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爷千千岁之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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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千千岁之寻-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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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岁宫大厅里,龙雁行静坐在厅内奢华的长椅上,慵懒地靠在椅背上,以手肘撑在扶手上,只手托腮,淡然地看著眼前对他陈述一切的石邵弦,在他说完後,不住地轻笑出声。「这些人,什麽狠毒话都说得出来,你可千万别把这些话说给千岁听,朕怕他听了会越气。」

闻言,石邵弦点了点头,道:「这些话臣自是不会告诉他,不过皇上,您待在这的时间也够久了,是不是该亲自去常家一趟?去看看他?」

一提起心心挂念的人,龙雁行神色不禁放软了些。「看……自是要亲自去看看他,只是,还得再多两三天的时间,他们才会真的认定朕放弃了千岁。」

「还等?现在话传成这样,也快跟放弃差不多了。」石邵弦在嘴边咕哝道,对於这些越传越夸张的谣言,多少感到不可思议。

一开始,他们不过只放出皇后离开的消息,想让这些大臣们在此事上多家猜测,不料猜测的确有,却是越猜越夸张,若不是皇上这些日子依旧守在长岁宫,话肯定说得更难听。

不过这样也好,这正是他们的目的,就是要让所有的人都以为皇上不要这个皇后。

「这两天,宰相还暗示朕该对皇后做出一些决定,看是要留还是要废,他们绝对没意见。」想起早朝上,宰相对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样,就让他觉得有趣。

石邵弦闻言一怔,讶道:「不过才七八天的时间,他就耐不住提起这件事了?」

「他提,朕倒一点也不意外。再说,他不过是当了大家的传声筒,其馀的人虽闭口必提这件事,但朕看得出,他们想说的话和宰相一样,希望朕废了千岁,立个正常的女人当皇后。」

「……」正常女人?意思是男人就不正常了?

不错,和男人在一起的确是件悖德的事,但事情都过得这麽久了,这些人也从不能接受转变为慢慢可以接受,怎麽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

会不会下一回,他们就说出要废了太子,只因为太子是男人皇后所生出的人?

「朕虽没这意思,但也想,如果能假意地顺从他们,说不定那群人的尾巴会露得更快。」龙雁行蓦地再道,俊颜上温和的面色,也转变为严肃。

为了揪出卧底的人,他是无所不用其极,一一顺著他们对自己提出的要求,让他们误认为朕是个可以掌控的人。

闻言,石邵弦开始想著他说的可能。失忆後第一次上早朝的那次,已经让不少大臣开始怀疑皇上是否有异,为了不让人在此事上胡乱猜,他们便顺应著当时常千岁对众人说出的理由,以生了场大病而忘记些许事情来解释反常行为,而後的几日再由石邵弦带著数个足以信任的御医前来替皇上看病,无须多久时间,就让人真的信了。

不过对皇上下毒的人可就不这麽想了吧,他们定知道毒性成功发作,也知道他们的计画正如愿进行中。

这样倒好,就是要他们这麽认为,这戏才能继续下去。

思索半刻,他开口道:「皇上想多等几天也不是不行,只是,皇上知道池天凡的事吧?他最近几乎天天去找千岁,表面上是以告知他进度的藉口去找他,可等到人真的去了,除非千岁开口问,否则他不会主动提半个字。」

「你是想说他对千岁有意思,是吧?」

「正是,皇上您……不会在意吗?」抬眸看著他,努力想读出他内心真正的情绪。

龙雁行嘴角依旧挂著淡笑,回视了他一眼,看向正从门外走进的谢元。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三十八】

「啓禀皇上,奴才已将今日早朝上所有的奏摺全带来此了。」说著,直接抱著一大叠奏摺走上前。

 「替朕搁在桌上吧。」

闻言,谢元直接把待审的奏摺放在大长椅旁的圆桌上,这桌子是在最近才搬来的,方便让皇上能在这审阅。

淡然的语调与看不出情绪的神情,让石邵弦不免深锁双眉,脸上更显担忧。

「皇上,您真不打算做些什麽吗?」例如,送些千岁爱吃的东西,或是写信派人传话之类的,都能让他知道他还在意著他,至少不会让池天凡那家伙有机可趁。

龙雁行再次把目光落在他身上,脸上的笑加深许多。「朕相信千岁,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像是不愿理朕,但朕有绝对的自信,他心里只会有朕,不会再容下任何人。」

望著他自信的笑颜,石邵弦却一点也放心不了,即便他也这麽对池天凡说过,可他就是无法让自己放心。

「既然皇上这麽说,微臣也不好再多说什麽。」瞧见他开始看起奏摺,便不再多说地站到一旁。

没一会儿,被派去调查事情的曹奕廷也跟著来到此处,因他还有著秘密身分,遂在人一到时,就先把长岁宫的门给关上,避免有心人士瞧见他的出现。

「卑职查出,辅国将军私下换掉了不少将军和校尉,只怕现在军队更难调派了。」曹奕廷站在距离长椅不远的前方,低头拱手地陈述著他所打听到的事。

顿时间,厅内的所有人皆陷入了沉默之中,想著这件事所带来的严重性。

许久,龙雁行最先沉吟道:「已经开始有动作了啊……」

「这人肯定是内贼。」石邵弦接著道,一脸的愤慨。「每个一品将军除了是从底下的将军中擢升提拔之外,再来就是由该将军的子嗣来承袭官位,可这温宗翰从头到尾都不是个将军或校尉,有什麽资格来担任辅国将军一位?」

「他是前将军所收的义子,正符合了由子嗣继承的条件。」龙雁行缓缓再道,脑中不停想著这段时间自己所观察到的情形。

「义子?」石邵弦惊诧喊道:「前将军的两个儿子呢?要继承,也该是由他们来继承才对,怎会换成义子?」

「两个儿子都死在战场上了。」龙雁行再道,这是他前些日子追问温宗翰,才得知的事。

「辅国将军当时还揶揄了皇上,说皇上果真忘了不少事,连早呈报过的战死一事都给忘光。」站在长椅旁的谢元忽地不满道,想起当时他说出这句话的模样,就让人恼火。

对於他的愤愤不平,龙雁行倒一点也不在意,反露出抹淡笑。「朕忘记是事实,他要真这麽说,只能由他。」

始终低著头的曹奕廷在抬头看了他一眼後,低头再道:「就算皇上忘记事情,其他人可是一点也没忘。对於养子一事,那些大臣们从未听说过,更不知前将军的两个儿子已战死沙场,都是那天听他提起後才得知。」

「哦?」顿时间,龙雁行平静的面色已转变为有些严肃。「奏摺呢?他说已经呈报,若为事实,应该找得到。」

「没找著,卑职找过了所有将军们上呈的公文,就是没一件提起这件事。」

闻言,龙雁行再次陷入静默之中,真正的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由此看来,温宗翰这义子身分冒牌的机率极大,只可惜前将军早已死去,没人能证实,也可说是死无对证了。

他的沉默,让所有跟著不敢吭声,屏息地等待著他的回答。半晌,他抬起垂下的眼眸,缓缓地看向身穿黑色劲衣的曹奕廷。「这也是为什麽要私下筹集民兵的用意,集结的人民或许不如朝廷军队多,但各个身怀武艺,一档五定是不成问题。幸好,当时出借了一百万兵给夏洛国,他们能调配的也仅剩下七十万,咱们可不算处在弱势中。」现在就看,这七十个兵里,有谁会愿意帮他们谋判。

石邵弦蓦地道:「调派出去的兵不会有危险吗?」几名带兵出去的将军虽逃过一劫免於被汰换,但毕竟是前去敌友不明的夏洛国,难保不会出了什麽事。

「不会有危险的。」龙雁行道,神色带著抹轻松。「朕已事先交代过,若发现有什麽危险,立即撤兵返回,不需要真听他们的命帮打。不过朕倒认为,夏洛国不过是已援助来当暗中帮忙,并非真的被他国给侵占,索幻蓝也派人来此回报并未得知有人攻击夏洛国。」

所以派兵一事,是几名大臣联合起来演的戏了?

石邵弦暗忖著。若真是如此,只怕叛徒深入宫中的情形要比他们所想来得严重。

再一次,他肯定皇上让常千岁离开的决定。那群人为了夺位什麽事都做得出来,更别提伤害其他无辜的人,说不定,连一岁多的太子都下得了手。

现在唯一能希望的,便是池天凡募集到的兵能有七十万,否则真开打了,也难赢得胜利。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三十九】

常家大厅里,正主子常千岁正坐在主位上失神地想著事情,想著那人果然失去了记忆,—连多天没消息,和以前的他完全不—样。

前去大门接人的喜乐一回来就看见人呆愣地坐在那,像在想著什麽事似的,连怀里的小娃儿在啃咬他的手都没发觉。

怕是又在想皇上了吧?

这几天他亦是如此,嘴里说著不要知道皇上的事,可私底下,就像现在一般想个不停。

其实他很想跟少爷说,在常家的这段时间里其实不需太过压抑,这是自已的地方,没人会在背後说三道四,不必担心太多。只是,他知道不可能,就算他真说出口了,依少爷的性子,一样会继续藏在心里。

暗暗地叹了口气,喜乐默默地领著人进屋。

「池兄,你来了?」失神中的常千岁听闻脚步声蓦地回神,速度之快,让喜乐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是啊。」轻笑一声,池天凡早喜乐一步走上前。「千岁你耳力可真好,只凭脚步声就能分辨出来者是谁。」

闻言,常千岁撇撇嘴,低声咕哝逍:「我能用的只剩下耳朵了,当然得练得好一些才行。」

来到他身前,池天凡笑看著他好一会儿,弯身将他从椅子上扶起。「练武之人,只要耳力好,其馀的也就不这麽重要了。」

他秀眉一挑,道:「你又知道我懂武了?」

「当然,只要看身形步伐,就能看出此人是否习过武,你从小就开始打根基了,对吧?」

「你连这都看得出来?」他讶异道。对他厉害的辨别能力感到不可思议。

「也只有从小开始打的根基才会这麽稳。你有兴趣和我比划一下吗?」

比划!?他没说错吧?一个瞎子是要怎麽和武艺高强的人来比?

「我防你攻,这麽一来也显得公平些,至少看起来我不像在欺你。」

「……」这麽说是因为自已看不见吧?

他笑著从他怀里抱过龙昀然,转交给一旁的喜乐,道:「我武艺高你许多,如果我也出手,可就真的像是我在欺负你了。」

「……」

他虽算不上是江湖人,但并不代表他武功很差,他只是没机会施展罢了。

不过……既然他给了这机会,当然不可放过了,他倒想知道,自己练了许久的武,若与赫赫有名的江湖人相比,会是谁略胜一筹?

答案一想就知,但他就是想试,皱皱鼻子,在握紧双拳,就朝站在他身旁的池天凡挥出一掌,极快的速度,让池天凡不禁诧异了下。

挥出的一掌直朝他胸口而去,就在快碰上人的那一刻,池天凡身子微微一侧,躲过他的攻击。

看不见人的常千岁,自是无法得知他早已闪过,持续往他原先站的方向攻击,但没一会儿,就发现到不对劲,还来不及思索,手腕就让人给一把抓住。

「我人在这。」轻柔带著一丝笑意的语调缓缓道出,把人抓过让他能面向自己。

常千岁蓦地一怔,随即发现人早躲到一旁,双颊也迅速涨红。「你不是说你防我功?怎麽自己躲到一旁去了?」害得他拼命在对空气出拳,出糗了一下下。

闻言,他一脸无辜。「闪开攻击也算防御啊。」

见他似是在发怒著,池天凡加深脸上的笑容,轻握住他的手,道:「我这次不躲就是,直接出手回防你。」

常千岁红著脸咬牙往他的方向望,而後再迅速朝他挥出一掌,且用得力气要比方才来得大。 

这一次,池天凡不再闪躲,抬手挡住他朝自己挥过的拳,巧妙地化解了他连续几招的攻势,但也绝不让他有处在弱势的感觉。

两人一来一往的出招,内心明白这是单纯的比划,可不懂武的喜乐则在一旁看得胆颤心惊,就怕看不见的少爷会不小小受伤。

在他还想著该如何阻止这两人时,怀里的龙昀然突然乱动了起来,不停地挣扎,想下地。

虽然只是个一岁多的娃儿,可一动起来倒也容易抱不稳,喜乐担心会害孩子摔到地上,连忙弯下身,把他放到地上。可还没来得及重新抱起,就见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没一会儿,已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

顿时间,他看傻眼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这孩子站起,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他……他会站起了,他会……

还来不及多想,再见龙昀然踏出小小的步伐,往打得正火热的两人走去。

「不要啊!」

喜乐惊喊出声,扑上前想把龙昀然再抱起,可双手才碰到他,可爱的娃娃脸立即垮了下来,状似要大哭一般,也用力地推开他的手。

闻声,两人同时收起招式,一人转身一看,另一人则拉长耳听著。

只看了这麽一眼,池天凡便不由自主地露出淡笑,把身旁的人转个方向,让他面向朝他走来的孩子。

「怎麽了?」常千岁纳闷地问了句,随後感觉到有东西抱住自己的小腿,下一刻,耳熟的哭泣声顿时响起。

「哇……爹爹……」龙昀然小嘴一张,就这麽抱著他哭了起来。

他蓦地一怔,连忙蹲下身抱起他,安抚道:「乖,别哭喔。」他不是让喜乐抱著吗?怎突然跑来自己的脚边?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四十】

「少爷、少爷,小二少爷会走路了!」喜乐一脸喜悦地来到他身旁,扶著他让他站起身的同时,兴奋再道:「我还想著为什麽小二少爷一直乱动不让我抱,原来是他会走路了。」

常千岁再怔了怔,愕然道:「你是说……」然儿会走路了?他的孩子会走路了?

「是啊,奴才还想著,小二少爷这麽黏你,怕是得等上一些时间才会走路,可没想到小二少爷已经会了,他甚至没跌倒,就这麽直接走到你那儿。」

没跌倒?真的?他都不知道,他的孩子已经会走路了,可他却没办法看见。

「爹爹。」极重的童音软软地唤了一声,龙昀然咯咯笑著,伸出小手臂抱住他颈项。

明明还太小,这样的抱法根本抱不住,可他就爱这麽抱著他。

感觉到湿润的小脸贴上自己颊面,让他蓦地回神,连忙以手指轻抹去他脸上的泪水。

「终於等到你会走路了,只可惜爹爹看不见,不过爹还是要好好地夸你,你真的很厉害呢。」

龙昀然似懂非懂地看著他,轻笑几声,直接躺在他肩上。

「他不会是以为我在欺负你,所以才哭著跑来找你吧?」池天凡突然笑说道,垂眸看向依偎在他怀里的龙昀然,轻声道:「然儿乖,池叔叔没有欺负你爹,你可千万别误会唷。」

龙昀然睁著大眼看他,小手紧紧抓著常千岁的衣衫,这时他才发现,抱著孩子的他没反应,抬头一看,瞧见他一脸失神的模样,不知在想什麽。

孩子会走路,这对身为父母的人来说都相同,他相信千万也不例外,只是……似乎哪不对劲。

在一旁看著的喜乐顿时皱起双眉,上前来到常千岁身旁,道:「少爷,小二少爷好像饿了,要不我带他去吃东西吧?」

常千岁顿时回神,直觉再摸上孩子的脸,反问道:「他饿了?」

这一摸,让龙昀然再次咬上他的手,把玩了起来。

习惯性的动作,让他相信了这个话,不语地把孩子交给他,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思绪。

他其实是个很没用的爹亲吧?从孩子生下至今,从没亲自喂过他,更无法亲自教导他识字,枉费了常家世代传承的太傅职位。

一旁,池天凡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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