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倒也不恼,只是问着。
“扶柳想要的,是。。。。。。”说着,那扶柳含/春的眸光,却是扫到赵辰的腰/侧以下,其意再明显不过。
“呵,胃口倒是不小,看来这腰是。。。。。。。”赵辰抽出扇子,用那扇柄轻拍扶柳的细/腰。
“爷。。。。。。。”扶柳的嗓音本就好听,这会又掺了几分鼻音,更是让人心猿/意马。
不论两人如何,那几名护卫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不为所动。
“刘先生来了!”
人群突然变的躁动,原来是那说书先生撑着伞进来。
赵辰停了玩闹的心思,远远看去,却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糟老头。
倒不是赵辰苛责,这说书的刘先生的确不太注重仪表。本就是个年过花甲的老者,却不用簪子束发,而只用草绳捆了几圈。胡子也是有长有短,一身衣物也是半旧不新,倒真是个不修边幅的说书先生。
只见那刘先生背着手,慢悠悠地晃到那为说书专门预备的木桌前。
端起茶,润了润喉。清了清嗓子,便开了口。
“书接上回,且说那武松三/戏/周瑜后,便继续护送贾宝玉去西天取经。。。。。。。。”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涨涨,评论涨涨,雪人更了两千五百多字呢,不容易啊!欢迎捉虫,有BUG可以指出哟~~咱现在是头昏脑胀。。。。。又要忙起来了,尽量多更,脑细胞死了好多。话说大家会不会觉得文怪怪的?其实雪人是这么想的,你看前世今生这种事都有了,那华山道士会御剑飞行,狼妖啥的应该也很正常,嘿嘿嘿。最后忍不住来了个恶搞的说书先生,这就是用一句话概括四大名着哟!收藏此文章★~点我收藏我吧~★
☆、第 4 章 庸人
赵辰仔细听着,觉得虽说言语粗鄙,可好在故事新奇不乏趣味,便也用了几分心听着。
再观大堂内众人,皆是沉浸其中。时不时有人拍手叫好,却也只是情致使然,倒不觉得喧闹。
“再说这金角大王被武松打成重伤,却仍不忘那离家出走的银角兄弟。。。。。。”
说书的刘先生捋了捋那羊角胡,摇着头讲得是沫星横飞,手舞足蹈。
待到赵辰那茶换上第三壶的时候,刘老先生却是来了个精彩的收尾。留了个悬念,道了句且听下回分解。
瞧着人要走,赵辰便起身,却不拦人。只是在人经过身旁时,称道:“刘先生这伞,不错。
”
那刘老先生瞧了眼前一身贵气的华服青年一眼,满是褶子的脸一扯。却并未添愠色,倒是‘嘿嘿’一笑。
“非得等着缘分尽了才去寻。庸人啊,庸人!”
听着这话,赵辰却不怪罪,只是沉着脸,若有所思。
而那扶柳则是闪在一边,眼底,似是有光亮滑过。
那刘老先生撑开伞,临出门前幽幽道:“竹本无心,这伞上的竹却仍是需磨练。”
直到人走远,赵辰仍立在原地。
“劳烦让让。”直到有人经过,赵辰才移开了步子。
再呆下去也是无趣,索性撑伞回宫。
赵辰透过细细密密地雨,瞧着手中伞面上的画,脑海里,却闪现着方才那刘老先生的伞面。
一支竹,几根杈,不多的叶子。
虽是寥寥几笔,可勾勒的却是一种风骨。
那青色,恍若梦中人的青衫。
回头望了眼身后着青色长衫的扶柳,自是换来讨好的笑意。却是冷着脸回过头来,不再去看。
果真,就算同是戏子,打扮相同,身上也终是没那人的半分影子。倒是平白的糟蹋了那人的风骨!
以后,自是不能再让这戏子着青衫。
赵辰心下笃定了,便加快了脚步,丝毫不顾及身后的人能否跟上。
等到人回了宫,却是瞧见早就等在内宫的赵修。
赵辰走到那面色不善的人身前,压低了声道:“五哥怎的来了,可是有事?”
而被问之人神色愈加的不好,只说:“去御书房再说。”
两人一走,那扶柳自是没人愿意搭理。好在也是个心思活络的,知道回宫里原先的住处。无视那些侍卫宫人的鄙视,一路撑着伞,褪去平日的软弱后,目光是说不清的深沉。
嘴里,似乎叨念着什么。只是雨势变大,听不太清。
“青衣。。。。。。你倒真是好手段。。。。。”
剩下的只言片语,则是淹没在风雨中,消失不见。
且说赵辰两人进了御书房,却见一人躺在唯有天子才能坐的龙椅上,笑的艳/如春/风。
“还道是怕了我,原来是去搬救兵了?”
红衣如火,目中无人。
敢当着当今朝廷大员和当今圣上如此放肆的,除了无双教的教主辰无花,这世上倒真是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你来做什么!”赵辰的气场很强大,此时心情不佳,比平时更甚。
那辰无花笑的一脸无害,轻巧的翻身,只见那红色一闪,便越过那批改奏章的桌子,立到两人面前。
“许久不见,自是来探望故人的!”
说着,便毫不掩饰地直直的盯着赵辰身后的人。唇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赵修瞧着那人的笑,不自在地撇开了目光。他从没想过,会在这种情景下相见。一切,来得太过,太突然。
“朕随时可以叫人进来,御前侍卫可不是吃白饭的!”赵辰本就带着怒气,这会正好借机发泄。
“可本教主就是在你那些侍卫的眼皮底下,轻松自在的在龙椅上等了大半个时辰呢!”
辰无花分外张扬,全然不将赵辰放在眼中。
“你来就是为了无理取闹?”
赵辰一身紫衫,本就衬的雍容贵气。此时冷言冷语,更是令人心生敬畏。
“本教主来,是来救人一命。”
闻言,赵修心神一动。
而赵辰,则是面色沉寂。
“何意?”
“陛下心中清楚。”
两只狐狸,都不是省油的灯。却都不先点破,就等着对方先让步。
赵修看了看两人,催也不是,不催却不行。
还未开口,便听那辰无花嚣张道:“话说在前头,要说出这解救之法可是有要求的。他,必须跟我走!”
辰无花用下巴够了够赵修,言下之意是用赵修来换。
登时,赵修心下的怨气,怒气便冲了上来。却仍是强自忍着,道了句‘微臣告退’,便转身离开。
等人真走了,赵辰却是笑出声。
辰无花敛去嘴角笑意,目光冷的跟能渗出冰渣似的。
“偏生心里在意,却还要将人气走,魔教教主果然本事!”
讥讽完眼前这狂傲不羁的男人,赵辰也算出了口恶气。
“哪里比得上陛下把持江湖和江山?既做了武林盟主又坐上龙椅,本教主心生佩服才对!”
两人互不服气,不愿在对方面前输上一分。
正僵持间,辰无花却觉心间一痛。
辰无花捂着胸口,顿时狂笑。痛的是那人,自己却也跟着疼。同心同命,果真是好!
赵辰自是知道辰无花用蛊钳制住了五哥,他们间的纠缠,还要属他这个六弟最清楚。蓦地,却觉心中一空,自己,好似漏掉了什么。当初,自己是如何得知无双教就在江南?那时,自己好像是为了谁去。
可那个人,到底是谁?
“看来陛下,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辰无花止住了笑,嘴角却仍是上扬。
夜幕降临的时候,雨终是停歇。
而赵修,则是在御花园的凉亭,呆了整整一个下午。
辰无花来找他的时候,瞧见的,便是那几乎要融进夜色的人。
“你来了。”赵修的声音里,透着几丝叹息。
而急匆匆赶来的人,此刻,却是不知要说些什么。明明,是那般想见眼前这人。可如今真见着了,却是相对无言。
赵修看着立在自己跟前的人久久不开口,便起身,想要离开。
却是在经过那人身边时,被擒住了手腕。
“你就这般不想见到我?”
“是!”
“那你告诉我,为何我的心会痛!”
赵修无言,仍是执拗的不肯回头。现在,他已经分不清,心痛的是自己,还是眼前这人。同心蛊,当真是同心!
“我绝不让你离开!”话音未落,辰无花便锁住赵修臂膀,将人压在柱上,冰凉的唇,就这般啃/咬上去。
可无论他如何,便是两人唇/齿间都充满了血/腥。赵修,仍旧无动于衷。既不反抗,也不回应。
借着那冷寂的月色看去,赵修那脸,比冷月还要白上几分。嘴角挂着殷红,透着股说不出的凄凉。
辰无花拥着那人,将头埋在他的脖间。
“我们。。。。。。如何就成了这般?”
这疑问,终是得不到答案的。
情爱一事,纠缠的久了,便只剩伤害。纵使心中仍留着对方的影子,却是如何,都回不去。
“我可以跟你走。”
听到赵修的话,辰无花猛地抬头,眼里透着光亮。
赵修却是偏开头,淡淡道:“只要你能去了六弟的绝情蛊,只要你愿意散了无双教,我便同你走。”
“哈哈哈,阿修,你如何就不能说句假话,骗骗我?”辰无花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定定地瞧着赵修道。
被问之人,目光仍是游移不定。
“他的毒早已侵入肺腑,便是服了解药也无用。不过,倒不是无法根治。就看,他如何选择!”
辰无花忽地笑的古怪,看戏般的态度,让赵修心中泛寒。
便是在夜色中,那一身红衣依旧是最出挑。仿若初次相见时,那火红的颜色,盈满了赵修的满心满眼。
“反正,最多两年。你,终究会回到我身边!”辰无花又瞧了赵修一眼,便转身离开。
雨后的风,冷的发寒。
赵修看着在那红衣包裹下瘦削不少的身形,轻轻按住胸口。
“无花啊无花,你当真要步步算计才肯甘心?若我能走,我早就。。。。。。。”
春日的风,化去了赵修剩下的言语,只留寒梅飘落入土。
芳华碾落,如人情凉薄。
辗转纠缠,不过庸人自扰。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上全真教是忌荤滴,而分支龙门则是不忌。但是这里是雪人虚构的世界,亲们不要计较哟~~雪人对华山全真教的设定是:荤酒均沾,可娶妻生子,会御剑飞行,炼丹降妖内功修为啥的。话说这里就是武侠仙侠宫廷的乱炖啊喂!更新了有木有!近三千字了有木有!久违的教主又出现了有木有!话说雪人什么时候能盼到霸王票,等哪天被地雷炸晕,嘿嘿嘿,不过貌似要很久之后。本来今天心情很不好,可想着还有看文的孩子们,就写啊写,咦,居然就写出来了?!明天要上课。。。画画。。。练琴,貌似又没有时间了,还是那句,能更就尽量更,跳坑的孩子们老实呆着,没跳的大胆的跳吧,嘿嘿嘿~~收藏此文章★~点我收藏我吧~★
☆、第 5 章 江湖
华山顶峰,云烟缭绕。苍松翠柏,别添声色。
春日的阳光暖得醉人,只是这山上仍是凉意瑟瑟。山风吹的衣袖,猎猎作响,倒是有了几分肃杀的味道。
不觉间,已是暮色交/合,到了傍晚。
苏宣手下的活计,却是未停。
打磨光滑的竹竿做了伞柄,几根枝做了伞骨,再糊上一层纸,便是把简单的伞。
只是,还不够。
取了捣药的罐,将采来的竹叶细细捣碎,直到最后只剩下枝叶和残渣,才用小豪沾了,在伞面上作起画来。
待到一副竹叶画伞完成,苏宣却并不十分高兴。
“年轻人,竹本无心。你这画,还是欠了点精魂。”
才搬到山脚下的时候,曾有个刘老先生这么评价过。
自那之后,苏宣有空便画这竹,可每次下笔前都是满含信心。收笔后,却总觉得欠缺些什么。
在这华山呆了月余,闲暇总是编伞,再作画。
日复一日,这般过着。
说不上无趣,却也太过平淡。
但平淡,也许是种福气。
这华山仙气缭绕,苏宣在这总是一坐便一日。总觉得,同山风花鸟作伴,未尝不是件乐事。
清风道长也说,他这样多同自然相处,身上的污秽之气必能得到荡涤。再加上早晚诵念经文,终有一日,能洗净身上的罪恶。
可苏宣,却是觉得寂寞。
上辈子自己独居,后来身边有了赵辰才不至于太过孤单。
而这一世,兜兜转转,如今却连紫清都保不住,终是剩下了自己。
“心中太多执着,自是放不下,不得超脱。”
苍老的声音,随着逐渐变冷的山风,一齐冲向苏宣的耳膜,让他有些头疼。
“道长,你是掌门,对否?”苏宣叹了口气,放下手中伞,仰头道。
来人不置可否,略微点头。
“掌门难道不应该很忙?你总是跑来找我说教,不会太浪费时间吗?”
“若有一日你真能放手,那贫道渡化的,可不止你一人。”
苏宣不再言语,只垂首,把玩那伞柄。
良久,那老道开了口。
“那小狼妖根骨不错,只要在那炼丹炉里再熬上几日,日后必定大有所成。”
“你非要将他炼上七七四十九日,就不怕给他炼出什么稀奇的能耐,日后祸及全真教?”
老道淡然的捋了捋胡须,却只是笑意盈盈。
“那也要看他能否熬到那日,不过他日若真如你所言,却也不见得是坏事。”
苏宣气结,每次跟这清风道长理论自己总是败下风。偏偏老道还说得有理,让他无从反驳。
“这江湖,是不是不太平了?”
苏宣合上纸伞,用尖头戳戳老道的裤管,说出了心中疑问。
老道停了捋胡须的手,挨着苏宣坐下。
“就知道瞒不住你,但这事你不用管,只安心在山上呆着。”
“怎么安心?这每日都有弟子山上山下的跑。那怀悟这一个月就下山了好几次,每次回来身上都挂彩带伤,问也不说。就等着你亲自开口告诉我,可你却让我什么都不管。我苏宣在你老头眼里就这么不顶用?!”
苏宣说得有些急,话说完还有些气喘。可眼里那不满,却直勾勾地一点也不回避。
在这老道面前,苏宣总是能说出心中所想。也许这就是睿智长者,让人不自觉的安心。
“这江湖,早就乱了。贫道这一生都在尽心拨正这江湖,可终究是势力单薄,力不从心啊!”
清风道长第一次,在苏宣面前这般示弱。而苏宣也第一次觉得,眼前这老道真的只是个老头。天降大任于斯人,老道承担了再多的大任,也终究是个平凡的老头。
“如果紫清能出得了炼丹炉,还望道长能应允苏宣下山。闯荡闯荡江湖,总比日日呆在山上自怨自艾的好。也许等再回来的时候。。。。。。。”
也许到了那时,一切,便可放下。
苏宣起身,将伞扛在肩头,笑的随意。
清风道长瞧着眼前映着夕阳余晖的少年,微微一叹,到了句好。
不知是谁曾说: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
江湖便恰似那潮涨潮落的海域,宽广无涯。自然,总是不乏风浪。
白道黑道,势同水火。短短一年,黑道便被江湖骂称的无双教所统领。
无双教教主辰无花,早年有采花大盗之恶名。如今却是愈加猖獗,近月数次掳掠正道门派弟子,习那采阳补阳的邪门功夫。不烧受辱的大好男儿自绝于师门,还有些面貌好的被卖到青楼楚馆,下场凄惨。
正道人士皆是义愤填膺,势要声讨魔教!
本来这事该告知武林盟主,可盟主是当今圣上,这事就不好办。
毕竟,是江湖上的事。怎的能容忍朝廷插上一脚?
众门派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