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要在舒适之地。清洄若是喜欢打野战这种刺激的,等到以后咱们慢慢尝试如何?”
“……”不愧为‘君子在外,流氓其中’之翘楚!
尤清洄一手勾着顾松知脖颈,一手滑至他脖前,挑了挑眼,“难道你不知道脖颈如此脆弱的地方,千万,不要,轻易露在别人面前么?”会让忍不住想掐死你的人更方便下手。
顾松知笑得邪肆,“你我不过尚未行夫妻之礼,夫人又怎可自称外人。”
尤清洄一手肘撞开顾松知,“滚蛋。”
顾松知笑了笑,顺势接招,错身虚晃,手暧昧的擦过尤清洄腰间。
尤清洄一掌横劈过去,顾松知忙闪过,身后的茶几裂了条缝。
眯起眼,顾松知凌波几步,轻佻的挠了挠尤清洄掌心,尤清洄一转手就拍了下去,顾松知一个虚招,人已像游鱼般滑至尤清洄身前,急点他几处穴。
顾松知施施然的将尤清洄伸出的手掰回身体两侧,扛起不能动的尤清洄,扔在床上,自己俯身压了上去,手撑至尤清洄头侧,眼中亮的危险,“正好,武力论输赢,省得你老是跳起来又抓又挠的,嗯?”
在尤清洄恼怒控诉的目光下,顾松知解了他哑穴。
尤清洄冷声,“解开。”
顾松知勾起坏笑,“夫人莫急,为夫这便替你解了衣裳。”
尤清洄怒道:“我说的是解开穴道。”
顾松知不紧不慢的捻起尤清洄一绺墨发卷在手指上,随意把玩,“夫人也没说清楚,自是以为夫理解的为准。”
“……”如果可以,尤清洄真想一巴掌扇过去,“解穴。”尤清洄冷声道。
“不,”顾松知不为所动,盯着尤清洄百看不厌的脸,一瞬间气势迫人,“今日不管如何我都要办了你。”一血昨夜今晨之耻。
“嗬,”尤清洄冷哼,“原来你喜欢霸王硬上弓,还喜欢上不能动的,你有奸尸癖么?”
顾松知:“……”
专注的凝视着尤清洄清冷漂亮的眸子,缓缓俯身伸出舌尖舔了舔他润泽的唇瓣,伸手替他解了穴,顺手将人抱了个满怀,在他沐浴后散发着清香的脖间蹭了蹭,满足的喟叹一声。
出乎意料的是,尤清洄竟没有反抗,反而温顺的窝在他怀里任他抱着,甚至伸手回抱住他。
两相对视,尤清洄眼神柔和,在顾松知掺杂着浓烈惊喜的滚烫目光下,脸上慢慢浮上薄薄的粉红,像是块上好的胭脂玉,纯净中涂抹上柔媚绮丽,该死的致命。
唇贴上瓷玉样的肌肤,像相吸的强力磁铁,再也无法分开。顾松知克制内心奔腾的激动,一寸寸描摹着触感极佳的肌肤,一只手缓缓探入薄薄的衣衫内……
尤清洄忽然勾魂一笑,引得顾松知眼中欲望愈发深沉,他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一勾,床幔落了下来,遮住一室春光……
那是不可能的。
尤清洄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服,对着床上不能动弹的顾松知抬了抬下巴,“既然顾兄执意留下,尤清洄这便顺了顾兄的意,穴道六个时辰后自会解开。顾兄好好享受,在下先行告辞。”走了几步又回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顾兄不必言谢,也不必,目送。”
“……”顾松知苦笑,一时为美色所诱松懈了,着了尤清洄的道。他还想呢,尤清洄怎会如此顺从,原来是美人计……
尤清洄在嘉州城内兜兜转转,尽享城中繁华与热闹。
回到客栈时,已是入了夜。
推开房门,竟见顾松知还直挺挺的躺在他床上,依旧是白日里他离开时的姿势,尤清洄难掩讶异,他只用了普通不过的点穴手法,以顾松知功力,应当过不久便能冲开,又怎会天都黑了还维持着原状。
“你怎么还在?”
顾松知无辜又可怜,“六个时辰还未到。”
以为顾松知又在耍什么小把戏,尤清洄瞪起眼,“你难道自己冲不开么?”
顾松知苦哈哈道:“清洄有所不知,练了‘攻心换气’法,三日内不可妄动内力,只能过过虚招。一旦动了真气,前功尽弃不说,更是极易走火入魔。”
若不是确有此事,想来也没人愿意硬邦邦的躺上一天,连根手指头都没法动。思及此,尤清洄不免内疚,“你,你怎么不早说?”
顾松知苦笑,“清洄也没给机会让我说。”
想到早上自己说了一大堆气死人的话后便拍拍屁股走人了,好像的确没给他什么机会,不禁又自责了几分。
替顾松知解了穴,尤清洄又自发的帮他按摩麻木了的肢体,一时让顾松知受宠若惊。
顾松知仰躺在床上,任由尤清洄伺候,舒服的眯着眼,时不时的哼哼几声,惹人浮想。
尤清洄瞧着他又露出了流氓本色,一巴掌拍到顾松知大腿上,“可以了。”
尤清洄言罢方想站起来,却叫一股大力一扯,猛的跌坐下来。顾松知不知何时已坐了起来,尤清洄这一跌,便直直落在了顾松知身上,被他牢牢的抱进怀里。
知道挣脱不开,尤清洄索性放任着将下颚搁在顾松知肩上,却听得顾松知道:“让为夫躺了一整天,夫人可有何补偿?”明明是惯常的逗趣之话,也不知怎地,尤清洄却蓦地有些感伤,“为何非要纠缠不休?”从见面第一刻便是这样,动不动就调戏逗弄耍流氓。
听出了尤清洄语气中的低落,顾松知也认真了几分,“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信不信?”
尤清洄眨眨眼,静了半晌,方道:“不是很相信。”
顾松知唇边带上一点笑意,“‘不是很’,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
“哦,不好意思,说错语序了,是很不相信。”伤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尤清洄也很快的暴露了气死人的本性。
“……清洄有必要打击我顺便否认你自己的魅力么。”两人交错相拥,尤清洄自然看不见顾松知目中的柔光。这位笑意不减的兄台,明显甘之如饴。
尤清洄:“你又错了,这两条应当都用在你身上。”
顾松知:“……”
顾松知摩挲着尤清洄背脊,顺着脊柱渐渐下滑,在尤清洄发怒前及时收了手,贴着他的耳轻声道:“清洄,我想抱你。”
顾松知虽时常调戏,却从未这般直接表明,此话当真与“我想上你”无异,倒叫尤清洄怔住了。
顾松知见尤清洄没反应,手下便又不规矩了起来,掌心贴着他腰肢抚弄揉捏,一下子让尤清洄绵软了身子,不自禁轻吟出声。顾松知眼神一暗,手掌已是滑至尤清洄翘臀。
“可以么?”
尤清洄睁着眼,不知该如何作答。他心里清楚,若是没有情,又怎会这般犹豫不决。
得不到回应,权当尤清洄已默认,搂着他一个翻转,尤清洄已被顾松知压在身下。
目视着尤清洄染红的脸,顾松知倾身在他额际印上轻柔一吻,见尤清洄合上眼只余颤颤的长睫,知他已是许可,心下一喜,绵柔的吻又相继落在尤清洄眉骨、鼻翼、脸颊、下颚,后重回他红唇,细细密密缠吻上来。
吸吮了尤清洄唇瓣许久,舌尖又舔了一圈他贝齿,顾松知这才缓缓探入,扫舐着口腔中的每一寸土地,没放过分毫,又缠上尤清洄红舌,来了个缠绵的湿吻。
啧啧水声回荡在房中,尤清洄被吻得酥软,鼻间不时溢出几声低吟,更添春…色。
……
是夜。月朗星疏,微风徐动。
屋内,床板响了大半夜才渐渐平息……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戏如人生(修)
尤清洄随着顾松知一起来到一处院落。举目望去,风轻云淡,出落的异常精致。
水石假山与茂木竹花,凉亭配小池,楼廊延回,精雕细琢,足见主人的用心。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绕庭院矗立的白玉杆子,及上方镶嵌的滚圆光泽的珠子,质地色泽一流,一看就名贵非常,应当是用来照明的夜明珠。
如此多的夜明珠先不论价格,单就其发光程度,足以将黑夜照成白昼。
炫富不要紧,关键是给这么一照,夜间该如何入眠?
似是看出尤清洄疑虑,顾松知道:“这些都是由玉石打磨而成,装饰用的。”言下之意,便是不会发光。
饶是如此,价格定也不菲,不能改变顾某人富二代的事实。
尤清洄很给面子的赞叹了一句,“足以以假乱真了。”
事情还要从那日说起,那夜由于他们太激烈,也由于客栈的隔音效果着实太差,第二天便遭到了尤清洄隔壁两位住户的投诉,客栈老板以扰民为由将尤清洄‘请’出了客栈。
顾松知借机再次邀尤清洄住到他家,并且坦诚自己的身份,验证了尤清洄的猜测,顾松知是顾锦年的儿子,云山山庄少庄主。
犹记得那日尤清洄斜了他一眼,“我怕你没忍住,露了破绽。”
一眼,风情万种。顾松知给勾得立马化身为狼,来了个饿虎扑食,再战三百回合。
这一次,他们是真的被扫地出门了。
尤清洄思考再三,还是决定住进顾松知在城西空置的庄园。
毕竟让他和顾松知分明有什么还要装作没什么的生活在顾老爹的眼皮子底下,他还是宁愿……小妾便小妾吧。
如此,才有了现下这一幕。
尤清洄接受住这庄子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据顾松知说,后院里头有一处活水温泉,四季都能泡。
尤清洄喜欢泡温泉,本有些跃跃欲试,想去窥探一二。
思及旁边之人,还是决定等这位衣冠禽兽走了再说。
尤清洄跟着顾松知进了他的住处,精简清雅,卓尔不凡,尤清洄很满意。
整个房间最华丽的,莫属那张雕木沉香的大床,绫罗床幔,暗香浮动,引人遐想。
对于顾松知的小心思,尤清洄大肚的不做追究。
“这庄子可有名字?”
顾松知正对着那张大床想入非非,闻言道:“没有,不如清洄给取一个?”
尤清洄摇头,“不了。我肚子里就那么点笔墨,取来也叫人笑话。”
顾松知莞尔,“清洄何须谦虚,看气质便知你定当内外兼修。不过取个名而已,何不是信手拈来之事。”
尤清洄睨了眼含笑的某人,“我看顾兄更是气度不凡,取个名也当更是手到擒来。”
顾松知笑了笑,“既如此,我也不再推辞,就叫松清园,如何?”
“……”这么富有奸…情意味的名字是闹哪样啊!
“若是清洄没意见的话,我叫人做了牌匾便挂上。”
“……”不要自说自话啊喂!
……
自打尤清洄入住松清园,顾松知更是三天两头往那儿跑。
做的最多的当然就是情爱之事,二人可谓尽享鱼水之欢。
这日,顾松知换了衣装正要往那儿赶,刚踏出门,就见门外站着一银袍男子,背对着门负手而立。
顾松知面无表情,“父亲。”
顾锦年并马上作答,迎风目视远方装了会儿威严,这才转头,“要出门?”
顾松知低声,“是。”
顾锦年板着脸,“松儿,自你出关后,为父便不曾管束于你,生意上的事也不会交由你,这一年多更是纵容你在外头胡闹。如今武林大会在即,你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外面不该有的也趁早断个干净。为父也理解你的压力,这才放任你散漫了许久,权当是让你放松,想来你也玩够了吧。眼下就赶快收收心,你当知道你的责任。”
顾松知垂眸,掩饰眼中漠然,“孩儿明白。”
顾锦年见他态度还算良好,起码不会激烈的反驳了,不由也放缓了脸色,“松儿,你也知道咱们家的情况,你娘逝世多年,你大哥幼时又出了意外,不能承接父业,甚至连子嗣都……,这个家以后势必要交给你掌管,容不得你任性,毁了我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基业。”末了,又觉语气太过冷硬,便又加了句,“莫叫为父失望。”
顾松知低低应了声,眼波平静,不知在想何事。
顾锦年道出了此番的重点,“庄里来了贵客,你且随我到正厅前去招待。”
顾松知继续惜字如金,“是。”
前厅坐着两人,一个是眉粗脸方一身正气的中年人,看着与顾锦年年岁相仿。还有位年轻女子,柳眉杏目,面容秀美,残存着少女的娇俏可人,亦有女子的袅娜风情,是位不可多见的美人。
顾锦年脸上挂起笑容,与中年人相视着点了点头,“松儿,来见过贵客,这位是苍海楼沈楼主,这位是沈楼主的女儿沈瑛小姐。”
苍海楼,落于闵州,四大派之一。
顾松知眸色冷淡,“沈楼主,沈小姐。”该来的总归要来。
不知不觉,尤清洄留在嘉州城已是一年有余。
尤清洄边在院中描摹着面前的假山凉亭,边想着,倒起了些思家的情绪。
家,自然指的是花母谷。
要说花母谷到底是干什么的,花母谷是种花的,种着诸多奇珍异草,销到各路富商大官、皇室子弟手中。花母谷因此而盈利,富人们也彰显了其人的“雅致”,可谓一举两得。
顾松知进了院子,便看到尤清洄端坐在石桌边,认真的一笔一划勾勒。
他一身素衣与这一院景致,仿佛融成了画,一副精美绝伦的水墨风景画。
画面满是平和之气,有了那白衣的点缀,则变得愈加夺人心神,吸引人的目光。
原本因家而起的满腔烦闷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柔情。
顾松知悄然靠近,一手撑着石桌,半拥着尤清洄,附耳,“作画呢?”
放松身体靠在身后人身上,尤清洄懒洋洋道:“对啊,偷看一眼一两银子。”
顾松知大笑,笑声间又有些恍惚,只觉着岁月如此静好,恨不能永久停留在这一刻,
“在下穷小子一个,身无分文,不知给少侠摸几下能抵几个钱?”
尤清洄淡淡道:“那可不值几个钱。除非你留下来给我当使唤丫头。”
顾松知:“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尤清洄哼了哼,用笔尾戳了戳顾松知撑在石桌上的手,“瞧你这皮厚肉糙的,能干什么活啊?”
“少侠莫要小瞧了我,我能干得活的可多了,最厉害的当属…“顾松知挑起一抹坏笑,“床上功夫,少侠不是亲身体会过的么。”
尤清洄瞪了他一眼,“真想堵住你的嘴。”
顾松知抓住他的手,将他拥起,柔声,“笨蛋,要堵住我的嘴只能这样。”言罢,绵密的吻已是缠了上来……
“到底要去哪儿?”
因着顾松知说要带尤清洄去个地方,两人便出了门,可是走过了酒楼,路过了茶馆,经过了妓院,都不见顾松知停下,尤清洄这才出口问道。
顾松知神秘的笑道:“清洄不妨猜猜。”
看他笑得这么淫…荡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去处,尤清洄眯起眼,“猜对了可有奖励?”
顾松知翘起嘴角,“清洄想要什么奖励?”
尤清洄也弯起唇,“我猜对了你给我100两银子,我猜错了你给我10两银子如何?”
顾松知再忍不住笑,笑意牵动着明眸的波光,泛起阵阵涟漪,尤清洄故作镇定的转了眸子。
顾松知看着尤清洄粉粉的耳尖,心情大好,“自然依你。”
他真是爱煞了这样霸道可爱偏又故作冷清的尤清洄。
两人路过一个卖糖葫芦的摊贩,顾松知邪邪一笑,买了两串塞给尤清洄,见着尤清洄有些僵硬的模样,又道:“不算在你那100两,或者10两里面。”
“……”尤清洄狠狠的塞回一串给顾松知,面无表情:“独乐不如众乐。”
于是乎,嘉州城某繁华街道便出现了这样一景,两位翩翩佳公子手中举着不符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