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太子大战假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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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太子大战假妹子-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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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便花了大半日的功夫,午后不宜祭祀,当日的活动便也就搁了下来,初二的清晨再办仪式。

因着要清心寡欲,帝后自然是分开居住,事前便着人打扫过的居室,虽不如宫中奢华,倒也干净而舒适。

慕容泽喝了杯茶,一口气都没歇够,慕容言便急匆匆地跑过来串门。

慕容言虽是老三,却也只比慕容泽小了两个月,两人年纪相仿,多年来感情倒也算是亲厚。

慕容言一进门便拉着慕容泽出门,说是今日风和日丽,正是放纸鸢的大好机会,慕容泽颇为无奈道,“到底是来祭祖,你这般玩闹若是让贤妃娘娘知晓了,怕是又少不得你一通骂。”

慕容言鬼马精灵道,“可不是我母亲不在?若是她在场,我自然是乖宝宝!”

慕容泽作势反驳,门外却又冒出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只你也该称呼自己是乖宝宝?倒也不怕笑掉太子二哥的大牙!小三子,听说你此次外出顺天府,不足半日便整坏了郭府尹家的小木马,为此府尹家的小千金可险些没能让你回京!哈哈哈哈!”

唐若绯双手叉腰,独身立于庭院之中,仰天大笑。

慕容言似怒带怨地瞪着她,两步跨出门去,指着唐若绯便还击道,“雕虫小技倒也不敢在小将军眼前献丑!唐木兰,我也听说了,你此次外出雪岩山,当真是智谋十足,趁着八大门派同魔教斗得你死我活,你倒是不费一兵一卒,轻而易举地双双拿下!佩服佩服!”

“谁是男人婆?”唐若绯柳眉一竖,义愤填膺。

“谁是小三子?”慕容言分毫不让,据理力争。

慕容泽面无表情地看着剑拔弩张的二人,抬脚轻轻一踢,不容置喙地将慕容言踹了出去,而后果决道,“温采,关门谢客,今日谁也不见。”

太子所言,不得不听。

温采极是为难地看着酝酿着酝酿着便会扑过来的某二人,当机立断地关上了房门。

慕容言倒也不敢造次砸门,只得在门外哀求道,“二哥,你开开门,我们不去放纸鸢了,你让我进去喝杯水可好?我要渴死了!”

半晌里头都没个声响,唐若绯嫌弃地睨了慕容言一眼,一挥手将他搡到一旁,继而拍门道,“太子二哥,开门,我有事同你说,很重要的事,真的!”

屋内尚没个动静,慕容言却是率先好奇了,“何事这样重要?”

唐若绯秀眉一蹙,焦急道,“大皇子去拜见姨娘了,你再不出发,可就要晚他一步啦!”

“你这笨丫头,这般重要的事你怎得现在才说!”慕容言一个响栗砸向唐若绯的后脑勺,焦急怒道。

唐若绯委屈地瞪了他一眼,道,“可不是小三子给气的!”

慕容言此时倒也顾不上再同唐若绯斗嘴,急忙拍着门喊道,“二哥,你倒是快些呀!谁知道大哥在皇姑母面前会怎得说你坏话!”

“老三,那是你大哥,本宫不许你胡言乱语。”

慕容泽推门而出,面容清隽,俊美出尘,面若粉雕般,完美而没有丝毫情绪。

瓷娃娃似的。

他从那二人中间擦身而过,慕容言同唐若绯都看傻了眼,半晌回不过神来。

温采驻足原地,等了好一气,才小声提点道,“太子殿下该是要走远了……”

他二人这才险险回神,各自望了彼此一眼,顿时皆是面红耳赤,免不得互相冷哼了一声,拗劲似的撇过头去。

先帝临终之际,后宫之中的尔虞我诈便也到了巅峰之时,没承想最后的结局却是面面俱伤,倒是让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六皇子最终继承了大统。

先帝膝下育有六子三女,大公主和二公主俱是嫁了人,只留最为年幼的三公主在宫中,或是身不由己或是野心磅礴,竟是不知不觉卷入了皇位的争夺。

几个哥哥在夺位之战中不是死伤便是再无斗志,只全须全尾的慕容珣顺应大势,刚及登基,三妹慕容瑾便执意要求独守皇陵,以尽孝道。

慕容珣放眼望去,亲不再亲,他好歹想留个亲人在宫中,聊以慰藉,却也是拗不过自家妹子,到底是将人放走了。

然而,慕容瑾虽是走了,同时却也带走了一只兵符,留下了一封家书。

慕容珣对着那封信,枯坐了一整夜,最终抬起僵硬的手,于长明灯前将信烧得干干净净。

他原就知道他的皇位来得纯属偶然,而他的皇妹,却从未放弃过对皇位的渴求。

“六哥,这是小妹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自此之后你是君我是臣,可你必须心中清明,如今你身上的皇位原本该是三哥的,只三哥英年早逝,实在憾然,可事事毕竟无常,日后一旦皇兄势衰力竭,天子宝座我定当为三哥讨回来,珍重。”

信只此一封,然兵符却是实打实的昭告天下。

慕容珣心中郁结,更是彻底对手足情谊失望透顶,纵然如此他也只能按兵不动,莫不说他刚及登基,根基不稳,便是他一时兴起,挑起争端,到头来内耗的仍是他慕容家的天下,万不能露了内虚,平白便宜了西北的野狼们。

长公主手握兵权是人尽皆知之事,大皇子擅自接触她,居心叵测可见一斑。

慕容泽前脚刚及踏进长生殿,慕容曦笑容满面地搀扶着慕容瑾走了出来。

慕容曦微有些讶异,却仍旧是满面红光,笑得颇为得意。

慕容泽欠身行礼,道,“侄儿见过皇姑母。”

长生殿内宽敞而空旷,七路过去,点了足足有四十九盏长明灯,虽是白昼,殿内烛火摇曳,竟显得有些阴森而诡异。

慕容瑾身着皎白素服,庄容肃穆,一丝不苟得令人心生畏惧。

她看了慕容泽一眼,徐徐说道,“可不是太子势重,如今对自己的哥哥都是视而不见,怕是不久之后,便再也不会将我这皇姑母放在眼里了。”

要真真论起礼仪尊卑,他纵是大皇子也该是要朝着太子行礼的,慕容瑾一席话可不是倚老卖老胡乱苛责了?

慕容泽默默平了口气,正要问安,慕容曦却是插道,“太子身份尊贵,如今铲除魔教救了吐蕃的小公主又是立了头功,日日劳累奔波,也是一时忘了,皇姑母可别责怪于他,也算是新年里头给曦儿一个面子。”

慕容瑾拖过慕容曦的手,一只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笑道,“可不是曦儿手足情深些,该是其他兄弟效仿之范,你是大哥,倒也是应该。”

“大皇子,您该是回去了,不若时间久了,怕是雨心姑娘等急了会出岔子。”

慕容瑾话音未落,从旁不知何处突然跳出来一个小太监,凑到慕容曦耳边,旁若无人地说着所谓的“悄悄话”。

慕容曦脸色骤变,当即将人推了出去,恶狠狠地剜了那小太监一眼,低声斥道,“何来的雨心姑娘!长公主面前休得胡言乱语!”

那小太监被搡得一个趔趄,随即脸色煞白地跪到地上,瑟瑟发抖。

慕容瑾并未多问,面上却是精彩纷呈,千变万化。

慕容泽却也并未觉得如何出了一口恶气,只是若有似无地瞥了那小太监一眼,唇边隐去的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折腾个可耐的小弟弟出来玩一玩喽o(* ̄▽ ̄*)ゞ 
还有,少主哇,乃不能够因为泽儿被人欺负鸟就沉不住气哇,会暴露哒小伙伴!( ̄y▽; ̄)╭ 。。。。。





第62章 六十二、少主很无奈(一)


这小太监可不是找死?待回了大皇子的居所,免不得要挨上一通刑罚。

唐若绯同慕容言匆匆赶来之时,便瞧见满大殿的人俱是望着地上瑟缩成一团的小太监,两人不由困惑地看着慕容泽。

小太监嘴巴哆嗦着,告饶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慕容瑾像是觉得人多嘈杂,不适地轻轻拧眉,而后道,“大皇子府上的人,本公主也是不予干涉,太子若是无事,便也退了吧,我瞧见若绯就头疼。”

唐若绯云里雾里的,不过是脚刚及站稳,便无端被数落了一通,自然是满脸的委屈。

心有戚戚地凑上去,亲昵地扯了扯慕容瑾的衣袖,软语道,“姨娘这话倒是让若绯好生伤心,若绯也只一年一度的春祭能见上姨娘一面,可不是母亲的话都不曾带到,便被姨娘赶着出了门,这回去了可如何向她交待呀?”

慕容瑾微微笑道,“你只回去告诉你母亲,我这一年亦是安好,她是随了唐姓,可也不该忘了自己原本就是慕容家的人。”

这是公然挑拨自家爹娘的关系不是?

唐若绯为难地干笑着,倒是慢慢松开了手,慕容瑾由侍女搀扶着,端庄地回了内室,压根没再瞧众人一眼。

直至那抹素白的衣袂彻底消失,慕容言才蓦然松了口气,贴上慕容泽的耳朵,悄声说道,“二哥,万不得生气,犯不着。”

慕容曦也是不屑与他三人为伍,既然自己事已办妥,也无需多留,当即拜别道,“太子,那大哥便先行一步了。”

“大哥,”始终沉默的慕容泽倏尔出声,惊得慕容曦诧异回首。

只见慕容泽笑得春风和煦,遥遥一指地上那一团,道,“他可是大哥身旁贴身的奴才?”

慕容曦闻言,恼怒地剜了那小太监一眼,愤愤道,“本王府里怎会有这般蠢的东西!可不是他师父得了急病,才荐他上来顶了包,真是愚不可及!”

岂料慕容泽反倒极为坦坦道,“既然大哥如此不待见,瞧着净来气,那便赏给本宫吧,你瞧瞧,本宫这都出来好半日了,都没见着温采的影子,本宫这东宫也该是要好生整顿整顿了,本宫瞧他长得倒是雪白干净的。”

慕容言急了,“二哥,就他、他、他,他长得还雪白干净!这低贱之人,怎能受得起二哥你这般抬举!这、这、这,这传出去太不像话了!”

唐若绯却是径直站到那小太监眼前,痞里痞气地用手抬起那小太监的下巴,淫笑道,“太子二哥好眼力,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

慕容言气得咬牙切齿,气呼呼地推开唐若绯,自己倒是凑上去,将那小太监上下左右前前后后都打量了几个来回。

端的是面若冠玉,眉目英挺,双目水灵似珠,光润剔透,嘴唇不甚丰满,却是恰到好处,年纪不大,然自有一份浩然正气,可不是不俗的相貌,怎得竟会净身入了宫了呢?

可惜可惜!

慕容言顿时满目同情,兀自摇头晃脑,弄得那小太监一头雾水,胆战心惊。

慕容曦瞧着三人不是你喝便是我唱,好一通穷折腾,由不得起了异心,沉声道,“虽是不中用的东西,到底他师父是我慕阳府的老人,却也不能由本王专断,怕是太子要失望了。”

那小太监竟莫名松了口气似的,浑身紧绷的力气都卸了些许。

慕容泽看在眼里,并未多言,只满腹愁怨地叹了口气,似是而非地冲慕容曦颔首笑道,“看来倒真是一位尤物了,任是何人都不愿放手的,大哥这般不舍,也是理所应当。”

此话一出,便是唐若绯都听明白了其中之意,可不是在说这小太监瞧着年纪不大,却能随着大皇子出行春祭大典,如此看来,既是手脚不麻利,那不就该是伺候人的功夫当真了得了?

慕容言同唐若绯不约而同地将暧昧而滚烫的视线黏到慕容曦身上,臊得慕容曦顿时是面红耳赤,急得抓耳挠腮。

“让与你让与你!真是,同你们说话哪一句能成正经!混、混账!”

说罢头顶怒气地负手身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长生殿。

慕容泽似笑非笑地瞅着那小太监,刚及他抬起头来,自然投射而来的目光绝非善意相谢。

然而刹那间却又换上了一副惶恐凄然的模样,劫后余生般跪行至慕容泽脚边,磕头谢道,“谢太子救命之恩!谢太子救命之恩!小味子没齿难忘!定全心全意,终生侍奉太子绝无二心!”

玄色大理石铺就的地板,这几下一磕碰,可不是额头都肿了起来,泛着淤青的血块。

慕容言瞧见了,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光是打眼看着都疼,瞧那血,就要流出来了!

“小三子,你瞧你可有用处?一个大男人竟然会晕血!哈哈哈哈!”

唐若绯瞧见慕容言偏过去脸,瞅准一丝一毫的机会,都得嘲笑嘲笑他,慕容言气得直跳脚,猛地掰正脑袋,直勾勾地瞪着小味子,梗着脖子道,“谁、谁说我晕血!我瞧着呢!”

小味子很是无辜地扑扇着大眼,原是侧着脸,听了他二人的对谈,竟是扭了扭脖子,将整个额头都光荣地朝向了慕容言,挤眉弄眼了好一会儿,终于是将额头那蹭破皮的地方挤出了一行血丝。

慕容言当即闭眼扭头,愤然道,“大胆奴才,竟连你也该欺负本王!”

小味子无限娇羞地垂下脑袋,委屈道,“奴才不敢……”

“你!你适才分明是故意的!你磕破脑袋也是故意的!你知道本王怕见着血,说,你可是大哥安插|进来的小奸细?!”

小味子顿时匍匐磕头,将两只手伸得老长,整个上半身都趴在地上,大喊着,“奴才冤枉——还望太子殿下为小的做主——”

温采气喘吁吁地跑进长生殿,听到的就是这句喊冤叫屈之语,顿时愣在了原地。

慕容泽回身瞧了他一眼,淡然道,“温采,来得倒是及时,今日起,便由小味子伺候本宫的饮食起居,你倒是可以歇息几日了。”

一道晴天霹雳,霎时将温采轰击成渣。

他惶惶然地愣了好半晌,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哭道,“太、太子殿下!想是奴才寻日里做得不算出彩倒也中规中矩,为何突然起意撤了奴才?可是奴才今日未曾及时跟上,伴随殿下左右,让殿下饶了弯路心生郁结?若是这般,还望殿下听温采解释呀!”

慕容泽面色怪异地垂眸望着哭成泪人的温采,半晌才沉声道,“本宫今日不曾走错方向。”

温采哭声顿歇,当即愕然道,“这不可能!”

话音刚及落地,抬手便捂住了自己的嘴,自知失言,满眼惶恐地瞅着慕容泽。

唐若绯撇过脸去,捂嘴笑得肩膀直颤,慕容言面无表情地将眼光投射到遥远之地,故作镇定无事。

慕容泽暗自捏紧拳头,恨不能每人咬上一口。

温采期期艾艾地盯着慕容泽,妄图用哀求的泪眼软化他,祈求太子能收回成命。

正是主仆四目纠缠之际,小味子堪堪说道,“到底温总管伺候惯了,小味子手脚笨拙,惊恐伺候不周,殿下大恩大德,小味子做牛做马肝脑涂地绝不说一个‘不’字,但还望殿下能差些小味子力所能及之事才好。”

温采湿润的双眸之中顿闪希望之光,万分同意地不迭点着脑袋。

慕容泽却是不疾不徐道,“伺候人的功夫不在乎手脚笨拙与否,生疏熟悉不过都是磨出来的,你且学着做,今日不会明日会,明日不会后日会,你既忠心不二,决心终生伺候本宫,总有一日该是你能学会,终而独当一面的。”

小味子面目呆滞地聆听着这一席发自肺腑的训诫,默了片刻终于妥协,俯首叩谢道,“谢殿下抬爱,小味子定不负太子所望!”

温采寂寥地掏出小手帕,小口咬住,委屈而悲愤的心情终于幻化成雄浑的力量,终是让他将此生最为霸毒的目光射向了小味子娇小的身躯之上,直把那瘦竹竿一样的身子活生生烧出了两个大窟窿。

小味子切肤感受到那股子凛冽的杀气,借着俯身的姿势,微微掀起眼皮子,看了温采一眼,那一眼中满是无奈和痛苦,只为向前辈道一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然,温采已然气急攻心,小味子所有的无奈悉数被他通红的双眼给无视了过去,只觉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中满满的都是炫耀和得意,一时更是气得磨刀霍霍。

慕容泽沉吟了片刻,突然道,“小味子这名字听着不入耳,既已随了本宫,便该舍弃过往的一切,打今日起,便唤你小宣子吧,只盼你事关东宫事宜,要懂得秘而不宣。”

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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