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喉诀作者:陈陌(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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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喉诀作者:陈陌(完结)-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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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身在何处,所托何人,却浑然身登仙境,乐不思蜀。
  一日,他正在宫内潜心练功,我则坐在一旁擦剑,见他不声不响,不由得无聊起来,蹭到他身边:“危,再帮我把雾影变蓝一次好不好?”
  他睁开眼睛,邪气的一笑:“那你拿什么谢我?”
  “……”
  “过来吧。”他笑着说,“只要让我亲一下便是。”
  “为什么我就不能把它变蓝?我的内力也很厉害啊!”我郁闷的坐过去,“我都已经把绝心录练到第八层了。”
  “你受了很重的伤,现在运不起内力是正常的。有我保护你就足够了,还要内力做什么?”
  “可是我连雾影都没法用。”
  “你喜欢玩雾影,随时都可以让我陪你。”他仍然像从前一样从背后圈住我,握住我的手,“我一直都跟你在一起,又不麻烦。”
  幽幽的蓝光再次透入剑身,丝丝缕缕的白雾飘散开来。
  我高兴的挥动着手臂,看着幽蓝的流光飞舞。
  “教主,属下有事禀报。”
  “有事过一会儿再说。”他仍然搂着我的腰,握住我拿剑的手,在我耳边低声说:“小心点,别靠自己太近。”
  “教主,是非常重要的大事!”
  他停下了手,剑芒逐渐隐没下去:“什么事?”
  身穿黑色外氅的人半跪于地:“教主,浮剑山庄的掌门苏鸿正死了。”
  他的神色立时一凛,一下子站起身来:“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回事?”
  我立时抬起眼睛:“师父,师父怎么了?”
  “其欣,他说的不是咱们派,是另一个地方。”他说。
  “那,那就对了。”我拍了拍胸口。
  “禀报教主,他是因为将封喉诀练到了第十层,八脉皆断,五内俱焚而死。”
  “不可能。”他讶异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封喉心经第一章便已注明警示,万不可单独修炼,我本以为,他坚持修炼是因为找到了破解此节的方法。他既然没有剑经,又无法突破,为何还要一意孤行的修到第十层?你确定他死了吗?”
  “千真万确。为了查清此事,属下费了好大周章。下葬之后,他的独子守在墓前不眠不休,属下只得从地底掘墓而入,开棺验尸,确是苏鸿正没错,且死状甚惨,浑身筋脉皆断,确实是封喉心经修到第十层的死状没错。”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他喃喃的道。
  “苏鸿正当上武林盟主之后,并未有甚作为,也并未着手寻找剑经,而是一直闭关修炼,一直练到第九层都未见什么异常。属下一直留心观察,哪料到他竟突然暴毙。”
  正在此时,一只黑色的鸽子从窗中振翅飞入,停在他的手指上,腿上还绑着一卷小纸。
  他将纸卷取下,轻轻抬手放走了鸽子,展开来看了一眼,冷笑道:“原来如此。”
  “教主?”
  “苏鸿正染疾暴毙,武林群龙无首。少盟主苏澈已拥有封喉心经十层内力,功力卓绝可畏,继任中原武林盟主之位,统领群豪。苏澈现日夜守墓,不眠不休。然其对本教的痛恨犹胜其父,于其父墓前立下重誓要铲除本教,特禀明教主,千万小心。”
  他咬牙冷笑,“我竟没想到,他练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儿子。”
  他将纸团成一团,握在手中,指缝间飘散出袅袅青烟,待得手指一张,纸团已化作焦黑一团,风一吹便散成了烟尘。
  “其欣毕竟根基尚浅,内功不足,单独修炼心经又需耗费大量的精力,抗住各种损伤,一人无法完成,他便先让其欣将《封喉心经》修炼到第八层,这已是其欣的极限。然后他将其欣的内力夺走,自己继续修完第九、第十层心法,在还剩一口气的时候,将所有的功力传给儿子。当真是工于心计,心狠手辣。”他喃喃的说,“可是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萧影,你去看紧苏澈。这次无论他做了什么事,每日都用飞鸽传书向我禀报,”他说,“还有,搜查整个浮剑山庄,无论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都给我带回来,尤其是那本所谓的《绝心录》。本教上下戒备,随时迎战。”
  “是,教主!”
  其后数日,他都很少在宫内出现,忙的不可开交。深夜的时候归来,也只是静静的抱着我入睡。
  “禀教主,浮剑山庄之内并未找到什么《绝心录》,各种武功秘籍也与本教无关。必然是苏鸿正已将口诀背下,不存文本。”
  “苏澈守墓七七四十九日已满,今日接见了各派掌门,商谈各项事宜。”
  “苏澈每晚勤修内力,气场强大,已臻化境,令人难以置信,务必小心。”
  “禀教主,苏澈这些天一直在准备行装,交代部下,不出十日,必会攻入本教。”
  当那名男子再度归来的时候,已是一月之后的深夜:“禀教主,苏澈已经上路前往本教,却并未带任何下属,独自一人,是否需要堵截围杀?”
  我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看见他坐起身来,修长的手指抵住额头:“他一个人前来,不知有何目的。苏鸿正刚死,若是半路截杀苏澈,只怕会引起中原武林同仇敌忾之心,让我教更快的陷入危机,万万不可。既然他有胆子只身前往,就让他来,且看他要做什么。”
  “是,教主。”那男子半跪着边呈上一本小册子。“属下还在浮剑山庄发现了几样可疑的东西,呈给教主过目。”
  “这是在苏鸿正的屋内找到的,里面记的东西既不似心法,也不似剑经,不知是什么,然而却放在壁橱暗格的锦盒之中,显得十分珍惜,属下便将它带了回来。”
  他接过册子翻了翻,皱起眉头:“甚是杂乱。收起来,以后慢慢研究。”
  “是,教主,还有这个。”男子又呈上一只细长精巧的瓷瓶。
  他拿起瓷瓶在手中把玩,却不打开封塞:“这里面是什么?”
  “醉欢散。”那男子回答,“就是一种春药。也是在苏鸿正的屋内找到的。他妻子早丧,一人抚养独子长大,行止端正,亦从未续弦,房内却藏着这样的东西,不是很可疑吗?”
  “哦?”他玩味的一笑,看着那瓷瓶,“确实值得查究。看上去似乎用过了。瓶口的蜡漆有裂痕。这个也收起来。”
  “还有,苏澈上路之后,属下又进了他的房内仔细搜查,倒是并未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不过发现了这个。”一边说,一边呈上一个小小的卷轴。
  他拿过卷轴,展开一看,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半晌才冷笑了一声:“哼,原来如此。”
  他将那卷轴紧握在手里,运起内功便想毁去。
  然而,最终他还是慢慢松开了手指,卷轴被握的变了形,腾起淡淡的烟雾,却仍是完好无损。
  他看着那卷轴,露出了充满邪意的笑容:“这个也一起收好。日后便可作为苏澈勾结本教的证据。哈哈,真是有趣。”虽然在笑,冷冽如冰的话语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其他没什么事了吧。”他冷冷的说,“那么,一切等苏澈来了便自有分晓。别说他一个人前来,就算是带上千军万马,各派高手,我亦无所惧!只要有我在,他就休想在本教撒野!”
  “是,教主,属下告退。”
  宫内重新恢复了寂静,他却并不灭烛,也不睡下,只是望着帐幔发呆,看上去心情突然变坏了。
  我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却猛的俯下身吻住我,双手将我抱紧,解开我身上的衣服。
  我吃惊的看着他:“怎、怎么了?”
  他不说话,只是不停的吻我。他双臂的力气很大,将我紧紧箍在怀中,低下头,吻我的颈项。
  “为、为什么?”
  他停了下来,头埋在我颈间,许久才低低的说:“我想做。就是现在。”
  我睁眼看着他,迷迷糊糊的说:“好。”
  他埋下头,轻轻分开我的双腿,一点一点的插入进来。半年多的时间以来,□早已习惯了他的侵入,微微紧缩着接纳了他,他轻轻一动,浑身便敏感的颤抖起来。
  他将我整个从床上抱起,让我坐在他的身上,攀住他的脖子。他似乎很喜欢这种让我无处可依,只能抱紧他的感觉,他含住我胸前的红点,下身不住的往上顶动,一次比一次用力,一下比一下猛烈。
  “啊,啊……不要……太、太快了……呜呜……”
  这次的欢好比以往都要激烈的多,他只是不停的吻我,也不同我说什么。一次完了以后,他抱住我又要了一次,直到筋疲力尽的倒在我的身上。
  “其欣。”他埋首在我颈间,不肯抬起头,只是低低的问,“如果我不是你师哥,你还会爱我吗?”
  “会。”我傻傻的回答。
  “我是说,如果我不是苏澈,你会爱我吗?”
  我迷惑的看着他,他的问话已经超出了我理解的范围。我凝视着他的眼睛,温柔的黑眸中映出我的脸。
  我呆了一会儿,回答:“会的。”
  我感到自己的颈间热热痒痒的,他高挺的鼻子贴着我,在我的伤痕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情似游丝,人如飞絮,暗锁愁绪一缕。
  脉脉两情难语,萧萧一朝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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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浮剑山庄掌门,中原武林盟主苏澈已在血尘山下,拜书求见。”
  “我明白了。让他上来,左右使,三长老,四护法分做九路,看顾好旗下教众,苏澈自由我来对付。”他站起身,冷冷的道。
  “是,属下明白。”
  我拉住他的衣襟:“你要去做什么?”
  “我有事要处理,你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等我回来。”
  “不要,你在这里陪我。”我不满。
  “其欣,”他柔声说,“我去去就来,一定很快就回来的。”
  “那好吧。”
  他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转身走出了宫门。
  我一个人在房里无聊的玩着雾影,没有他在又觉得索然寡味。左等右等,他却仍然没有回来。
  我有点着急了,便出门去找他。
  “华公子,您不能出去。”门口竟然站着两名黑衣男子,两柄长戟拦住了我的去路。
  “为什么?”我大声问。
  “教主吩咐,不能让您出去。”
  我将雾影剑提在手上:“他说过我拿着它哪里都能去!”
  “可,可是,教主现在说了……”
  “他说过我拿着它哪里都能去!”我一边说,一边用力推开双戟大步走出。
  两人怕伤着我,都不敢用强,只是提着长戟一路追在我后面:“华公子停步,教主的命令不要违抗……”
  我才不管他们,驾轻就熟的往元螭宫走去。

  第三十九章

  别馆寒烟,孤檐画角,每往前走一步,便感到毫无来由的慌乱。
  还有……一丝恐惧。
  不好的预感。
  大厅内一片肃静,黑衣男子分列站成两排。我悄悄的躲在门口,里面充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一名年轻男子背对着我,立在大厅的中央。
  修长挺拔的身材,漆黑笔直的乌发。
  一身雪白的孝服,素衣﹑素裳﹑素冠,头发也用白色的丝带绑起。
  端正高洁的背影,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我的头剧烈的痛了起来。
  “苏盟主这次独自一人前来,是因为练成了封喉心法第十层,来向我教挑衅吗?”
  “我无意向贵教挑衅,只是因为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只为我浮剑山庄一己之私,而非为武林同仁的全体利益,故单独前往,不愿连累他人一同赴险罢了。”他淡淡说道,语气镇定平和。
  熟悉的声音,却又偏偏一点也想不起来,头越来越痛。
  “果然是正义凛然,公道十足,”他斜倚在长椅边,微微一笑,“那你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我派无上的秘籍宝典,绝心录。”
  “绝心录?”他冷笑一声,“我没听说过什么绝心录,倒是知道令尊大人用令人难以想象的法门练得了本门心法《封喉心经》。”
  “先父已逝,请教主自重,不要随意诬蔑。浮剑山庄的《绝心录》由来已久,先父身为正道掌门,黑白分明,嫉恶如仇,又怎会修炼贵教的武功。既然是贵教的秘籍心法,又怎会流传到我们浮剑山庄手里?”那年轻男子侃侃而谈,不卑不亢,“敝师弟一时糊涂,禁不住诱惑,自甘堕落,修得绝心录秘笈之后与贵教勾结,将心法外传,教主在武林大会上不但露了一手,还将他当着众人的面带走,是非曲直,心中自该清楚明白。”
  “这是我听过的最有趣的笑话,”他扬起头哈哈大笑起来,邪魅的双眼眯了起来,“原来我的武功是来源于你们浮剑山庄?真是造化弄人。你想怎样?”
  “《绝心录》是本门无上的宝典,我此行的目的便是将它带回浮剑山庄。”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这里没有《绝心录》,我天重门也不会让你在血尘山任意妄为。”
  “《绝心录》并无抄本,先父将其背诵下来,又将口诀传给了敝师弟华其欣,他的心中便记下了《绝心录》秘籍。”他轻声说,“我只要将他带回便可。望教主准予。”
  “原来如此。”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勾起充满邪意的笑容,眼睛却如冰霜般寒冷,“你拐了那么大的一个弯,兜那么一个大圈子,说的如此冠冕堂皇,道貌岸然,原来最终目的却是要将一个跟我教勾结的弃徒带回去。真是令人难以想象,贻笑大方。当初我可是在千人万众面前问过你,苏盟主是想出尔反尔吗?”
  “教主此言差矣,他虽是我派弃徒,但身负我派武功,论情论理都仍是在下的师弟。何况对一个门派来说武学宝典是至高无上,不容窥探的。既是我派弃徒,自该由我派自行清理,何况他修得了本派最重要的武功?作为本派掌门,我有义务保护本派的秘籍,不让其外传。”
  他的语气谦逊平和,一字一句却是咄咄逼人,不容反驳。
  而他却只是悠然的靠在长椅边,微微挑起的凤眼显得邪气又魅惑,却仿佛不屑于看他一眼似的,把玩着手边的杯盏,漫不经心的说道:“哦?这样啊……不过苏盟主不必担心,《绝心录》永远都不会再流传出去,本教中也绝对没有《绝心录》。”
  “教主这是什么意思,是想扣人不放吗?”他顿了顿,平静又坚定的说道,“虽然此次只有我一人前来,但也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绝不会空手而归,一定要将他带回。请教主想清楚。如果教主执意不肯,我只好……”
  “我没什么不肯的。”他转过脸来,露出绝美的笑容,“不过,我想遗憾的告诉你,令师弟早就已经死了。”
  宫内沉寂了。
  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那男子的身体重重的颤抖了一下,摇晃着向后退了一步。
  “你胡说!!”他大喊了一声,嘶哑颤抖的回音在宫梁间回响。
  “我怎会胡说。”他轻轻冷笑,“半年前,武林大会之后,他就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其欣,其欣怎么会死!你骗我!”他颤声说道,“是你,你明明把其欣带走了,那时他明明还活着,难道你会不救他?他怎么可能会死?”
  “我倒是想救他,毕竟以前他就上过我的床。我也很喜欢抱他。”他微笑着,悠然的将手上的杯盏放下,慵懒的倚在靠垫上,“不是我没救他,而是当晚他醒来后就拔刀自刎了。”
  那男子浑身颤抖的更厉害了,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叮的一声,一把短刃被扔在他的面前。
  “就是这把刀没错吧?上面还有他的血迹。你可以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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