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挣脱臼。从特一团过来的大个子阿武推开两人道:“你们没吃饭呢,两个人连小掌柜这百多斤都搞不动,闪开啰,让我来!”
阿武是特一团潘长风手下的老兵,团里出名的大力士,跟祁晓阳出过几次任务,算是很熟悉的。只见他架了个前弓马,一手带住祁晓阳的手腕,另一只手托住他的腰,嗨的一声发力上举,却如同拉住一个在岩石上生了根的雕像,连晃动一下的迹象都没有。旁边的战士们见阿武脸挣得通红,全都轰然大笑。阿武讪讪笑着松了手道:“小掌柜这是练的什么功夫,怎么重得跟生铁似的!”
祁晓阳道:“先别说这个,阿武,我们的人伤亡情况怎么样?”
阿武神情一黯答道:“我们提前修了掩体,鬼子的炮轰是威胁性的,不算很猛烈,只有五六个人受伤,但是小隆没了!”
“小隆?就是那次跟我们一起在开来酒吧打架的那个?”祁晓阳心头也是一痛,这是带出来的人中第一个牺牲的。
“嗯,鬼子刚开炮的时候他在前面观察敌情,没来得及进掩体,被炸死了!”
祁晓阳痛心地说道:“都怪我,没预计到鄂国佬这么快就像我们下手,也小看了岛国鬼子!”
这时候宋时越和乔娅也迎了上来,祁晓阳招呼他们时竟发现一张英俊的熟悉面孔。“查明翰,你怎么会在这儿?”祁晓阳吃惊地问道,这人正是去年色诱鄂国大军火商奇可维夫的女儿进行绑架勒索,自由战线的成员查明翰。
“祁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我们头儿敬重你是英雄,更感恩你那次放了我们一马,所以知道你们奇疆的人在这里遭遇危险,就带人过来帮忙了。这位就是我们头儿沃连斯基。”
查明翰身边一位穿着迷彩服,国字脸上五官棱角分明,四十开外浑身透着精干劲的汉子上前一步握住祁晓阳的手道:“祁晓阳,大英雄!能认识你,是我沃连斯基的荣幸,今天看到你如此英雄,才知道你比传说中的更加神奇,我们赶来帮忙,是不自量力了。”
祁晓阳轻轻握住他的手,怕不注意给人家来个手碎骨裂,真诚地答道:“你这样讲就不对了,能在这样的危难之际伸出援手的,以后就永远是我奇疆的朋友,我不管别人说你们是什么主义,以后有难处,我们奇疆也没说的,全力相助!”
“谢谢,谢谢!”沃连斯基激动地摇着祁晓阳的手,却发现像摇铁臂一样难以撼动,更是心生钦佩。
宋时越上来对祁晓阳道:“小掌柜,你到这边来一下,我还有一位客人给你介绍。”
祁晓阳松开沃连斯基的手,跟着他往岛上走去,奇怪地问道:“是国内派来的援军吗?”
宋时越小声道:“是援军,但不是国内来的,是伊仕利国的亚罕将军,他不好公开身份帮我们,带了一个舰队在公海上等着,准备情况不妙时接应我们撤出去。”
这是更让祁晓阳意外的一帮人马,自由战线自己好歹在暗中帮了一次,这次能出手倒还算符合点情理,可是伊仕利自己从未有什么交情,连技术转让都没打过一次交道,不知道为何这次竟然冒着得罪两个强大国家的风险救援奇疆。
在宋时越的帐篷里见了这位亚罕将军,没想到竟是一位只有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亚罕性格爽朗,直言不讳地告诉祁晓阳,他这次来是奉总理和伊军总司令之命,他们认为奇疆虽然只是一个企业性质的组织,却与伊仕利有相近之处,虽小而不弱,遇强而不屈,在这个强者为王,拳头说话的世界里,双方有结盟互助的必要;这次奇疆遇到生死存亡的难关,伊仕利想借机表示出足够的诚意。
伊仕利在这种情况下敢做出这样的举动,即使没有完全公开行动,也是表现出了主政者的胆略和无畏精神,这样的诚意无可怀疑,祁晓阳也十分赞赏这样光明磊落的民族风格,虽然他觉得以自己目前的能力,结盟的意义不大,但在感谢伊仕利相助的同时,承诺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后,马上赴伊交流,成为守望相助的盟友。
见过这两支意料之外的援军头领后,祁晓阳马上让宋时越带他先去看看伤者。队伍里有十多名军医,几名伤员早就处置好了,轻伤的几个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两个重伤的,一个是腿被炸断,一个是颅内进了弹片,都处在昏迷状态,急需手术,可是这岛上根本不具备手术条件,医生也是干着急。
祁晓阳最后在小隆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前默哀了三分钟,小声道:“小隆,对不起了,你的家人我会帮你照顾好的,今天也杀了几百个鬼子给你报仇,你安心去吧!”
安排阿武带人去火化小隆的遗体后,祁晓阳让宋时越和潘长风分别带一队人马到海上去将那两艘中型驱逐舰接收过来,把人员物资全部转移到船上去,准备回霍克港。
“回霍克?小掌柜,那边一万多俄国兵守着呢,我们打得过吗?”宋时越有点不理解。
祁晓阳眼里露出一道寒芒:“不用打,我会让他们乖乖地把我们的地盘还回来!”
科西莫著名的绿荫广场,花岗石基座的旗杆下面,两名年轻英武的鄂国卫兵正在进行交换岗仪式,下岗的那个见一位身着蓝色夹克,黄肤黑眼的东方小伙正向旗杆前走来,跨前一步前伸手掌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口里喝道:“这里不允许接近,请你马上离开!”
来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毫不停留地继续走来,那卫兵神色一凛,将手中带着刺刀的步枪对准蓝衫小伙已近在咫尺的胸膛,再次大喝道:“马上离开,不然我就开枪了!”这士兵从没遇到过这么大胆的人,其实枪里连子弹都没上膛,他只想威胁来人离开,并没有开枪伤人的想法,可是来人不但没后退,反而喝了一声“让开”,挺胸往他刺刀尖上撞来!
年轻卫兵脑子里瞬间的反应是这家伙想自杀,连忙把枪往后一带,可为时已晚,可是预想中刺刀入肉鲜血飚飞的情景并没有出现,反而像是一块钢板撞在了刺刀上,连枪带人将他撞得蹬蹬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来的自然是祁晓阳,他虽痛恨鄂国佬的见利忘义,但看在他们并没有伤及奇疆一个人,所以并没有采用对付岛国鬼子那样的血腥方式,只想用威慑的方式让他们知难悔过,归还属于奇疆的一切,所以选择了在这个鄂国总统府外的广场上扬武立威。
刚上岗的那名卫兵一看这情况,哗啦一声把枪拉上膛,瞄准祁晓阳喊道:“站住,再往前我就开枪了!”
祁晓阳晃身上前,抓住枪管轻轻一拉,将那只半自动步枪夺到手里,双手各捏住一头往里一合,那枪便被弯成一个环形扔在地上,吓得那卫兵呆若木鸡。此时另一名跌坐在地上的卫兵从背后开了枪,祁晓阳没有躲闪,用背部将子弹硬抗了下来,因为他若闪开,子弹就会将面前这名卫兵打死,他今天穿着防弹衣,连皮毛都不会伤。
那开枪的卫兵见子弹打在祁晓阳背上,这人竟恍若未觉,慌忙掏出一只口哨尖利地吹响,同时半蹲着瞄准祁晓阳的头部准备再打。
祁晓阳没再给他开枪的机会,回身一步跨到他身边,一把将枪夺过,也弯成圆环扔掉,不再理睬这两个吓傻了的卫兵,几步走到那近三十米高的不锈钢旗杆面前,横臂往半米粗的大钢柱上打去,只一下,“鈧啷”一声巨响,那旗杆立时从底部断裂,往地上倒下来,吓得周围的人四散奔逃。
第102章 谁硬到最后()
绿荫广场上像一锅烧开的沸水,警报声、惊呼声响成一片,人群四处狼奔豕突,总统府大门轰然打开,一队队卫兵持枪往广场上冲来。祁晓阳去年来这里见过总统史都,对这里的情况有所了解,一看那圆形的总统府楼顶飘着鄂国的总统旗,便知道此刻史都正在里面办公,闹出这样的动静他不用几分钟就会知道。
祁晓阳迎着大门里冲出来的几十名卫兵走去,有意放重脚步,将地上的花岗石地砖踩得一路粉碎,见卫兵们停下来半蹲举枪瞄准,身影一模糊,闪进卫兵群中。他无意伤人,只不停地一支支枪夺了,咔咔咔往地上插去,枪身全都破开大理石没入地面一大截!
被夺了枪的卫兵大都反应不过来,有的呆有的逃,也有少数愣头青挥拳往祁晓阳身上打来,祁晓阳也不躲闪,任由一些拳头落到身上,那些动手无不扼腕怪叫着退开,有的用力过猛,手腕登时就骨折了。后面的卫兵见祁晓阳的身影在自己人中晃动,不敢开枪,在指挥官的喝令下迅速往大门里退去。
这时候三辆装甲车从大门里冲了出来,上的机枪手摆动着枪口寻找着目标。祁晓阳这机枪的威力要大得多,打到身上可不比步枪冲锋枪,必须先把它解决掉。他呈之字型快闪到第一辆装甲车前,先一巴掌向上将那固定在车上的机枪打成个l,再抓住车前杠将前半截提起,倒推着往后面开上来的第二辆撞去,轰的一声大响,两辆车头尾稀乱地咬在了一起,第三辆转弯不及,又砰地撞了上来,三辆车上的机枪手几乎同时飞了出来。
这还是祁晓阳心存善念,只用了一小部分力气,不然第二辆车上的驾驶员将会被挤成相片。祁晓阳抓着车杠将手里这两扯出来,凌空舞了两圈,作势要往门里砸去,吓得那些卫兵们连滚带爬地往里拼命逃跑。但他只是做个样子吓人,最后只是将这两装甲车八脚朝天翻到地上。
祁晓阳朝没了人的大门里大步走去,一边用鄂语高声喊道:“史都,你这个无信无义的老东西,给我滚出来说话,你再不出来我就把你这总统府拆成白地!”史都没喊出来,却引来周围的窗户和房顶上出现了几十个枪口,其中还有几个火箭筒。
密集的枪声、爆炸声响起时,空地上已失去了祁晓阳的影子,他仍然没有调用灵原体杀人,而是冲向旁边一座塔楼,直接用身体往塔身上撞去。轰隆——四方形的塔楼底座的一角被撞塌了一大块,祁晓阳再拳脚并用,几下又将另一只角的砖柱打断,那十几米高的塔楼咔咔乱响,摇晃着开始倾斜,塔里的人嚎叫着往外逃,有的从窗户上直接就跳了下来,摔到地上哀嚎,动惮不得。祁晓阳看看没人出来了,将摔在倾斜面地上的两个卫兵提起来扔到一边,绕道另一面飞身往中部的塔身上一撞,整座塔楼轰然倒塌。
鄂国的卫兵们一时看不清祁晓阳在哪里,都停止了射击,祁晓阳见塔楼倒塌后地上有一些桌面大的破碎墙体,上去捡了一块往史都所在那栋楼的墙上砸去,顿时砸得砖屑纷飞,烟尘腾起,偌大一栋楼整个都颤抖起来!
接连三大块破墙砸过,一个窗户上伸出一只手,拿着一件白衬衣不断地摇晃,一个金色头发的鄂族女人尖着嗓子高喊道:“祁先生,别打了,史都总统有话要跟你说,请你先停手!”这女人话刚喊完,旁边的窗户玻璃砰地一声往里碎裂,她只觉得一道蓝影闪过,祁晓阳已站在了她身旁。
“带我去见他!”祁晓阳扬了扬下巴,这中年女人大概是史都的秘书之一,连忙在前面带路,引着祁晓阳往史都的办公室走去。
“年轻人,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啊,不就是一点误会吗?来找我说清楚就行了,怎么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拆我的总统府啊?”祁晓阳一进门,史都就微笑着迎上来,那表情就像祁晓阳刚才砸的是别人家的院子。
“误会?这样的误会再来一次,我会把你科西莫夷为平地!”祁晓阳不吃他这一套,避开史都伸过来的手,直接走到沙发上坐下道:“老东西,你既然敢把我奇疆的人赶下海去,谋夺我奇疆财产,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客气好讲,刚才只是个警告,还没开始杀人,今天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就让你这总统府血流成河!”
史都的脸顿时冷下来,好歹是大国总统,这个星球上还从没人敢跟他说这样的话,他坐到祁晓阳对面,自己点了一支雪茄,冷然答道:“既然你这样依仗武力不讲情理,那我就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枯叶岛本就是我鄂国领土,你在我国土上建核基地,已严重威胁到我们的国家安全,赶你们出去是我放的正当权利,况且事情已经做了,今天要打要杀你看着办吧,我鄂族是有气节的民族,我史都也不是怕死的人!”
祁晓阳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愤然而起,指着史都骂道:“老东西你说这话还要不要脸?我问你,枯叶岛三百年前是谁的领土,是不是你鄂族祖先仗着武力从我华夏抢夺来的?拳头大就可以强占别人的领土,既然这规则是你鄂族人定下来的,别说我还是花钱租用,就算把你们鄂族人全部赶出枯叶岛,也只是拿回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三百年来,你鄂族人依仗武力强占了我华夏多少领土,怎么到我这儿就成了不讲情理?”
祁晓阳越说越激动,一巴掌将面前那张厚重的茶几拍得粉碎,怒吼道:“我还就真不讲理了!既然你们不怕死,今天我就血洗你这可尼莫尔宫,再回去把枯叶岛上那一万鄂族兵全部杀光,直到把你鄂族的脊梁骨打断,我看看你们还有什么气节!”
门外冲进来几名穿便衣的人,可能是刚才祁晓阳打烂茶几的声音惊动了他们,手里的枪全都对准祁晓阳。祁晓阳刚动念要用灵原体杀了这几个警卫,史都一挥手命令道:“全部出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喝退那几名警卫,史都继续道:“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承认是我们低估了你,但你一个人对抗我强大的鄂*队?你就不怕把我逼急了用核弹把枯叶岛变成死地?我就不能扔几十颗核弹到你们华夏去?”
祁晓阳冷笑道:“你可以试试啊,华夏把我开除国籍,你打不打跟我没关系,我奇疆也就两千多条人,能换你鄂国上百万人命也千值万值了!别以为我只有那几颗核弹,我现在就扔两颗,叫你看看我是不是受威胁的的人!”祁晓阳说完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史都弄不清祁晓阳这话的虚实,口气马上软了下来:“等等!你也不能因为你个人的恩怨伤害无辜的平民啊,你们华夏不是讲究仁义吗,你这样做会挑起核大战而毁了整个地球的,那可是不仁不义的行为!”
祁晓阳怒极反笑:“哈哈,我们华夏有聚俗话叫人不要脸鬼都害怕,用在你身上还真是合适!我跟你讲道理你就跟我耍蛮横,我蛮横了你又跟我说仁义,你可以拿核弹威胁我,我要用核弹炸你就是伤及无辜不仁不义,你这叫屁股说话,满嘴放屁!你们的平民那就叫无辜,我们的百姓就统统该死,所以当年你家老祖宗能在海兰泡将我华夏人上万上万地赶到江里屠杀,到你这里仍然是尿性不改,满脑子强盗逻辑!跟你们这样的强盗民族讲仁义道德,那叫拿海参喂王八——猪脑子!”
祁晓阳说完拨通宋时越的电话,用华夏语下令道:“马上命令潜艇和二号基地的核导弹准备,目标鄂国斯达努市和铜鼓的军事基地,给我打!”送宋时越那头一时没反应过来,可能是在想哪里还有个二号基地,潜艇上也没有远程导弹啊,祁晓阳这头已经吼道:“还犹豫什么?人家都爬到我们头上拉屎了,我们还讲什么妇人之仁?马上动手!”
史都的脸全白了,祁晓阳这几句几句华夏语他不是完全懂,但城市名称和核武等关键词语他是知道的,奇疆核弹的威力他也是清楚的,一颗就足以让方圆几百里成为地狱,而且奇疆的导弹鄂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