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原先还算平和的脸上立刻换了险恶的表情,瞪过去,牙齿磨得咯咯响:
〃是啊,饮水思源!我也正想灭了你这毒源!〃
〃哦哦,小夥子精神不错,看来是恢复了嘛!〃那头厚脸皮的人精双手抱胸,一点反省的意思都没有。
众人觉得空气中仿佛忽然有一道闪电划过,他们前乐师端正的脸笑得从未有过地狰狞恐怖:
〃托你的福,全恢复了──就连三年前是谁对我用催眠术在我身上弄出个分裂来──都想起来了!〃
啊!!
自称为人师的家夥终於觉得事情大条了般,面对被揭发的罪行和身前身後四道杀人目光,下意识缩缩脖子:
〃为师的那是在给你治疗啊~~~~~你不觉得变成2个人以後很有趣麽?而且理解起来也比较容易了嘛!〃
〃是欺负起来比较容易了吧!!〃身前身後两个人一起愤怒地打断他,指出事实。
前面的,自然是受害者,後面的。。。。。。比较接近於饲主。
只见白衣少年的手已经温柔地拧上大个子长发男人的耳朵,阴森森地道:
〃我记得跟你说过吧──要拿谁当玩具都可以,就是小暄不行。。。。。。〃
〃可是可是。。。。。。〃男人也不挣扎,反而打蛇随棍上地反靠上体型小上整整一圈的少年,扁嘴,委屈地道,〃你说我是谁啊?〃
气质沈稳的少年冷静地回答:〃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某秘密组织代理老大兼首席药师,武林邪魔歪道黑名单第一高手。。。。。。还有麽?〃
〃嗯嗯,就这些吧先。总之,我这麽美貌与智慧并重、天下无双、无所不能、帅到无敌的天下第一高手、武林千年难遇的瑰宝,怎麽能连咱们的徒弟、一个臭小鬼都治不住?!再说,你真的不觉得这孤僻小子人格分裂以後反而比较可爱和容易理解?而且而且。。。。。。〃
男人还在喋喋不休,他忍无可忍的徒弟随手抄了身边男人腰上的佩剑就猛刺过来:
〃理解你个头!老东西,看我不拆了你这副烂骨头!〃
男人立刻伸手抱著白衣人抽身闪开,速度快如电光石火,身法却轻灵无比。应以暄眼见一剑刺空,手腕一翻,脚步一顿一旋,剑锋立刻回转,一片剑影如漫天飞鸿,当头又罩向避开的男人。
〃哇哇~~不要伤了你师母啊!!!〃男人抱著白衣人一边哀叫一边遁逃,谁想又马上挨了怀中人一把银针:〃你说谁是师母?!〃
〃我错了。。。。。。啊啊啊,乖徒儿,不要伤了你二师父啊啊啊~~~~~~~~〃
两个影子打打闹闹飞檐走壁地出墙而去,留下一干人等耳根子终於清静了下来。
〃唉,没戏看了。真是令人羡慕的师徒情谊啊!〃
穿著中式紫袍的妖豔男人惋惜地叹口气道。
众人暗想:到底那里令人羡慕?!
自认是个普通人的颜芮自然是不能跳上跳下的,於是他准备从大门追出去,看个究竟。谁想那个他曾在二流堂总部见过一面的据说为堂主的紫袍男人忽然开口叫住他:
〃亲王殿下留步,在下有事相商。〃
颜芮停步,面色不太好。
〃我想公主,啊呀。。。。。。现在是摄政女王陛下了才对。。。。。。也应该快到了,大家不如进屋里喝杯茶怎样?那师徒俩就喜欢那样联络感情,呵呵呵。。。。。。殿下不用担心。〃
颜芮很少在几面间就对一个人产生什麽特别强烈的观感,但是对於这个狐狸般的男人,他难得地不喜欢。
担心地看了一眼三人消失的方向,他收回步子,拿出主人家的礼仪,对中庭一干人等作了个请的动作,然後吩咐杜萧准备东西招待客人。
被忽视的颜老爸一边往里走一边蹭到儿子身边,扯扯儿子衣袖,沮丧地道:
〃儿子哟。。。。。。关於你的所属权问题,还有我的孙子。。。。。。〃
颜芮回头看他,微笑:
〃啊,就是他说的那样了。您从小教我作为一个男人要负责要有担当。。。。。。所以对不起了,父亲。〃
可怜的大叔抱著脑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变成老头儿了,不然怎麽都出现幻听了呢?
呜呜~~~还是玩过火真的把儿子给赔进去了?
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周郎妙计。。。。。。。。。。。。。。。。。。。。。。。。
哎哟,谁有病在这里演三国来著?
他又不姓周,没听见没听见,什麽也没听见!
17、最终回
厅里面聚了一帮人,有的沈静,有的狡狯,有的赔笑,也不知道嘀嘀咕咕,你来我去在商量什麽。反正气氛还挺严肃。
一向对政治和阴谋没什麽兴趣的某人於是悄悄绕过大厅,摸回自己的屋子,砰地把自己丢向软绵绵的床铺,岂料动作幅度还是过大,竟震得屁股里面某个隐讳角落一阵钝痛,当下恼得想砍人。
看看手里还抓著的镶著宝石的剑,更怒,於是狠狠一用力〃!当〃丢出去,也不管会不会砸碎玻璃,砸到无辜的花花草草。
颜芮正打回廊外面的花圃过,忽然听得!的一声,天上掉下把宝剑,差点砸到他脑袋瓜。捡起来看看,是他的佩剑没错,抬头看看上面的阁楼和阳台,叹口气,加快了步子。
尽管心里面有个声音在一直一直提醒他要把和某人的这笔烂帐理个清楚,算个明白,怎奈脑子就是不想启动,完全拒绝去处理这方面的信息。
应以暄小心翻个身,不由自主叹气。他栽了,可就是不想承认。又何时这麽不爽快过?
可是情啊爱啊这些婆婆妈妈没个常性又麻烦的东西,他是打娘胎里起就不想碰的,21年来也从没怀疑过,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命犯桃花被个什麽人说著那种甜言蜜语死命缠上(某些萍水相逢的纯属一起玩闹的花花草草除外),还是个男人。。。。。。更没想过会心软。。。。。。
天天天天天!
一失足成千古恨!
不过。。。。。。他算失身吧?
更不可原谅啊啊啊啊!
据说为某秘密组织排名前十高手的某人抱著脑袋,也忘了那该死的X眼痛,在床上烦恼地滚来滚去,活像个失控的辘轳。
不巧颜芮走进来就看到这麽没形象没气质的一幕,当下小惊,赶忙走过来:
〃头痛还是受伤了?你那个。。。。。。师父呢?〃
〃那混蛋下地狱了!〃二师父的愤怒和惩罚够那家夥置身地狱了。
〃那你受伤没?头痛?我帮你揉揉。。。。。。〃紧张地凑上来东看看西摸摸。
〃没事。〃头痛就是你害的!
颜芮松口气,在床边坐下来,小心碰碰他的手:〃那。。。。。。还有没有别的地方不舒服?看你脸色不好,我叫人炖了汤补补。〃
正说著,女仆就把汤送了来,於是颜芮盛上一碗,吹吹,献宝似地递过去:
〃好香,吃吃看。。。。。。〃
然後充满期待地看著坐起来的人。
应以暄老早就嗅到了鸡的香味,正好也饿了,於是懒得拒绝,乖乖坐起来接过那碗,拿起勺子正要开吃,却猛然间看清碗里的东西,那个气不打一处来啊!
跳起来反手一碗就向傻笑的笨蛋恶狠狠扣了过去:
〃当归炖乌鸡!你当老子坐月子啊?!!!〃
然後咚咚冲出房间,再也不想理某挂著一脸鸡汤和当归的颜姓猪头,连跑过他身边时本来想踹上一脚都免了。
虽然脸上的汤是热的,温度刚好,但是颜芮就是觉得好寒好冷~~~~
一个哆嗦以後,他才回神,赶紧抹抹脸拔脚转身追了出去。
由於某不可言名的部位不可理喻的疼痛,应以暄没跑多远就不想动弹了。
那种一跳一跳的痛法其实也不是多难忍受,只是它不能忍受痛的是那个部位──少年得痔?他可不想领教。
想起这痛怎麽来的,就越发苦闷。
偏偏是越在意就越痛,提醒他昨天做了多荒唐多违原则的蠢事。
〃习惯就好。〃淡淡的嗓音,照例无起伏的说话语气,在他身後响起。
不用转身也知道是谁,只是那话应以暄理解起来有点难度。
〃习惯?啥意思?〃某人转身,压根儿拒绝理解。
易言泽眼睛还是淡淡地,瞟过那头追来的人影,平静无波的眼神示意著什麽。
应以暄一看就明白了,当时就想吐血:他才不要习惯!
就算要这样那样,他也不要做被压的!
啊啊?
。。。。。。原来重点在这里?
没错没错,就是就是,起码也要压回来一次才公平嘛!
但是瞬即,方才某个做垂死挣扎的老不死的话突然响在耳边:
〃你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什麽叫‘三春晖'!就是至少要发作三次的意思哈哈哈!每天一次,解毒拖延一天药效就会加倍增长,到时候就不是‘三春晖'而是‘三十春晖'了哦厚厚厚厚~~~~~~~~~~~~~〃
应以暄掰著指头算著可能的次数,忽然很想昏死过去。
。。。。。。缺德的老妖孽!
你还不如弄个直接让人脱肛的药算了!
愤愤间,颜芮已经到了面前,二话不说拉著他的手臂就满面通红地道歉:
〃对不起。。。。。。你要吃什麽我叫厨房重做。。。。。。你还没恢复,不要乱跑。。。。。。〃
不要碰我!
就像被电到一样,忽然间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从被抓紧的手臂迅速扩散开,应以暄顿时觉得不妙:又来了!难道那家夥说的是真的?
不信邪,甩开那只抓著自己的手,後退几步就想脱身,颜芮却又缠上来,再次拉住他:
〃最近政局很乱,不要出去。。。。。。〃
应以暄僵住:来了来了又来了!那种无药可救的空虚感和饥渴感!
他饿了,肚子饿,脑子饿,就连身体都好像在极度饥饿。
下意识抿抿嘴唇,努力去想种种美食,糖醋排骨,酱爆大虾,五彩鳝条。。。。。。总之想一切他爱吃的而不是某人的脸某人的嘴唇某人的身体某人的声音。。。。。。!!!
〃。。。。。。我要吃饭,要吃粉蒸肉、土豆炖牛肉、清蒸江团、口水鸡、糖醋里脊、烤全羊。。。。。。〃他出神地道。
〃好。。。。。。〃颜芮黑线地点头。
酒足饭饱,应以暄坐了一会儿看了会儿小说又练练武运动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对劲儿。想起那妖孽的一通话来,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长痛不如短痛?〃
可是能帮上忙的那谁马上就要参加什麽制宪协商解决国家大事去,就算他现在痛下决心,也没办法。。。。。。神啊!还是给他个干脆吧!!!
不管是欲求不满的死法还是精尽人亡又或脱*而死的他都不要啊!
〃怎麽了?脸红了又白的?〃
男人温和醇正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原来是照要不得的习惯出门前话别来了,他还没答话,就被忽然搂住,心脏忽然一跳,然後就彻底乱了节奏,连血管里面都痒痒的,更加严重了。想推开,却没力气,因为手脚都软了,没出息!
下意识把脸埋进那个胸膛,脑子乱成一窝蜂:怎麽办怎麽办。。。。。。
〃喂。。。。。。〃
〃嗯?〃觉得空气突然变暧昧了,颜芮开始有点口干舌燥。
〃让我做回来。〃下了壮士断腕的决心,本来就薄的脸皮烧个绯红,终於有点霸道地出口。
〃做什麽?〃颜芮脑子突发性短路。
这厢怒了,深呼吸,随後伸手就狠狠掐了对方某个脆弱的地方一把!然後推开,十分冷静地道:
〃没事,你忙。〃
颜芮痛得直咧嘴,尴尬下又不好伸手去捂,惊疑不定地看著眼前不知道在想什麽的不定时炸弹,很久,这才发现那纤细娇俏的脖子後面,可爱的耳朵根子,老老实实地红了。。。。。。
〃嗯。。。。。。〃正想开口打破沈默,谁想刚发出一个音就被辟拉啪啦抢了白:
〃你快滚,老子没事,不过是那缺德的破毒又犯了,不用你操心。〃
〃又。。。。。。又发了?!〃
〃你干吗那麽高兴!〃
〃。。。。。。我没有。。。。。。我、我担心。。。。。。你不是还在痛?要是再。。。。。。〃颜芮心虚地低头,多好的口才也结结巴巴起来。
〃我要在上面。〃
〃啊?〃
〃我就不信邪。。。。。。你也要和我一起屁股痛才公平!〃说完就突然推倒还在心虚状态的家夥压将上来。
颜芮忙道:〃等等!〃
〃干吗?〃
〃去我的卧室。。。。。。〃
〃为什麽?〃
〃咳咳。。。。。。因为那里有。。。。。。有。。。。。。有可以减少受伤的药。。。。。。就是我们。。。。。。昨天用那个。。。。。。〃
应以暄愣,随後喃喃道:〃。。。。。。看来你是老手。。。。。。〃
颜芮急忙喊冤:〃我、我也是第一次。。。。。。那药和用法都是书上看来的!〃
〃书哪里来的?药呢?!〃
颜芮低下头老实交待:〃易言泽给的。〃
〃。。。。。。〃被最信任的朋友出卖是什麽感受?应以暄不太能详细描述,不过他决定一定要好好利用那些资源。
********************
两个人坐在床上了,该脱的也脱得差不多了。
只是很没情调地忍著一身火烧研究著一堆瓶瓶罐罐,非常慎重。
研究到觉得有点冷了,复又捡来衣服穿上。
应以暄对著那些东西,想到将要由他来在某人身上实践的过程,又看看老老实实坐在身边的高大男人,终於忍无可忍抓了狂,一把撇开那些东西:
〃啊啊老子还是没办法对男人下手!〃
现在可以确切点说是男人的〃那里〃,在他的认知里,那里终究还只是个用来排泄的地方。就算是让他觉得不恶心也不排斥与之亲密一点的颜芮,也不能让他一下子改变这个根深蒂固的认知。
所以基本上他不会对那个地方有什麽兴趣。
〃那要怎麽办?〃其实忍得也不比他轻松的颜芮黑线道。
〃算了。。。。。。照旧。。。。。。〃他泄气地道,俗话说早死早投胎,还是给两人个干脆,反正。。。。。。也不是不能忍。
〃好。。。。。。〃颜芮领命後立即开动,生怕慢了就吃不到,心里打著小算盘,雄心勃勃计划实现新的目标。
被缓缓压倒在床上的某人忽然觉得有个硬硬的东西硌著脑袋,於是下意识摸来看:〃。。。。。。这是什麽?〃
有的事情呢,自己做是一回事,看别人做又是另一回事。
〃这是什麽?!!〃
一本精致的硬皮书猛然砸上颜芮正沈迷於某人胸部的脑袋,然後又啪嗒掉下来,落在枕边,翻开几页,正好是两个髯须大汉在荷池凉亭边赤著下身这样那样的彩绘画面,人物表情到本应隐秘的细部须发,无一不淋漓尽现。
颜芮叹气,抬头,扫一眼那东西,他以为他没看到或者根本没当回事。
〃我没看。〃
〃胡说。。。。。。〃应以暄莫名生气。
〃真的。。。。。。〃埋下头对好像受到很大冲击的家夥继续亲亲啃啃,有点不好意思地低声道,〃没你好看,我就没看。〃
说实话,初看他也挺受冲击,不管是画上的蚺须大汉还是白面小生,那般姿态他也只是觉得不堪入目罢了。
〃。。。。。。切。。。。。。甜言蜜语。。。。。。骗。。。。。。谁啊。。。。。。喜欢男人的怪人。。。。。。我不相信你。。。。。。唔。。。。。。〃
〃好。。。。。。我怪。。。。。。〃其实没有看起来那麽冷静有余裕,更深知与此人唇枪舌战自己不是对手,偶们的亲王就干脆承认一切罪状,然後把有限的精力全副集中於行动上,绝对不吃亏。
这家夥耳朵的形状很漂亮也很柔软,背部的弧线也很美,有著薄薄的光滑柔轫的肌肉,腰细却也同样结识柔韧,手感美妙,连著臀部充满张力和优美的曲线诱人无比,只是用手摸索就够喷几大桶鼻血。。。。。。
一双长腿也笔直漂亮,肌肤细致温润,也没有一般男人的腿毛纠结,只是均匀覆盖著不易觉察的细细的稀薄汗毛,透过阳光看来是浅浅的淡金色,十分可爱。
而且。。。。。。好像没有一个地方不敏感,没有一个地方不可口。。。。。。真想全吃下去。。。。。。
颜芮瞬间惊讶於脑子里面闪现的这个有点野兽的想法。
什麽国家大事君主立宪啊,此刻全抛脑後。
软玉温香抱满怀,有什麽能比上这个人重要──居然有点体会那些〃从此不早朝〃的君王的心情。
。。。。。。何况这个时候卡塔拉没他也亡不了国,即使放纵一刻又如何?
偏偏这个时候有人不合时宜地想起这档子事,喘口气,推推他,哑著嗓子道:
〃喂。。。。。。你不是。。。。。。还要出门?〃
颜芮哑然,老半天才缓过来,一时间哭笑不得地压压身子,正好让两人某滚烫发硬的部位贴上,使劲蹭蹭:〃。。。。。。要怎麽出门啊。。。。。。〃
应以暄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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