眼前有一人,却看不清面容。还未等他看清,便是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自己的脸颊上,浸湿了一片。
隐隐约约看清面前人的容貌,却是见他满眸子晶莹,心底深处蓦然一软,喉间轻轻一动,许久不发出的声音有些许低哑,“政儿……”
话音还未落,就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覆上自己的双唇,“唔……”
华政梦寐已久的这一声叫唤,虽然之前也有听见,却远远没有这一声让他更加的欣喜。文臻漓根本无力抵抗,只好被华政攻陷。不过方才所见的那一幕,就算他有力气,也狠不下心。
顾及到文臻漓也不过才刚醒转,身子也未完全恢复,华政只好不舍的放开。躲进文臻漓的怀里,蹭了蹭那顺滑的肌肤,华政语气里带着几分乞求,“先生,可否再唤政儿一声?”
这人身上的清香,渗入了几分药香之气,竟也还是那般好闻。
文臻漓抿了抿自己的薄唇,脸颊上,因为方才的吻,泛起微微的红晕。他轻轻叹了一声,道,“政儿,傻孩子……”明明年岁差的并不多,但是语气中长辈宠溺的韵味却是十足。
衣襟上有些湿了,温热的液体落在颈窝上。文臻漓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满寝殿的药香,与他全身的乏力,文臻漓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只知道,政儿必定是十分担心的。
文臻漓缓缓的抬起手来,轻轻的抚着华政的鬓发,眼神有些清冷和迷茫。政儿,你要我如何是好?
欲沾君衣
华政似乎没有想到,文臻漓竟会如此宠溺的抚他,心中微微一颤,忍不住,就是仰起头来,吻着文臻漓的颈窝,随后缓缓的往上而去,轻咬住文臻漓的耳垂。
手轻轻探入到文臻漓的衣襟内,上下游走着。文臻漓没有想到华政竟突然作出这种举止,银牙紧紧咬着,随后才颤抖的轻启,“胡闹……停下来……”
隔着衣衫,华政轻轻咬住文臻漓胸前的突起,另只手却是在寻找着文臻漓的敏感处。他算是领会过了先生的清心寡欲,若是寻不出先生的敏感处,他便是不知如何攻陷先生。
“莫要胡闹了,快些住手。”文臻漓抓住华政的手,想要阻止。可是自己的力气却是怎么也使不上来,任由华政抚着自己的身子。
蓦然华政的身子微微向他靠了靠,有什么东西顶在了他的腿上。文臻漓微微一怔,望着华政。只见华政神情上有几分乞求,还有几分哀怨的模样,道,“政儿才没胡闹。”
说罢,不顾文臻漓的反抗,华政就是覆上了他的薄唇,而原本抚着他身子的手,竟是转变了目标,缓缓的探入到下方,轻轻握住那温驯的器官。
怎么轻抚,怎么讨好,手中那东西竟还是毫无动静。华政有些许愠怒,望着自己身下的文臻漓,眸子中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一般。不过,他是否有些性急?先生不过才刚醒,身子还未恢复……因为虚弱,所以这般也不奇怪罢?
文臻漓微微喘着气,将脸撇向了另一边,声音清冷的道,“莫要碰我。你不是还有后宫嫔妃么?何必要对我如此。”华政听到此话,心中更为恼怒。
“可是,它却只想要先生。”华政抓住文臻漓的手腕,带着文臻漓的手,往自己的□探去。文臻漓只感觉自己的指尖触到什么温热的硬物,心中一惊,便是将抽回手去。
可是华政怎么会让他如此轻易的缩回去。将他的手往前拉了拉,让他的手覆在自己已经硬的有些发疼的东西上,轻轻摆弄着。
文臻漓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的手,竟会被华政拿来做如此事情,脸上顿时染上了一抹赧色,想要忽略,可是指尖传来的热度却是让他忽视不了。
“快点松开……”文臻漓紧紧咬住自己的皓齿,抚在那处的感觉如此鲜明,让他羞愧不已。华政轻轻喘着气,望着文臻漓已红润的脸颊,一笑,道,“先生既然不愿用身子,政儿也只好将就一下了不是?莫不是先生改变了主意?”
“还是先生也想,让政儿帮先生?”华政早就知晓眼前这人是不可能会有什么感觉的,但是空出来的一只手还是不禁往文臻漓的下方探去,可是落入手中的东西,却是让华政一下子怔住了。
“诶?!”太过惊讶,让华政不禁发出了一声惊呼。先生的下边竟然……
文臻漓察觉了自己身下的异样,现竟是被华政发现了,脸颊顿时更为羞红了,“放开!”他想要挣脱开华政的束缚,不让华政再碰触那个地方,他都不知晓自己为何会这般。
华政好不容易逮到了这个机会,自然是不愿意放过。欺身而上,再次握住文臻漓的脆弱之处,又是开始摆弄讨好起来。他的唇贴在文臻漓的耳旁,轻轻吹了一口热气,笑道,“原来先生已经等不及了,政儿就先帮先生好了。”
“不是,是因为上次……还有手……”文臻漓似乎想要说什么,说到一半察觉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就是急忙咬紧了银牙。华政微微一怔,“上次?手?”随后努力回想,文臻漓所说的上次是什么。
没过一会,华政就立即想起来。文臻漓口中的上一次,应是自己第一次要了先生身子的时候。而说的什么“手”,应该是自己让先生抚着自己下边的缘故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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