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君往里面挪了挪,把半张床让给龙瑾。
龙瑾上床老老实实的躺了会,都不敢碰到沈念君,怕又一耳光甩上来,但是回想起刚才他说话的那语气,心中又好像有只猫在挠似地,痒痒的。心理影响身理,半个多月没用的器官灼热挺立起来,叫嚣著想占有身边的人。
「念君。」龙瑾往里边移动了点,手臂缓缓抬起,轻轻地落在沈念君腰上,不厌其烦地表白,「我喜欢你。」
沈念君身子一僵,随即放松下来,轻声道:「嗯,我知道了。」
声音里明显带著敷衍的意味。
「你不知道。」龙瑾的音量稍稍提高了点,「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麽?」轻蔑带笑的声音,表明了不相信龙瑾的表白,即使喜欢,也是因为容貌之美而起的肤浅的喜欢,经不起岁月的洗礼和世俗的诱惑,也许龙瑾明天见到个比他更俊美的男人,又会喜欢另一个人,这种事对小王爷龙瑾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
龙瑾没有立即回答,似乎他自己也在思考答案,沈念君也不指望他能回答出来,夜深了,他闭上眼打算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和这个白痴一起送他父母出城。
「我也不知道,见到你就开心,不见到你老想著你,被你打也没办法生你气,被你嫌弃就觉得好难过。」龙瑾又往沈念君身边挪动了些,上半身几乎贴在他身上了,下半身却保持著一定距离。
沈念君已经有了些睡意,被龙瑾这麽一说,又清明起来,感觉龙瑾宽阔的胸膛贴在自己後背上,突然莫名地觉得安心,大概夜色容易让人心软,听了龙瑾的话,他竟然没有把龙瑾往边上推,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哦」。
龙瑾觉得他这时没起初那麽抗拒自己,连忙抓住机会,屁股扭了扭,用自己灼热的部分顶了顶沈念君挺翘的臀,暗哑地说:「念君,我欲求不满得快死掉了,我们做一次好吗?我保证就一次。我要是食言或者没能让你舒服,你就是阉了我我也不反抗,好不好?」
磁性的声音带著撒娇和哀求的意味,沈念君的反应不知不觉就慢了半拍,因为没有立即听到拒绝的答案,龙瑾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默认了,隔著裤子摸到他胯下安静的分身,殷勤地套弄起来。
关键部位被龙瑾掌控住,他的技巧又那麽高超,沈念君拒绝的话还没说出来,倒先发出一声暧昧撩人的呻吟。
龙瑾要的就是这效果,先把他弄得四肢无力娇喘呻吟,还怕自己不能这般那般为所欲为吗?
沈念君的性器在他手中变大变硬,龙瑾使尽浑身解数地伺候那根东西,唇舌在他耳根颈侧点火,过了会,就听到沈念君低哑地叫了身,浑身抽搐著释放了自己。
他已经高潮过了,龙瑾自己的欲望已经火烧似的压制不住,解开自己裤头,露出那根弹跳著的分身,同时松开沈念君的裤头,把他亵裤拉到大腿根,先用那青筋凸起的粗长在他股间磨蹭,再把不安分的手伸到他胸前轮流爱抚他石榴子般的乳珠。
「喂,我不想做。」沈念君想调匀呼吸,却怎麽也办不到,他虽然性格清冷,但毕竟只有十九岁,少年的身体其实渴望激情,违背意志的话说得!不坚定。
龙瑾过往的情人中不乏这种口是心非的别扭角色,他当然知道怀中这人的身体其实渴望被爱抚拥抱,但他绝不会笨到去戳穿沈念君,那下场可能是又被甩一耳光而後踹下床,於是轻柔地道:「我帮你弄了一次,你也让我出来嘛,这样憋著很伤身的,念君,我的好念君,帮帮忙,我父王母妃把我交给你了,你说过会好好待我的,可不能食言。」
沈念君没什麽魄力地冷哼了声,他可不像龙瑾那般经验丰富经得起挑逗,身子已经动情了,要抗拒肉体上的快乐,真的很困难,况且龙瑾说的话也在情在理,他想拒绝都难,这个小笨蛋,其实很会说话,很会抓别人的软肋。
桃花瘴16…H
沈念君没什麽魄力地冷哼了声,他可不像龙瑾那般经验丰富经得起挑逗,身子已经动情了,要抗拒肉体上的快乐,真的很困难,况且龙瑾说的话也在情在理,他想拒绝都难,这个小笨蛋,其实很会说话,很会抓别人的软肋。
龙瑾知道他这是答应了,乐呵呵地在他脖子上轻咬了下,把原本背对著自己侧卧的人推换成俯趴在床上的姿势,用枕头垫在他下腹,让他白晰的臀对自己微微翘著,既方便欣赏,又方便办事。
「宝贝,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做的感觉吗?」龙瑾温热的大手摸著沈念君性感优美的双丘,将他们分开点,让其间粉色的小菊蕾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欣赏他微微开合的羞涩。
沈念君死也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当然,龙瑾也不要他回答,和沈念君在一起,他自说自话的时候要比对话多得多:「我们今晚做点特别的,我可从来没对别人做过这种事哦。」
他还敢提别人!沈念君不满地哼了声,沈声道:「你要是再废话就别做了。」
这种时候还这麽凶,哼哼,呆会叫你欲仙欲死,在我身下娇喘呻吟扭著身子说你还要。龙瑾红润的唇微微嘟起,露出非常孩子气的神色。
湿热灵活的舌头沿著沈念君背脊一路挑逗著往下,来到他厚实饱满的臀部。
沈念君的呼吸已经乱得毫无章法,两手攥著身下的床单,慌乱地道:「你是小狗吗,怎麽到处乱舔?」
龙瑾不理他,蛇一样的小舌头坚定不移地在他臀上乱舔,让他白晰的肌肤闪著淫靡的水光,最後更是得寸进尺地撩拨那个羞涩的粉色入口。
「啊,不……」沈念君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这样前戏他想都没想过,下身传来极度刺激欢愉的感觉,他不知道自己这时候是羞愤多点还是享受更多,他的心跳如鼓,扭动著想摆脱这种尴尬的境地,却发现这样的做法只会让龙瑾更得逞,他已经将灵活的舌头抵进他的甬道,舌尖刺激著敏感的内壁,!且模仿交欢的动作进进出出。
你想要的,龙瑾嘴上不得空,在心里来了这麽一句,念君的反应真是可爱撩人,他的下身好像胀得要爆裂了一样。
後庭被刺激够了,龙瑾一手伸到沈念君小腹前,握住他同样硬热的分身套弄,前戏已经做足,他可以满足自己的欲望了。
青筋凸起的性器像是饿极了的小兽,噗地一声刺入紧致的後穴中,被紧紧包裹的感觉让龙瑾差点忍不住射出来,他暗骂自己没出息,要是这麽早泄,等下还不给念君笑死,为了面子,他也要让念君在清醒的状态下看看自己的男人有多厉害。
「念君,你夹得太紧了,放松点。」龙瑾拍拍沈念君紧绷的臀肉,插入的时候,他的身子一颤,全身都处於戒备状态,龙瑾想卖力冲动展示自己腰力,又怕把爱人弄伤。
虽然恨龙瑾说得太露骨,但沈念君还是照他的话放松了些,顺便回头给了他一记白眼,这一眼不但没有威慑力,反而风情万种,龙瑾只当沈念君在勾引他,马上腰杆一挺,使劲在他穴间冲刺抽插,时而往上刺几下,时而往下捅几下,或者往左磨往右蹭,乐此不彼地挺动了不知多少次,沈念君初时还颇为隐忍,不过片刻就被顶弄的丢盔弃甲,喘息呻吟不绝於耳。
前後的要害都被龙瑾侵犯著,沈念君在欲海里无助地沈沦,龙瑾主导了一切,激爽的感觉像海浪一样拍打著他,漫过他全身,他几乎觉得自己要在这极乐中死去。
激射在沈念君体内时,龙瑾叫著那个烙在心里的名字,说著喜欢。
那股熔岩般滚烫的液体喷在沈念君体内,让他全身一阵痉挛似地抽动,整个人都软了下来,他是和龙瑾一起释放的,两个大汗淋漓的人交叠在一起深深地喘息。
沈念君比龙瑾更早地从欲望中清醒,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沈,却透著股冰冷的意味:「别压著我。」
龙瑾将疲软的部位从他体内抽出,肉体分离时发出「啵」的细微响声,让沈念君十分尴尬,龙瑾脸上挂著得意的贼笑,翻身从他身上下来,侧躺在他身旁,搂著他恋恋不舍地在他优美的颈项上索吻。
「滚到地上去,床是我的。」沈念君伸手推开他的头,发现这人连头发都是湿的,刚才真是太激烈了,那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重的撞击,好像要把他牢牢钉在床上,让他成为他身下的祭品。
龙瑾这时候充分展示了他的无赖本色,抱著沈念君柔韧的腰,怎麽都不肯松手,撒娇道:「不要,念君你好坏,享受过人家的身体了就赶人家走,我全身都是湿的,又刚刚射过,睡在地上很容易生病的,你答应我父母好好照顾我,我生病了你可怎麽像他们交代?」
「我享受你的身体?」沈念君冷笑,突然转过身面对龙瑾,眼底冰雪纷飞,「别让我重复第二遍,滚下去。」
龙瑾又委屈了,明明做的那麽欢快,为什麽做完後他这麽阴沈,而且不像是因为害羞才引发的不快,那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呢?
「念君,我怎麽得罪你了?别赶我,地下冷,我不习惯打地铺。」龙瑾虚心求教,语气软软的,他一生中还没有用这种语气态度和任何人说过话。
沈念君面脸阴郁,漆黑的瞳仁被一种龙瑾看不懂的情绪填满了,如果不是在夜晚,如果灯光在亮一点,他会发现那不是一种情绪,是许多种情绪糅合在一起,形成的巨大的怒气。
「下去!」也许是打龙瑾打成习惯了,沈念君在看到他那副委屈的表情时抬手就是一耳光,把他的脸打到一边去。
龙瑾猝不及防又挨了一巴掌,不同以往,这次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刚才虽然他诱惑沈念君,但也没有勉强他,而且还用舌头伺候他那麽久,结果却换来他重重的一巴掌。娇生惯养被人捧在手心十八年的小王爷彻底怒了,他一拳打在床沿上,狠狠地道:「走就走,你以为本王没地方睡觉吗?」
这一拳含愤而发,不知不觉间带著内力,竟将床沿打裂了。沈念君一惊,看不出龙瑾这小色狼功夫还不错。
龙瑾却不再看他,下床捡起地上被丢得乱七八糟的衣服,胡乱地穿好,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他心里憋著的那口气被刚去那一拳化去不少,加上穿衣服的时间做缓冲,十分的怒气已经去了七八分,只剩泄气,念君这脾气实在是变幻莫测让人难以捉摸,什麽时候才能摸顺他的毛呢?
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以前皇兄有个妃子有身孕时脾气也不大好,经常责骂下人,皇兄没心思哄她,母妃对皇兄说有身孕的人脾气是会比较古怪,要皇兄体贴她一点。难道念君这突如其来的不良情绪是因为怀孕的缘故?
距离他们上次欢爱已经半个多月了,不知道孕妇初露怀孕征兆要多久,龙瑾疑心地放慢脚步,又回头看了看沈念君,却见他正眯著眼看著自己,他匆忙别过眼时眸中闪过类似歉疚的微光,龙瑾心头蓦地软了,转过身三步!两步冲到床边把他推倒压住,在他唇边乱咬一气,边咬边含糊不清地指控:「你半夜把我赶出去,有你这麽对自己男人的妻子吗?」
沈念君横了心似地搂住龙瑾的脖子,比龙瑾更热情地吻回去,待两人都气喘吁吁了,才放过彼此微肿的唇,胸膛起伏著道:「第一,我只是叫你睡地上,没叫你出去;第二,我不是你妻子。」
果然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性子,不过这个热吻把龙瑾弄得晕头转向了,他捧著沈念君的脸,直直地看入他的眸心深处,认真地道:「你打我太多,把我脸皮打厚了,我是不疼,但我心疼你的手,要不你还是别打了,而且我的脸肿了,外人都知道是你打的,这传出去人家会说你是泼妇的,你也得为自己名声考虑考虑不是。再说了,我这麽喜欢你,你还随便甩我耳光,多麽天理不容啊。」
沈念君与他四目相对,龙瑾的表情那麽诚恳,眼底写满爱恋,他觉得自己都要快把他这番话当真了。
龙瑾有双会说话的眼睛,非常地灵动有光彩,与他对视久了,便会不由自主地心软,进而答应他所有的要求,於是沈念君垂下眼睑不说话。
「念君,爱妃,我看你知错了,为夫就不怪你啦,来,我给你把身子擦干净,咱们早点休息吧。」龙瑾找了块干净的软巾为沈念君清理干净,把他搂在怀里,手掌贴在他平坦的小腹上,嘴角勾起怡人的微笑弧度,合上眼,慢慢进入梦乡。
沈念君觉得他手贴在自己小腹上的动作很奇怪,但!不觉得不舒服,就没把他的手拍开,打他次数多了,他也会反弹的,毕竟是王孙贵胄,平日再怎麽嬉皮笑脸撒娇打诨也改不了骄傲的本性,他的尊严是不容侵犯的。
以为今晚他被自己打出血性了真的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他的脚步是那麽坚定,背影是那麽决绝,但不知他为什麽又突然转头了,这个小色胚做事真是出人意表。
他真是好福气,把别人气得几乎血管爆裂,又被毫不留情地甩了一巴掌,还能含笑入睡,一副幸福过头的样子。其实这小呆子笑起来很迷人,只有真的无忧无虑、相信幸福的人才能这样笑。
虽然有些後悔刚才打了他一耳光,但是沈念君知道自己适才的怒意比上次被他迷奸更甚,如果手上有剑,怕他身上已经多个血咕噜了。也不知道为什麽,和这白痴在一起,沈念君就会变得异常暴躁,无法很好的控制情绪。
「小白痴,你倒是睡得香。」明明心中仍然愤愤不平,声音却不由自主轻了,像是怕惊醒梦中沈睡的少年,手指毫不著力地落在他被打得微肿的右脸上,良久才收回来,喃喃地道:「你这个呆子,被我打死也活该,谁叫……」
後面的声音轻得连他自己也听不见了,沈念君苦笑了下,闭上眼,一场激烈的欢爱加上事後的「争执」,困意很快袭来,他在龙瑾身边睡了个好觉,梦里没有桃花坞,没有凌霜华,只有那个从小就显露出好色本性的小色鬼。
桃花瘴17
第二天早上,芋头捧著一身紫色的朝服来伺候龙瑾起床,龙瑾「嫁」到相府,芋头当仁不让地陪嫁过来,龙瑾曾说过一句很抬举芋头的话:「芋头你伺候本王饮食起居,本王就算是少了一大半的情人也少不了你。」
就为这话,不要说陪嫁入府,就是刀山火海,芋头也会随龙瑾去。
芋头跟著龙瑾练过功夫,脚步轻的跟猫似的,沈念君昨晚想得多,睡得晚,十分疲惫,睡得沈了点,到芋头走到床边时才惊觉有人闯入他卧房。
「谁?」清冷的嗓音带著点沙哑的意味,不知怎麽的就那麽性感撩人,让迷迷糊糊睁开眼的龙瑾听到就晨勃了。
「回公子,是芋头。」王府里培训过的小厮恭敬地回答,比他主子有素养有规矩地多。
以前芋头跟龙瑾来过两回,沈念君自然识得他,见他是来伺候龙瑾更衣的,便踢了龙瑾一脚:「你快起床。」
他!不知道自己脖子耳朵上有许多吻痕,让龙瑾看得十分心痒,只想与他在缠绵一回,哪有心思穿衣起床,再说他下身正翘著呢,这时候让芋头伺候他更衣,不是给芋头看笑话吗?那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其实芋头瞄了眼就知道半透明的纱帐後是什麽光景,只是他看得太多了,眼观鼻鼻观心只做不见,静待小王爷起身,如果这沈公子是个如绯衣那般在床上泼辣非常的,王爷背上只怕又遭殃了,他等著看王爷抓痕满背笑话王爷呢。看这床沿都被打裂了,估计两人昨晚很激烈啊。
「我现在不想起床,你先退下,半个时辰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