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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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依存-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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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晃晃悠悠的出了九王府,到了市集,连祁阳问连渊穆:“渊穆,要不要下去看看?外面有很多有趣的物事,你看看喜欢什么,父王买给你。”
  渊穆眼睛扫向市集路旁玩耍的一群孩子,仰着头问:“父王,你陪渊穆一起好不好……渊穆……害怕……”
  连祁阳觉得事有蹊跷,渊穆这孩子心思不若寻常孩童,忽然做出这副可怜样子……于是便点头,微笑道:“好,渊穆害怕,父王便陪着渊穆。”
  两人一起下了马车,连祁阳任由连渊穆牵着自己走向那个平淡无奇的小摊。
  “呀!”一声孩童的惊呼,“你们快看!是哪个没有爹的孩子。”
  连祁阳觉得连渊穆的指甲都快嵌到自己肉里去了,心下了然,原来渊穆小时候是流落在宫外的……看样子,母妃也是最近才把这孩子弄进宫的。
  连渊穆特别大声的喊:“父王,渊穆想要那个漂亮的荷包……”
  连祁阳瞥了一眼那个湖绿色嵌银边绣着两只白鹭的荷包,虽然精致,但是却比不上他们平时所用的:“渊穆,那种东西,王府里面要多少有多少……”
  连渊穆扯着连祁阳撒娇:“不嘛,父王,渊穆就是想要那个。”
  连祁阳只得挥手示意跟来的侍从去买下那个荷包。
  旁边的几个小孩子叫道:“久燕!久燕!你最近哪里去了?”
  连渊穆抱着连祁阳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一下:“父王最好了。”
  连祁阳也不在意,任由连渊穆抱着自己撒娇,把孩子抱起来,问:“渊穆看看,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么?”
  连渊穆瞥了一眼跟在他们身后的那几个孩子,做出一副开心不已的样子:“父王父王,我还想要那个糖葫芦。”
  两人在集市逛了一圈,然后带着大堆的小东西上了马车。
  一上车,连渊穆就恢复那张面无表情脸,不过还是很亲昵的抱着连祁阳不放手。
  连祁阳明白他那点小心思,就伸手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然后问:“你还想去哪里?”还想去那里炫耀一下?
  连渊穆靠在连祁阳身上,微微睁开眼睛,声音带着疲倦:“父王,我们回王府吧,渊穆累了。”
  连祁阳笑了笑,然后摸摸连渊穆的脑袋:“你啊……和你父王我一样记仇……”然后扬声对马车外的人道:“回王府。”
  再一低头,连渊穆已经抱着他的脖子睡着了。连祁阳宠溺的摸摸连渊穆的小脑袋,在心里叹息。
  这孩子,原来过的是这种生活么? 

作者有话要说:请不要说渊穆太幼稚,本来就是非穿越非重生的小孩子,我十岁的时候还没他这么聪明呢……
这文因为是古风,所以写得比较慢,一个小时连四位数都写不出来神马的……再加上我马上就要开始忙了,所以之后可能会更新的不稳定一些,请见谅。
我以我对此文(父子情节&古风背景&阴谋诡计)的大爱发誓,绝对不会坑的,不然我就和我们家小本(小笔记本电脑)殉情=皿=!




4

4、四 。。。 
 
 
  过了二月二,连祁阳就谋划着要送连渊穆去读书。
  本来是要送进宫做皇子伴读的,但是一听要进宫渊穆一张小脸就板得像块棺材板,抱着上次去集市买的那个小荷包往某个角落一坐就不说话了。
  连祁阳无奈:“渊穆,你进宫一般是看不到母妃的……”
  连渊穆不说话,依旧自己生闷气。
  一僵持,就是小半个月。
  连祁阳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虽然是他自己一只注意着不要子嗣的),这孩子有从小就不安稳,他自然是宠着护着,于是他退了一步:“那父王送你去书院好不好?”他说的书院,自然是官府成立的专门供官宦子弟读书用的书院,就连书院的老师都是从翰林大学士中抽调的。
  连渊穆还是不说话。
  连祁阳无奈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渊穆你到底想怎么样?”
  连渊穆瘪瘪嘴巴,从二月二到现在第一次开口了:“我不要出门。”
  “……”连祁阳傻眼,这个不爱出门又是怎么一回事?
  连渊穆想了想,似乎也觉得自己用词有误,便又道:“我不要住在别的地方。”
  连祁阳了然,无论是进宫做伴读还是在书院读书,都要住在外面:“渊穆这是舍不得父王了?”
  连渊穆扭头:“外面的点心不好吃。”
  别扭的小孩子。
  连祁阳最后还是请了先生来王府教导连渊穆。
  没几日,清明便到了,炎阳公主回来了。
  刚到子时,厚重的城门就吱吱呀呀的打开了。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进了皇城。
  连祁阳前一天晚上陪连渊穆背书到三更时分,索性就住在渊穆那里了,爷俩在连渊穆那张小床上挤成一团睡得正香,外面就传来了吵闹声,接着房门就踹开了。
  身着华服的炎阳公主美艳逼人,气势如虹的提着裙子把床帐扯了下来:“我倒要看看是哪家小妖精缠住了祁……”戛然而止。
  连祁阳和连渊穆都穿着外衣在床上睡的七扭八歪,听见炎阳的声音,连祁阳条件反射的窜了起来,惊恐不已:“皇姐?!你不是在塞外么?!”
  炎阳目光如刀,狠狠地看着还在睡的连渊穆,问:“这小子是谁?!”
  连祁阳面色发白,立刻把连渊穆死死搂到怀里:“皇姐,这是我儿子,渊穆。”
  “你何时有的儿子?”炎阳咬牙,这话说得一字一顿,“我嫁到塞外不过五年,你居然有了这么大的儿子!”
  连祁阳扭头:“我之前也不知道,渊穆是不小心失落在外面的。母妃才找回来他不久,我也是上元节之前才听母妃说起他的。”
  炎阳哈哈大笑,状若癫狂:“好,你很好,母妃也很好!这个小子……哼!”
  连祁阳无奈:“皇姐,你已经嫁人了,我还不敢娶王妃,你还想让我怎样?”
  炎阳伸手钳住连祁阳的下巴:“我若是男子,你早已被我囚于宫内了。只可惜,我身为女儿,祁阳,为何你不敢娶我呢?”
  连祁阳甩开炎阳的手:“姐弟□,有违人伦,即使你身为男儿,我也是宁死不从的。我知你现在一手掌控住了塞外胡达王的势力,正伺机发起战争,但若你真的做出这种事情,我只好与你在沙场上兵戎相见了。”
  炎阳甩手离开:“连·祁·阳!我要你后悔!”
  连祁阳有些脱力的倒在床上,大口喘息,每次他对上炎阳都是如此费力——从他十三岁那年被炎阳强灌了春|药开始。无法想象吧,他的姐姐居然对他有这种心思,若不是当时他发现得早,只怕是早就酿成大祸了。
  连渊穆从他怀里拱出一个小脑袋,面无表情:“父王,她是谁?”
  连祁阳强扯出一抹微笑:“她是父王的皇姐,你的炎阳姑姑。”
  连渊穆目光一闪:“是她啊……父王,她刚刚对你说了什么?囚于宫中、姐弟□……还有人伦、胡达王、兵戎相见……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嫁人了么?为什么还要你娶她?”
  连祁阳无言,最后只道:“她胡说的,渊穆都忘了吧。睡吧。”
  “哦。”连渊穆合上眼,却再也无法入睡。
  ————————————————————
  炎阳公主回来了,皇帝摆宴相迎,可惜举国除了肖太妃的瑶熙宫之外无人欢庆。
  瑶熙宫中,肖太妃正牵着炎阳的手问:“炎阳,你已经掌控了胡达王?”
  炎阳低头应道:“是,只要准备好了,随时可以行动。”
  肖太妃笑意一敛:“你给胡达王生了个小杂种?”
  炎阳笑了:“怎么可能?母妃知道炎阳不干这种自甘堕落的事情,孩子嘛,大街上随便拣一个不就是了。”
  肖太妃这才盈盈笑开:“这还差不多,反正祁阳已经有了渊穆,你也不必委身于旁人。”
  炎阳笑得更开心了:“母妃不提我还忘记了呢,祁阳家的那个渊穆倒真是可爱,不知道是母妃从哪里寻来的?”
  肖太妃将手边的茶盏拿起来,抿一口茶:“渊穆自然是祁阳的亲子,他母亲是哥哥家的婉韵,之前母妃看这孩子讨人喜欢,便一直自己养着,也没告诉祁阳。若不是这孩子年岁渐长,母妃看不动了,还真舍不得还给祁阳。”
  炎阳以手掩唇:“母妃爱茶,炎阳便特意寻了异域的红茶来……”
  肖太妃眼也不抬:“我知道你什么心思,但是祁阳不愿意,母妃也没有办法,渊穆那个孩子是一定要留下的。至于你这茶……母妃还真是要不起。”
  炎阳娇笑道:“母妃说笑了,炎阳一片孝心,母妃一定要收下。”
  肖太妃把茶盏往桌面上一顿,哑声笑道:“炎阳,你倒是好本事……”嘴角已经流出血来。
  炎阳站起身:“母妃你大意了,女儿只是一时兴起想要请母妃提前品茶而已,你身边的乱红可真是忠心得很,炎阳只好送她回去了。”
  肖太妃已然倒下。
  炎阳大声叫道:“来人,肖太妃殁了。” 

作者有话要说:没人留言,所以我今天特意问了一下枫涟宝贝儿。
她说……祁阳弱气了。
我:换谁老妈老姐都那么变态都会弱气的……
祁阳奉行的原则是隐忍,总的来说他是懒人,懒得与人计较懒得与人算计……
所以他能忍着肖太妃对他的逼迫而不反抗,所以他能忍着炎阳对他的威逼利诱而不反抗……
所以到时候他才能因为懒得反抗而被渊穆吃掉啊!
皮尔斯,我今天就写了5千多一点,我发了快7千了……




5

5、五 。。。 
 
 
  清明节的时候,肖太妃殁了。
  炎阳公主刚回来就遭此打击,整日以泪洗面,身体情况堪忧。
  连祁阳在进宫之前,对忠心的王府总管感叹:“皇姐好狠的心。”
  王府总管装傻:“老杨耳朵越来越背了,听不清王爷您说什么。”
  连祁阳笑骂道:“让你耳背,改明儿就让你回家歇着治病去。”然后便牵着连渊穆上了马车,他低声问连渊穆:“渊穆,你皇奶奶死了,开心吗?”
  连渊穆面无表情眼神古怪的看着连祁阳,摇头:“渊穆听不懂。”
  连祁阳温柔的拍了拍连渊穆的脑袋,柔声道:“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记得,父王我现在很开心就是了……”
  瑶熙宫。
  炎阳公主一身素白,满脸憔悴的跪在肖太妃的灵堂正中。
  旁边是哭哭啼啼的宫人们。
  “九王爷到——”唱名太监扯着嗓子,拖着长长尾音的一声喊,硬生生的搅乱了原本还算是平静的瑶熙宫。
  连祁阳牵着连渊穆走进来,一同跪在肖太妃的灵前,炎阳公主的身后。
  连祁阳自己叩了三个头,磕得脑门发红:“母妃,祁阳不孝,未能彩衣娱亲博您一笑已是后悔莫及,未曾想打那以后就没能向您问安请好……不孝子只能送您最后一程了。”
  然后侧眼示意连渊穆也叩头,只是连渊穆还小,根本不知说什么。
  又一声长长的唱诺,是皇帝带着后宫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
  炎阳公主又跪了一会儿才站起身,面容惨淡却仍不失那份刚强:“母妃她蓦然离去,炎阳承受不起,若是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皇兄恕罪。”
  皇帝唏嘘不已,关切了几句便转到了连祁阳这里,最后把话题落到连渊穆身上:“祁阳,渊穆已经这么大了,该送到宫里来读书了,过两日你便把他送来与朕的皇儿们作伴,你看如何?”
  连祁阳似是早就料到了皇帝会有此一说,片刻思考都没有便摇头道:“怕是不行了,渊穆自小与母妃一起,感情深厚的很,乍一分离便是天人永隔,孩子难受,臣弟看着也难受。不如把孩子留在身边,请几个有学问的学士来教导。这样我照看着,也放心。”
  皇帝叹息一声:“即使如此,那真也不勉强你了。”然后又对着肖太妃的灵位拜了几拜,便领着那一群人马浩浩荡荡的走了。
  皇帝和他带来的人一走,那些原本守在灵堂的人也走了七七八八。
  过了酉时,外面已经伸手不见五指,灵堂里面只剩下了炎阳公主。连祁阳和连渊穆三个人。
  又过了一个时辰,连祁阳抱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着他睡着了的连渊穆,对炎阳公主说:“皇姐,你看,人世薄凉,纵使生前再呼风唤雨又如何?死后不还是一抔黄土?这些虚妄之事,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炎阳公主跪在那里,鬓发一丝不乱,腰背挺得笔直——这是肖太妃从炎阳公主小时候便训练出来的皇家仪态:“你无须多言,带他回去吧,让我静静。”
  等连祁阳抱着连渊穆离开之后,炎阳公主便幽幽叹道:“我又何必执着?母妃,您说我又何必执着?您说这天下本就该是我们姐弟二人的,巾帼不让须眉,那九五至尊女子如何当不得?”
  “于是,我便立誓夺得天下,不择手段。许是上天报应我痴心妄想,让我对祁阳起了心思……我不许他娶妻不许他纳妾更不许他有子嗣……没想到母妃您倒是玩得好手段,我多年心思被您毁了个一干二净,你要我如何不恨?!”
  她猛然站起身,扑到灵位前,袍袖乱舞,将灵堂弄得一团糟,似哭似笑,状若疯癫:
  “我不服!我不服!我如何能服!”
  连祁阳牵着连渊穆站在外面,第一次对自己这个皇姐生出了些许的同情,等到里面声响逐渐减弱,他才牵着连渊穆缓缓地走上刚被清理出来的青石板路:“渊穆,你都听到了?”
  连渊穆不说话,不点头也不摇头,只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连祁阳。
  连祁阳自说自话:“皇家血脉,看着高贵,内里有多少龌龊又有谁知道呢?疯子也是一个赛一个。”他声音不高不低,也不知是说给连渊穆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早些年是我母妃最疯,所以在皇姐无法争位我无心争位的情况下,后宫那么些人,只有我们完整地活下来了。现在是我皇姐最疯,所以她能在远嫁他乡的情况下掌握夫家的所有权利,随时可以回京城探亲……说不定,我母妃的死也与她脱不开关系,恩,是肯定脱不开关系。”
  他长长的叹了一声:“渊穆,你记得,在这个漂亮的皇宫院落中,你要想活着,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清醒,要么疯。最是无情帝王家……”
  连渊穆一直都很安静的听着,直到此时他才开口问:“父王,肖太妃是炎阳公主动的手?”
  这么久下来,连祁阳也懒得再去纠正连渊穆的称呼问题,反正这孩子自己也有分寸:“除了皇姐,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更没有人有这个手段。”
  连渊穆依然面无表情:“那你怕不怕?”
  连祁阳停住脚步,半蹲下来与连渊穆平视,笑问:“我怕什么?”
  “你不怕炎阳公主下手杀你?”连渊穆想了又想,然后才加上下半句,“你不怕我下手杀你?”
  连祁阳大乐,一把把连渊穆抱进怀里,点着他的鼻子道:“你放心好了,皇姐不会杀我的,若是她杀了我,那便说明她疯彻底了,那样她也活不了一时半刻,自有人替我报仇。至于你……”
  连渊穆木着一张脸,手下却紧张的把连祁阳的披风抓得皱起一块:“我怎样?”
  连祁阳微阖双目,抬眼看着因为新月而显得更加广博的星空:
  “至于你,若是你想杀我的话,便来杀好了。只要你能杀得了我,我便任你处置,你说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我忽然发现我最擅长的不是搞笑神展开或者崩坏——写各种变态才是我的拿手好戏啊!




6

6、六 。。。 
 
 
  头七一过,炎阳公主便带着人回了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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