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没有才华,不年轻了,容貌也不好,这麽比尹维澜很优秀,但他并不认为自己逊色,他硬着头皮将他喜欢的书看完,甚至去学琴,练得双手红肿,满心欢喜地弹给他听,却被奚落弹的是魔音,然後没听完就走,只用这麽简单的举动就表明他的不耐。
他对他的不耐以尹维澜的热心是鲜明的对比,他也有自己的骄傲跟尊严,每次被拒绝了,心就像被他踩在脚底蹂躏,他很难受,用很长的时间恢复过来,又厚着脸皮靠近他。
可只要靠太近他,慕容烨就客气地甩开他,这样的态度总让他窒息,而这样的窒息里他要带尹维澜离开这。
若是这样,以後他将不在来柳色楼,就算要来也会顾忌起尹维澜,想到以後见不到他,全身的血液就开始逆流,冷汗也渗透出来,他不能让他离开自己,离开自己的视野。
於是试着拉近彼此的距离,让他感受到他的心意,然後放大胆去做了那样的事,没想到事後这样的距离被无限拉大。
随风留云(美强叔受) 03 HHH
犹记得醒来……
慕容烨动也不动地盯着他,目光又深又暗,就像在看肮脏的垃圾一样,不想被这样看待,他忍住不安靠近他,身体猛然被推开,他的身体有些虚,就那样直接摔下床,倒地的瞬间宛如万箭穿心,而他杵在那冷冷地说──你真让人恶心。
这句话他说得很慢,那眼神除了彻底的厌恶就是冰冷,这样的目光里他无所遁形,不敢看他,只是看着天花板,慢慢的天花板模糊起来,他的身体变得很冷,冷得没有任何温度。
而现在依旧如此,明明身体那麽亲密的结合,他却依旧觉得冷,觉得锥心的疼在四肢蔓延。
那深入身体的硬物凶狠地撞进身体里,反复地蹂躏着脆弱的黏膜,他忍不住轻哼出声,双唇也细微地颤抖起来。「唔……轻些……」
慕容烨沈默,这样的火热氛围里,他琥珀色的漂亮眸子清如泉水,平静无波,似乎没听到他的要求,只将雄壮的欲望侵入他的身体,粗鲁而直接。
他们结合的地方,有温热的液体顺着那紧密的地方滑落,借着这些湿热的液体,他将欲望贯穿到更深的地方,那被他撑开的穴口顿时变得又红又湿,而他的内部就像被火烧过一样,又热又紧,牢牢地吸附住他的欲望,他怎麽也想不到男人的身体能炽热到这样。
「唔……」秦厉风的脸苍白得可怕,他的腿被迫大大张开,交合的地方不断有湿热的液体沁出,粗热的硬物强硬的摩擦过湿热的内壁,发出的淫靡声音在空气里响起。这样的声音里身体被愈发残忍的侵入,浅浅的退出後,又凶猛的深入,一次又一次没有任何的停息,秦厉风的呼吸有些乱,下意识挣扎起来,只是那箍住他腰的手很牢、很紧,杜绝他有任何脱逃的机会。
夜色越来越浓。
透明的雨珠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厢房的门紧关着,里面烛光黯淡,那地上散落着许多衣物,借着淡淡的光线依稀看到床上的两人在交缠。
大床猛烈地摇动。
隐隐有细微的呻吟声响起。
那呻吟低低的,很破碎,这样的呻吟只在猛烈的动作里才会发出,有些诱人,撩得人心痒难耐,因为那成熟的声线带着些沙哑,这样的呻吟总让人想要施虐。
慕容烨抱住男人瘦削的腰,欲望每次都进入到很深的地方,那销魂的滋味令他浑身舒畅,愈发激烈地进入他的身体,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男人年纪稍长,容貌很端正,看上去很平凡,没什麽特别的地方,只是他唇色鲜艳,睫毛浓密,愈发显得双眸无比漆黑,那是一种深沈的黑,仿佛有什麽东西在眸子里暗自涌动,一直凝视下去就会坠入进他眼底的黑暗里。
他的身体很结实,有着练武人特有的精悍,那四肢很修长,身上的肌肉分布得也很均匀,那苍白的肌肤在淡淡的光线里,流转着饱满而诱人的色泽。
他的双腿搭在他的肩上,整个身体完全被撑得很开,那隐秘的部位就暴露在眼前,有些情色,那色泽红湿的地方吞吐着又粗又硬的热物,很是辛苦。
激烈的律动里他的身上蒙起层汗,那被汗水滋润过的肌肤很湿润,还覆着层淡淡的薄红,那样的红晕很明显,因为男人的皮肤有些苍白,很容易泛红。
慕容烨望着这样的男人,狠狠地撞击着的身体……
「唔……该死的……我让你轻些……」秦厉风被顶得全身发抖,慕容烨看起来很纤细,身体其实很健硕,腰腹也很有力,每次都捅进最深处,凌迟着身体里最脆弱的地方,而随着他越来越激进的撞击,体内的热液也不断被挤出来,滋润着嫣红的入口,那炽热的硬物借着湿热的液体再次撞了进去。
他宣泄过多次,对他的身体也有欲望,只是他的眼神很冷很冷,脸上漠然无情,但那俊美的容颜依旧美得凄厉,他的脸上很多汗,热热的,映得眉心朱砂似血,仿佛有了欲火一般的滚烫。
秦厉风忍不住伸手碰触他,只是还没碰触到他,那随即而来的抽插,凶狠得令他眼前发黑……
已经到极限了。
他感觉下身就像含着滚烫又锋利的匕首,那匕首就像尖锐的凶器,深深地扎进身体最深处,整个身体像被重新剖开般,疼得他脊背发凉,更有种深陷绝境的错觉,他咬紧牙关要求。「唔……放开……」
「放了你,这难道不是你要的。」慕容烨目光锋利如剑,翻过他的身体,让他像狗一样趴在床上,自身後侵犯他的身体。
「呜呜……我要的不是这样……」秦厉风悲鸣地前倾,想逃,腰猛然被拖回去,坚硬勃起的硕大强势地塞入後穴,他狼狈地抓紧身下的床单,整个身体都瘫在床上,只有腰被提起来承受身後的蛮横侵入,他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腰部以下都没了感觉,身体深处又痛又热,没办法缓解下去。
空气很热。
里面充满着汗水及情欲的味道。
随着激烈的动作,秦厉风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背上,他蜷缩着跪在床上,修长又结实的大腿绷得很紧,上面布满了湿润的淫靡水迹,那水痕沿着他的大腿缓慢的滑落,很是诱人。
慕容烨忍不住抚摸着他,狠狠地揉捏着那片肌肤,这样的性事对他来说只有宣泄,可他总是会忍不住碰他的身体,那结实又饱满的触感令他心动,令他控制不住身体里的狰狞欲火,这样的自己真可怕。
再有不知是光线的原因,他的脸还是那麽苍白,隐隐能看到肌肤下的血管,感觉不像一个正常人,而这样的人还紧盯着自己。
用那双眼……
那双眼又黑又深,不见底的,仿佛平静湖面里反射出的光,那样的光芒里倒影着疯狂的自己,这样的自己不是他,於是翻过他的身体,自身後侵犯他,这样就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的神色,更看不到那双洞悉一切的眸子,直至身上的热度散去才狼狈地推开他。
「慕容烨。」一片宁静的黑暗中,低沈的声音自旁边响起,他没有转身,依旧用冰冷的脊背面对他,过了很久,才开口问,「什麽事?」
「带我离开这。」秦厉风侧躺在床上,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见他乌黑的长发自额头落下来,以至在眉间形成了道暗色的轮廓。
「……」
「我给你情蛊的解药,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秦厉风垂下睫毛,温柔地说。
慕容烨怔住,一贯的冰冷口吻,「你笃定我会答应?」他感觉有什麽地方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
「尹维澜知道我跟你的关系,至於我们亲密到什麽程度,他似乎还不明白。」
慕容风僵住,浑身散发的寒气令人发毛,他缓慢地说,好听的声音像含着把锋利匕首,「你开始就在打这个主意,为了离开这设计我?」
「我没有设计你,只是在等机会。」
「你该知道我要带尹维澜离开?」慕容烨面无表情又流畅无比地说。
「知道。」
「你难道不在乎──」
「在乎……不过比起这些,更怕不能留在你身边。」秦厉风看着他雪白的脊背,忍不住抚摸上去。
「解药什麽时候给我?」
「离开的时候,我自然会给你。」知晓他这麽问,就是同意他的要求,秦厉风笑了,眼底有明亮的光在闪烁。
「……」慕容烨叹息,渐渐闭上美丽的眸子,任由那双温热的手抱住他,他似乎很喜欢这样拥住他,不管他推开几次,总要执拗地缠上来,於是也没再理会。
秦厉风望着他,久久地注视他,足足有很长时间,那双眸子又黑又深,不见底的映着他的身型,他轻轻靠过去,这样靠近他,总能得到异样的平静,给他这样感觉的人只有他。
他抱紧他,感受着他皮肤里散发出来的热度,这样的热度总让他迷恋,以至於不愿睡去,他知道他厌恶自己,也不喜欢他这样的靠近,只是他没推开自己,也没有起身就走,仅仅如此就给了他很多撼动。
他眨了眨眼,想要认真地看他,只是排山倒海的倦意涌来,想要睁开眼,眼皮却似有千斤重,脑子也昏沈起来,他抵不住乏力睡了过去。
随风留云(美强叔受) 04
夜色越来越浓。
黑得看不到任何东西,那样的静,那样的沈,时间仿佛都是静止的,狭窄的屋子里没有光,唯一的窗户也被封起,给人的感觉很压抑。
透过那细密的缝隙有光落进来。
年少的他被锁在满是灰尘的屋子里,他害怕极了,屋里太安静了,除了自己什麽都没有,他冲到门前大喊,希望有人能过来,可是不会有人来,也没有任何人会来。
那样的绝望里……
他焦躁又恐惧,那样的黑暗里就怕有怪物窜出来,於是死命拍着门板嘶喊,他的手痛得发烫,喉咙也在发胀,黑暗的屋子让他毛骨悚然。
这样的黑暗里门突然被推开,明亮的光射进眼底,一时间只觉眼前是赤红的热,他被关了五天,这样的五天,已将他硬生生逼入绝境,而绝境里有人出现在这,他就像重新抓到希望般浑身是劲。
他用力地睁大眼,刺疼的眸子里映出抹妖冶的身影,那人如同染血的修罗,一身红衣艳丽夺目,仿佛摄魂的残阳将无尽黑暗焚烧干净,很是危险。
他乌黑如黛的青丝垂落下来,过长的几绺拂在他漂亮的脸颊边,他的肌肤是透明的白,唇瓣艳丽,很艳丽的红,那看着他的眼神很冷,冷得有些猩红,让他透不过气来,只是浑身发抖地後退,害怕得连声音都发不出。
那人一把抓住他受伤的手,恶狠狠地盯着他,那眸子极为暗,暗得仿佛只能看到里面沈淀的深渊,「这是我为你准备的地方。」他缓缓地说,乌黑的发丝在温暖的光芒里是妖艳的色泽,「哥哥,你逃不了的,你只能留在我这里!」
不!
他激烈地喘息起来,血液都仿佛被冻住了,他感觉全身都很冷,似有锋利的刀子扎在身上,留下不能愈合的伤口,他疼得挣扎起来。
蓦然间惊醒!
秦厉风满身都是冷汗,平静的神色有些破裂,似乎没有从噩梦里醒来,他面色苍白地喘息着,发觉自己紧抓着慕容烨的胳膊。那胳膊红红的,满是他留下的清晰指痕,他不由抬起头,慕容烨已经醒了,正静静望着他,「你怎麽了?」
「大概被关太久,我做了噩梦。」
慕容烨没有再问。
秦厉风依旧笑容淡然,仿佛习惯了他的态度,为他掖好温热的被褥,随即起身来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要喝之际,又回头问床上的人。
「你要喝水吗?」
「不用。」这次慕容烨响应了他,然後又静静地望着他,借着窗外的灰白光芒隐约看到他置身坐在桌前,他的脸被阴影挡住,只剩冰凉凉的刚硬轮廓。
他的领口随意地散开,露出片结实的苍白肌肤,他的手端着青色的茶杯,喝水的姿势有些僵,也有些颤抖,仿佛受到了过多惊吓,那握住茶杯的手青筋突起。
「他们关起你,就是因为你拿了我的玉佩。」慕容烨出声问,声音悦耳又好听。
秦厉风吃惊地回过头,「你在跟我说话?」已经很久了,他没有主动跟他交谈,尽管他性子冷,不过他清楚跟他熟了,他的话就会多。而被他厌恶了,他就极快的与他撇清关系,狠不得从没认识一样,跟他说句话都觉不耐烦,更别说主动问他的事。
慕容烨沈默。
秦厉风笑了笑,直勾勾地看着他,趁热打铁地问,「告诉你原因,是不是就会原谅我的行为?」
慕容烨翻身背对他。「睡吧。」他的声音是疏离的,冷漠的动作也表明他的拒绝。
秦厉风胸口闷闷的,像被什麽东西堵住了,他望着那冷漠的背影,眼底滑过丝尖锐的痛楚,「我令你不舒服就回去!别待我屋里!」
「放心,我明早就走!」
秦厉风深呼了几口气,极力压住心底的怒气,悠悠地偏过头,那落在纸窗上的光有些亮,树叶的影子也落在上面影影绰绰。
他望着裹着被子睡的慕容烨,忽然有种无力感,就算先前再怎麽计划,也没想到会走向被他厌恶的局面,他轻手轻脚地躺到慕容烨身边,望着素雅的床帘,想起慕容烨对尹维澜的温柔,无奈地闭上了眼。
不妒忌是假,不在乎是自欺欺人,他没像对尹维澜那样对他,也没将他的心意放心底,跟他待在起总是不耐烦。
相比起他对尹维澜就好得不得了,喜欢什麽就送,要什麽就给,要是他要天上的月亮,慕容烨也会想方设法给,他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他却依旧想得到他。
他在柳色楼待了十七年,认识慕容烨三年,三年来无数次等他说带他离开这,哪怕理由是还欠他的人情,他都不介意,可等了许久,他不开口提也不主动问。
他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只是想离开青楼也有容身之地,可他不明白,於是他只能给自己制造机会,因为没办法再忍耐下去了。
说起来他的忍耐力很强。
母亲也是隐忍的人,她在乡下长大,自小吃尽苦头,後来嫁给父亲,脸上也没有过笑容,父亲很少留在家,时常流连在外,一年到头的见面次数屈指可数。
他很懂事不会追问父亲去哪了,怕自己的多嘴引起他的烦躁,而父亲也很沈默不曾跟他多说一句,彼此都这麽沈默,见面也像陌生人一样客气。他不在意这样的态度,只是依旧想自父亲那得到关爱,可他不愿那麽做也从不愿给予,甚至到死都不看他一眼。
现在喜欢一个人。
这个人或许不爱他,甚至不愿拥抱他,既然如此,就由自己主动抱住他,像树藤一样紧紧地拥住他,只是这样就感到很温暖。
随风留云(美强叔受) 05
这晚睡得很沈。
直到第二天下午才醒来,屋里没有灯,窗户也是紧闭的,四下里安静极了,薄薄的纸窗透出温热的红光,秦厉风缓慢地睁开眼,没有动弹。
昨晚的狂乱情爱消耗了他太多体力,只是半边身子凉凉的,床上也没有慕容烨的气息,要不是全身酸胀,他会以为昨晚发生的是场梦。
在床上躺了会儿。
秦厉风就起来漱洗,等整理好自己,就来到後院的厅堂,厅堂很大,置着十张圆形桌子,桌子是红木的,上面摆着足够分量的晚饭。
晚饭依後院的人数来分配。
显然他来的有些晚,十张桌子坐满了人,大多数人都端着碗吃饭,没有座位的则端着碗坐门前吃。
秦厉风盛了饭,走到窗台边坐下,他今早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