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帝与他的男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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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与他的男宠(完结)-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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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着眼,几天来,他都是这么过的。

  “太子爷,宫里传来了消息,皇上这几天身子有恙,请太子入宫前去探视。”郭舍人绕过那些舞姬,来到刘彻的身边低声说。这几日来,他都有些搞不懂这位太子爷了,他一连看了几天还没有看够的意思。

  “皇上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已经好长时间了。”他并不在意郭舍人的夸张:“太医看了没有,怎么说?”刘彻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皇太后只是让太医出来宣布了皇上的病情,九哥,你还是去宫里看一下吧。”郭舍人有些担心刘彻的心绪还未恢复到正常。他的心也许还留在那个玉含烟身上 吧。他不得不提醒刘彻,这个皇位目前还悬于空中,更有皇叔在一旁虎视眈眈不说,太后不但将大权完全掌控在自己手里,而且,朝中上下都充斥着窦氏一族:“太 子爷,你还是去宫里看看吧,这一次,皇上真的是病得不轻呢。”郭舍人看到刘彻仍然在那儿津津有味地看着歌舞,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你真烦,好了,叫人备车,我去就是了。”刘彻真的有些不耐烦郭舍人的说教,顺手叫过总管:“韩嫣来过没有?”

  “回殿下,韩公子知道殿下不在宫里,所以一直没露面。听说韩公子这几日又找了几个歌姬,一直在府中没出来过。”

  “噢!他到有办法。”刘彻来了兴致,同时心里也产生一丝不快:“去告诉他,明日过来陪我。”

  郭舍人终于等到刘彻出门了。

  未央宫前,郭舍人扶着刘彻下了车,两个人来到寝宫看望皇上。皇上病情依旧,并未见好转,也未见沉重。刘彻只是与父皇草草地说了两句,便往后宫去了,去看望母后和祖母知道,这一去,母后又会是一番的叮嘱。

  进得太后寝宫,太后正在闭目养神。

  “儿臣见过太后。”刘彻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他知道,自他被立为太子以来,祖母便不太喜欢他。

  “你回来了?”太后的口气果然不善。她威严地看着这个被立为太子的孙子:“你父皇病在床上,你居然有心偷跑出皇城去玩儿,你的心里还有没有咱们大汉的江山,有没有你父皇,有没有我这个老太婆?”

  太后越说越气。刘彻在众孙中无疑是个出类拔萃的,也是心智和学识最高的孩子,雄心勃勃。这对她来说,不能不说是个威胁。她在掌握朝政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充分地理解了权力的意义,她内心对权力了强大的占有欲望。她虽表面呵责刘彻,但心里却希望他能够玩物丧志才好。

  “是,彻儿明白,以后一定谨遵太后的懿旨。”刘彻乖乖地回应着老太后,心中对老太后的话却不当一回事,他心里明白,这不过是官场里的官话。朝里朝外的都是窦家的人,他刘彻看在眼里,早就不满了。可他现在毕竟还是个太子而已,他能说什么?

  “你知道明白就好,却看看你的母后吧,我也乏了。”太后懒懒地挥了挥手,她可不希望刘彻总到宫里来,她希望他快些走,永远都不要回来才好。那样,这皇权才会一直握在她的手里,直到她死。

   刘彻生了一肚子闷气,怏怏不乐地来到了母亲的宫里、母亲很久没有看到他了。乍看到他不免问一些他起居饮食的事。他明白母亲在太后的面前没有地位。母亲就 像一个小媳妇,在婆婆面前总是噤若寒蝉的样子。他同情母亲,但他也知道现在帮不上母亲。所以他更不愿意到未央宫来。每一次看到母亲,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一个 被绑住了手脚的鸭子,只会在原地扑腾,即使有心也无力去使。

  出了未央宫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刘彻站在宫门前的石阶上,看着即将落下的日头,问郭舍人:“郭舍人,你说,我该怎么办?明明是个太子,却不能正常地朝政,你说我是不是太窝囊了。”

  “九哥。我知道九哥的难处,只是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能以卵击石。”郭舍人每陪刘彻回一次未央宫,就会听到他发出的感慨,随着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感到刘彻有一颗远大的报复之心。他的心里不仅有表面上的玩乐,更有那统治大汉帝国的雄心壮志。

  “郭舍人,不知道含烟现在在干什么?他会不会像我一样在看夕阳、看日落?他一直喜欢看夕阳的,你说。他的心事是不是太重了,倒像一个女孩子了。”刘彻突然间把话题转到了玉含烟身上。

  “九哥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小玉少爷?”郭舍人看得出来,刘彻对玉含烟是真的动了心思。

   “不知道,就是想和他在一起。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还觉得自己是个活着的人,能够有喜有悲。在这京里,我就是一具行尸走肉,对谁说话都得留三分才能出 口。太累,累心。但却不得结果,和含烟在一起就不同了,在那里我的心是欢娱的。他可以让我为他的喜欢而喜欢,他的悲伤而悲伤;为他的痛心而心痛。我可以在 他的面前充分地表现自己,那时我和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有着七情六欲的人。”刘彻说这些话时很真诚,他也希望玉含烟能够明白他的心,珍惜他给他的这份感情、他 是个多情的人不错,但没有一个人令他如此愉悦过,也没有一个人令他如此满足过。那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让他感到自己是个幸福的人。而他现在生活中的满足, 只是感观上和生活上的满足。他有了要求,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和女人来到他的身边。他们不会因为自己的痛苦和欢乐,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来哭和笑的。他们会像捧 星星和月亮一样捧着他的,葡伏在他的脚下,不管心里有多痛多苦,都会用笑貌俨以他。他们在他看来是虚伪做作的,有时还会令他产生厌恶。

  郭舍人看着他又痴痴地看起了太阳,知道他又心生感慨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来劝他,他要让他尽可能在感受自己心里的郁闷和寂寞。回这神后,一切就都过去了,这一切就像才子们怀才不遇一样。

  “回去吧。”刘彻直看到最后一缕阳光被云吞没才叫起郭舍人,他站在那儿足足有小半个时辰,接下来,他又该去过属于他太子该有的生活了。

  刘彻离开很久了,现在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时候了。

  玉含烟只是在偶尔的时候,看到屋子里的一件物件,时才会想起他来,多半的时间里,他都会在盼望爷爷中渡过,他凭着自己的喜好,用了几天布置好了府邸,直到他认为满意。

  春暖花开也正是游人如织的时候,到处都是踏青的人们。

  这个时候的霸桥也正是小雨酥酥的时节。

   玉含烟喜欢有小雨的日子。所以,下小雨的时候,让屠苏陪着他到外面细雨霏霏中去走一走,那是他向大自然寻求纯真和美丽,那是一种美的享受。屠苏总是在这 时为他撑起一把淡紫色的油纸伞,雨打在上面“沙沙”地细响,隔着油纸会看到有雨点儿汇成雨条沿着雨伞的伞骨沟向下“嗖”地滑落,便似在荷花池中看那茶叶上 的水珠在上面翻腾嬉戏一样,这暂时让他忘却了对爷爷的想念和盼望,回忆在以前那充满意境童贞的世界里。

  渐渐地,霸桥的男人和女人们,都会在下小雨的时候伞出来,这时,他们便会看到那个美丽的少爷,在那柄独特的油伞下,走出那座深深的府邸,漫步在细雨中。

  人们也只有在下雨的时候才能有幸看到那个忧郁而美丽的少年人,他显得那么的高贵和神秘,有的时候,人们会看到他对某一个一直盯着他看的人微微一笑。

  若是在平时,他是不会走出那个门一步的。人们不知道他姓什么,只知道他很有钱,是个很和蔼的人。

  有那么一天,天气晴朗,他却意外地由他那个高大的管家陪着走出了那个大门,后面还跟着两个壮实的家丁。

  就在那个晴朗的天,他第一次有出去走一走的冲动,他叫上了屠苏,他要置买东西,特意叫上了两个年青有力的家丁,那是两个刘彻特意留下保护他的,他们一行人来到街上,

  街市上很热闹,买声卖声混杂在了一起,让人感到一片生机。

   来到卖菜的摊子前,玉含烟认真地看着,他挑爷爷最喜欢吃的菜。后面的两个人已经拿不下了,他仍旧不肯罢手。他第一次尝到了和第百姓一起的那种愉快,人们 喜欢他的轻颦浅笑,他往往只想买一点儿,却被人们往他家丁怀里塞得满满的,玉含烟在屠苏付足了钱之后,仍很感激地冲着他们笑,他知道他们的辛苦和不易。

  看到两个家丁实在拿不了了。玉含烟只好打发他们回去。他继续在街上走着,由屠苏陪着。街上已经熟知了他们的人会冲他们笑笑,甚至于他都没见这他们,但他知道那是人们出于对他喜爱的真挚的笑容,他总是报以颌首微笑。

  俩人转了一阵,玉含烟感到累了。刚刚出府的那种兴奋劲儿已经随着疲劳而消失了:“屠苏,我们回去吧,转了这半日,我真的有些累了。”

  “要不我去雇顶轿子吧?”屠苏看到玉含烟的发边已经有了些细微的汗珠儿。

  “我们慢慢地走回去,也不是很远。在家里什么也不干,身体闲得走几步路都要气喘起来,我真的不中用呢?”俩人一头说一头往回走。不远处,方才那两个家丁迎面跑过来:“少爷,老太爷回来了。”

  “什么?”玉含烟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爷爷回来了?是吗?”玉含烟激动地迎过去抓住那家丁的手。

  “是的,少爷。老太爷刚刚进门,奴才们马上就来回少爷了,奴才们知道少爷心急。”

  “屠苏,快,给我雇车,我要回家,我要赶回去年爷爷。”玉含烟显得有些慌乱。他此时心急如焚,恨不能马上见到爷爷。

  终于,他到了家。下轿子,一路直向正厅跑去,一进厅里就看到了他的爷爷。老人就坐在厅里的大几旁,身边放着一只背筐。老人精神炯烁,一头灰白的头发,两眼有神,满面红光,身着麻衣布裤,正笑望着他进来。

  “爷爷。”玉含烟哽咽一声,扑进老人的怀里:“爷爷怎么才来呀。含烟好想你呀。”

  “起来,起来。让爷爷看看我的乖孙子,长大了没有,变了模样没有?”玉老人让玉含烟在怀里哭够了才让他起身,慈爱地看着泪光满面的玉含烟:“你长高了些,也俊了些。只是,爷爷看你眉眼间到多了些清愁,这可不是你小孩子应该有的呀?”

  “爷爷,爹爹他……”玉含烟说不下去,他依偎在爷爷的怀里,心里想着如何去和爷爷解释自己离家出走的事。

   “不用说了,爷爷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样子,你出来也不足为怪,爷爷明白,这一天早晚都得来。你的性子爷爷太了解了。你不出来,爷爷才会觉得奇怪呢。”玉 老人搂着自己心爱的孙子安慰着他。他知道自己儿子的势利,也知道儿子一心想成为贵族的心里,他离开那个家,他厌恶那个家。可他心里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孙 子。他的性子和他太像了,他从小含烟一怕生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孙子,直至他长大,他更加地喜欢这个小孙子了。如今,孙子终于还是让儿子给逼了出来,他不免为 孙子暗暗庆幸。但他又不懂了,这么大的一片宅子,这么多的下人,孙子是怎么办到的,他有些担心孙子,看到孙子伤心,他不忍心再让孙子去解释他不明白的一 切。他反正还要再住几天的,含烟早晚都会和他说。

   天,已经很晚了,祖孙两人躺在床上,仍旧说着离别后的思念。话像小溪水一样,潺潺不断。玉老人在谈话中巧妙地将自己心中的疑惑由孙子的口中变成了答案, 他一边听着孙子的诉说,一边充分地运用自己五十年来的生活经验,他要好好地安排一下孙子日后的生活:“含烟,昨吧。爷爷还要在你这儿多住上一段时间呢,有 许多事你你还要与你说,我们一定要休息好知道吗?”

  “噢!孙儿忘记了,爷爷远道而来,一定是累了,孙儿不说了。”玉含烟心疼爷爷,他不再说了,挨在爷爷身边香甜在睡着了。玉老人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不知道孙子小小的年纪要承受多少不属于他承受的东西呀。他睁着眼望着屋子里那盏摇曳的油灯,心中思绪万千。

  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亮了,玉老人这一宿没睡多少觉,他起来坐在床边看着孙子脸上洋溢着的笑容,此时的心里真的很满足啊。

   几天下来,玉老人没有想到办法。他也明白,他绝对不能,也不可能轻易地将孙子带走,他从孙子的话里听出,他并不知道刘彻是什么人。但他却知道,他知道刘 彻的身份和地位,以及他行为人种种,他游历大江南北,知道了许多人和事,他清楚地知道,这事态的严重性。同时,他也看出来,他的孙子对于这个刘彻有些地 意,他若硬将孙子带走怕刘彻恼羞成怒后会伤害到孙子和他的家人。二来,他也怕没有和孙子进行良好的沟通,以至害到孙子的内心。

  爷孙两个在吃这饭后,交手搭上了孙子的手腕,看到神色凝重的爷爷,玉含烟显得有些不安:“爷爷,孙儿有病了吗?“

  “嗯。”玉知道该怎样跟他说:“你一直神情忧郁,性情不开,已有症强郁滞在心,下去,必定会伤害到你的身体,爷爷给你配些药丸,你坚持吃,一定会好的。不过这药丸要和爷爷一起配制和好。”玉老人笑着看着孙子,动一动对他来说应该是件好事。

   他想起以前,含烟是个多么活泼好动的孩子呀,家里整日可以听到他的笑声,看到他到处跑跳的身影。有时,他会淘气地在没人看到他的时候,爬到墙头或是院子 里的那棵树上,坐在树枝上,让密密的叶子遮住他,然后在母亲和爷爷焦急地找他时,他才会溜下来,调皮地站在爷爷和母亲的面前,让他们无比慈爱地嗔怒于他, 这时他会在他们的怀里撒娇不止。

  可是, 这一切都在他十岁那年结束了。家里再也不到他那清脆而开心的笑声了。再也看不到他灵巧顽皮的身影了。他为孙子的改变而难过,但他说服不了儿子,儿子的眼睛 一直盯在孙子身上,甚至于想让日子过得快一此,也好让儿子为他换来高贵的身份和地位。他看不了孙子的样子,他才选择了离开,一切都以眼不见为净当他离开的 借口,从而躲开了那个令他痛心的家,出游于山水之间,游历名山大川。采集一些奇珍异果和药草。虽然这样,他依然忘不掉自己的孙子,让孩子重温一下快乐和天 真。他不想让孙子过早地陷入这成人设计的陷井中。

  接下来的几天里,祖孙二人在屋子里开始配制药丸,满院子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草药的香气。

   府里住了十几天后要瞳了,他将配制好的药丸放入一个小陶罐中,罐口用油纸封上,着重地递给了玉含烟:“含烟,这是你的药。一定要记住,每日午时,按时吃 它,不可忘了。你即出来了,一定要打开郁结,做一个快乐的孩子,希望爷爷下次来的时候,你双双是一个天真可爱的含烟才好。那样爷爷会更开心的,你是爷爷唯 一一个孙子,一定不要让爷爷失望啊!”

  “爷爷,含烟记下了,含烟不会让爷爷失望的。含烟一定会按时吃的,只是希望爷爷能早点回来。”

  “这是一些种子,爷爷要走了,你把它们种在院子里,等爷爷再回来时,希望能看到它们篚。”老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些种子来递给玉含烟。

  “我一定会种好的,爷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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