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落遗痕(出书版) by: ksen-珂笙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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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落遗痕(出书版) by: ksen-珂笙_-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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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落遗痕(出书版) BY: ksen/珂笙

【故事简介】 寒靖阳看到了一张陌生的容颜。 慕容尘落的容颜。   熟悉的慕容尘落,陌生的容颜。 原来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他的身份是假的, 名字是假的, 连容貌都是假的。 寒靖阳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什么都是假的,他爱上一个虚假的影子,没有半分真实。 可是,就算是这样,他也忍不住一再打量慕容尘落陌生的面孔。 寒靖阳觉得,这样的慕容尘落才是慕容尘落,每一个地方都那么合适,比他身边的京都第一美男子更迷人。 他甚至觉得,那么久以来他都要顶着那样的面孔生活,真是委屈了他。  想到这里,寒靖阳满腔的怒火都似乎降下了不少, 觉得慕容尘落真是委屈,也就不忍再责怪他。 很久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原来这就叫喜欢……

 第一章 天盛十八年,绵延四百余年的熙王朝被外族所灭,纳入庆王朝版图,从此湮灭。
 只是,经过七年战火的熙朝,虽然烽火已熄,却仍是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人人都在关注着熙朝新主,在庆朝大军征战熙朝的七年战役里立下擎天之功的庆王朝著名的景亲王寒靖阳。

              庆王朝当今天子的第三皇子,也是庆王朝第一大将。

              曾经辉煌的熙王朝已经成为这位年轻皇子的属地,以此嘉奖他的赫赫战功。

              慕容尘落坐在床前的凳子上,一动不动。

              家人仆役在身后进进出出的收拾搬抬,听在他的耳中彷佛十分遥远。

              床上是他的弟弟慕容遗痕,此刻遗痕安稳的睡着,这么吵也没有丝毫动静。

              慕容尘落淡淡笑一笑,他对自己炼的药一向十分有把握,遗痕会睡到明日清晨才会醒。

              那个时候,他应该到了云州地界了。

              希望到了那边,他能长大些,没有哥哥给他善后,凭他那个性子,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可是慕容尘落再担心也没有办法,现在除了远远送他走,默祝父母在天之灵保佑这个弟弟之外,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慕容尘落用力握了握弟弟的手,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叫道:「思游,好了吗?」

              慕容尘落的好友谢思游站在大门口看小厮们把行李装到马车上,听到慕容尘落叫他,转头笑道:「嗯,就好了,你把遗痕抱出来。」

              慕容尘落果然转过去把熟睡的慕容遗痕抱出来。

              尘落虽与遗痕差不多高,但尘落曾习武,抱起遗痕来倒还觉轻松。

              亲自把遗痕抱进马车里安顿好,终于还是忍不住爱怜的摸摸弟弟玉一般的脸颊,才下车来。

              谢思游站在一边,行李已经装好,就要启程。

              慕容尘落那种特有的只有关于他的宝贝弟弟才会出现在他冷静容颜上的忧心忡忡让谢思游笑起来:「尘落,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宝贝痕痕的,你要不放心就尽快来跟我回合。」

              慕容尘落点头:「我会的,你多费心了,你知道痕痕……」

              话还没说完,谢思游已经笑着截断他:「我知道痕痕从小没怎么管教,缺乏礼数,可是还是讲道理的,我虽不是他哥哥,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你的痕痕,你放心就是。」

              慕容尘落却笑不出来。

              谢思游与慕容尘落相交近十载,很是明白他,又安慰道:「我会帮你看着他,在那边他不熟,应该会安分一点的。」

              慕容尘落点点头:「全靠你了。」

              终于还是把他们送走了,慕容尘落站在门口许久方才进去。

              虽然觉得疲倦,仍是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把仆役丫鬟都打发走,京都慕容虽不是豪富之家,但世代经商,倒也颇有些财产,此刻将家当都交给遗痕带走,又把下人都遣散,一时之间养尊处优惯了的慕容尘落倒觉得有些不习惯了。

              不过他一向自持,虽一个人在这大宅子里仍是进退有度,取出自己的用具,坐在窗下开始易容。

              慕容尘落精于此道,不多时便变了个样子。

              此时进慕容府的人定会以为慕容尘落已经丢下慕容遗痕走了。

              只有慕容尘落自己知道,他此时只有九分像遗痕,他本想只到相似到八分的,可是担心宫里会有旧识,差的太远只怕会被识破。

              不过幸而易容虽能描画出遗痕精致的眉目,却画不出那种绝世的风姿,遗痕若真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想必不会名动京都,落得现在这么无可奈何。

              慕容尘落仔细的照照镜子,确定毫无破绽之后,放心的走进书房,拣一本书慢慢看起来。

              日暮的时候,慕容尘落听到门外喧闹之声,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二门。

              大宅的院子里是兵甲森列的兵士,簇拥着一顶鹅黄的十六抬大轿。

              轿旁两个衣着光鲜的小厮恭敬的揭开轿帘,里面的人却仍是端坐着,丝毫没有出来的意思。

              慕容尘落静静站着。

              寒靖阳一眼便看见被称为京都第一美男子的慕容遗痕独自站在台阶上,背着夕阳,看不清那被无数人称赞过的精致眉目,只看到慕容遗痕如寒冰琢成的利刃,正辉映着夕阳如血的光芒。

              冷与热的极致,迸发出耀眼光彩。

              寒靖阳觉得自己在那一瞬间竟停住了呼吸,然后不由自主走出大轿。

              从未变过的倨傲突然无影无踪,寒靖阳的目光如痴如醉。

              慕容尘落被带进了宫,让他奇怪的是他竟然与景王同坐一顶轿子。在上轿的时候慕容尘落不由得看了看轿子后面跟着那顶青色小轿,里面空无一人。

              慕容尘落再看看自己被景王紧紧握住的手,心中暗叫糟糕。

              看起来景王对他非常满意,以致为他准备的小轿空置,带着他坐上自己的轿子。

              真要命,遗痕为什么会生的这么好,又这么倒霉的遇到一个好男色的君王。

              而且景王虽身份高贵,却显然没有见过世面,看到自己如此伪装就这么满足了,若是真的见到遗痕,怕不发疯?

              慕容尘落这么想的时候,便忍不住笑了。

              只觉手上一紧,这才发觉景王上轿后仍未曾放开他的手,此时紧紧握着,一双狭长晶亮眼眸直盯着他。

              慕容尘落清清楚楚看到他眼中勃发的欲望。

              立即收敛了笑容,规规矩矩坐着。

              慕容尘落并非不知人事,此时更比任何时候都知道处境有多么尴尬。

              不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可是他只能这么做。

              遗痕从小被自己纵容惯了,性子单纯热情,不懂隐忍,若真的按照景王旨意送他进宫,只怕性命不保,慕容尘落几乎是立刻就做出决定,一定要保全弟弟。

              他知道此行凶险,更知道可能丧失良多,只是越是如此,他越不能让遗痕去。

              可是府外当即被重兵围住,慕容遗痕若不奉旨,立即有杀身之祸。

              慕容尘落只得在那一刻立时做了决定,替弟弟进宫。

              他也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慕容尘落自知自己容貌平凡,虽可易容为遗痕的容貌,却绝不会有遗痕那般绝世的风姿,他甚至易容稍微粗糙,只望入不了景王的眼。

              不过此时看起来似乎行不通了,这景王显然没有见过世面,对他这个冒牌货十分满意。

              这个样子看来就一定要牺牲一点了,进宫之后再一天一天的改容貌,渐渐憔悴枯萎,希望景王早些厌倦他,最好又有新宠,便能设法出来。

              不过现在这关有点麻烦。

              慕容尘落这么磊落的人在这个时候,在那人炽热的眼光下也不由得有点不安。

              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男欢之事慕容尘落也在风月之地见过一些,不过此时离他这么近,慕容尘落还真的觉得无措。

              寒靖阳对他真是越看越爱,那么清冷炫目的气息,竟还有如此精致如画的眉目,握在他手中的手修长秀气,如玉雕成,整个人竟完全没有瑕疵。

              一时情动起来,一把将人抱到腿上。

              慕容尘落大惊,不由自主往后倒,却被寒靖阳紧紧搂住腰,无法动弹,只能僵硬的坐在他身上。

              寒靖阳感觉自己怀中的人很是僵硬,知道慕容遗痕是世家公子,自然养尊处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处境,心中害怕是自然的,顿觉怜惜,不由得更放轻了力道,轻声说:「遗痕,别怕。」

              略为粗糙的手掌轻轻抚摸他的背脊,彷佛在安抚一只不安的猫咪。

              慕容尘落略觉意外。

              看起来这个以善战著名的皇子倒并非一味鲁莽。

              慕容尘落心念疾转,身体便微微发起抖来,越发引得寒靖阳怜惜,不住安抚,不敢稍有冒进。

              慕容尘落很快就有了主意,垂着头一声不吭。

              进了宫,慕容尘落听到寒靖阳吩咐道:「桂明宫暂时不用,慕容公子先住在我的寝殿里。」

              桂明宫?

              嗯,如今看来,住进桂明宫是成功的第一步。

              寒靖阳对慕容尘落十分温存,殷殷询问他喜欢吃什么,惯用什么,简直把他捧在掌心里。

              慕容尘落彷佛十分害怕,只是摇头,目光闪烁,不敢和他相对。

              可是又十分顺从,寒靖阳握住他的手搂住他的腰他就一动也不敢动,只是脸色雪白,彷佛一只落入猎人之手的小鹿。

              眼神十分凄惶。

              寒靖阳满心期待的消魂之夜就此泡汤,而且一夜都没睡好,枕边的美人十分不安稳,他不得不时时安慰,偏又不敢过分亲近,只觉得非常辛苦。

              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觉得十分恼火了,却发不出脾气来,慕容尘落什么也没做,异常的乖顺,再是害怕再是僵硬也没有丝毫挣扎。

              一直都是被人逢迎奉承的,寒靖阳床上的美人都懂得曲意承欢,个个风情万种,寒靖阳从来没有遇到过慕容尘落这样的情形。

              不过念及慕容遗痕本是世家公子,与那些娈童自是不同,寒靖阳便又强自按捺,打迭起温柔功夫,温言安慰:「遗痕,你昨晚睡得不好,再睡一会,醒了想要吃什么做什么只管叫人,我一会就回来陪你。」

              只望多费几日温柔功夫,遗痕不那么害怕了再与他亲热,否则这么清华尊贵的美人,在他怀里如木头人一般多么无趣。

              慕容尘落眼睛躲着他不敢直视,乖乖的点头。

              寒靖阳终于怏怏的出去了。

              慕容尘落松口气,翻个身蒙头大睡,辛苦了一夜,非得好好补眠不可。

              待寒靖阳忙完国事,兴冲冲的回来陪他的美人的时候,却扫兴的发现美人病倒了。

              慕容尘落静静的躺在床上,面孔绯红,气息灼热,整个人烧的奄奄一息,寒靖阳十分恼火,迁怒到服侍的人身上:「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病的这样了?你们是怎么伺候的?半点也不经心,你们别打量着慕容公子刚进宫就好欺负,他说一个不好我就要你们的命!」

              屋里跪了一地的下人,大气也不敢出。

              太医诊了脉,满头都是汗,说不出话来。

              脉象明明平稳毫无病像,人却明显烧的厉害,似乎已经半昏迷了。

              寒靖阳还十分不耐烦的问他到底要不要紧。

              这太医是寒靖阳从庆国带过来的,深知这位年轻皇子从小得先皇太子宠爱,成年后又屡立军功,权倾朝野,被人奉承惯了,脾气自然不是很好,自己若是再迟疑,只怕板子就落下来了。

              只得咬咬牙,违心道:「慕容公子大约是受了风寒,正发高热。」

              寒靖阳皱眉,昨晚遗痕的确睡的不太安稳,好几次他都发觉他只盖了一点点被子,他是世家子,又是这么个如珠如玉的美人,想必身子也不是很壮健,受了点寒就发起热来。

              只得说:「那你去写方子吧,要什么好药只管开,只要早些好就行。」

              太医只得退下去伤脑筋。

              寒靖阳坐到床边,换了一副温柔样子,轻轻探探慕容尘落的额头,热的烫手,小声道:「遗痕,不舒服吗?」

              慕容尘落张开眼,无力道:「也没有多难受。」

              真是一个温柔体贴的美人,寒靖阳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想放开。

              一边寻思,听说人病着特别心软,说不定趁他病了打迭几日温柔功夫,他就慢慢软化了,等他好了不就……

              尤其此时的慕容遗痕,玉一般的脸颊绯红,彷佛暖玉般艳丽,原本寒星般的双目水盈盈的,如一泓春水,更兼身体无力,倍增诱惑。

              可惜不能将这温软身子紧紧拥在怀中,寒靖阳几乎咬碎牙。

              心中暗暗想,到了那一天,非要揉碎了他才甘心。

              正想着,身后的内宫女官小声请示:「王爷,慕容公子病着,在这屋里只怕不好将养,不如送去桂明宫,那边清净,正好休养。」

              寒靖阳正打算趁这几日施展手段呢,哪里肯答应,只说:「不必了,搬来搬去只怕路上冒了风,倒不好,就留在这里养养便好。」

              慕容尘落听得明白,连忙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道:「王爷,这位姐姐说得是,我在这里倒容易过了病气,不如先出去的好。」

              寒靖阳连忙安抚:「别担心,我身子好,哪里那么容易病,你在这里我看着你才放心。」

              慕容尘落见他对自己眷念颇深,不禁暗自叫苦,真是麻烦死了。

              正此时,药已经煎好送进来,寒靖阳连忙把慕容尘落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亲手喂他喝药。

              慕容尘落觉得寒毛根根竖起,突然怀疑自己的策略是不是有点适得其反。

              看寒靖阳深情款款的样子,他真想大叫不玩了,不如直接给他个痛快,等他慢慢厌倦倒爽快些,现在陪他这么玩,还真是受不了。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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