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天下之恋君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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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尽天下之恋君殇-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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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少主,属下查探过了,外面有二十多名弓箭手,三十多名杀手”。黑暗中苍龙看不清独孤冷的表情,只听他说:“这里我能应付,他宁王弄这么几个人就想杀我,是不是太天真了?你快跟上北冥宵,我怕他有事”。
  “属下遵命。”苍龙的语气有些无奈,少主为什么在乎那个男人的安危?当然一是情况紧迫,容不得苍龙多做考虑,二是他也没这个胆子直接向独孤冷发问。他只是哀怨地深深叹气,同时又为独孤冷狠狠叫屈。心道:你没见宁王对那小子又搂又抱,可能杀他吗?北冥宵好歹也是神火宫宫主,武功有那么差吗?分明是你这里比较危险好不好?再说,能有个屁事,最多就是宁王把那家伙办了?莫非……苍龙不敢继续往下想,因为他怕越想越歪,所以在想歪之前便施展起轻功朝外追了去。
  再说独孤冷这边,大厅一片漆黑,他只能借助暗淡的月光与刀剑反射的寒光观察四周。方才还喧闹的众人突然间没了声响,独孤冷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他低下身子,朝地面摸去。果然没用几秒,他便摸到一张脸,这张脸很有特征,串脸胡,塌鼻梁、大豁嘴。再结合之前的座次安排,独孤冷推测出这人可能是乾坤门门主欧阳东。他手指向下移动几分,探了欧阳东鼻息,又听了他脉象。欧阳东呼吸微弱,心脉絮乱,真气滞纳,脉象与濒死之人无异。
  独孤冷眉皱得更深,尝试帮欧阳东逼毒,却发现自己连内力也使不出。他内心一沉:中原似乎没有这么厉害的毒?否则自己也不会中毒?这毒必定来自苗疆,毒性诡异,不但致人昏睡,又封人经脉。他因佩带避毒香囊,体内之毒暂时被压制住,此刻却也使不出内力,若是硬闯,也毫无胜算。
  这当儿,几十道人影雷电般急速窜入大厅,走在最前面的人一脚踢上昏倒在地的人,发现那人没任何反应。松了一口气,对身后的人命令:“把这些人都搬到地牢”。 此时,独孤冷不敢妄动,就假寐倒在地上,等待时机脱身。
  香云软塌,轻罗纱幔帐从床头垂落。极尽奢侈的装饰,将古色古香的房屋点缀的更加富丽堂皇。盏盏烛火被点燃,在光影下,勾勒出北冥宵倾城之色。
  宁王站在离北冥宵不远处,手中把玩起一只瓷杯,嘴角勾勒奸邪,他薄唇轻轻开阖:“北冥宫主,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居然还这样清醒,连本王都要自叹不如了。”
  说罢,他暧昧的右手将北冥霄揽入怀中。用那指腹轻轻地摩挲起怀中人丰润的唇,感受着那温润与细腻。欲望正在他心头燃烧,他的鼻翼贪婪的呼吸着那人的体香。
  北冥宵回头对上了宁王的瞳,若有似无的笑绽放在白皙的脸颊,他的声音极为慵懒,一字一句都妖媚非常:“王爷,你说你今晚干什么坏事呢?想要把后院那些人都赶尽杀绝。”
  宁王面色微动,双手紧紧桎梏着怀中的人,他右手捏住北冥宵的下颚,一双眼只容得下那丰润如血的唇,那道唇正轻轻张开,吞吐温热的气体。气体打在宁王脸颊,挠得他欲火难耐。他用力将怀中的人拦腰抱起扔上了床。
  床上的人不恼不怒,身上的青衣瞬间滑落露出洁白的肌肤,那肤色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莹润而光亮,也越发诱人。只见那人将素白的手指放在口中吮吸,丝丝白色液体粘在唇边闪闪发亮。床上的人得很痴缠,也很销魂。
  “真是妖孽。”眼前香艳的场景让宁王早就失了魂,他不是惯于隐忍的人,也不会去隐忍。女人,权力,金钱他什么都不缺,他生来就有。他凶狠、残暴,没有人敢反抗他,也没有人能反抗他。北冥宵的挑逗,让他满眼只有这一个男人。这分明是个男人,却生的这样美,这样艳,他一举一动都让人销魂,他妖冶的眼神,目光中的淫霏,微微启合的朱唇,都让他难以自制。他知道这男人不是简单角色,他正引诱着他,眼神中却隐藏不屑。
  一道唇迎上了北冥宵的唇,他的舌与那条霸道的舌激烈的交织着,纠缠在一起。霸道的舌撩拨着他的口腔,他的唇,他的齿。吮吸着他的津液,搅动的他整个口腔都发热,发颤。他享受那条舌带给他的快感,可这感觉却不是他所想要的。一丝诡异的香甜在舌与舌之间流动。
  北冥宵硬生生地咬上了那条情欲炽烈的唇。宁王吃痛,不小心往后退了几步。他看着眼前的人,整理好凌乱的上衣,嘴角勾勒出妖媚的弧度,北冥宵露出迷惑众生的笑,一双绿瞳流露出轻蔑:“王爷,你真是不小心。你怎么都不知道防备我?呵呵,”他绕到脸色通红的宁王身边,手指弹了弾他的脸:“你现在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要拿你怎么办?”
  宁王青筋暴露,一脸酱紫。强压住内心愤怒,他确实是被情欲冲昏了头,他本命人在酒中投下了苗疆奇毒七色莲,意欲将宴会中人一网打尽。这些武林人士大都桀骜不驯,不服管束,早就让宁王下了杀心。他也没曾想会遭遇北冥宵这样的人,神火宫在江湖势力本就不大,宫主又常年神秘行事,因此他虽屡次派遣探子打探,都未能探得重要消息。谁知道今天才与北冥宵见面,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他见对方饮下毒酒却并未昏迷,本来就甚感奇怪,可刚才被那人一撩拨,就精虫上脑亲了上去,却在亲吻间被对方下毒,也不知道中了什么毒,居然连动都动不得。
  北冥霄的嘴角轻轻撅起,妖媚添加了一丝俏皮。他挥手一弹。一道流星撞上了紧闭的门,门被重力冲开,轻盈的身影跳入房中,又回身关好了门。
  宁王用余光看那人,进来的人一身青衣,头发凌乱的披在肩头,散发出一丝放荡不羁。这个人他没有印象,似乎不是他宴请的人,或许只是一同跟来的侍从,可是身形却非常矫捷,又给人不是泛泛之辈的感觉。
  北冥宵莞尔一笑,这笑简直比任何绝色美人的笑都美。那样妖,却又柔和,他声音却不悦:“你到底偷看多久了?你不怕你那主子遭遇不测?”
  进来的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独孤冷手下四大剑阁阁主之一,有苍天蛟龙之称的苍龙。苍龙早在开席之前就离开宴会,对宴会周边进行探查,是以没有参加宴会也没有喝酒,这才不至于中毒。再说,当他从门外进来的那一刻,已然觉得北冥宵这人有些眼熟,片刻之后又才将慕容山庄偷香窃玉之青衣公子与北冥宵对上了号。也是这样,才更质疑少主为何居然这样维护自己的情敌?可目前的情况,却也无法让他再做思考,只见他两道剑眉拧在一起,所有的担心与不悦都写上了脸:“北冥宫主,我不知道你要怎样处置宁王,但可否让宁王拿出解药?如果他灭了后院那些人,也只会让朝廷的人得利而已。况且,”苍龙面有难色,他其实很纠结是不是要把少主命令他保护北冥宵的事说出来,但他这人也藏不住话,就又说:“我也不是故意偷看,是我家少主命我前来保护你的,你总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哦?”北冥宵狐疑,绿眸流转妖冶,绝色的颜更加魅惑,他走到宁王身边,素手搭在他肩头,白皙而修长的指尖玩味地在宁王候间来回滑动,他贴上他的耳,吹出温柔而又致命的慵懒:“怎么办?你谁都可以杀,我都不介意。可是你要是想杀独孤冷,也要问我同意不同意?因为他是我的人,你杀了我会很心痛的”。
  当听到他是我的人那几个字时,宁王心头一阵绞痛,痛的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痛,这是他今生第一次为某个人这样痛,而可悲的却是,这人看到他痛还面露喜色。他看着那绝世魅惑的颜,恨不得把那人强压在身下凌辱。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在玩弄他的感情,欺骗他。他瞪着眼,怒狠狠地盯着那人。
  “宁王,你脾气好大,看得我都发麻。”北冥宵眉头一皱,邪魅地笑了,笑得令站在一旁的苍龙都禁不住心惊胆战。“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你把解药藏在哪儿?你的眼神不是早就出卖你了吗?”。北冥宵说完,一把掀开铺在床上的红缎,然后将一处木板轻轻打开,拿出了放在里面的白色瓶子。
  北冥霄将解药放进怀中,走近宁王。茶花香随着那一袭青衣由远及近。北冥霄白皙的手紧紧钳住宁王下颚,红唇若有似无地开合,那一抹血色却更加艳丽。绿瞳的目光无比狠戾,声音冷若冰霜,不带任何情绪:“宁王,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不觉得现在如果你不告诉我独孤冷的下落,对你不是很不利吗?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根本无从知道。恐怕你也是不想知道。”北冥宵说完,略有深意的皱眉笑了。
  宁王从那绿瞳中看出的不是威胁,也不是傲慢。他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如果不告诉眼前这个人独孤冷的下落,他一定会落入万劫不复的炼狱。他张了张嘴:“地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情动之初

  “不想救你家主子呢?”北冥宵妖艳一笑,带着不可捉摸的表情,斜眼扫过苍龙。“我发觉你真喜欢发呆,你们独孤山庄的人都像你这样吗?”柳叶眉微微凝动,他一甩衣袖:“跟我一起救人。”
  昏暗无比的地牢,只有点点烛光照耀在这阴湿空间。月光透过地牢顶部的方形天窗渗透进来,独孤冷盘起腿,试图用内力逼毒。运气的过程中,内力总是被毒素所压制。也就是说越是使用内力,毒素也就越发强大。这和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是一个道理。
  独孤冷是何等聪明绝顶之人,不消片刻,他便悟出了破解之法。只需使内力倒流,毒素也就丧失了控制力,便会越来越弱。在毒素最弱之时,使用聚集的倒流内力一举突破,便可将毒素全部逼出。
  毒液顺着独孤冷十指流入地面,片刻之后毒液被全部排出。他微眯着眼,观察起四周。他被单独关进一间牢房,三面是金属墙壁,一面是金属栅栏,他随身携带的佩剑也已不见。体内之毒已经被全部排出,以他的功力破坏地牢逃生不在话下,只是他一是好奇其他武林人士的安危,二是好奇宁王接着要如何对付他。如果到时能挟制宁王,也可迫使他放入。他心里暗自盘算,决定以静制动,暂且静观其变。
  地牢的看守两三成群,不时来回查看情况。独孤冷假装昏迷靠在墙边,看守见他脸色苍白,自然也就认为这人中毒已深,也就不再盯防。
  深夜的地牢很是安静,这时却从前方传来骚动声。一声声打骂声,尖叫声此起彼伏。独孤冷凝神静听。这才明白了大概,其他武林人士被关在前方地牢,似乎有人被拷打。听对话的内容。宁王府的人以酷刑胁迫对方臣服,对方不从,激怒了胁迫的人,那人便对其施加酷刑。那声音如鬼哭狼嚎一般传到独孤冷耳里,对独孤冷来说这声音与黑暗中声嘶力歇惨叫的鬼魅无异,这叫声连他都不禁浑身疼痛。
  凄惨的叫声与血腥味掺杂混合,刀剑刺入血肉的钝声与叫骂声不绝于耳。独孤冷虽然看不见那些场景,却也知道那正在发生着的惨剧是怎么一回事。他不是没见过杀人,也不是害怕。他只是害怕这种杀人如同宰杀牲畜、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一般的感觉,因为这感觉太无力。
  他觉得内心快要承受不住以上种种,那些人虽然和他无亲无故,却也不算陌路之人。虽然冲出去不是明智之举,也无法救出所有人,但是多救一个总是好的。他顺着墙往外摸索,可视线的边缘却看见一袭青衣的绝媚之人疾步朝里走来。随着那身影,前方的所有声音都在顷刻之间归于沉静,如同一切都不曾发生般死寂。
  是他?独孤冷无法思考,只觉得心脏跳动的厉害。下一刻他眯上了眼,装作无力地靠在墙上。他觉得自己这种举动很可笑,这和没有防备的婴儿面对凶狠的狼群的情况并无二致,可他居然就这样做了,还做的心甘情愿。
  北冥宵用内力击破门锁,走近地牢。昏黄的烛火下,凌乱的黑发掩盖了白皙俊朗的面孔,他甚至看不清那人的面孔。可他的气息、他的身体的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他,那人就是独孤冷。
  绿瞳中流露片刻忧伤,却那么强势的被傲慢所占据,忧伤只在片刻间灰飞烟灭,就连北冥宵本人都未曾察觉。当冷清告诉他眼前这个男人爱着他时,他只觉得高兴却又可笑。在十五年前他第一次看见他时,也已经发誓要让他臣服于他。那时的独孤冷,还只是八岁的孩童,却也是武林第一高手独孤惊云的儿子。那孩童用天子骄子一般的眼看待身边所有的人,他看他的目光是那样的傲慢、和不可一世,仿佛看见的只是一粒尘埃而已。
  所以那一眼,独孤冷已然成为北冥宵内心最最完美的象征,他对他是恨,也是爱,或许是嫉妒,或许是爱慕,这感情到现在他也分不清究竟是哪一种,或许根本不需要分清。
  北冥宵走近独孤冷,用从不存在的温柔轻轻地理开了散在他脸上的发。他轻轻摩挲起那人白皙的脸颊,皮肤很光滑,通过手指传递着均匀细腻。这人的嘴唇很薄,却很红润,形状很美很性感。北冥霄将独孤冷扶起,将他揽入怀中。
  “你真的很美。”独孤冷听到北冥宵在他耳边呢喃,那声音的温度几乎要将他燃烧殆尽,他何尝不渴望他的吻,他的温度。如果这一刻就是永恒,那就是死了也是值得。独孤冷的心跳快的吓人,更随着茶香越来越快,他极力压制着兴奋,不想叫抱着他的人察觉了去。
  北冥宵从怀中掏出白色瓶子,轻轻摇动,一颗黑色的药粒落入他手中。他将药粒含入口中,用舌尖撬开怀中人的薄唇,舌尖吮吸着那人的温度。
  他的舌闯入那一片禁地,药粒在摩擦中落入那人嘴里。他轻轻搅动着另一条舌,舌尖和那条舌紧紧缠绕在一起。那条舌不知在什么时候突然动了起来,炽烈地缠绕着他的唇、他的内腔和他的舌,舌与舌之间的温度不断交缠,他不由得发出阵阵喘息。舌与舌的每一次接触,都让他有触电的感觉,从舌麻痹到口腔,再到头顶。仿佛追索着更多,两条舌更加激烈的缠绕,彼此贪婪起对方的味道,茶香和苦涩的药味混合在一起。
  这一吻很长,也很激烈。然后又归于沉静,北冥宵依然揽着独孤冷,绿瞳对上了茶眸,独孤冷睁开了眼,无比深情地看着北冥宵,好像这一幕是如此的不真实,易碎。他等了多久,遭受了多少情殇,才有这一吻。他很高兴,却又失落,甚至不知道那人为何会吻他,又怕他会生气,因为他的那点小心思,对方早就了然于心。
  北冥霄笑的狐媚,美的让鬼神都惊叹。那一双勾魂眼妖冶流转,略有怒意,朱唇低语:“我果然小看你了,独孤公子怎么可能真的中毒?就算真的中了毒,不就早也被逼了出来吗?”
  “我不是故意……”独孤冷满脸通红,不敢看那绿瞳。然而又是一丝苦笑,想起之前北冥宵与宁王的暧昧,心痛的无法言语,只是苦涩说道:“你来救我,我很高兴。真的谢谢你。”
  “这样就算了?”柳叶眉一挑,北冥宵笑面如花,红唇凑近了独孤冷,那声音很酥很媚,媚的人心痒难耐:“你说说我救你就只为你一声谢谢,有诚意的话不如拿你自己来道谢,如何?”说完,嘴角勾勒起妖媚。
  北冥宵站起身子,衣袂在风中飞扬。下一刻,那身影已然消失于浓重的夜色。那妖冶到极致的声音在风中回响:“下月初三,神火宫神火祭,还望独孤少主莅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引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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