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缘缠by夜猫丸(江湖恩怨 不伦之恋 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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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缘缠by夜猫丸(江湖恩怨 不伦之恋 怅然若失 情有独钟)-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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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药谷开始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兰的状况既没有好转,也没有发展到更加严重的地步,换好衣服的时候我也忍不住睡了过去。
  被鸡汤的味道弄醒时,老二端进来两个大碗,“穆哥,你也睡了一天了喝个汤。”

  寻找红芝

  “老二,昨天我不是故意的。”
  “说什么话,这个老二还是明白的。”
  我放开兰的手指,枕着的手臂有点麻,我指着兰和我身上的被子,“这个谢了,我喝了你媳妇喝什么?”
  “厨房里头还有很多!要不要去看看你干儿子?”
  我点了点头,小娃的壳子好象比昨天见到的少了一点点,不过还是皱巴巴的一团,抱在手里真怕不小心给掐扁了,“叫什么名字?话说老二你姓什么?”
  “秦二,不过小的两口子都没什么文化,穆哥你是他干爹不如就你起吧!”
  “那就叫天宇吧,秦天宇。没什么意义,就喊着好听。”
  “秦天宇?我媳妇应该喜欢,好听就行,官场江湖,我两口就希望他平安到老就行!”
  “那就这样吧,名天宇,字平安。小平安,”我摇了摇手中的小肉团。“干爹喜欢你你快点长大。”
  老二在旁边笑得很得意,看来当爹的人就是兴奋。不过平安到老谈何容易?
  “老二你想说什么呢?”我抱着肉包子坐一边的石头上,老二刚才收了笑容我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穆哥啊,小的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问什么?”
  “屋里那个是月宫主吧?”
  我嗯了声,即使无伤城是个小城还没传入消息,兰的脸也太引人注目,“我没打算瞒着你,再过一两天我就会带他离开的。”
  “穆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止住他,“老二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你媳妇刚生完小孩,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你们,你不介意也要顾着你媳妇。何况在这里留也不是办法,兰不会自己好起来。那个药也快吃完了,完了之后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那药哪来的?”
  “听风阁。”
  “那可能是歧丹。听风阁有两种药,一种是续命丹,可使死人回生十日,另一种就是歧丹,在短时间内使人全身进入休眠状态,就是说除了呼吸和心跳,就像动物冬眠一样。”
  “这么说药一旦停了兰就会变回吃药前的状态?”
  “理论上是这样的。”
  我手上的药还有十二颗,一天两粒的话也就是我只剩下六天,六天,我的手差点把小娃掉下去,把他还给老二后我去看兰,突然想到风空誉说的什么红芝,因为一直神经紧绷疲惫,也就放后了。“老二你知道什么是红芝?”
  “怎么会不知道,万药之王,坟中红芝!”
  “坟中红芝?什么意思?”
  “这东西长在极阴极寒的地方,要找到它要在至少两百年以上的坟木旁边才有一丝希望!但是穆哥你要知道,既然称的上万药之王,那绝对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不要说几天,就算你敢去找找十年也未必能看到一株。”
  “我会找到的!”
  ……
  “因为他不可以死。”

  寻找红芝

  千里孤坟。
  突起的夜风吹过,我打了个颤,不是冷的。
  今晚的天比较晴朗,难得见到星星,但我没心情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在这片地方赏月。那些高高低低或凸或平的坟包真的不是能让人高兴起来的东西。
  我掀开车帘把兰扶出来靠坐在车头的座位,我不放心把他留客栈里只有把他带出来亲自看着。
  这一大片都是荒郊野林,不要说女人,估计男人路过这都跑得比兔子还快。那些绿油油的东西能不能不要那么荧光闪闪的啊!
  我吞了口水点了个火把。
  我是比较胆大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怕,这不知道是风吼还是狼嚎的声音不绝于耳,如果现在突然跑出个人,绝对不是他把我当鬼吓死就我两一起被对方吓死。
  用剑鞘拔开了那些杂草看时间,不够两百年的可以直接跳过,没标日期的野坟就围着它找。
  从夜晚找到早上,蛇,蜈蚣这些东西一个不落全见了遍,但两百年以上的坟很少,找了半片地也就三四个有这样的时长。
  早上时候我把马牵到离这坟地比较远的林子,被人看见在这地方晃悠被人说是来偷死人东西事少,被人拉回去审问的话我也没时间消耗。
  老二说了,以我还剩的时间来算,离无伤城最近最大的坟地就是咸城这片城郊,如果这里都找不到,就等于天要绝人。
  这坟地虽然大,但是是远近闻名的阴森,那些官府也经常把那些冤死的人从周围的城丢到这地方埋,很少有人敢来,尤其是夜晚。
  但是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兰死了更加恐怖。
  老二经常说自己是个粗野小人,却还是很细心的,不要说食物被子,居然连棉签这种东西他都想到了。
  吃了点东西我就拿签子弄了点水,涂湿兰的嘴唇,干巴巴的我看着难受。
  今天是第三天。
  黄昏的时候我还靠着车上打盹,就听到有点零乱的脚步声。不过应该是一个人的。
  我掀了一点帘子往外看,果然是一个人,一个风烛残年的妇人,一手拿了个破碗一手支着拐杖,摇摇晃晃朝这边来了。
  她的动作很缓慢,骨节有点僵硬,佝偻着腰身,这么短的路耗了不少时间。她好象刚发现了我的马车,微微抬头看过来,被头斤裹了大半的脸还能看出脸上的麻点。
  只停了一少会,她就继续刚才的路到边上的河舀水,这么摇摇欲坠的我真怕她摔下去。看了眼兰还是跳下车子去帮她,这总比她掉了下去我去捞人来的快。
  老妇接了自己的碗,“……谢谢。”
  “老人家你的家人呢?你这把年纪怎么一个人到这种地方打水?”
  “老身没有子女,就一人住这外面的小村。”
  “村里没水井吗?怎么来这了?”
  她好象不是经常和陌生人接触,一会才道,“那井,村人不让用。”
  我再仔细看了眼,的确她张的是丑了点,脸上还长了麻风子,不过都这么老了连水都不让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送你回去要不要?”
  “小伙你好心,老身习惯了。”
  既然她坚持我也没再说什么了,天已经黑了我也要去做自己的事。今天的任务是东头那片,这边近风口,风速快了很多也猛了不少。火点不起来。
  还是一无所获。
  第四天的时候我难免变得更加焦躁了,东西吃不下去爬上车去看兰。虽然抑制住了没有发炎,他的伤口附近还是红红的,我涂药碰中的时候他还会皱起那两条细眉。
  我摸了摸他的额,没有发烧。兰你要坚持,多一天都好。
  我跳下车准备早上就去找的时候又见到那个老人家,她还是那样颤微微的,走路不稳当,差点儿从小草坡上滚下来。我快步上去扶她,因为她耳有点背我喊的有点大声。
  “老人家你要水的话我给你打一桶回去吧!天天这样很危险。”
  “不碍事。小伙你还在这里?”
  “啊,我找点东西救人。”
  “老身在这住了几十年,这附近最近的就是那片坟地,远一点就我老村,这边可没有什么东西能救到人。”
  “没有也的找。至少我还没有放弃,要不现在吧,我先跟你回去拿个桶打点水。”
  本来我还担心人很多,不过我是白担心了,她是住在村子,不过完全是个不起眼的村角,直接由后林过来就是她家门前,一间泥石加茅草的屋子跟它的主人一样风雨飘摇。
  把马牵进木栅后,我迅速的去给她打了桶水,回来时她已经在开锅子弄早餐,我跟她道别的时候她留了我吃粥,粥是很稀的白粥,不过这几天都在吃干粮这煮得很烂很热的粥相比之下好吃的多了。
  “老人家你这会不会有人来拜访?”
  老妇收了碗,皱皮上有笑容,夹着那些麻子真的不是张讨喜的脸,“老身已经半条腿进棺里去了,谁会来看望。”
  看这里的情况也的确像她说的一样,说不定住这角落也是被村里的人赶过来的。“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这把老骨头能帮你什么忙?”
  我咬了咬牙还是出去把兰抱了进来,虽然把他放这里很大胆,但是我带着他一边牵马一边找实在很慢,而且白天也找的话被发现了带着他也逃不了。
  “这是怎么了?”
  “病的很严重,我想把他先放在这里,我去坟地那边帮他找药。”
  “放在这当然不是问题,但是小伙子坟地那边除了死人哪有什么药。”
  “大夫说了,他这病要到几百年的老坟附近找一种叫红芝的药才能好,只能试试。知道哪里有几百年的老坟吗?”
  “这么久的历史?”老妇在挂裙上擦了擦手,道,“村长的坟……我想起来这村的村长一直都埋在同一片地,几代前的老村长的坟应该差不多历史了。”
  “在哪里?”
  “就那片坟地的东侧,因为怕别人破坏,比较隐蔽。”
  下午我就去找,东侧我原来就找过的,不过牵着马也没敢到陡的厉害的斜坡,而那斜坡晚上没有办法看的清,现在看到却是一片背向的坟,的确很隐蔽,哪个没事会低头看这陡坡。何况看这杂草量,恐怕也没有什么人来拜祭。
  我挑开几条落在地上的枯枝,郑家村这几个字还清晰的刻在石碑上。看来是这一排了。
  年历最小那个只有三十多年,完全没看的必要,向着前转着坟包看,越是年历比较长的古坟四周长的东西倒是越多,越复杂,药草我认识不少,不过这地里有些条状块状类似草的连我也喊不出名字。红芝是圆是长,是果还是草也没有个概念,大概是属于灵芝一类?不过既然是稀有的,那么这一大串的应该不是。我丢掉几条长得没有头,爬满须根的一串。
  望着最后一个的坟的时候我紧张的吸了口气,向那个挨着的坟走了几步,看年历,四百多年,够古老的了。不管有没有,至少给我来个红色的东西!
  这坟包很大,我绕靠山那侧先看,把那些快到膝盖的草用剑砍掉,以这雪剑的锋利,几下就平了。倒在草上面的还有一像块老树皮一样比巴掌大点的东西。
  我没碰它,低头去瞧,红彤彤,红芝?
  我把没有那么多草的一侧都看了遍,刚才那块东西是唯一一样红色的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有一条花色的蛇弯着身子从那东西旁边绕着过去了,等它走过了我伸手去把块东西捡起来,刚才砍的时候把它从茎处砍断了,捏起来软软的有点像蘑菇的触感,准备走的时候还是掉回去,检查了一下草下面还有没有蛇一类的东西后用剑弄松周围的土,把那一指粗的茎给拔了出来一起带走。
  我赶回去的时候太阳还没有下山,那间茅屋在太阳的余辉下闪着柔和的橘光。老妇在院子里给几只鸡喂米。
  “小伙找到那东西没有?”
  我扬了扬手里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但就这个了。”
  我进屋子看兰,他还躺在这屋子里唯一的一张床上,坐到他旁边摆弄那块红色的东西,这个是要煮的还是直接的吞的?
  一个头两个大。
  算了,死马当活马医,一半扔锅里煮,一半直接吞。
  洗干净了后问老妇要了个小锅,切了一大半扔进去直接烧水熬,老妇蹒跚着过来,“是熬成药的吧?我来吧。”
  我点头,但还是想自己来,她道,“我年轻时也有个伴,病死的,熬药不是难事。放心吧!”
  我向来健康这东西自然也不熟也就随她去了,在旁边拿了个干静的碗把剩下那小半捣烂了端进去。
  药我还不敢停,我怕一停了他立即就断气了,用勺子舀了一点喂进他嘴里,吞不下就只好把他弄起来昂着头给他一丁点一丁点顶进去,这东西弄到最烂也不至于成为水状可以自己流进去。
  确保碗里的东西一点不留进到他体里后,他呛得咳个要命,我累的快死。再不活过来真对不起你自己和我了。
  老妇膝下无子无女,有心认我,我也就没有拒绝,便在她院里面搭了个简陋的房间。其实她的年纪没有我想的那么大,不过是早年患过病才显那么老态。
  兰醒来了后老妇就毫不手软的杀她院子里的鸡,我忙着看着兰一开始几天没怎么留意,发现的时候只剩下零零丁丁的一只老母鸡,还好我阻止了她,不然这只都要死于非命了。
  “小穆啊,子兰那孩子还是那样?”
  “恩,”我想了想还是道,“他会好起来的,干娘你也别担心了。”
  “还有一只鸡,今天再给他补补咋样?”
  “别,让它孵新鲜鸡蛋来煮都好,这都最后一只了。”
  “这……”
  看着这刚认不久的娘,我怎么忘记了她一直一个人住,米和食物的储备肯定不够,“你别把它杀了,我去买食物回来。”
  看到她点头我才放了心,这些鸡怎么看都像养了很久的样子,一下子全进了兰和我的肚子怎么说都过意不去。

  郑家村

  这是我第一次正式进到这谢家村里面。人还挺多了,大概也有几百户人,比起老妇那头简直可以说是热闹的像镇。
  谢家村没有我一开始想的那么封建,在荷塘边洗衣服的女子穿着花布裙衫,和在塘边伐船的男子对唱山歌,笑声爽朗之极。
  上街买菜这种事情我还真没干过,卖鱼的是一个花样年华的姑娘,脸蛋还算得上秀气,戴着头布热情的帮我挑鱼,用黄稻绳子穿鱼鳃又快又准,我买了三条,她还送了我一条体形不小的。
  最后把鱼,猪肉和一袋大袋米扔上马车后,又跑去添置了两张被子和一些衣服,老二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那些衣服我穿起来也别扭,更别提兰。
  回去看到那只白母鸡嗝咯嗝咯的踩着墙根边的沙子吃碎米,莫名的安了点心,选择在这里生活大概还多少有点留恋在云寨的日子。黄大妈,云川哥或者其它,所有挡风蓬都离我那么远的现在,我只能选择更加成熟。表情正常后我开始中气十足的喊屋里的人。
  “干娘!”
  里面穿来带了笑意的苛责声,“小穆小兰刚睡了你别那么大声。”
  我笑了笑,认这干娘的时候把兰也算进去了,不知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
  “我知道了,你看这是什么。”
  我转身从马车上面抱了个纸箱子下来,老人也到了面前,我往她面前一放,把那十只小小的灰黄色身子鸡放到地上,“现在那母鸡也有一群小孙子了!虽然这颜色有点不对,不过这样热闹多了。”
  干娘的眼睛笑到看不见,捉住我的手拍了拍,好孩子好孩子说了几句就没了后话,不就几只鸡么,笑得这么开心。
  我弄了水养好那些鱼后就把兰弄出小房间坐房门前晒晒太阳,这黄昏的阳光温暖却不干燥,这年的新年都过去好些日子了,开春早不知不觉间到来。
  与其去厨房把厨房烧了不如在这看干娘她自己弄,厨房的灶子正好对着这房间的门口。看她慢着拍子却有条不紊的掀锅做饭,我问她,“这村子的人也不像那么冷漠啊,看着挺好的,这鱼还是那姑娘送我的。”
  “几十年前了,我相好得了种听说会传染病的病,就被赶来这边了,怕惹上村里的人,他们也就不让过去村子了。不过没多久,他也就去了。我能不过去也就不过去了。”
  想不到这干娘内里倒是自尊的很。“下次还是我去买吧,那些鱼的种类很多,我还想一种一种试呢。正好给兰来个鱼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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