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糊眼睛的感觉?有重影麽?」
面前的宫予墨微微拧著眉头,很担心的样子,那双叫人沈沦的琉璃眸子里有自己的影子,自己在里面笑。
「云轩?」
「予墨……好久不见……」萧云轩笑著摸了摸宫予墨的脸,接著凑过去亲了亲自己最喜欢的那双眼睛。
「好久不见?」予墨哭笑不得,「小呆子,我最近可是天天见著你啊。」说著拉著他做到烛光下面,仔细看了看,又问了些有没有不舒服的话,最後才点头,「是挺不错了,不过明早起来还是再敷上药比较好。」
「行,听你的。」云轩笑著起来抱住宫予墨,「予墨……予墨让我抱一会……」
宫予墨无奈,也回搂著他,「好了,这会夜凉了,回床上窝著去。」
章九
两个人窝在被子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著,萧云轩似乎格外兴奋,一直都兴致勃勃的说了许多雁门关的事,宫予墨偎在被子里听著,不时点点头或者问两句。
「对了,予墨你明天是不是还要上朝?这会该睡了吧。」
宫予墨好气又好笑地说,「怎麽你才记起来麽?」见云轩有些自责的低下头便不想逗他,从被子里伸出白皙的手摸了摸云轩的脸,「没事的,我跟父王告了假,明天的早朝便免了我去。我们可以睡到晌午起床。」
「那便好。」云轩点点头,笑著俯下身去亲了亲予墨的嘴,宫予墨懒懒的窝在那里,对云轩主动的触碰十分享用。两人相互吻了好一阵子才分开,予墨看到萧云轩一张脸涨得通红的问,「不……不继续麽?」
起初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萧云轩的意思,见他窘迫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不了……我平时可没有在自个的卧房里做那事的嗜好,这里什麽东西都没准备。」
「需要准备什麽?」
「噗……」宫予墨失笑,伸手揽过萧云轩深深的吻过去,许久才放开他笑道,「要准备的东西可多著呢,」见他一副惊讶的样子又笑道,「逗你玩的,不过至少也得备些润滑用的膏药,不然你会疼的。」
「我不怕疼。」
「会受伤。」
「我也不怕受伤。」
见萧云轩一副铁汉铮铮的样子,宫予墨坐起来摇摇头,「云轩,」他温柔的唤著那人的名字,伸手细细抚摸著他的脸,「鱼水之欢本是叫两个人都舒服的事,你这副大义炳然任君宰割的模样,败兴。」
云轩低下头,想了想,「那好,需要准备什麽跟我说声,我明天去准备。」
「准备?不晓得我要的东西哪里有卖?你上哪去准备什麽?」予墨靠在床头,上下打量著萧云轩,接著眉梢一挑风情无限的问。
萧云轩摇头,整个人扑过去趴在宫予墨身上,「那还是你去准备吧……予墨,这些事我不太懂,我……」
「不太懂?」予墨顺手牵来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一手把玩著云轩的头发,「可我听说军营里男风盛行,士兵相互之间弄弄也不是稀罕事,怎麽你就不知道?」
「有这些事我是晓得,」云轩笑道,「但是予墨……我也好歹是个将军,军营里有军妓……」说道这似乎觉得自己说了不恰当的话,萧云轩干脆就不说了。
「也是……你若是有需要的确不用去找男人。」宫予墨点点头,浅色的眸子眼底一滑,想了片刻才道,「以前不用找以後也不许找,回雁门关以後只准找军妓,恩,我也要去的,到时候带我去看看,我选一个漂亮些的以後只准找那一个。」萧云轩毕竟是成年男子,而他们两个自然是聚少离多,有该纾解的欲望自然需要纾解。与其叫他在外头找人不如自己选一个叫自己看著也顺眼些的,若是没有就从京城这边调一个过去也无不可……
宫予墨正考虑著的时候云轩从他怀里爬了起来,撑著头看著他很认真的摇摇头,「不会了,以後我谁都不会找的。」接著又趴回去,抱著宫予墨的腰肢,「除了你,我不会再找任何人。」
「呵呵,这算是为我守身?」
萧云轩摇摇头,想了想说,「情之所系……」
「呵呵,云轩啊云轩,一会儿不会说话嘴笨的要死,一会儿又尽说些腻死人的话,」宫予墨笑著捏著萧云轩的下巴直摇晃,「你这话说得让我以後去寻个乐子都於心不安了。」
「……於心不安……不去找更好。」萧云轩小声说道,「我不是要求你为我做什麽,你给我的我都要,你不给的……」
「怎样?」
「我就想办法让你给。」说著扑上去逮著宫予墨的嘴一顿乱啃。
两个人闹了一阵子,宫予墨突然想到了什麽,推开萧云轩起身去一边的柜子里倒弄抽屉,回来的时候手里拿著一个精巧的小瓷盒,「这是什麽?」云轩伸手接过去,「挺香的。」
「上个月绮月说有些过敏,我便命太医院给调的一副药膏,给她送去说效果不错便多要了几盒,这个是还没来得及给出去的。」宫予墨笑著凑过去靠在云轩的肩膀上,「桂花香的,我觉得闻著挺舒服的。」
一听就晓得绮月这般太迤逦的名字不会是哪个正经大臣家的闺女,只怕不晓得的哪个戏班勾栏里的红牌,萧云轩拿著药膏哭笑不得,耳边宫予墨吐气如兰,声音就如同这药膏的香气一般轻浮,「要不要用,你决定。」
云轩伸手沾了一点,放在麽指和食指之间磨了磨,嗅了嗅,笑道,「这粉磨的真细致,二殿下可真是会心疼人。」
宫予墨笑著一把捞过云轩的脖子亲过去,「这会怎麽还醋上了?」
衣袖一拂,掌风推灭了唯一的烛光,整个房间突然暗了下来。
宫予墨手指绕著云轩亵衣的衣带,并不著急拉开,细细的吻从眉骨落到鼻尖,轻啄了两口嘴唇以後顺著下颚的曲线下滑,牙齿细细磨了磨喉结,感觉到它上下的滑动才放开,「怎麽了?」
「你……你别咬……」萧云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怪怪的。」
予墨笑著再次俯下身去咬住萧云轩的耳朵,「你说不要我偏要,」接著哄骗似的说道,「别跟个木头一样呆著,帮我把衣服脱下来,放轻松些,别怕。」
云轩「恩」了一身,便伸手去摸宫予墨的衣带,耳边热烘烘的叫他忍不住想缩脖子,他感觉到宫予墨正在舔他的耳背,很痒,几乎半边身体都是苏苏麻麻,「唔──」接著予墨咬住他的耳垂略略使力的拉扯,身体不由自主的战栗起来。
等宫予墨终於玩够一般的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他的眼睛也已经适应了房间的黑暗,隐隐约约能看到那双湖水一般温柔而清澈的眼睛,云轩闭上眼迎上去捧住予墨的脸同他交换亲吻。舌尖和舌尖,从最开始的生涩触碰到慢慢的温柔缠绵,宫予墨拖曳著萧云轩的舌头到自己这边来,有些尖锐的牙齿碾磨著。萧云轩觉得自己被叼著,接著又被宫予墨卷了回来,喉头深处被不属於自己的部分舔允,浑身都开始发热,紧紧贴合在一起的身体仿佛著火了一般,狂躁的发热。
萧云轩回过神来的时候,宫予墨正吻著他的锁骨,嘴唇轻轻的嘬著,手指顺著那道可怖的伤口摩挲,不时用力的按压。「萧云轩……你身上若是再出现这样的伤痕就不用回来见我了。」宫予墨转而用唇温柔的吻著那道伤疤,就像想把他抚平一眼,怜惜而温柔。
「恩……我知道。」云轩伸手摸著予墨的脸,「我知道了。」我受伤你会心疼,你心疼我就会难过……若当真把一个人放在心底应当是要加倍的爱惜自己,因为从此以後的每一道伤痕都会是两人份的伤痛。
宫予墨顺著伤痕吻到腹股沟的时候明显听到萧云轩呼吸加重的声音,抬头看著他满眼欲色的样子突然又生了捉弄的心思,一只手在肚脐附近按压揉捏,引得萧云轩难耐的扭著腰肢,一只手抚摸著大腿内侧,这里掐一掐那里摸一摸。
「予墨……予墨你……我……别……别玩我了……」
看著被自己忽视却已经翘得老高的中心,宫予墨嘿嘿一笑,「怎麽叫别玩你了?我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玩你啊。」说著抬起萧云轩的腿,让後穴暴露在空气中,「我还没有对谁比对你认真过呢。」说著打开药膏盒,捣了一些药膏出来抹上去。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当予墨的手指进入自己体内的时候萧云轩还是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宫予墨一面轻轻拍打著云轩的臀瓣,一面灵巧的转动著手指,「放轻松些云轩……」说著凑上前亲了亲他,「我会伤害你麽?」
萧云轩看著宫予墨,愣愣的看了半天以後摇摇头,顺从的躺了过去,大口大口的呼吸,努力叫自己放轻松些,现在抱著自己的人是宫予墨,是他等了很久很久才等到的宫予墨,是那个对谁都温柔对谁都冷漠但是单单愿意为他呈现整个天地的宫予墨。
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进出方便多了,宫予墨有沾了些药膏抹上去,另一只手开始安抚一直被冷落的前端。宫予墨虽然习武,但一双手上却几乎没有茧,五指修长有力而肌肤却光滑细腻,手里跳动著的分身前端开始落下黏糊的液体,顺著柱身流到他手上。
後穴里的手指在努力扩张,但是宫予墨的动作很温柔并不激烈,所以除了觉得有些涨以外云轩基本没有不适,而包裹著自己前端的手不时还会照顾到下面的两颗,给他带来近乎灭顶的快感。萧云轩身体有些微颤,伸手只能摸到宫予墨的脊椎。
来回抚摸著自己後背的手也让宫予墨觉得仿佛一种无声的挑逗,觉得应该扩张的差不多,终於架起萧云轩的腿,将自己已经胀大的楔子顶到後穴穴口。不晓得他是什麽时候勃起的,萧云轩觉得有什麽抵著自己的时候才发现宫予墨早就挺立的那根,同为男人他自然晓得勃起後没有安抚会有多难受。而眼前这个男人,这个身份高贵容貌无双名满天下的二皇子,却愿意为自己忍受,直到自己完全准备好,他伸手揽住宫予墨的肩膀,抬高自己的双腿,以便更好的接受他。
所以他说,他一直都知道,宫予墨的本性就是温柔而慈悲的。
章十
萧云轩伸手拉过宫予墨亲了亲,得知这次身下的人是真的准备好了,宫予墨握著自己的柱身缓缓插了进去。起初有些艰难,比较是第一次承受的地方,萧云轩疼得有些受不了,双手死死拽著身下的卧单。
「我没事……」大口大口的呼吸,借此舒缓自己的身体,萧云轩冲予墨笑,伸手抚摸著他的头,「真没事的。」
宫予墨双手撑在云轩双耳边,低头去吻他,身体慢慢压下去,随著身体的下沈,他火热的楔子也一点点坚定的进去萧云轩的身体。贴合在一起的双唇阻止了两个人的呻吟,只溢出一些暧昧的鼻音。
感觉到自己被包裹著,萧云轩的体内温暖而紧致,宫予墨低头大口喘气,「云轩,我要动了……若是不舒服的厉害了……你就说……」,萧云轩看著宫予墨琉璃般清透的眸子变得浑浊起来,里面翻天覆地的欲望怎麽还能停下来?於是他扭了扭自己的腰身,无声的应允他的入侵。
起初宫予墨还能控制节奏,尽力的取悦被压制住的萧云轩,缓缓的抬腰,并不激烈的抽插。而当他感觉云轩越来越能适应自己,包裹著自己的肉壁越来越柔软的时候终於控制不住了一般快速的动作了起来。
身体被打开,体内充溢著不属於自己的部分,宫予墨觉得自己想是被丢到热水里的鱼,承受著痛苦却又离不开。只要想著抱著自己同自己紧密的结合在一起的人是宫予墨,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底都变得柔软起来。而当宫予墨的火热不知道撞到什麽地方的时候,萧云轩的身体几乎要不受控制的弹起来,而同时深含著宫予墨的後穴也一阵紧锁,惹得两个人都忍不住呻吟出声。
「这里?」宫予墨勾起嘴角笑了笑,低头亲了亲云轩的唇然後开始凭著刚刚的感觉继续向那里撞去。
「哈……恩……予……予墨……啊……」被撞到最敏感部位的萧云轩再也咬不住自己的声音,他本能的叫著宫予墨的名字,尽管他并不晓得究竟是想叫他继续还是停止。
被自己托著的双腿不住的颤抖著,宫予墨知道萧云轩恐怕快要大丢了。原先是想叫他用後穴感受的,不过想来他是第一回,便伸手握住了云轩的分身,技巧的揉捏著。
他以前也和别的男人做过这些事,但大多是些文弱而貌美的少年,他们下身的柱体似乎都比自己的小许多。而现在被他握在手里的云轩的东西则完全是一个成年男子的大小,这次在他身下躺著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人,文可白衣羽扇公子倜傥,武可骑西风跨俊马。且萧云轩的样貌也不输曾经他见过的任何男人,而这会欲海灭顶仍旧脉脉注视著自己的眉宇间还含著他从未见过的风情。
这样一个人,无怨无悔的等他,拿全部的荣耀和生命做赌注只换自己回头看他,只盼自己回来拉起他的手一起走下去。
宫予墨此生,欲求欲予,从不缺什麽,萧云轩拥有的和他比较起来,少得可怜。而萧云轩只想把自己那少得可怜的所有献给那个什麽都不缺什麽都不要的宫予墨。
「云轩……」想著这些,宫予墨的心都柔软下来,手上的动作、下身的动作,都越发温柔,「没关系,就丢在我手里,云轩,云轩……」
萧云轩仰视著慢慢俯下身来的宫予墨,那对漂亮的瞳仁仿佛一口井能把人所有的心思都吸进去。他盯著宫予墨,他看到平日里浅色的眸子因为光线变得深沈,但眼底眉梢温柔的神色就想可以流动一般,把他整个人都包围起来。沈浮之间,他觉得自己似乎置身一潭浅浅琉璃色的水里,云轩双手攀上宫予墨的手臂,抓著唯一能让他安心的栖木,放心的把自己沈进那片有宫予墨气息的海里。
「呃──哈……哈……」
云轩失神地看著宫予墨沾满自己体液的手,觉得有些羞耻有些内疚,但更对的是幸福……他伸手跟那支湿漉漉的手握在一起,他想亲吻那只手却被拉住,上面依旧在自己身体了律动的宫予墨又好气又好笑的样子说,「虽然是你自己的东西,但还是别……」说著又往里面重重的抵了两下,激的萧云轩只能抱住他,「想犒劳我的话就亲我吧。」宫予墨笑得又几分无赖的模样,萧云轩自然搂著他的脖子细细的亲吻著他的唇瓣。
待宫予墨突然狠狠压下来死死吻住他几乎剥夺他的呼吸,同时下身狠狠的无规律的一阵狂暴的抽插後终於全部泄在他的体内。
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的身体都在微微抽搐,最後宫予墨丢了力气一般重重压到云轩身上,趴在他耳边大口喘著粗气。萧云轩平复了自己的呼吸後感觉耳边仍旧有粗热的呼吸,想到平素自己办完事以後也觉得挺累的,而宫予墨明显比自己……生猛许多。
一时脑子空白,他也无法解释为何他会抬起手拍了拍宫予墨的後脑勺然後说,「辛苦了。」
「……」听到这话宫予墨「噌」得一起爬起来,撑著手肘,乜著眼看萧云轩,直到在对方脸上只看到「无辜」和「无措」以後才又安心的趴回去,嘴里念念叨叨的颇为委屈,「云轩……你可真懂打击男人。」
「我……我只是……」
「嘴笨死了。」宫予墨继续抱怨,「若不是你,换做别个,爷肯定起身狠狠操他一顿然後踢他屁股叫他滚下床。」
「那……被你踢下去以後还能爬上来不?」
「我怎麽知道!」宫予墨泄愤似的咬了一口萧云轩的耳朵,「你是第一个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