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城郊结合部一个偏静的院子,陶化一被推下车就知道遇见了什么人,因为屋子里竟有七八个几岁到十几岁的孩子,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带着其他明显的残疾,这无疑是被人操纵的一个乞讨团伙,孩子们的残疾大半都是被认为弄出来的!
“大叔,大爷,求求你们,别把我弄成那样,我可以给你们干活,干什么都行啊!”明白掉进了火坑,陶化马上就苦苦哀求,希望能打动这几个人。
大个胡子递了个眼色,另两个人一边一个捉住了陶化的手,不等他叫出声来,就用不干胶带封住了口,绑住手足丢在地上。一个汉子从柜子里取出一根两尺长的木棍,问胡子道:“大哥,断手还是断脚?”胡子答道:“断脚吧,这家伙不小了,容易跑!”
陶化看着那根木棍过高扬起,呼地朝腿上砸来,绝望地闭上了惊恐的眼睛!
第75章 鄂国总统的算盘()
“呀!”一声惨叫,不是出自陶化,反而是那个举起木棍的汉子凄厉的叫声!陶化并没有感觉到腿上被打,睁眼一看,那个凶恶的汉子正在被一个人暴打,这个人他认识,正是上午在王双木公馆跟他说过话的祁晓阳。
也算陶化运气好,当他从小饭馆出来的时候,祁晓阳跟燕飚的车真好找到了火车站前,隔着两百米,祁晓阳终于感应到找了半天多的那缕灵气。他们赶到巷子口的时候,正好看见陶化被强拽上面包车。祁晓阳没有马上行动,而是与燕飚一起悄悄地跟着,看看这几个人到底抓个孩子干什么。
当藏在院内暗处的祁晓阳见这几个人竟凶残到毫无人性,用这种方法来制造乞丐时,恨得牙根都在发痒,闪身而至,劈手夺下那根木棍,往那汉子的大腿和屁股上就是一通狂揍,直打得那家伙撕心裂肺地叫着在地上打滚。
大个胡子和另外两个同伙围上来,两个男人手上是雪亮的刀子,那女人则拿着一根鞭子守在房门口。“哪里来的兔崽子,敢管你大爷的闲事,找死!”胡子凶狠地扑上来,挥刀往祁晓阳腰间扎来,祁晓阳不闪不避,等刀尖几乎刺到衣服上,才手起棍落,敲在他手腕上。胡子一声怪叫,估计晚间的骨头已成了碎渣,刀子当的一声落地,却不去捡,捧着手腕哀嚎不止。
另一个汉子本已杀到祁晓阳身边,见状心一虚,将跑未跑之际,拿刀的手腕上已传来剧痛,马上有样学样地跟他老大一起扼腕哀嚎起来。祁晓阳仍不解恨,又在两人膝盖上各敲一记,这下三个前一刻还凶神恶煞的家伙都成了滚地葫芦,连孩子都忍心下这样的毒手,祁晓阳岂会对他们手下留情,若不是怕惹麻烦,这样的人渣他真想一棍敲死!
那壮实女人吓得转身想跑,却被门外笑眯眯地抱着手的燕飚一步步逼进来。祁晓阳咬牙道:“对这些魔鬼,不要讲人性!”
“好呢!”燕飚答话间,一把抓住那女人打过来的鞭子往后一拉,一腿扫出去,那女人两条小腿只发出了一声脆响,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淘气的淘,你没事吧?”祁晓阳边给陶化解开绳子边问道。
“没事,大哥你真厉害!谢谢你,如果今天不是碰上你们来抓我,这会儿我已经变成残废了。我不跑了,乖乖跟你回警察局去。”陶化揉着手腕,脸上还留着后怕。
祁晓阳哭笑不得,在他头上轻轻拍了一记:“谁说我们是来抓你的?我们只是来接你去个好地方的,再说我们也不是警察。”
“我帮着王双木骗人,你们不抓我?你哄小孩呢?”陶化不相信祁晓阳的话。
“骗人的是王双木,你只不过是个小帮凶,值不起抓你。对了,你看是王双木的功夫厉害,还是我的功夫厉害?”祁晓阳突然换了个话题。
“当然是你厉害!那个王双木算什么狗屁功夫啊,他发功打桂花树的时候,都是我藏在后面拉铁丝!”陶化一脸景仰地看着祁晓阳道。
祁晓阳要的就是这句话:“那如果我教你功夫,你愿不愿意跟我学?”
“那还用问吗?你要是肯教我,让我干什么都行!”陶化马上热切地答应下来。
“你会听话守规矩吗?”
“当然了,我知道要拜师学艺,就得遵守师门的规矩,不过你这师傅也太年轻了,以后要是找个跟我差不多大的老婆,我还得管她叫师娘,冤得慌!不过看在你厉害,我忍了。”陶化嘴油不是一天练出来的。
“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以后好好跟着我,别再油腔滑调的!”
“是,师傅!”
两人说话间,外面响起了警笛声,是燕飚报警喊来的,却把陶化吓住了:“师傅,不会是来抓我的吧?”
燕飚诳他道:“你现在有了个华夏第一牛的师傅罩着,谁还敢来抓你?”
陶化喜道:“师傅连警察也不怕吗?那我以后就是华夏第一牛土地了,哈哈!大叔你姓什么,以后我也罩着你!”
“你罩着我?呵呵,呵呵呵,好啊。。。。。。”燕飚话没说完,警察进来了。看了燕飚的证件,赶紧立正敬礼,也不敢提出让他们去警局做笔录,接收了现场人犯,忙着呼叫救护车和解救孩子去了。
两人领了陶化出去,到路边找到汽车,直接回了宾馆。这天晚上,祁晓阳将那个迦永鑫送回来的息盒,给燕飚贴在太阳穴上试了几次,不要说打开灵门了,就连其他小动静都没有一点!在陶化身上再试也是一样。看来那能量确实已被耗尽了,要想再次使用,必须让它吸收到足够的灵原体,再次用愿力都不行了。祁晓阳试过往里面注入灵元,息盒根本不吸纳,大概是灵元层次太低的原因。
“没办法燕大哥,只有等我完成了灵原体的淬炼,才可以帮到你了。”祁晓阳遗憾地对燕飚说道。
燕飚洒脱地答道:“没关系,相信你不用多久就能行了。”
第二天上午,三人到省城机场分手,燕飚回京都,祁晓阳带陶化回五莲,陶化虽然没有身份证明,有燕飚去办理自然是一路畅通。
春节来了,祁晓阳家这个年过得特别热闹,家里多了个陶化,一张油嘴插科打诨,平添很多欢乐;那些以前难得一见,甚至就没有见过的亲戚,也都带着礼物上门来拜年,连省城那个表叔孙红渠,也在大年初二就带着孙宇湘兄妹到了黎江,见面那个亲热劲,就好像酒吧那场不愉快压根没发生过,也不知道那场假酒危机他是怎么过的关。这一切改变都因为祁晓阳今日地位的改变,老祁夫妇虽然明知这些人的虚情假意,但这样的风光还是让他们乐在其中。
热闹的嘈杂过去,又是紧张繁忙的开始。祁晓阳从元宵节一过就开始连轴转,首先是光电混合动车的上马生产。为了枯叶岛那边的项目,急需筹集大批资金,所以姜士伦在五莲光电汽车制造厂投产之际,召开了一个盛大的新闻发布会,透露出一个信息——在全球范围内转让这一最先进的汽车技术成果。
这是一个划时代的重大技术,在石油能源即将枯竭的当下,无疑将引领汽车行业进入清洁能源新时代。许多国际性的大公司闻风而来,有的甚至是有国家商务部门牵头,一次就带几家公司来考察项目,鄂国商务部部长更是亲临五莲,想以政府名义引进这项技术。
谈判都由姜守坤来主持,祁晓阳和姜士伦以翻译和助手的身份参加,有老狐狸的精明,利益最大化自然有保障。只是在跟鄂国商务部的谈判中,祁晓阳提出一个特殊方案,技术转让费减半收取,而且为鄂方提供更多的后期服务,条件是鄂方给予奇疆公司在枯叶岛制造大中型军用船舰的资格。
与其他国家的谈判还算顺利,大笔资金很快就进入了奇疆公司的账户,只有与鄂方的谈判陷入了胶着状态,分歧并不是制造资格问题,而是祁晓阳坚持要组建一个自己的武装舰队来保护自己的安全利益,而鄂方则只同意派一个他们的舰队进驻霍克港执行保护,费用还得由奇疆公司承担大部分。祁晓阳自然不会同意,那等于是把自己放到砧板上任人宰割,还要给人家出磨刀的钱。分歧太大,自然是谈崩了,鄂方提出用跟其他公司相同的条件进行交易,姜守坤这边也不好在明面上拒绝,只能推说再研究下双方可以接受的方案,先把事情搁置下来。
祁晓阳原来的计划是做出一些让华夏政府难以容忍的举动,与一号和许达合演一场叛国大戏,这样一来到外面组建武装力量就不会引起与鄂方、岛国方的国际矛盾,可是萝卜湖依拉人事件的发生,打乱了他的计划,为子孙后代的未来利益考虑,已经不容许他再从容不迫按部就班了,只得把这件事通过许达转告一号,看看他能不能从中周旋。
一个技术转让问题竟上升到了两个大国之间的邦交高度,一号几天之后就飞赴鄂国首都科西莫,与鄂国总统史都进行了正式会晤,将地球面临外星依拉人资源盗采的严峻问题告知了对方,并言明奇疆公司在枯叶岛的举动是为了尽快解决这一危机,希望对方站在共同利益的立场上给予支持。史都原则上同意了奇疆公司的方案,但要求祁晓阳去一趟科西莫,他要当面了解有关依拉人的情况。
祁晓阳带着姜士伦等人乘第二天的民航班机到达科西莫,接机的是华夏住鄂国的外交大使,直接将祁晓阳送到了史都的总统官邸。
史都的性格很爽直,见了面直接表示了他的疑问:“既然依拉人有那么高的科技水平,还有特殊战力的存在,你怎么能从他们手上逃出来?”
祁晓阳用俄语简单叙述了那天脱身的经过,然后也说出了一个最直观的证明方法:“请总统阁下安排你最强的卫队,用最先进的武器来对付我,看看结果你就明白我说的真假了!”
“不会有危险吧?我的卫队都是很优秀的精英,如果伤了你可不太好!”史都担心道,他怕的倒不是祁晓阳的死伤,而是怕一个最精锐的卫队被祁晓阳一个人收拾了,面子没地方放。祁晓阳社会经验少,自然想不到这么复杂。
“这样吧,前两天科西莫正好发生了一起绑架案,军火商奇可维夫的女儿被绑架了,绑匪要求的赎金是一大批先进的军火,我们怀疑是个kb组织干的,现在已经锁定人质所在的大致方位,如果祁先生能把人质救出来,不单我相信你说的一切,那个奇可维夫也会好好感谢你一番,这对你以后在枯叶岛的生意也大有帮助,按你们华夏的说法,这叫一举三得,不知道祁先生意下如何?”史都这主意确实打得好,若祁晓阳成功,也算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祁晓阳爽快地点头道:“好,那就请总统阁下尽快安排人,把相关的情况介绍给我,争取早些把人救出来!”
第76章 营救波洛娃()
波洛娃最近可谓是厄运连连,刚科西莫有名的时装模特队,凭她的身材模样和出众的气质,本该是前途一片光明的,可因为拒绝了肥猪老板上炕的暗示,不受待见屡遭排挤也就算了,不想前段时间交了个男友,本以为是个英俊潇洒的商界精英,谁知实际是邻邦kb组织“自由战线”的人,三天前用外出兜风的名义将她骗出科西莫,绑到三百多公里外的一个小镇上,成了向她父亲交换军火的筹码。
作为鄂国最大军火商的私生女,她根本不缺钱花。虽然不敢公开身份,但六十多岁的奇可维夫对这个二十岁的私生女异常宠爱,除了不敢接回家,对她是有求必应,只不过因为职业的关系,不敢让人知道而已。“自由战线”的人能探出她的身份,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大头目沃连斯基吃准奇可维夫会用军火换取这个小女儿的性命,派了近百名精干的手下将她囚禁在一栋不起眼的别墅里。
被关在这间屋子里已是第三天了,恐惧一天胜过一天,她知道父亲会想办法救她,可是不知道这帮凶恶的绑匪拿到想要的东西后,会不会真放她回去。那个送饭进来的丑恶男人,眼里的邪光越来越盛,要不是父亲每天都要求跟她通几句话,只怕早就对她下手了!想起那丑男人龌龊的模样,波洛娃心里就一阵恶寒,只盼着父亲早点救她脱离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祁晓阳在临近的两个小镇已经找了一整天,鄂国的情报部门只能根据自由战线的内线情报,综合分析确定藏人质的地点在这几十平方公里的范围内,而这里小镇有三个,祁晓阳又不能带帮手,怕被绑匪发现而撕票,所以直到黄昏才找到这个镇上来。
六十多岁的镇长老头是个细心人,当祁晓阳找到他问起镇上的异常情况时,马上提供了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前两天有两个陌生汉子在他家旁边的商店里采购了大量的生活物资,用一辆工具车运往镇子的东头。
这个重要情况让祁晓阳省了不少力,他顺着马路接近关押波洛娃那栋别墅时,隔着百多米远就发现了异常——院门两头都停着一辆窗玻璃颜色很深的汽车!而在这个地皮不值钱的地方,每家的院子都很宽敞,很少会有人把车停在院外,这明显是用来放哨的!
祁晓阳从车旁走过,果然感觉到车上有人,他不动声色地走出镇子,到了没人的地方拐进镇后的荒地里,借着暮色的掩护来到那栋别墅的后方,窜上临近的一家屋顶往下看去,那院子里的雪地上有很多凌乱的脚印,住的人应该不少。
回到镇长家一打听,那栋房子在两年前就被一个外乡人买了下来,只是偶尔有人住住,绝大多数时间都空着,而且两边的房子也在前不久被人高价租了下来,真正的主人也不在家。祁晓阳几乎可以肯定了,人质就关在这里!
本来祁晓阳对付这些人可以轻松搞定,但为了确保不出意外,还是决定半夜过后再动手。奇可维夫跟绑匪约定的交接军火时间是在明天晚上,时间还非常充裕。拿出一叠钱交给老头镇长,作为感谢和晚上在这里吃饭的费用,可这个爽直的老头分文没要,还弄了几盘野味招待,伏特加虽然不顺口,祁晓阳今晚喝着心里却挺热乎。
两点来钟,没有路灯的镇子东头,四下里黑得像烧了三代人的锅底,凭祁晓阳超人的目力,也只能看见两三米外的东西。那栋别墅窗帘都拉得严实,但仍然有几个窗户透出隐约的灯光来。祁晓阳无声无息地接近用作围墙的木栅栏,等着断电——这是跟老镇长约好的,时间一到就拉了这一条线路的总闸。
离约定的两点半还有一会儿,祁晓阳隐约听见一个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尖叫声,等不得断电了,一个闪身飞至二楼那个有光的窗前,透过窗帘缝看去,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正将一个金发女子摁在床上,一只手卡着那女子的脖子,另一手撕扯着她的衣服;那女子双手被绑,喉咙被掐住,发不出多大声音来,衣服已被剥开,只能用脚徒劳地乱蹬乱踢,不让那汉子脱掉裤子。
祁晓阳正要破窗而入,对面的房间门却被撞开了,一个黄头发的高个年轻人拿着一支手枪冲了进去。祁晓阳犹豫间,那小伙已用手枪顶住床上那大汉的脑袋,愤怒的吼声祁晓阳隔窗也基本听得清楚:“阿瑟老鬼,头一再命令过不许动这女人,我就知道你忍不住要干蠢事,赶紧给我滚下来,不然我一枪打死你!”
那个叫阿瑟的汉子从女子身上爬起来,怒视年轻人道:“查明翰你这个混球小子,老子要干这女人关你屁事,过了明天就得放人,你早就玩够了,还不让老子玩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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