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且醉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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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且醉山河-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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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说得还真好听,那你们,就当场学以致用给我看看,你们要是能自我解救出来,我就算你们赢了,若然。。。。。。”
  “若然什么?”
  四人抬头,齐齐仰望树上的人。
  尚君相俯瞰下面的四人一眼,他看向其他人问,“大家认为,若然,我们该如何?
  其他人一致异口同声回答,“若然,全凭校尉做主。”
  四人一听,垂头丧气,这不是让校尉找到机会报仇回来吗!
  风千鹤站在一边,笑,他从不知道,尚君相原来也会这么整人,自己会的东西,不完全传授也就罢了,还那般为难起自己的手下,这哪是平日里的尚校尉,尤其是,在自己怀里的校尉?
  尚君相悠闲的坐在树上看着自己的四个手下努力的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他一心都是在恶整这四个人,他并未注意到那边,正在观看的风千鹤。
  风千鹤走到另一边坐下,他直接坐在地上,他不看阵中的四个人,他透过树叶的缝隙,仰看着那坐在树上的人。
  这气势凌人的人,他天生就具有一股强大的号召力,他在自己面前,隐忍沉默了那么久,最后却是为了心里的在乎。
  风千鹤记得前晚,他问,“君相,是不是觉得很难为?”承欢于男人的身下,这对于同样作为堂堂七尺男儿的人来说,他多少,会有些不甘,可当时的尚君相,他只转开头道,“这是臣心甘情愿的,臣不会,难为。”
  风千鹤把转开脸的人抱住,他将他板正,面对自己,他道,“朕说过,在只有朕和你的时候,你不用以臣自屈。”
  “皇上。”
  “嗯,叫我名字?”
  “。。。。。。。”
  “君相。”
  “皇上,很晚了。”
  尚君相想逃避,而不依不饶的人,他道,“叫我名字。”
  尚君相和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对视良久,他们互相凝望,最后,尚君相开口道,“云鹤。”
  风千鹤全身心明显一震。
  

☆、第四十章 为君倾,获君情

  风千鹤在听到尚君相这样叫自己名字时,他感到震惊。
  尚君相似乎也有所察觉,他道,“皇上,对不起,臣。。。。。。。”
  风千鹤抱紧把一切给了自己的人,他道,“你又再犯错,君相,叫我的名字,再叫一次,好不好。”
  风千鹤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这是他第一次他听到自己在乎的人,他叫自己名字,他感觉心口无比的充实,那样温暖的感觉,让人感到踏实。
  尚君相侧头,他注视着枕边的人道,“云鹤。”
  风千鹤抚摸着对方的脸,他道,“君相,不知为何,总感觉,好像在梦里,你有这样叫过我。”
  风千鹤说得有些情动,尚君相一听,脸上一热,他脸色明显有异色,风千鹤没有忽略掉对方那瞬间的不适应,他道,“君相,你有事瞒着我。”
  尚君相急忙否认,“没有。”
  “你说谎的时候,总是那么慌,这样反而说明,你在说谎。”
  “皇上。”
  “嗯?”
  风千鹤让逃避问题的人正视自己,他道,“告诉我,为什么,我会有熟悉的感觉,你是不是曾经这样叫过我?”
  “皇上。”
  “君相,你一而再犯错。”
  “我?”
  “你还有事瞒着我。”
  “没有,那件事是君相自作主张,君相,愿意承担。”
  “什么事?”
  风千鹤的话一下子冷了下来。
  尚君相沉默,他默然良久,他道,“皇上可还记得,你在凉州的前一晚,你喝了很多酒,那晚,是我扶你去睡。”
  风千鹤蹙眉,那晚?
  “你那晚,做了什么?”
  “臣。。。。。。。”
  “君相,不要自称臣,现在就只有你和我。”
  “那晚,君相趁皇上醉酒之际。。。。。。。”
  尚君相不知怎么说下去,他说不出来,并非是因为怕被降罪,而是,他根本没想过这件事,有被挖掘的一天。
  “那晚,怎么了?”
  风千鹤坚持到底,他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
  尚君相犹犹豫豫,他最后一口气道,“那晚,臣自作决定,将自己给了皇上。”
  因为第一次这样子做,被动的承受,很痛苦,他便不停的呢喃了自己抱着的人的名字,他不知道,有一天,这件事会被揭开。
  风千鹤惊愕的看着转头看向别处的人,这时,才忽然想起,自己要他第一次,他说,这不是第一次,原来,他早就。。。。。。。
  “皇上,臣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尚君相想起来,风千鹤把人按住,他紧紧的按住他,他俯视着给自己一切的男人,不曾知晓,自己居然被一个人,这般死心塌地无怨无悔的付出过,跟随过,在意过,而自己还一度恍惚,这样的温暖,能持续多久?
  “皇上?”
  “叫我云鹤,君相,叫我名字,我喜欢你叫我名字,君相。”
  风千鹤抱紧了怀中的人,这辗转寻究里,就这样,深刻的明白了爱意的感觉,能抱着他,感觉得到他在自己身边的的火热,便觉得,此一生,能得此一人,就足矣。
  尚君相抬起手,他环住身上的人,他轻轻念,念他的名字,“云鹤。”
  云鹤,云鹤,云游飞鹤,自在云霄上,他就是他此生唯一爱的人。
  风千鹤正是因为知晓了那件事,他才懂得站在尚君相的立场上,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不是简单的君臣关系,他们彼此在乎,他们之间,有着人一生极力想要追求得到的情感,既然,这般在乎对方,那么,自然也能彼此相让。
  风千鹤,给了尚君相足够的自由,他道,“至此一生,惟有君相,可让朕如此。”
  他愿意让他有足够的自由,愿意这样站在远处看到他的另一面,更愿意这样,忍受这种在一起不能缠绵浓情的痛苦。
  风千鹤从那天偷偷跟尚君相去御林苑后,他回来,过了些日子,他叫来墨存,他和墨存再次微服出宫,他此次出去,是为了去见梨初,他之所以不带上尚君相,是不想对方为此误会,即使他不会有这种误会,风千鹤也不想因为自己想要见梨初,打听一些事情而让尚君相感到不快,他不知道,自己这般在乎这个人的一切,他的喜怒哀乐,如今都成了自己或喜或忧的因由。
  墨存跟随天子去见了梨初,风千鹤独自和梨初谈话,至于他们之间都谈了什么,或者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墨存不得而知,他只发现,自从风千鹤从梨初的房间里走出来后,他眉宇里多了一丝凝重的色彩,他心事重重。
  尚君相过后叫来墨存,他直接问,“墨存,前些日子,你陪皇上出去,是为了什么事?”
  墨存不知道该不该说,但一想到皇上和梨初,曾有过交隔,因此,他选择了否认,“皇上是出去看看南湖,他说就想出去走走。”
  这是风千鹤让墨存说的话,他本以为尚君相不会问起,谁想,尚君相竟然会问。
  墨存不知道尚君相遇到了什么问题,就像尚君相不知道凤千鹤自从出宫一趟回来后,为什么就再没有碰自己。
  当尚君相第一次主动靠过去,却收到了风千鹤阻止的手势,他道,“朕最近有些累。”
  尚君相尴尬的转开眼睛,他不知道,会得到这样拒绝的方式,他很想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皇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君相,不要多想,好吗?”
  风千鹤第一次无奈的和起疑心的人这么说话,那近于恳求的语气,让原本就疑惑不解的人,他心事更重。
  
  这七月末以后,流火的七月晃悠而过。
  尚君相茫茫然的回头,他第一次感觉,时光飞快,明明是热火朝天的时节,可自己和身边的人,却是越来越冷。
  整整一个月,风千鹤从微服出访回来以后,他就再没有和尚君相发生过什么事。
  尚君相自从那次被拒,他再不敢尝试去要,他是能隐忍的人,只是,即使心里的渴望能忍,但对于事情的疑惑,却是忍不得,因为,忍得实在有些难受。
  
  难道,这就是必然的结果,爱久而淡?
  
  尚君相此后,他常常宿于军营,因为要训练三千精兵,他选择去军营暂住一段时日。
  风千鹤亲自送对方出了城门,他亲眼目送翻身上马而去的人,他收回了自己的手,他想说,“君相,记得,早些归来。”
  可,一想到,他回来,两个人,什么都不能表示,便打消了想法。
  尚君相不敢再回来,他怕回来,陪着风千鹤,自己会忍不住东想西想,他不想步入那些人的后尘,就为了一个人,失去自我,胡思乱想,甚至是胡作非为。
  两个人之间的莫名疏冷,过度季,像只为等待一个残忍的判决,自此,他们也许再毫无瓜葛,就像他和梨初的过去,就像他和路缃泽的过去,尚君相以为,自己和风千鹤的过去,也会是那般结果。
  
  尚君相留在军营里十五天,风千鹤没有命人去找他回来,前些时候,他忍了两三天,实在忍不住,回去看了看,结果得到依然是那样的回应,风千鹤表示无心相取暖,更无心相欢。
  尚君相离开皇宫那日,他回头看了一眼,便拉紧了手上的缰绳。
  他想,若此去,他不让自己回来,那么自己,也不要再回来。
  所以,他整整苦熬了十五日,在几近绝望里,他才发现,自己没有坚持的理由,感觉,这一路的执著,成了笑话。
  因此,尚君相决定,他上奏道,“臣愿带两千士兵前往燕城。”
  因镇守燕城的将领病逝,那里快书请奏,需安排人过去,尚君相便借此,欲慢慢的走远,他不知道,风千鹤在看到奏折后,他有什么反应?
  李公公当时正把韩大人的奏折呈上去,而风千鹤拿起自己日思夜念的人的奏折一看,他随即一掌拍下,只道,“你们即刻命人去召回尚君相。”
  风千鹤火冒三丈,他道,“君相,你告诉朕,你想做什么?”
  尚君相进宫面圣,他蓦然跪下道,“臣,只是带兵过去。”
  “仅此而已吗?”
  “是。”
  风千鹤看一眼站在一旁的李公公,李公公明白的躬身退出去。
  “君相,你在跟我闹别扭。”
  “皇上误会了。”
  “我说过,无人时,不用叫皇上。”
  尚君相抬起视线,他与烦躁不安的人对视,想想,自己又怎愿意离开,只不过是想试探而已。
  风千鹤把人拉起来,他抱住他,他道,“君相,你这是怪我,我无法满足你麽?”
  高高在上的人,他的话,不再是调笑般的口吻,他语气里尽是无奈。
  尚君相抱住对方,他道,“皇上,能不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若是我不是,我改便是,若是皇上,厌了君相。。。。。。。”
  “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风千鹤当即否决,他吻住胡思乱想的人,他不知怎么跟对方解释,若是不在乎他,怎么可能不愿放他走,要是不在乎,怎么吻得那么深。
  风千鹤只顾吻着,他毫无察觉,自己的身体,这么快的就有了本能的反应。
  尚君相闭上眼回应,可察觉火苗越来越旺的人,他突然扑灭了想要燃烧的烈火。
  尚君相感觉自己被浇了一盆冷水,他不明白,这算什么?
  风千鹤抱着被浇了冷水的人睡觉,他也只是抱着他睡觉,即使忍不住,也只是叫他用手。
  尚君相闭上眼,他听从这一切的安排。
  他转开脸,眼角潮湿,他不明白为什么风千鹤宁愿这样做,也不说原因,那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风千鹤从未顾及床伴的需求,他第一次为他人做这些事,他吻遍了他的身体,只为让压抑的人宣泄积起的郁结,“皇上,不要。”
  尚君相推开身上的人,风千鹤反手加重力度,他道,“听我的君相,我也只是为你。”
  尚君相阻止不了,风千鹤道,“君相,相信我,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相信我。”
  尚君相闭上眼,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他抓紧了床上的褥子,他眼角遗落了一滴泪,难道,是群臣知晓了什么,他们联合上奏?
  尚君相心生疑窦,他去问李公公,李公公却摇摇头,他道,“没有这样的事。”
  尚君相实在想不明白,那么原因是为何,风千鹤不愿说,而墨存呢,他这几个月,也不知,去了哪里?
  尚君相急着找墨存,而墨存此时,正好在外急着赶回来见尚君相。
  他风急火燎的赶回来,他回来即刻去找尚君相问,“大哥,你曾经,有没有,被什么东西伤过?”
  墨存很慌张,尚君相顿住,他盯着紧张万分的人问,“怎么了?”
  墨存心里颤抖,他道,“皇上,是不是未曾跟你说,其实,梨初,会用蛊毒。”

☆、第四一章 愿君心,还故情

  “你说什么?”
  尚君相难以置信,他反问,仿佛,如梦初醒。
  墨存再道,“梨初,已经不是当初的梨初。”
  尚君相双手抓住义弟的双臂,他道,“墨存,你跟大哥说实话,那日,皇上带你出宫,你们都去做了什么,为什么,回来,他就再也,再也。。。。。。”不碰他!
  墨存转开身,他什么都不想说。
  这次,他去南疆的路上,又遇上了那被毁容的苗家女,她阴魂不散,总是跟在他们的后面,她说,“不要以为,皇宫里的人,都伤害不了,也许,他已经病入膏肓。”
  墨存刚开始没有在意,他继续去南疆查案,原本,这不是他能做的事,但是,听说,尚君相和风千鹤在一起了,因此,自己不想呆在皇宫里,所以,借处理南疆一事,他选择了躲避,他需要一段时间,去到别人不认识自己的角落里,自行舔砥自己的伤口,若不是听那苗家女说,“也许,最狠的人,反而是看起来是最柔弱的人。”墨存绝不会留意又回到南疆的梨初。
  墨存发现,但凡是去查案的人,要么都死了,要么都中了蛊毒,他们都吓怕了,他这次赶回来,就是为了问尚君相,他有没有和梨初接触过。
  墨存不知道,风千鹤在前一个月,他出宫一趟回来后,就再没有碰过尚君相。
  尚君相不知其中内情,而正因为一无所知,他才整天思虑重重,要知道,隐忍了三年,终于得以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他不怕被遗弃,他只是怕其中暗藏的危机。
  曾一度日夜缠绵,曾一时识得其中深情之欢愉,尚君相以为,两个人会这样一直下去,谁知,一切的温情突然停止,而他还不知为什么?
  现在,墨存这样子问,他心里一震,蓦然觉得,定是自己中了蛊毒,才让风千鹤不敢与欢。
  “大哥,你了解蛊毒吗?”
  墨存转移话题,尚君相看一眼自己的义弟,他道,“我了解一些,那是寄生在人体内的恶魔。它潜伏久了,会慢慢长大,然后。。。。。。。墨存,要怎么知道,我是不是。。。。。。。”
  “大哥,你不会的,你不会。。。。。。”
  墨存急忙作出否认,尚君相心里却感觉冰冷,他沉默的转身走去,他其实也希望,自己真的不会,但是,若是,他也无路可退。
  风千鹤站在璃荷殿外,他阴沉的脸色,回头只问,“墨存回来了?”
  尚君相愣了一下,他站住,他感觉很茫然,也不知为何,怎么就走上了这般困境里,只一转眼,彼此都还没温存够,他们就走入这样的困境里。
  风千鹤走上去,他拉住茫然无任何反应的人,他带他入房间,每晚,他们都一起相拥入梦,却再没有进行过任何的浓情交缠不休,只是陪伴,厮磨,然后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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