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将死之人,怎么可能嫁给他,然后过了几个月后再死去,离开他,只剩下他一人孤独着?她不能那样自私。
“杨浩龙!你知道的!我这话说得有多正式!”李鼎清急了,直接就直呼她全名。
“在别人家的客房里,然后还在床上,你跟我说,你说的话有多正式?”杨浩龙笑道:“李鼎清,你至少也要看下地方……”
“唔……”杨浩龙话都没说完,就被李鼎清一个翻身将其压下,并狠狠掠夺她的唇瓣。
她就是这样!嘴巴里总是能说出让他抓狂的话!以前用男子的身份拒绝他,现在还想用其他莫名其妙的理由拒绝他吗?杨浩龙!你想都别想!
像是在惩罚她似的,他对她又啃又咬,力度还不小。杨浩龙吃痛,想推开他,结果李鼎清更是加深了这个吻,让她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李鼎清感觉杨浩龙慢慢在自己的怀里软了下去,不再反抗时,他才放开她。
他有些恶狠狠的对她说道:“杨浩龙!今后你若是再说一些让我不爽的话,我就用刚才的方式堵住你的嘴。”看她还能不能说出那些总是让他痛心的话来。
“李鼎清!你神经病!你这个二货!”杨浩龙对李鼎清拳打脚踢,李鼎清却是很享受她的撒娇。让那个一直在外人面前高贵冷静的龙相,对他如此撒娇,他很是受用!
虽然他听不懂杨浩龙在骂什么,但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不过他习惯了……
“那你愿意我这个神经病,我这个二货娶你吗?”他看着她,是那样认真。
即便杨浩龙看不到他的神情,她依然能感觉到他那灼热的目光。
半响,她说出一句话:“可我已经不干净了……”
好奇怪,她竟然会这样说。虽然在现代,这种事很常见,也没什么。可现在毕竟这里是古代。李鼎清又是土生土长的古人。他能接受自己的不洁吗?
在这样的心思下,她竟脱口而出。然而,她一说出口就后悔了。万一,李鼎清真的介意怎么办?毕竟她自己就很介意。可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都已是不洁之身,她还能要求李鼎清吗?
“杨浩龙!你说!你继续说!我看你还有多少理由和借口来继续拒绝我!”李鼎清怒了!
“你今天最好就一次性说完!因为,今天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李鼎清吼完后,轻松好多。
明明是那样霸道,还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可莫名的,听在杨浩龙耳里却是那样甜蜜。她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在前世,她也曾经经过这种感情。所以,她懂。
她不再矜持,对着李鼎清就吻了下去。可因为看不到,吻到的竟然是李鼎清的下巴。杨浩龙一懊恼,就顺着他的下巴一路吻上去,直到扑捉他的唇,然后用尽她的力气去倾注这个吻。
李鼎清先是一怔,但很快便反应过来,马上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杨浩龙主动吻他的机会是极少的,甚至他都可以数得出来,哪次是她故意戏谑他才吻的。那么这次,不是捉弄吧……想到这里,他心情澎湃,全身忍不住跟着颤抖起来。
那种一直只是自己单相思,如今却得到回应的那种感情,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涌上他心头。
两人就像不知所谓的小朋友,你咬我,我啃你的,一个吻竟然被他们玩得不亦乐乎。
直到李鼎清全身发烫,觉得自己就要爆炸时,他才拽住杨浩龙的双肩让她不能再动弹。“龙儿,别再吻了,我怕会控制不住……”
听到李鼎清的话,杨浩龙却是捧腹大笑。她当然知道他指的忍不住是什么。
杨浩龙坏心眼的,用她的小香舌在自己的红唇上来回舔了舔。李鼎清脑袋一轰隆,完全没有力气再制住她。杨浩龙便再次吻上他。
这次,她吻的位置是他的喉结。
这次,他再也动弹不了,只能不断喘息着。
可调皮如她,却故意要惹他上火似的,还在不断舔弄他的喉结。那种抓心的痒,让李鼎清几乎崩溃!
“杨浩龙!”李鼎清最终还是凭着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阻止了她,“你再这样下去,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李鼎清,做我的男人,唯一的男人,你愿意吗?”杨浩龙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出让李鼎清再次喷鼻血的话来。
杨浩龙都暗示到这个地步了,他也不是傻子,连忙点头应是,“我从身到心都只是你一个的。”
听到李鼎清的承诺,杨浩龙笑了,便放肆的去采摘她在这一世中,唯一爱上的男人。
这下,李鼎清脑袋彻底爆了,只来得急说一句:“我会马上娶你……”
然后,一室旖旎。
李鼎清初尝禁果,哪里是“身经百战”的杨浩龙的对手?所以,缠绵过后,竟是李鼎清累趴了。而杨浩龙则是满足的躺卧在他的怀里。
她想,她是疯了!
即便是在现代,这种大胆行径也是要被世人指指点点的。可是,她就是想要他!她可不想在日后出了什么状况而悔恨。所以,她才会……
她羞红着脸,将头深深埋在他怀里。还好她现在看不见,否则指不定更丢人。
现在想想,她怎么就能这样大胆呢?竟然主动去做那事。
“少爷?”徐婳的声音适时在门外响起,杨浩龙一惊,脸又羞红了起来。
说是疗伤,可到最后却做了那档事。两人在房内待了那么久,难怪徐婳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等下!马上起来了!”话一出口,杨浩龙又懊恼了。这话应得如此顺口,这聪明的人一听,可不就顺着那意思想了下去?
门外的徐婳果然是一怔,这杨浩龙的回话什么时候如此这般小女人了?还回答是“起来了”?只有从床上起来,才是起来吧。
徐婳对这方面的事很敏感,也是极为聪慧的。当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然后笑道:“少爷莫急,我就是过来传达纪大人邀请晚膳的事。”因为她怕疗伤还没结束被打扰不好,所以她才亲自过来。
结果,被她发现了什么?
听到徐婳偷笑,杨浩龙整个人蔫了下去。完了!那鬼丫头笑得那样奸诈,定是知道了。
想到这里,杨浩龙有些恼怒,就随手拿起枕头往李鼎清身上砸去。
虽说那枕头没有重量,但李鼎清也被她砸醒了,“龙儿,你这是在干什么?”
“二货!你还不快起来?纪大人有请!”这“二货”的称呼,杨浩龙现在叫得也挺顺口的。
李鼎清从朦胧的状态中,逐渐清醒过来。想到之前她的热情,他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龙儿,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可要负责。”
听到这话,杨浩龙无端一身冷汗!这身份是不是弄错了?她怎么感觉,她和他的身份被调换了?“你先起来再说!阿岳他们已经在等着了。”
“好的!”李鼎清一跃而起,喜悦之情溢满整个身心。
待杨浩龙和李鼎清到达大堂时,这纪府中的人果然都已经全在这里等候。
阿岳原本是三王爷之子,更是要被立为世子的人,却因为一系列变故而流浪在外。如今回来,身份甚为尴尬,这纪府要如何处理?
是恢复阿岳的身份,还是维持那纪公子的地位?如果哪样,都是件令人头疼的事。
“早听闻赵国的龙相聪慧过人,深受两朝帝王的喜爱,更是把持了赵国朝政,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这话的正是纪公子,这酸溜溜的语气,谈不上恭维,分明就是讽刺意味居多。
李鼎清马上就要发火了,杨浩龙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便握住他的手,安抚他的情绪。接着,她笑道:“是啊,就是可惜死得早!否则那名满天下的龙相,分分钟可以弄死你这种小人物。纪公子确实该庆幸了。”
“你!”纪公子马上从位置站了起来。
双方火药味十足,纪顺华头疼不已,但该做的,表面上还是要做足的,“坐下!龙少是我们的贵客,你不要放肆了!”
虽然训斥了自己的儿子,但纪顺华却也对杨浩龙没了好感。如此明目张胆的藐视他人,这就是曾经权倾朝野的龙相的行为作风?
他甚至开始怀疑,当初杨浩龙是怎么取得两朝皇帝的信任,进而官拜丞相,执掌朝政的!
已经习惯跟着杨浩龙身边的阿岳,对这样的针锋相对很是不习惯。他起身,来到杨浩龙的身边,刚想说话,就被杨浩龙打断。
“岳公子,本少身边有鼎清,没事的。”虽然看不到,但阿岳那熟悉的气息,让杨浩龙马上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听到杨浩龙这样叫他,阿岳一时觉得极为失落。其实,这何尝不是杨浩龙在提醒他?之前,他是她的贴身侍卫,可进了这纪府,他便是主人,而她是客人。
阿岳叹息一声,没说什么,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就算他现在想表明心智,说自己依旧当她是主子什么的,终究还是无法在这个场合说出。
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略为尴尬。但换句话说,日后他的身份也能起到一定的作用。所以,阿岳才没多说。
李鼎清撇了撇嘴,这杨浩龙是把他当成了阿岳的替补了?不过也是,就让其他人以为他是她的护卫就好。反正,他确实也只是她一个人的护卫!
莫名的,又想到之前与她缠绵的场景。李鼎清的脸又红了起来。果然,男人是开不得荤的,否则一旦尝过那滋味,便会念念不忘,总想着下次会是什么时候。
“哇——”小宝贝适时的哭声,打破了这奇怪的僵局。
徐婳心疼极了,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起来?于是,她抱着小宝贝在房内开始来回踱步哄着。
杨浩龙最见不得婴儿哭了,听着那哭声总觉得揪心。“宝贝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也没见尿裤子什么的,他是突然哭了起来。”初为人母的徐婳一点经验都没有,也只能抱着哄。
“让我看看吧。”三王妃走过去,上下仔细瞧了瞧,“可能是病了。”
孩子不会无缘无故哭的,肯定是受惊吓或是哪里不舒服时,才会如此。刚才并未发生什么事,受惊吓的可能性可以排除,那就是生病了。
“那该如何是好?”这孩子是徐婳的心头肉,一听说是生病,她便急的不行。
“管家,快去请个大夫过来看看。”纪顺华适时出口,“也许是一直在路上奔波,这会生病也是正常,杨夫人不必紧张。”
纪公子却在这时站了起来,“管家年龄大,速度没我快,还是我去请大夫吧。”
刚才还与杨浩龙针锋相对,这会却愿意帮忙了?杨浩龙没有出声,只是附耳在李鼎清旁提醒着:“注意那纪公子,可别把小宝贝越治越严重了。”
李鼎清点头,便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时,默默的跟了过去。
阿岳一直关注着杨浩龙身边的动静,看到李鼎清做了本该是他做的事时,他心里一阵失落。他究竟要这个身份什么用?
第11章用她来牵制王嘉宏
出府后的纪公子七拐八弯的,直到钻进一条无人的小巷时,才停下。“你要跟到本公子到什么时候?”
李鼎清也不墨迹,直接现身,“纪公子去请的大夫的住处还真奇特,这都走了大半的路程,还没到?”
“本公子这不是怕李公子跟不上吗?”纪公子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随后,他击掌三声,四周便出现数名黑衣人。
李鼎清眉头一皱,看来这纪公子是故意引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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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纪公子便将大夫请了回来,但李鼎清却没见踪影。
待大夫检查后,果然是长途舟车劳顿,才让孩子生病的。只要好生养着,便会慢慢恢复。徐婳等人这才放心。
“纪公子,不知可否借步说下话?”杨浩龙不冷不淡的话语,让众人吃惊,什么时候这两人有话可说了?
“主子,让阿岳陪着你吧。”这称呼一时改不过来,阿岳依然叫杨浩龙主子。
虽说如此,可这话听到三王妃耳中却是相当刺耳。再怎样,那阿岳都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是这纪府的主人之一。如今却叫别人主子,她心里能好受?
“不必了,本少就是和纪公子聊聊。这里总归是纪府,不会有危险的。纪公子,你说是吗?”杨浩龙意有所指。
纪公子笑道:“嗯,那是自然。爹、娘,你们就先出去吧,我和龙少只是聊聊而已。”
因杨浩龙眼睛不方便,不宜走动,徐婳便抱着宝贝和众人一起离去。
三王妃这才刚出门,便叫住了阿岳,“阿岳,那龙少现在是我们的客人,你叫他龙少便是。之前那称呼,以后可别再叫了。”
阿岳只是身形一顿,没有搭话,便与徐婳母子离去。让三王妃好一阵伤心。
“夫人别急,阿岳毕竟离家多年,要给他时间适应才是。”纪顺华忙安慰着三王妃。
“不是的,我是怕没时间了。皇宫中的那位主子已经知道阿岳回来了……”说到这里,三王妃无不担心。
“已经十多年了,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再怎么躲也是躲不过去的。”纪顺华叹息一声。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杨浩龙才问道:“你把李鼎清弄到哪去了?”
是她失误了!在纪公子才刚咄咄逼人与她叫板后,马上就自愿去请大夫,然后她怕有诈就让李鼎清跟过去。这一切,竟然是在纪公子的算计中?
可是,她一个从赵国来的“客人”,而且还是已经“病逝”的龙相,对这个纪公子有什么威胁?
“没,就是请李公子去坐坐,他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只是……”纪公子饶有意味的看了杨浩龙,“宫中有位人物要见龙少,还望龙少赏脸。”
原来,这才是他的目的!怕她不去见那人,所以就故意拿李鼎清来牵制她?只是,在这楚国之中,怎么会有人想见她?又是谁,将她的行踪掌控着?
“他是谁?”杨浩龙警告意味极浓,纪公子无端冒出一身冷汗,但马上恢复常态,应道:“龙少去了后便知道了。”
“本少怎么知道李鼎清现在在你们手上?”为了请她,竟费心思设一局,让她不得不警惕起来。
“龙少可以不信。但我只知道一点,龙少若不去见宫里的那位,你永远都不可能再见到李鼎清。”纪公子丝毫不让步。务必要将杨浩龙请进宫中,是上头的意思,他必须完成任务。
“这件事纪大人恐怕不知道吧!”否则,她人都在纪府了,随便在饭菜动下手脚,她也不可能防备的。如今却特意将李鼎清引出去牵制她,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纪公子的所作所为,纪大人根本就不知道!
这下好玩了!同为父子,却不在同一阵营?还各为其主吗?其实,她也是能理解的。毕竟当时在赵国时,自己与父亲不也是如此吗?
“不敢打扰家父。”纪公子也不避讳,“只要龙少去宫里一趟就行了。”
看来,她是问不出什么了。只有等她进宫,才能将答案揭晓。“现在?”
“若龙少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启程。”宫里那位都已经不知等了多久,自然是越快进宫越好。
杨浩龙眉头一皱,更是对找他的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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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在纪公子的安排下,杨浩龙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纪府。
因为天色已晚,此时正是众人入睡时间,根本不会有人想到,杨浩龙会突然消失于纪府中。
不过,对已经失明的杨浩龙来讲,白天与黑夜对她已经没有任何区别。
不知道纪公子将她带到哪里,她只感觉到所待的地方一片寒冷。那种刺骨的冷,不是半夜降温而造成的,而是本身的环境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