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倒是略显柔美,再配上那把声音,倒不失为绝色。
“说,谁派你来的?”将这么个可人安排成内侍,倒是有心的很!
那人早就吓得面色惨白,扑倒在地,瑟瑟发抖道:“是。。。。是太上皇让奴才来伺候陛下的,还望陛下饶命!”
闻言,赵辰心中了然。既然如此,他再拒绝也显得小气。
“如此,便不能辜负了十五的好意了!”赵辰低低一笑,将那人扶起,挑起小巧柔嫩的下颚,反复摩挲。
那人却仍是止不住发抖,一副我见犹怜弱柳迎风的模样,倒着实招人怜爱。
“你叫什么名字?”赵辰眸光深沉,看不出喜怒。
那人身子一颤,抖着声道:“奴才名扶柳,是。。。。。是梨园的优伶。”
扶柳不敢有半分隐瞒,仍是像只被惊吓的兔子般,瑟着身子,就差落泪。
春/风扶柳,倒是个好名字。梨园有两绝,青衣,扶柳。
闻青衣几年前就罢了戏,隐去踪迹。这扶柳更是艳知高涨,能把人送进宫来,倒是要花不少心思。
赵辰却是嘴角一勾,那手滑过精致的喉结,然后,继续向下。
“你既进了宫,可净过身?”
“没。。。。。没有。”
“呵,朕向来不信嘴上说的,还是要验上一验。”
语落,那扶柳的外衫便被丢到地上,要害之处,则是被人把玩在手。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惊惧,最终却是都随着那愈来愈强烈的快/感,消失殆尽。
能得当今天子的服侍,那真是极大的荣耀。不过扶柳也不是个单纯心思的,自然知道要反客为主,好生‘款待’。
扶柳一个拧身,便裸/着身子,跪在赵辰身下。褪下那明黄的长裤,轻吻那并无起色的火热。那殷红的口时进时退,撩/拨着,挑/弄着。
赵辰望着屈身的人,眼底闪过厌恶。合上眼,仿佛又看到,那着青衫的男子。
衣带翩飞,宛若惊鸿。
夜色渐深,掩盖了那仍掌灯的御书房满室春/色。
此刻,在华山山脚下树林深处的茅屋里,倒是盈满暖意的橘色光亮。
室内虽不十分宽敞,却胜在干净整洁。
土炕上一匹毛色黑亮的成年狼,正半耷拉着眼,享受着被人梳理毛发的快/意。
“紫清,你真是越来越懒。倒不像狼,活似只懒散的狗儿。”
温和的声音,在室内缓缓回荡。
作者有话要说:赵辰的深情会体现出来的,话说为啥感觉小苏跟狼在一起会更。。。。。明天要画画。。。体能。。。没时间了喂!收藏此文章★~点我收藏我吧~★
☆、第 2 章 道士
紫清掀了掀眼皮,没吱声。
苏宣也不恼,只是笑笑,便继续帮它顺那毛发。
春日里紫清要褪毛,免不得整的狼毛四处纷飞。白日里在溪水边清洗干净,晚上便搂在怀里梳理,也算是为这平淡的日子添了几分乐趣。
忙了一天,苏宣早就有些疲乏,帮紫清梳理完毛发后便漱口净面泡脚,收拾干净后开始整理床褥。正要安寝时,院外的门却被急促的敲响。
这个时辰,会是谁?
来不及多想,苏宣披了外衣便想开门。眼角扫到紫清已化作人形,又想到自己这夜里白发乍眼,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索性闪身进了里间,让紫清去应门。
躲在里间,隐约能听到院内的对话。
“在下全真教弟子。。。。。。夜深。。。。。”
虽听不甚清,心里却了解大概。
想必是华山的道士被夜阻,前来借宿。
这一年倒是碰着过几次华山道士,不过多是避雨,讨水,也都是在白日。所以每次都是苏宣亲自招待,紫清则在一旁瞧着。但待人处事,紫清也学了不少。
果不其然,不一会,紫清便领了人进屋。推说家中主人得了风寒,早早歇下云云。
听着紫清在那真挚的扯谎,苏宣突然就有了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自豪感。
好在那道士也不是个好奇心重的,再三言谢后便在土炕上打坐吐纳。紫清虽不愿与这道士同床,但碍于不能化作狼身,熄了灯后便皱着眉翻身向着里墙。心里却想着这臭道士忒碍事,扰了他跟主人的安宁。
苏宣听着屋外没了动静,便也轻手轻脚地上了土炕。
好在里间被褥齐全,摊开被裹紧后便安心入睡。
许是换了床,苏宣睡的极不踏实。心神不宁,梦也做的骇人。
在那寒冷的梦中,他再次瞧见,苏莫的尸身。那胸前,还有自己亲手留下的爪痕。耳边是白桐的质问,眼前场景转换,瞧见的是那些死在自己手下将士们的惨状。这一幕又一幕,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曾经的罪孽。
当时苏宣中了蛊毒,料想自己定是必死无疑。又因着赵辰雄心壮志,苏宣便趁势成了军师,伺机击败西北,助他称帝。索性狠下心,由着蛊毒发作,滥杀敌军。
不是不畏惧,不是冷心无情。每每蛊毒平复,瞧着自己那沾满双手的鲜血,苏宣都会觉得自己残忍,肮脏,不堪。可那时哪顾的了这般多?只想着多杀敌军一人,胜算便大一分。到头来,终是连苏莫的命赔了进去。
所以当看了那议和书后,苏宣毫不犹豫的选择送命。
他已为赵辰倾尽所有,对得起这两世情。既心无牵挂,死有何惧?
可终是放不下那人,将从苏莫那得来的续命药交给了赵修。想着能帮那人一分,便是一分。从此两人,便再无瓜葛。
所以当苏宣被紫清救活后,便决心跟过往的人事斩断情缘。来到这华山脚下,过平凡的日子。本以为一年的时间已经足够长,本以为这些已经可以淡忘。
可自己造下的孽,终是磨灭不掉。
在夜深人静,无人知晓的时候,那孽便像毒蛇一般亮出毒牙,狠狠的咬住苏宣的心,注入那名为愧疚的毒液。让他独自品尝,这种负罪感。
这一夜,苏宣时醒时睡。挣扎许久,才算挨到天亮。却是觉得头脑酸胀,四肢无力。在土炕上辗转反侧,终是起身穿衣。
夹着凉意的风破窗而入,吹的窗棱作响。
却原来是下起了雨,难怪觉得夜里风寒,想必这雨是从半夜便开始下。
苏宣挑开窗,看着院内的禽类都缩进了小窝,地上早就泥泞不堪,不禁叹了口气。将窗放下,略微整理了下衣冠,便掀帘进了外间。
紫清却仍是赖在炕上不肯起,另一个束冠着蓝衫背剑的,想来便是昨夜借宿的道士。
那人双手抱拳,对苏宣说了句:“现雨急路滑,怕是还要叨扰一日。”
倒是个直率心思,观其印堂盈光,双眼睛亮,周身一派道家清新之气,想来修为应有所成。
“道长言重,还望道长莫要嫌弃陋室简弊。”
寒暄过后,苏宣便取了盐水漱口,净面。
那道士也跟着做,待到收拾完后,室内便只剩下紫清那绵长的鼾声。
苏宣又想着不能怠慢了客人,便淘了米烧开水熬起粥。又想到现华山道士并不忌荤,便取了些肉干泡软,又切了些青菜,一并放了进去。
锅内熬着粥,两人索性挑了桌前的凳子坐下,轻声交谈。
原来这道士名怀悟,二十有六,自小在华山修行。今次是在山下办事后来,夜色深沉误了行程。
“如此,道长还要称苏某人一句兄长呢!”苏宣免不得要在嘴上讨个便宜。
那怀悟也是个直爽之人,面上染了笑意,道:“那日后我便称苏兄一句大哥,大哥也别总道长的叫,直唤我姓名便可。”
苏宣却是一怔,‘大哥’这个词,如今听来,却是这般陌生。不禁又想到苏莫,神情有些黯然。
“罢了,不过虚长一年。还是唤苏兄顺耳,我便称你怀兄如何?”
见状,怀悟也不再强求,只点头称好。
你一言,我一语,那边紫清也揉着眼睛醒来。本想给主人个熊抱,睁眼瞧见那臭道士,便阴了脸,只闷着头子的收拾自己。
见馒头还未热,便捡了几个放在笼屉里,熏上。
苏宣又向怀悟简单的介绍了下紫清,便算认识。只是紫清,却一直未给怀悟好脸色看。
三人用了饭后,自是紫清收拾碗筷。苏宣虽有些不适,却想着客人在,不能失了礼数,便强撑着。
可却是怕什么来什么,本来这一年苏宣没犯过什么头疼脑热。倒是这次金贵起来,只觉得两眼晕眩,站不住脚。
怀悟见其额上冷汗涔涔,便好心询问。
可苏宣话还没说上一句,就一头向前栽去。
说时迟,那时快,紫清一个冲身,便将苏宣揽在怀中。
怀悟皱着眉瞧那身手过于敏捷的紫清,再关其周身被黑气所缚。遂起了疑心,便心下默念咒法,开了天眼。
“妖孽,纳命来!”
安顿好苏宣的紫清一震,回身过来,却是险些被那怀悟的长剑所伤。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往回看居然发现这周更了五天啊你妹!一万多字都能申请榜单了!现在有时间就尽量更,跟文的亲大胆放心的追,绝不坑,不烂尾!其实咱这文没啥主旨,如果真要说的话,就是当人面对生死时,是选择情爱,还是生命。好吧,其实就是这么狗血的原因才有了这个文,尽情的鄙视我吧。胃疼啊有木有,好虚弱,求安慰。收藏此文章★~点我收藏我吧~★
☆、第 3 章 说书
紫清本不愿在苏宣面前开杀戒,可这道士却咄咄逼人,心中窜上股邪火,便双手化作狼爪,同其缠斗起来。
怀悟自小修行,在山中也降服过不少精怪,在山下则抓过无数厉鬼、怨鬼,只是这狼妖,却是头回遇着。心下警惕,便用了七分力,只想着赶快灭妖!
两人争斗不休,打出了屋子,在雨中激/战。
好似天公也乐得看热闹,那雨是愈来愈急,风是愈刮愈猛,造了不少声势。
两人在雨中过招,怀悟招招逼迫,紫清利爪无情,一时间,两人胜负难分。
蓦地,只见怀悟口念咒法,背后宝剑‘嗖!’的出鞘,却是一变八,化作了天罗地网阵,将紫清困在阵里。
而才成狼妖不久的紫清本就没什么修为,不过是仗着爪利。现下被人夺了先机,不过是做困兽之斗。
那怀悟双手做道法印,辅以咒法,誓要将紫清打的形神俱灭!
正当紫清抵挡不住,即将化为狼形时,那怀悟却是瞬间停了咒法,身体僵硬。
“久闻华山道士仗剑诛妖邪,只是没想到却是是非不分的糊涂虫!”
苏宣晃着身子,衣衫早被雨水打湿,却仍是强撑着将紫清扶起。
原来方才是苏宣撒了把淬着麻药的银针,才封住了怀悟穴道,让他暂时不得动弹。却只是权宜之计,撑不了多久。
硬来不行,那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苏宣让紫清先行回屋,自己却是取了把伞,遮住自己跟那怀悟。
落雨声,滴答滴滴,刮着伞面,沙沙作响。
“怀兄既是道士,那降妖除魔自是天经地义。可苏某人斗胆问一句,怀兄降的妖,可都是该死的?上天有好生之德,万物皆有灵。怀兄不问青红皂白,只因紫清是妖,便要致他于死地。是不是,不太妥当?”
言语间,那紫清却已回到屋内,因受咒法的影响,便瘫倒在地,化作狼形。
且说屋内如何,那雨中两人却是不知,仍在各执一词,言语相激。
“那又如何?是妖,便该杀!”怀悟却是油盐不进,任凭苏宣如何相劝,仍是不肯退让分毫。
“人又好坏之分,更何况是妖。有的恶人,比妖还要可怕。这种人存活于世,岂不是比那些精怪还要害人不浅?怀兄为何不去惩治那些恶人,却要在此为难从不为恶的生灵?!”
苏宣说的急了,握着伞柄的手禁不住发抖。
怀悟却是盯着他,不言语。
正当苏宣还要反驳时,却被怀悟一句话,震住了心神。
“那你呢,造了诸多杀孽,可是我该除去的恶人?”
是了,怀悟怎会看不出?
今晨一见苏宣,便看出他周身被冤魂缠绕,便知他先前定是造过不少杀孽。可想着便是恶人,那也可以渡化。谁曾想他现下竟护着那狼妖,而那字字句句说的‘恶人’,可不就是他自己?既然如此,倒不如将话挑明,看他如何自圆其说!
被责问之人低下了头,墨发掩面,看不清是什么表情。
良久,才听到他低低地回道。
“你说的没错,我的确罪大恶极。那不知可否用我一命,换他一命?”
怀悟呼吸一滞,不曾想他会这般作答。
“倒也不用你死,你们可随我上山,让师傅来发落。”
终是没下杀手,留了生机。
苏宣叹了口气,想,这日子终是到了头。却也不反对,只取下那封住穴道的针,举着伞,同怀悟并肩回了屋。
两人回了屋,发现化作狼形的紫清。苏宣先是一阵慌乱,却被怀悟伸手拦住。
只见那怀悟轻声念了不知什么咒法,那有半人高的狼便化作手掌大小的模样。
苏宣将变小的紫清捧在手心,轻轻翻弄,生怕他受一点伤。
“现下便起程罢!”眨眼的功夫,那怀悟一身湿衣便变干。
苏宣不会什么咒法,自然只能草草的换下衣物,等到整好衣冠,便被那怀悟拉着出了屋。
“借伞一用!”话音未落,怀悟便用咒法将那伞变大,罩在两人头顶上方。
而两人脚下踏的,便是怀悟身后的剑。
苏宣这才知,原来怀悟借宿,不过是个借口。既然在风雨中都可如此,那又怎么会惧怕黑暗?想来是在院外就觉察到紫清的气息,才会进来一探究竟。
“抓稳。”怀悟头也不回,对苏宣嘱道。
苏宣一愣,才单手环住怀悟的腰。却是合上了眼,搂紧手中的紫清。
任凭耳边风声雨声如何肆虐,两人却滴雨未沾,好似与那风雨隔绝一般。
看来,这怀悟倒真是个道行高深的。
不过,这御剑飞行,倒真不是蜀山的专利。看这华山道士,不也用的熟门熟路的?
思及至此,苏宣轻声一笑。
在前面御剑的怀悟闻之,嘴角,也微微上扬。
这边苏宣被迫上了华山,那京师也是阴雨连绵。
这雨天家家户户皆是无事,却并非所有都窝在家中。反观,倒是不少人聚在天一楼。
要说这天一楼放在半年前,也不过是个普通的酒楼。可自从几月前来了位说书的先生后
,这里的生意便好的不得了,财源广进,门庭若市。这名气,可是把那望春楼都比了下去!
且说那赵辰这日忙里偷闲,想体会下微服私访,民间疾苦。便带了几名侍卫,和那扶柳,来听书。
几人来时,书还没开始说,便挑了一角,落座。
茶,自是极好的碧螺春;糕点,也自然是最爱的槐花糕。
“爷,听说这先生说的事都可奇了,听过的人都说意犹未尽,恨不得将先生请到家中呢!”因着赵辰的意思,那扶柳着了身青色长衫,衬得越发娇艳,此刻正忙着献殷勤。
本就是个模样好的,这会又因说得起兴,神采飞扬,更添几分姿色。
“呵,那可有你这张小嘴能说?”赵辰却用手中折扇,轻点扶柳那仍红/肿的唇,笑的肆意。
意有所指,扶柳却是眉尾微挑。伸出那小小软软的舌,舔/弄那扇面。不多时,扇面一角便濡/湿。
“若喜欢,那便送给你。”
“谢爷的赏赐,可扶柳要的,却不仅是一把扇子。”
“那你还想要什么?”
赵辰倒也不恼,只是问着。
“扶柳想要的,是。。。。。。”说着,那扶柳含/春的眸光,却是扫到赵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