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太子大战假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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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太子大战假妹子-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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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立时摆出一副“其实我绝对没有要得意”的表情,笑眯眯地挥了挥手,举无轻重道,“来儿正是我儿子,如今倒也是在京城寻了个一官半职做做,说是拜了董丞相门下,哎呀,其实我们是无所谓,只要他自己觉得抱负能得以施展便好。”

且不说这来儿究竟是否师承董丞相一门,老大哥一句话可是直接将梁宣降了一辈,这便宜占这样大发,这位大嫂还净顾着炫耀儿子,压根不以为意。

还真是格外独树一帜的夫妇二人……

慕容泽神色怪异地瞅着梁宣,却见他倒是一脸的不介怀,这便罢,没承想这不要脸的东西,竟是招招摇摇地便爽快地嚎了一嗓子,“爹——!!”

大嫂的脸色登时骤变。

这女人的心思呀它就是心细如发,更是千变万化,梁宣这一声不喊,大嫂还只想着有个光耀门楣的好儿子,可这一声“爹”喊出口,她便怎么看梁宣怎么有几分像她男人,心里就开始不停敲鼓了。

老大哥和梁宣彼此凝视,嘿嘿傻笑着,丝毫未曾察觉到不妥之处。

原本大嫂一只手还握着慕容泽的手,这回已是正襟危坐,两只手握拳端正地摆放在膝盖上,面色冷凝,风雨欲来。

慕容泽率先察觉到异样,心灵通透,一眼瞧着大嫂的表情便知会了七八,再加之梁宣对于他的提点一直视若无睹,他都要踩烂他脚趾甲了,当下心中冷笑,严肃地对大嫂说道,“大嫂切莫多想,你瞧,我和大哥便不像。”

大嫂仔细一看,却是目光如炬,质疑道,“你和你哥哥也不像,你们是亲兄弟么?”

慕容泽当即面露难色,摸了摸自己的脸,迟疑了好半晌才答道,“不像得这样明显?”

大嫂斜睨了他一眼,道,“能瞧出像来才是瞎了眼!”

慕容泽不由满腹苦衷地深深叹了口气,欲语还休的藏着掖着,闹得大嫂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她兀自冷静了片刻,复又抬眼仔细瞧着她男人和梁宣,反复比对后,终于拍案而起,抄手夺了桌上的砍刀,大喝道,“郑大钱,你是作死!”

说罢劈头便砍了过去,郑大钱大吃一惊,连忙躲闪,自是被自家彪悍的婆娘追得满院子跑,一时鸡飞狗跳,乱七八糟。

梁宣傻愣愣地坐在凳子上,一脸茫然,半天不解道,“大哥大嫂这是怎么了?”

慕容泽盯着自己碗里适才大嫂亲自夹过来的几块狍子肉,左右权衡后终究是放下了筷子,意味深长道,“不是大哥大嫂,是你‘爹’和你‘二娘’。”

梁宣扑棱着眼,极为无辜,细细一想,登时脸色大变,怒喝道,“你都同大嫂说了些甚?!你怎能这样阴险?!”

慕容泽神色淡漠,幽幽道,“‘爹’可是你认的,我还阻止过你,只可惜你同你‘爹’父子情深难以自抑,压根就不理睬我。”

“你……”

梁宣一时语塞,气恼交加,脸色纷呈,终于是吃了一回瘪,撂下一副“以后再找你算账”的伪强大气势,气呼呼地追了出去,高声喊着,“嫂子耶,你误会啦!!啊——!!刀下留人!我爹,呸,我大哥,你倒是快跑呀!”

好一通家烦宅乱,险些直接晋升为血光大盛的家暴事件,总算梁宣好说歹说甚至连滴血验亲都用上了,终于是证明了自己的清白,额,是自己的身世。

三人俱是气喘吁吁浑身大汗地坐回来,慕容泽依旧瞪着眼前碗里的狍子肉和剩饭,显然已经苦恼了多时。

瞧见他三人回来,眸中精光一闪,贴心地将自己的碗推到梁宣眼前,纯真道,“该是绕着屋子跑了有十来圈了,饿了吧,来,这碗刚盛的,吃吧。”

梁宣累趴成了一条土狗,头晕眼花的,判断力登时下降了不止一点点,丝毫未曾察觉到慕容泽诡异的温柔,一听有饭吃,当即接过来便气吞山河地往嘴里扒了一大口。

“噗——”

一口饭尽数喷到了坐他对首的郑大钱脸上,连带着桌上的饭菜盆子里都是点点白米。

慕容泽毫不犹豫地抻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刮子,斥道,“真是不懂礼貌,还有,大哥大嫂辛苦种的庄稼,你怎能这样浪费?舔也要给我舔完,吃。”

梁宣卯足了劲瞪着慷慨陈词的慕容泽,险些将自己的眼珠子瞪出来,适才他吃的这口饭根本冰冷得都像是冰窟窿里冻了一天一夜的,怎可能是刚盛出来的?!依他看,分明就是泽儿吃剩下的那一碗!

大意了……

对上慕容泽品德高尚的双眼,敏锐地察觉到了那其中的威胁和恐吓,又转头看着大哥大嫂甚为茫然和僵硬的表情,终是委屈而愤懑地小声说道,“对不起。”

接着心中狂悲哀狂愤怒地将那碗冰冰凉凉的剩饭扒得一干二净,连碗底都能照出人影儿来。

慕容泽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面容和善地拍着梁宣的肩,赞道,“嗯,这样才乖。”

梁宣一口血险些和着一肚子残羹冷炙给吐了出来,愤愤然地瞪着作怪的罪魁祸首。

慕容泽淡然处之,见大嫂忙着给大哥收拾脸面,便殷勤道,“大哥大嫂,你们适才也该是没吃饱,我去给你们添饭。”

郑大嫂连忙摇头,“你是客人,这怎得好意思?快,快放下。”

慕容泽笑道,“大嫂这里我兄弟二人已是叨扰有加,如今我这鲁莽的哥哥更是混不吝地险些让大哥大嫂有了误会,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实属应当。”

梁宣将脑袋深深埋在桌子底下,微微扭头,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虚伪可恶的家伙,实在气恨难消,当即亮出爪子,攻向了慕容泽的小蛮腰。

轻轻地,来了一发……

慕容泽心下一惊,极力保持着面上甜美纯真的笑容,咬牙切齿地轻轻颤抖着,却是在转身离去时,“不小心”磕到了凳腿,一脚踩上了梁宣的右脚,抬脚前根本不会客气地又狠狠碾了碾,目光深沉地瞧着一脸苦色的梁宣,笑得春风得意。

郑大嫂专心致志地捡着她男人头发丛中的米饭,无暇多管其他,倒是郑大哥虽是全场欣赏下来,奈何以他的脑袋该是闹不明白这二人究竟在作何。

待大拇指传来的痛呼渐渐平息后,梁宣突然起身,将筷子拍到桌上,瞧着愕然盯着他的大哥大嫂,急中生智道,“吃多了,我去茅房!”

大嫂眨巴着眼给他指了个方向,便见梁宣一阵烟蹿了出去,不由摇着头道,“年轻人身子骨就是好,这里吃那里拉,哎呀……好啊,好啊……”

梁宣出了门便一路冲着厨房跑去,却意外没瞧见慕容泽的人影,里外找了个遍都没见着,不由心惊,莫不是那些女人竟能追上这里?属狗的么?!

可是细想又不对劲,若真是那些女人追来的,应该是冲着他来才对,断不会只抓走泽儿,那……难道会是那些黑衣人?

这个也不可能,且不说那些黑衣人不知他们动向,便是他们一路追到了悬崖,依他们对泽儿的执着,也该是在他们跳崖后继续追上来,亦是不会等到现在才动手。

那人呢?

梁宣坐在锅灶旁边的干草堆上,一条胳膊搭在膝盖上,一手揉着后脑勺,苦思冥想得也当真难为他那颗二十年来都不爱动弹的脑筋。

想天想地,念风念雨,开动小脑筋后果然是灵光一闪,宛如霹雳般驱散了所有的迷雾。

甫一想通,梁宣登时便是一脸的恍然大悟,干脆跳起来手舞足蹈了一番,高兴了没片刻,激动的脑子已经冷静了些许,嘴角便控制不住抽搐起来。

因为他是如此地笃定,他的泽儿定然是迷路了……

在这处前后不过十丈见方略多一!点!点!厨房修在堂屋东南侧稍!稍!左转拐个小!弯!之处的农家小院里。



作者有话要说:
╮( ̄▽ ̄〃)╭ 打情骂俏不多说~~
现在才醒差点忘了更,捂脸。。。。





第31章 三十一、少主很忧虑(十)


梁宣找着慕容泽的时候,后者正顶着寒风,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远处的雨后青山,烟雾飘渺,格外意境深刻,随便哪个诗人站在此处都能吟得上一句直抒胸臆,譬如“雨后万仞白云间,风中美人尤见怜”。

尽管惹人怜爱的美人此时此刻双手尚自端着两碗白花花的米饭……

梁宣始终提着的心终于能安心摆回去,装模作样地凑上去,感叹道,“此处风景甚好,竟是迷得泽儿流连忘返啊!”

慕容泽神情麻木地看了他一眼,淡定道,“的确如此,此处不仅风景绝佳,更是人烟罕至,极为安全,郑氏夫妇断不会因你我二人而被牵连。”

梁宣极为配合地做出一副吃惊诧异的模样,惊道,“原是你如此有心,当真事无巨细皆做打算,我只当你是贪恋美景,真是小人之心了,见谅见谅!”

说罢甚至是抱拳行礼,万分真诚地表达着歉意。

慕容泽面不改色地盯着眼前微微躬着的身影,暗暗磨牙道,“饭已凉,你我再盛一份带回去。”

梁宣苦恼地笑着,“诶~~~可我是出来拉屎的呀,憋不住了!”

嬉皮笑脸的哪里有丝毫“憋不住”的模样,慕容泽不由目露凶光,恨不得将那张笑脸撕烂。

梁宣尽管一直“哎哟哎哟”叫唤着,可脚步就是寸步不挪。

慕容泽仔细权衡了一番,默默念着“小不忍则乱大谋小不忍则乱大谋……”,终于是将自己彻底给念到爆发。

对于这样的混账,他需要忍个屁!

“还不带路!”

一通吼不仅放弃了对梁宣的耐心,更是放弃了自己的颜面,遂尽管怒斥的是他,慕容泽依旧满脸通红。

比脸皮,梁宣二十年来就不曾输过,当即笑得心花怒放,甚至心情极佳地接手了慕容泽手里的两只碗,贴心道,“端了这样久,手该是冷得很吧,塞起来暖一暖,若还觉得冷,来,好哥哥温暖的胸膛随时为你敞开哦~~~”

慕容泽浑身微颤,嫌弃得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近距离受到梁宣媚眼的攻击,杀伤力果然还是巨大,凉飕飕道,“眨这样厉害作甚?疼?我替你剜了它们吧,反正留着也只会不停眨啊眨的,瞧不清东西还烦人得紧,如何?”

梁宣若无其事地晃了晃脑袋,“不如何,眨呀眨我是瞧不清,可泽儿不是能瞧见我么?那样就够了!”

慕容泽微微皱眉,目光不由变得高深莫测,深不见底。

他瞧着身前走起路来都没个正形,非得东跳西蹿的梁宣,欢快得好似昨夜那个悲愤而绝望的人全然只是他的想象一般。

他从未见过任何一个人,情绪可以转换如此之快,哪怕是他的母后,在经过那件事后,亦是躲在尚德殿称病修养了且将半月有余,而在梁宣身上,简直是风过无痕,所有的记忆都只停留了片刻一般。

梁宣蹦蹦跳跳了几步,一扭头没瞧见人,当即停了下来,喊道,“快跟上,不然你又要找不见回去的路了!”

慕容泽身形沉稳地往前走着,丝毫没见跳脚,正当梁宣格外诧异之时,却见他淡然自若地将自己寒凉似冰的左手塞进了他怀里。

穿过了层层衣料,直接抚上他赤|裸的胸膛,冷得他直打了个激灵,当即叫嚷着,“哇哦~~好生厉害的寒冰掌!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拿开拿开!”

慕容泽挑眉道,“你这温暖的胸膛不是随时为我敞开着么?如今我借来用了,你是要作悔?不要这样花枝乱颤,给我忍着,不仔细砸了手里的饭碗,有你好看!”

梁宣哭丧地拉长着脸,委屈地喊冤道,“我的意思是要抱抱,如此这般!抱!抱!懂?你这样只暖一只手是不顶用的,若真的冷,便让我搂着你好了~~嘿、嘿嘿~~”

慕容泽神色淡漠地凝视着近在咫尺无赖尽显的双眼,眸中变幻几分,似是有些松动,若有所思着。

梁宣不由面呈喜色,岂料慕容泽却是倏尔展颜一笑,丧心病狂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梁宣登时会意,当即怪叫道,“不——!!”

慕容泽的右手却也直抬了几许,便微微蹙眉后轻轻放下,睨了梁宣一眼道,“吵死了,还不快走!”

梁宣不由多看了眼慕容泽的右肩,嘴上却仍旧古怪地叫着,“拿开呀,不然你我二人怎样走?”

慕容泽深沉而认真地思考了一番,似是想到甚好主意,微笑着颔首,手塞在梁宣衣服里未变,却是反手从内里一把攥住了他的衣裳,拖着他往前走得潇洒。

梁宣哭笑不得地步步艰难地跟着,拳头顶起来的缝隙里时不时灌进去几口冷风,冻得他直打哆嗦,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又不是狗……”

慕容泽淡然道,“你属狗。”
梁宣抗议,“我不属狗,我属虎!”
慕容泽依旧淡定,“你可以属狗。”
梁宣,“……”

半天没听到回应,慕容泽不由顿住脚步,转身凝视着无语的梁宣,眉眼不动,坚持着,“你可以属狗。”

梁宣几欲吐血,他这都已经放弃抵抗直接投降了,没承想这人竟然还要道德沦丧地屠戮战俘!

可一对上那双隐隐含笑的乌黑瞳仁,所有反抗的话莫名其妙便是消散得无影无踪,到了最后的最后,也只留他无可奈何妥协的余地,无力地拖着长音道,“是……我属狗……”

慕容泽笑得称心如意,道,“来叫一声我听听。”

梁宣极没魄力地瞪了他一眼,“不要得寸进尺啊。”

慕容泽无所谓地挑了挑眉,“我并未得寸进尺,我只是得寸进丈而已。”

梁宣,“……”

两人这样一路打打闹闹,待回到堂屋之时才蓦然回过神,忘了换掉那两碗已经冻成冰块的饭了……

当即连连不好意思地道着歉,郑大嫂道,“回来便好,我和他爹还以为你们又出了何事呢!坐着歇歇脚,外头冷着呢,一顿少吃些也不碍事,你们聊着,我去收拾收拾。”

慕容泽凑过去小声骂道,“都怨你!若不是你过来捣乱,我又怎么会忘了换热饭!”

梁宣诧异地回瞪着,“怨我?!我不去你都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来!”

“我……”

慕容泽扑扇着黑眼睛,当即语塞,于是更加气愤地扭头不再理梁宣。

梁宣一时也无心继续逗弄他,早上在集市上已经打探过了,如今他们所在的地方距蜀郡尚有一天有余的路程,骑快马赶在明日正午前应当是能到的,可若顾忌泽儿的伤,自当不会这样迅速。

乐清带着顾芗如今也不知究竟逃往何处,不过最大的可能应当还是会回到蜀郡,可如今他二人身后该是藏了多少双眼睛,他一时半刻也弄不清楚,这样贸贸然地回蜀郡,就怕未曾与温采还有乐清接头,倒是先碰上了杀手。

而他更为忧心的却是那个女人所说的“诛魔屠尸”大会,这么多年来,他对青木教的事根本不曾上过心,自然不清楚自家老爹究竟在维系一个怎样的教派,只听人人喊他们“魔教”,可他却从未见过他爹爹像某些大神巫婆一般蛊惑人心、危害四方。

这件事也不知爹究竟可听到风声了?若是卿卿在就好了,如今让他快马加鞭赶回教中,好歹能让爹他们提前部署应敌,他也能安心去寻薛凝紫,好为泽儿讨回内力。

一念至此,便是万分后悔,若当初不曾让妙荷误导卿卿就好了,哎……也不知妙荷是否当真听了他的话……

哦,险些忘了,还有他的青竹枕……那是一定不能丢的!

来来回回想了又想,梁宣不由开始烦躁,屁股便有些坐不住,晃荡来晃荡去,慕容泽皱眉道,“有病就得治,磨是磨不干净的。”

梁宣幽幽叹了口气,牛头不对马嘴地回道,“大概成长就是这样苦涩而烦恼吧……”

慕容泽面色古怪地多看了他一眼,道,“屁股生疮让你觉得成长了?”

梁宣略有些茫然地扑扇着大眼,片刻后淡淡道,“或许……”

慕容泽,“……”

“你说温采还会在蜀郡等你么?”梁宣突然问道,眸中凝聚着认真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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