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为公子服务也是赏心的福气。”
两人一唱一合的把我弄上了梳妆台,那个称为美景的女子为我梳发髻,刚开始时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美景,什么儿孙满堂?我们教主和夫人才不要儿孙满堂,他们要相亲相爱,永远都只爱彼此。”
一旁整理喜服的赏心突然插话,美景点点头:“那我们该一个,三梳永生不分。”
说着她已经为我绾了一个发髻:“赏心发簪呢?”
她尽情的蹂躏着我,那被唤做赏心的女子便拿着簪子过来了:“我们教主夫人真是闭月羞花之容啊。”
她笑着将那只蝴蝶簪子插在我头上,怎么看怎么眼熟,怎么看怎么觉得和这满头的金簪玉珠格格不入。
“好了,好了,喜服喜服。”
显然,那美景和那赏心很开心,我看着她们手中的凤冠霞帔顿时无语到一种境界了,那就是给女子准备的嘛!
“夫人,请更衣。”
她俩一人提起喜服的一角就往我身上套,我很不情愿的穿上那件喜服,觉得自己跟肖潇越来越像,不知道他看到这样的我会不会杀了我。
“要不要涂脂粉?”赏心突然提议,我还没来得及反驳便听美景道:“你疯啦,不要太过分,教主不会放过我们的!”
“哦。”赏心委屈的低下头,美景道:“夫人请起。”
我刚站起来铺天盖地红色喜帕便盖了上来,俩人一同搀着我走出房:“新娘上轿咯!”
她话刚落因便听见水芙居外丝竹共起,一派喜庆的味道。
透过半透明的红色喜帕可以看到一路上水芙居的小道上铺满了红色地毯,风轻扶过,扬起院里挂满的红绸,如果对方是梅朔也许我会抱怨,但一定很乐意。
……
水芙居外停着那轿子,我敢说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豪华的花轿了。
凤角琉璃顶,朱色流苏在四角飘拂。
重重落下的红色纱帘上绣着一对龙凤,金镶玉的刻花抵住,掀开帘子的瞬间可以听到纱帘里挂满的玉珠发出轻微的碰撞声,迎亲队伍前那男子一身大红喜袍,□一匹雪色骏马,看不见他的容貌,但高挑的背影已经显示出了他浑然如王的气质,风扶起他的衣角,同身下马儿雪白的尾交织在一起,光看背影,他是一个俊美的男子。
“起轿!”
美景扯着嗓子喊,不经意的看向水芙居门口,穆琰斜倚在门槛上,唇角勾起流露出淡淡的笑意,而那个所谓是我娘亲的女人不在。
除了地处偏僻,但其繁华绝不会亚于江淮一带,热闹的街上喜庆的让人炫目,偶尔听到有人议论“新郎长的好人才。”
“新娘子也该漂亮!”
“新郎真的好好看!”
……
“……”要有我家朔的万分之一,这亲就成的不冤枉。
……
花轿在一片热闹声中进了南柯一梦的大门,刚下轿便听到院里的人齐声喊:“恭迎教主,夫人!”
美景扶着我下轿,接着便同赏心一起为我牵起身后巨大的裙摆,南柯一梦的人夹道欢迎的架势还真庞大,踏着红毯步入厅堂,那人似乎已经在大堂等着我了,这时我也才看见肖潇坐在堂内,走到厅堂门口时,良辰突然在我头上盖了一块喜帕,这下是真看不见了,我正准备发作,良辰说:“洞房之前见面不吉利,夫人您忍忍。”
“……”我只能自己咽下这口气。
“南柯四美恭祝教主、夫人,共享良辰美景,赏心乐事。”
“祝教主、夫人同驻红尘紫陌,白发齐眉!”
响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儿“南柯一梦”,脑袋里突然冒出一句话:“今日与君共结莲理,携手白头不过南柯一梦。”
对,我真正要的人是梅朔,不是什么公子悠然。
……
不觉之中已被人扶进厅堂,接着就有人喊:“快拜堂了拜堂了,别误了吉时。”
刚刚站好就听到有人喊:“一拜天地!”
我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人“拖”着转身然后鞠躬。
“二拜高堂!”
这回我迅速反应的自己鞠躬了。
“夫妻交拜!”
她话落音我便转了过去,在起身的一瞬间我闻到一股淡淡的体香,很熟悉。
“送入洞房!”
一语完毕,我就被人“拖”去后堂,这成亲成的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被送进新房以后没人在时我才掀开喜帕,这新房是何等的眼熟!
绛色红绫被微风扶起,绣有龙凤呈祥的红色锦被铺在大的有些夸张的酥香软榻之上,珠帘轻坠,流苏微浮。
墙角边一张紫檀木梳妆台。
梳妆抬上方挂着一幅被红绫遮住的画。
我轻手轻脚的跑过去掀开那红绫,不变的表情不变的装束,只是不知何时被添了几个字“吾妻肖伟祺”。
梅朔耍我!
公子悠然?我要你这辈子都不得悠然!
“良辰!”
“夫人有何吩咐?”
那速度跟花晴影有一拼。
“这是什么?”我指着墙上的画像,良辰一抬头,既而又低下头:“属下不知。”
“不知?不知是吧?好,等梅朔过来我告诉他你偷亲我。”
“夫人!”他一副冤枉的表情看着我,我笑了笑,道:“我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你要不要?”
他立刻瞪大眼睛看着我,我道:“脱衣服。”
“夫人!”
他再一次惊恐了。
“你想多了,我知道你很喜欢你们教主,我现在成全你。”
他无辜的眨着眼睛,最后吐出一句:“夫人您别胡说,美景会杀人的!”
“快脱衣服,不然就叫美景进来脱!”原来他喜欢美景。
我故作凶狠的瞪着他,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嘀咕:“依夫人您这性格,我们南柯一梦的兄弟姐妹们怕是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嘀咕什么呢?把这个穿上!”我把那件大红喜袍丢给他,他迟疑一阵把它穿上,床上去,给我坐好!”
“……”他终于无语的坐到床边,我还没接着命令他便将那喜帕搭在头上了:“接下来该属下来冒充夫人您了吧?”
我把他换下来的衣服穿上,头上的东西应该没时间弄了,我只好最后威胁他一句:“你要敢乱喊乱叫就把美景拔光扔到大街上!”
威胁了最后一句,我夺门而逃。
梅朔最失策的是他只派了良辰守在新房外。
我最失策的,是逃走时我选择的路径错误,很不幸的遇到了梅朔。
微风清,月色斑驳。
红绫浮动。
灯影摇晃,夜如昼。
他一身绛红色喜服,垂落至腰的黑发被风拂起,柔柔的,映射出一片温和。
高挑的身姿,优雅的步子,出尘如仙。
在自己被他迷的团团转的时候,他一个箭步就闪到了我面前,我正准备撒腿走人他一把拉住我道:“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了?公子悠然?哼。”
我赌气的转过头,他将我搂在怀里,淡淡的酒香同梅香混合,醉人心魂。
“不这样做怎么把你从水芙居骗回来?”
他轻轻在我额角吻了吻,接着道:“小祺今天好漂亮。”
说着他便摸索吻上我的唇,我一边推他一边说:“你要干什么?有人!”
“……”那边没有回话,干脆就把我打横抱回新房。
“梅朔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头上佩饰发出玉石碰撞的声音,他垂首吻了吻我道:“今日之后,娘子你要打要罚夫君我都受着。”
他调侃的话让我顿时红了脸,也不知道是羞红的还是气红的,听到他踢开门后,新房里那人开口便道:“姑奶奶您可回来了!”
之后他扯下喜帕往床上一扔,又被惊了。
“属下拜见教主!”
完全换了一副嘴脸的良辰此时没有见到我时那种纨绔模样,我在梅朔怀里动了动:“放开!”
他在我腰间狠掐了一把,对良辰道:“出去。”
他那语气让我感觉瞬间掉入冰洞。
“属下告退!”
于是良辰穿着那套华丽过头的喜服逃出新房,下一刻他便抱着我上了床。
第三十章 应是洞房花烛夜
“居然敢逃婚?小祺我要怎么惩罚你呢?”
他将我压在身下,时不时的摆动□摩擦着我身下的东西,我无力的躺在他身下,却用十分不讨好的语气道:“你还好意思说?什么公子悠然?你居然敢骗我!还说什么我不嫁就联合水芙居讨伐暗冥宫,梅朔,你太过分了!”
“小祺……”他无辜的眨眨眼睛,孩子似的纯真模样让我有一种严重的罪恶感。
“那个、算了,不要再有第二次啊!”
怎么就不是修罗梅朔呢?每次我都未战先败,他随便抛个媚眼我就缴械投降了,没出息!
“小祺……”
他再唤我一声,这声音饱含情'欲,我轻轻抵了抵他身下的东西道:“我在上面。”
他笑的一脸温和,在我的脸上吻了又吻:“今天不行。”
“为什么?”
我委屈的看着他,他道:“新婚之夜就让你压夫,以后怎么得了。”
“明明说好你做娘子的!”
我极力反驳,他笑了笑,道:“小祺,你不要总是自欺欺人。”
“总之今天我抱你,不然这洞房就别洞了!”
我扬头不看他,他吻了吻我的眉心,从我身上翻下,道:“轻点儿。”
“……”
也许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他现在这个样子。
一袭大红喜袍半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有些凌乱的黑发披散在绣有一对龙凤呈祥的图案的丝衾上,冠绝天下的颜,配上勾引人心魂的笑。
我如狼似虎的扑在他身上抱怨道:“朔,你在勾引我。”
“轻点。”他对我笑了笑,轻挑媚眼的模样分明就是挑战我的极限,我俯身堵住他的唇,手也开始在他身上乱扯,他勾住我的舌头在他嘴里放肆,娴熟而敏捷的脱掉我的衣服,等吻累了,两人也脱的差不多了,我流连忘返的抚摸着他的胸膛,他的呼吸越来越沉重,我有些迷茫的看着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请教一番。
“接着怎么办?”
他伸手从一旁拿出一只白玉瓷瓶道:“把这个涂上。”
我接过他手里的瓶子,打开以后一股清香立刻扑鼻而入,我掏出瓶里的药膏往他后'穴处送,刚刚碰到他穴'口时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我吻了吻他的唇道:“进不去。”
他松开咬住的唇道:“用力一点儿就进去了。”
“哦。”我手指轻轻一按,真的就进去了,而进去的一瞬间他微微收紧穴'口让我霎时血冲脑子抱着他胡乱的吻起来:“朔,我忍不住了。”
“那就不要忍了。”
他冲我媚惑的一笑,我拔出手指一举冲进还未扩张好的穴'口,他轻哼一声,瞬间变得脸色苍白。
“朔!”我往后退了退,他一把扣住我的腰,笑了笑,道:“没事,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可不能临阵脱逃。”
我看了看两人结合的地方,殷红的血液流淌,触目惊心。
“很疼是不是?”
他摇摇头,在我身下动了动身体:“很难受。”
我再次推进他的身体,开始了规律的动作,性感的薄唇里偶尔会发出轻微的呻'吟,动人的声音噬骨销魂。
……
“痛不痛?”
完事以后把他搂在怀里,看着他躺在我胸前脸色苍白的样子让我悔的肠子都打结了。
“疼。”他委屈的看着我,如琉璃般漂亮的眼睛眨了又眨,长长的眼睫轻翻,如蝶翼般动人的模样让我有严重的罪恶感。
“我带你去清理。”我吻了吻他的脸颊,他摇摇头,道:“不想动。”
“我抱你。”
“你?”
他惊讶的看着我,目光在我脸上移来移去,最后摇头:“会摔的。”
“怎么可能摔?在怎么说我也是练过武功的人好不好?”
虽然很想跟小看我的人发火,但看他身受重伤,我忍。
“我真没看出来小祺你是练过武功的人。”
他笑的贼兮兮的样子让我不禁有蹂躏他的冲动,但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清理伤口在上药。
“流那么多血,先清理了再说。”
“流这么多血还不是怪某人技术不好。”
他无辜的看着我,我吼到:“你以为都像某人一样身经百战吗我是第一次!第一次!”
“……”他看着我不再说话,顺便伸手环住我的脖子,柔柔的发在我项间轻轻摩擦,我在他额角亲了亲:“快,我抱你去清理。”
他这才松开我,看着我翻身下床,直接就伸手过来搂住我的腰身。
“真的不会摔到?”
“梅朔!”我不满的看着他,他抬头看着我,无辜又可爱的模样让我不忍责怪。
“不会摔到的。”
我弯腰把他从床上抱起,他的身子明显一颤,紧紧扣住我的脖子,我得意的看着他,道:“你看吧,都说不会摔的。”
想像不出来,那么高的个子居然没多少斤肉,看他微红着脸靠在我怀里,本来就很好的心情变的更好了。
“朔,我们什么时候离开锦城?”
我还是愿意同他一起游览天下,什么水芙居什么御剑山庄都与我们无关,不再有修罗梅朔之说,甚至希望连暗冥宫都放下了。
“明日可好?”
他任我搂着入水,我让他坐在我腿上轻轻帮他擦背,他的皮肤很滑,摸上去很舒服。
“明天不行,你的伤没好,再怎么样也要等你的伤好了再说。”
他半闭着眼睛享受着温良的水的洗礼,慵懒的模样妩媚无双。
“我把肖潇放回去了,过不了两日,她一定会找来。”
我让他翻身趴在我腿上,轻轻碰了碰他的后'穴:“你跟肖潇串通好了的?”
他摇摇头,道:“肖潇不知道公子悠然就是我,我把她绑回来的。”
我轻轻掏出他后'穴里的东西,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
“那是你娘亲,更何况我们新婚之夜,不宜见血。”
“……”我没有说话,但心里却想什么不宜见血?还不是见血了。
突然想到了肖潇的自言自语,仔细看了看他红肿的穴'口,确定清理干净以后,我才放心的把他转过来,他微红着脸用迷离的眼神看着我,我吻了吻他的唇角,道:“对不起。”
“嗯?”他一边回吻着我,一边发出疑惑的声音,我道:“当初信了人家的话以为你杀了师兄,还受人挑唆来讨伐你……”
“没关系,都过去了,不想了。”
他伸出舌头勾住我的舌头,又是一番噬骨的舌吻,他的唇软软的,相触的舌有麻麻的感觉,等两人吻够了,我才抱着他回了新房。
那夜我跟他相互依偎幻想着两人的未来,他说要到各地游览找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买一栋房子,再买一个菜园子,只有他跟我,我们在房子周围种很多梅花树,在门前种些花草,在院子里种菜,无聊的时候他会为我弹琴,甚至可以像那些隐士一样弄一只白鹤来,他抚琴,它起舞,他还会为我舞剑,舞到两人都老了,快走不动了,还要一起看四季花开,坚守两人的誓言。
虽然没有等到海枯石烂,但就算有一天真的“山无棱,江水为竭,夏雨雪,冬雷阵阵,天地合”也不会说出“与君绝”的话。
他说:“小祺,我喜欢你,化风成雨我都陪在你身边。”
那时我不懂他话的意思,笑骂他傻子,他只是将我搂在怀里,我说:“等你老了,只有我才能看见冠绝天下的美人长皱纹生白发的样子。”
他笑着吻吻我的眉心,道:“我希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