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知道这种叫沉睡木的这世上也没几个。”
“哦?这话怎么说?”大家好奇地看着老郎中,静等他的下文。
“关于这沉睡木,还有一段故事呢。”
大家便认真又好奇地听老郎中慢慢道来。
原来,这沉睡木,也只有一处有,也就是大明山一个密林里,偶尔被打柴的樵夫所得。
从前,有一樵夫,家道贫寒,一家人仅靠他打柴为生渡日,有一天,樵夫又去山上砍柴,遇到一老虎,樵夫可吓坏了,扔下柴禾拿着柴刀便拼命地往前跑,老虎怎能放过这眼前的食物,便也朝着樵夫的身影猛追,那老虎要是跑起来,那叫一个虎虎生风啊,树上的叶子都“哗哗”地往下掉。听着灌耳的风声,樵夫心想,我的命休也。
求生的欲wang让樵夫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不,就是“跑”。那樵夫跑着跑着,跑了老远了,才发现后面没有声音了,觉得奇怪,他大着胆子一回头,居然看不到老虎了,出于好奇,他又慢慢往回走。
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樵夫看到老虎倒在一棵大树旁呼呼大睡呢,这樵夫就感到奇怪,这老虎还追人追累了,这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他啥也不管,便一刀子下去结束了老虎的性命,这老虎太重,他就这么一路拖着回到了自己的家。”
没打到柴,拖回一只大老虎,老婆女儿也自是欢喜,心想这老虎肉和皮也能卖个好价钱吧。话说樵夫家有一闺女,年方十四,因家穷买不起簪子,总喜欢削一些小木棒做簪子别于发间。那天,她看到父亲带回的老虎毛间有许多坚硬的小木棒,认为这要是做木簪倒是很好的材料呢,于是便一根一根地收集起来,削成许多的小木簪。
意想不到事发生了,老虎拖回来的第二天早晨,樵夫的老婆哭着对樵夫说:“咱闺女这是咋的啦?怎么叫也叫不醒了。”
樵夫赶紧跑到女儿的床边,也试着叫了好多遍,就是叫不醒,心里也急了,这到底得了啥病啊?便到处求医问药,每个把脉的郎中都说小姑娘的脉相平稳,但就是不知道因何嗜睡不醒。这可急坏了樵夫两口子。
几天过去了,老两口整天是以泪洗面,不思饮食,日渐消瘦,旁人看着也心痛。
一日,樵夫老婆看女儿动也不动地躺着都睡了好多天了,就想给女儿梳梳头,擦擦身子,她一边给女儿梳头一边流泪,梳完头,又给女儿擦身子,换衣服。
大概半个时辰光景,樵夫老婆惊喜地发现,女儿动了一下,她颤抖地叫了声:“囝囝,囝囝。”
女儿竟在母亲的呼唤中懒洋洋地醒来。
看到女儿醒来,母亲喜及而泣,她大喊道:“当家的,你过来,快过来,咱姑娘醒来啦。”
樵夫听到老婆的叫声,箭一般穿了进去,老泪也“哗”地流了出来,有种绝处缝生的感觉。
此时,女儿竟不知道自己已经沉睡了多久,看到父母消瘦和流泪的样子,她觉得好惊讶“爹,娘,你们这是怎么了?”随即下床,理了理头发,说道:“妈,我的小木簪呢?”
女儿的一句问话,令樵夫的脑袋灵光一闪,他看到了那根被老婆放置一旁的小木簪,拿了起来问道:“囝囝,这个是不是在老虎身上取来的小木枝做的?”
“嗯,是的,这木棒挺坚硬的呢,做簪子真好看,又不会随便折断。”女儿回答道。
“老婆子,你去将我们家的阿黄带来。”阿黄是他们家养的一条黄狗,山脚下的人家,几首每家都养着一条狗,以便用来打猎或者驱赶野兽。
齐膝高的阿黄摇着尾巴伸着舌头随着女主人来到囝囝的房间,樵夫轻轻地摸了摸阿黄的发毛,拍了拍它的脸蛋,然后将囝囝的木簪轻细线捆绑在阿黄的脑袋之上,怪事发生了,眨眼之间,刚才还神气活现的阿黄慢慢地眯上了眼沉睡过去。
“当家的,这是怎么回事?”樵婆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就这一瞬间,阿黄就睡着了呢。
“咱家囝囝沉睡这么多天,是这根木簪惹的祸。”樵夫说,“我终于明白老虎为什么追赶我的时候睡着了,它在追我时发出的呼呼之声振断了树上的枝叶,恰巧它路过一沉睡木,上面的枝叶掉落在它的身上,才使它丧了性命。”想到此,樵夫依然惊魂未定,要不是这沉睡木救了他,这时他早已成了老虎的腹中餐了。
囝囝事件在当时成了那一带的奇闻呢,只是知道囝囝沉睡了多日才醒来,却不知道这沉睡木的缘故。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也就慢慢淡忘了这件事。后来樵夫也曾去过那里寻这树林,一是树木众多,无法认清,二是野兽出没也多,再不也轻易入内了。所以这沉睡木也就只有囝囝削的一些木簪遗留了下来。
第53章 贪富贵忍声吞声
众人听后,皆唏嘘不已。
“怎么样?小伙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当年那个叫着囝囝的儿子名叫刘伏的是也,对不对?”
老郎中目光炯炯地看耷啦着个脑袋的仇伏问道。
“什么?他不是叫仇伏么?怎么又叫刘伏啦?”玉儿和梦儿问道。
“我知道你是谁了,原来你就是江湖上人称采花大盗的无影手刘伏?不知你这厮已经残害过多少良家女子了,今天,我就要为那些冤屈的女子报仇雪恨!”欧阳俊逸激忿填膺,欲致刘伏于死地。
“慢,请大侠暂慢动手,我有一事相问,问过再杀不迟。”此时刘伏眼中的漠然已不见,取代而之的是乞求,一点可怜的乞求。
“怎么了?你的骨气和傲气哪去了?”欧阳俊逸冷哼一笑。
“老先生,我只想问你一句,这位姑娘真的有孕在身了?”刘伏也不理会欧阳俊逸的讥笑,转身恳切地问向老郎中。
“是的,不假,带孕也就十来天。”老先生回答道。
“天哪,怀孕了,她竟然怀上我的孩子了,我、你们杀了我吧,趁她还没有醒来。”刘伏再次恳求着说。
“吴小姐,你醒了?”秋涵已从沉睡中醒来,她看到如此多的人先是楞住了,再看到秋涵而带关注地表情询问着她,更是惊讶无比,这眼前的姑娘,分明就是自己的翻版,然道这就是上次那两小女孩说的秋涵,再转头看去,梦儿和玉儿正站在床边不远处微笑着看着自己。
“你们、你们这是……?”吴淑云一时不知说啥,一扭头正看到刘伏瘫软在地上,便别过脸去,再也不愿侧过身来。
“吴小姐,我们是受你父母之托寻找你的,现在好了,找到你了,不日你就可以与你的父母团圆了。”阿紫热切地说。
“爹,娘。”吴淑云听说到自己的父母,眼泪就涮的流了下来。
“吴小姐,别难过,我们一定会安全地将你送到你父母身边的。”秋涵安慰道。
“淑云,对、对不起,我不是人,我是个畜牲,你打也好,剐也好,我决无半点怨言,你,只要好好的啊。”刘伏似变了一个人,不停地向床上的吴淑云磕头谢罪。
多少辛酸,多少泪水,如决堤的水汹涌而出:“我,我再也没脸回去见爹娘了。”吴淑云掩面痛哭。
人们便又将愤怒的眼光投向刘伏。
“这个纵横江湖的采花大盗不知祸害过多少姑娘,今天居然也会哭,真是奇了怪了。”欧阳俊逸不无鄙夷地说。
其实,再恶的人,心底都有柔软的一面,而使其柔软的也就是一份情感的牵动。
“刘伏,好好的人你不做,为什么要拣这条令世人唾弃的路来走?”同为男子的云天看着这个眼前长相并不恶心的刘伏问道。
是啊,为什么好好的人不做,要走这条令世人所唾弃的路呢?刘伏心中澎湃不已,曾经的那些痛苦又开始如钢刀一样绞痛着他的心。
其实,人生来犹如一张白纸,在这白纸上所描的一笔一画出来的是善还是恶,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间而已。
很小的时候,刘伏有一个非常温暖的家,虽然贫穷,但这不妨碍一家人团圆在一起的幸福。
稍稍长大,一次打柴的时候遇到一位老者在山中舞剑,刘伏看得如痴如醉,遂诚恳地要拜老者为师,老者见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勤快少年,便答应了下来。
从此,不论是酷热的夏天,还是寒冷的冬天,刘伏都刻苦练武,直到父母逼他成亲,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师傅。
尽管家里贫寒,但刘家有一个英俊潇洒的后生是方圆百里都知道的事儿,所以,姑娘投怀送抱的不泛其人,兴许是过怕了贫穷日子,父母还是为他选择了当地一位财主家的女儿名叫玲珑的姑娘。
这玲珑姑娘长得也叫一个水灵,早也闻听有这么一个潇洒英俊的哥儿,见父母应承自己许配这样的人儿,心中自是暗喜。只是她不知道她的父母将她许配给刘伏,纯属是为了当他家的护院而已。想他家万贯家财,遇到个强盗什么的,就凭他那吃喝玩乐的公子儿和一帮无用的家丁,又怎能与那些强盗匹敌?这老财主的算盘打得还真好,为了儿子,牺牲女儿又怎样?
谁也不知道老财主的心思,女儿只道老爹给自己寻了个好主儿,刘家认为老财主不嫌贫爱富,只认人儿,大家都自有一翻感恩之心,自是万谢。
成亲后的一段时日,确实给刘伏带来美妙的幸福生活,只是好景不长,过贯了锦衣玉食的大小姐,又怎能天天咽些粗茶淡饭呢?纵使老爹接济一些,但她那吝啬鬼的爹又怎能长期接济?逐渐的,这玲珑小姐开始变得脾气暴戾,依着自己的身份,全不把刘家的人放在眼里,自此,刘家父母后悔不迭。
为了这个家,刘家人,包括刘伏在内,以忍为上,得罪不起,就只好将她供奉起来,事事顺她,只盼有朝一日她能够将脾气收敛。
一日,财主老丈人差刘伏前往省城办事,这一来一去就要半月有余,刘伏担心父母受媳妇之气,临走前叮嘱父母:“爹、娘,孩儿去省城办事,办完立即回来,玲珑有什么不是,还请父母大人多多担待,不要理她就是。”
其实儿子即便不交待,当父母的也会让着儿媳不与她计较的,谁有那个熊心豹子胆呢?
“玲珑,我为你父前往省城办事,家里的事就请你多烦心了,父母年事已高,还望贤妻多多照应。”刘伏又恭身与玲珑道别。
“放心去吧,吃不了他们的。”玲珑瞥了一眼丈夫说道。
尽管父母和玲珑都给了刘伏一个定心丸,刘伏还是怀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走了。
刘伏在家,玲珑还能有所收敛,丈夫这一走,玲珑就更加飞扬跋扈,对待自己的公婆如使唤下人一般,甚至都不如。
一双老人硬是忍辱负重,为了儿子,哪怕做媳妇的牛马也毫无怨言,媳妇扔过来的难堪话,说什么“穷鬼,你连配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说什么“穷鬼,你也配跟我说家事。”都置之不理。
时间本如梭,一月眨眼便过去了,而在刘伏和他的父母眼里,却如蜗牛一样的慢,刘伏终于办完事,是日夜兼程地往家赶。
记得那晚,天色如墨,没有月亮,当他推开家门的那一刹那,他的青筋暴跳,怒气顿生,这情景多年来一直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第54章 悖常理刁妇作难
你道刘伏看到了什么令他如此愤怒?他看到了媳妇的身边放着两个水桶,各盛冷热两种水,她的老母亲向面前的脚盆里舀水,一会是热水,一会是冷水,忙着给她的儿媳妇的洗脚水试着水温,生怕烫着、冷着,水温调好后,便蹲下身子给她的儿媳妇洗脚。即使这样,玲珑还在颐指气使地说这说那着。
那可是她的婆婆,她丈夫的老母亲啊,刘伏气不打一处来,猛地走上前去,将脚盆和水桶里的水翻倒,颤抖着手指着玲珑的鼻尖骂道:“你个大逆不道的东西,什么玩意,竟然将我的老母亲当下人使唤,今天我就休了你,回你的财窝里去。”
“休吧,我还不稀罕跟着你,神气什么啊,我不就是让这一对老狗……”
“啪”!玲珑的话还没有说完,一记响亮的耳光已经落在脸上,瞬间面颊红肿,“你家有钱,有钱怎么啦?有钱就可以不知尊卑?就可以刁蛮任性?刁蛮任性也就罢了,居然狂妄到如此地步。”随即拿出笔来哗哗地三言两句写了一份休书,甩到玲珑的脸上,“滚,你给我滚!”
玲珑在刘伏的暴怒声里边哭边走还发着狠话:“刘伏,你等着,我打了我,我会让你百倍偿还。”
见玲珑走远,被吓坏了的刘父刘母对儿子说:“这可咋办,这可咋办啊,玲珑那爹,咋可得罪不起啊。”
“爹、娘,让你们受委屈了,没事,还怕他家将我们吃了不成?”
“都是我们不好,给你挑选这么个人家,都是我们不好啊,连累你了。”
话说还真因为这桩婚事,刘伏招惹了是非,玲珑的爹在这一方算是称王称霸了,哪里受得了这等闲气,手拿着女儿递过来的休书,看着女儿打得红肿的脸蛋,脸色铁青,随即招来管家,命他随意给刘伏捏个什么罪名告上衙门去。
可怜的刘伏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给关押起来,一对老人怎经得起这样的变故,等刘伏从监狱里出来,两位老人已经撒手人寰了。
从此刘伏恨上了有钱人,更恨上了有钱人家的女儿。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潜入玲珑的房间,想给她点教训,可看到那张曾经熟悉的脸颊,开始犹豫,不忍心下手,就在他徘徊之际,玲珑醒来。
玲珑见刘伏站在床前,猛地大叫,刘伏怕惊动别人,立马上来捂住玲珑的嘴,玲珑则拼命挣扎,稍一喘气就想大呼,刘伏迅速从腰间取出母亲留下的木簪插于玲珑发际,片刻,玲珑便沉睡过去。
看着这个曾经同床共枕过的女人,想到父母的亡故,心中恨意顿生:“如果不收拾你,我怎能对得起我那死去的二老双亲?你不是骄横吗?你不是飞扬跋扈么?我要让你永远沉睡,再也跋扈不起来。”于是,他便将那根小小的木簪留在了玲珑的发际间,再也没有取出。
刘伏认为,有钱人家的女儿都如玲珑一般德行,从此以后,他浪迹江湖,专门进ru有女儿的财主富豪家搞一些恶作剧,不是将人家女儿的头发给铰了,就是将人家漂亮的脸蛋做上记号,为防止千金们乱叫,便将随身携带的木簪插于她们的发际间,临走时再拔出来带走,目的就是想教训教训这些豪门千金,让她们无颜见人。
只有一次,也只那一次,令他摘取了采花大盗的桂冠。
又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他悄没声息地潜入到一户有钱人家,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那户人家的小姐名曰菊阳的姑娘,刚刚沐浴过,正披着浴巾在自己的绣房内梳理秀发,然后褪下浴巾擦试身子,可就在这时,刘伏从天而降,吓得姑娘赶紧用浴巾遮挡在自己的前面,惊慌地叫道:“哪里来的淫贼,给我出去。”
刘伏着实慌了一下,他也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场面,赶紧上来制止菊阳喊叫,怎奈菊阳还是叫喊:“快来人啊,这里有淫贼。”
惊慌的刘伏上来一手抱住姑娘的腰,一手捂住姑娘的嘴,姑娘左右扭动着,想从刘伏的怀中挣脱,可就在这一扭一动中,姑娘的浴巾滑落在地,凝脂如雪般的tóng体就这么暴露在刘伏的眼前,这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又怎能经得起这散发着青春味道的吸引,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再加上菊阳还一口一个的淫贼叫唤?
“既然你喊我淫贼,那我就不辜负你送的名号吧。”说时迟,那时快,刘伏从腰间取下一根小小的木簪快速地插于菊阳发间,等姑娘沉睡后,他就这么轻易地夺去了这无辜女孩的贞操。
完事以后,他取下那根令姑娘沉睡的木簪,扬长而去。
如此,他用同样的手段如法炮制,先后不知祸害了多少良家姑娘,这采花大盗的名称也就落在了他的头上。也令有女儿的富贵人家惶惶不可终日,这来无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