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错花轿嫁对郎by云片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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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错花轿嫁对郎by云片糕-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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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无此意。”柏舟明显被他这番话弄得更加困扰起来,最终只得这般解释。殊不知他太低估了芄兰的伶牙俐齿,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解释,只是白白便宜了对方而已。 

“那这么说,柏舟是不觉得芄兰样貌难看了。”芄兰俯在他耳边笑,语毕伸出舌尖在柏舟耳垂上轻轻一舐,果不其然发现柏舟的耳朵与颈项都涨得通红,不过脸色看着倒还是蜡黄占了上风。
 
芄兰原本也只存了个戏弄的心思,没什么其他的打算。本来么,被人花了那么大的价钱买回来,就算只是个物件也当是稀罕至极的了,结果居然被晾了两三日,要不是这回出了事,恐怕多搭上一句话都是千难万难。结果抬起头来,却又在柏舟脸上发现了一道伤,因为在眉毛附近,伤口又浅,若非近看恐怕也察觉不到。
 
“你这儿也有道伤……”他一面说着,一面伸出手,想用衣袖把周围的血迹拭掉。柏舟被他方才那一系列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只见芄兰微微一用力,即刻就有黯黄的粉块随着衣袖簌簌落下,露出下面原本的皮肤来。
 
一时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片刻,还是柏舟先回过了神,低咳一声,解释道:“之前料想要与碧芜苑东家商谈,不想被太多人记住样貌,故而易了容。”声音也不似之前的低哑。 

他说完就起身出门,不多时端着一盆水回了房间,洗去脸上的易容,露出一张全然陌生的脸。芄兰在一旁打量着,只觉得柏舟这张新面孔的肤色比之之前的黝黑了些,不过再没有那种病痨的蜡黄色。稀疏的眉毛扫掉了粉,逐渐显出了凌厉的眉峰来。额头上的皱纹不见了,唇上的两撇胡子也是假的……不过最玄妙的当属鼻子了,芄兰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柏舟是怎样才能把原本高挺的鼻梁易容成矮塌的模样的。
 
“明日还要赶路,休息吧。” 

卸去了易容,柏舟又恢复了镇静的神色,严肃正经得仿佛自己就是带着这张脸同芄兰来了驿站借宿,又一宿无事地到了现在似的。见状,芄兰也不好再胡闹下去,只是问:“你不休息么?”
 
“这一带处于交界尧城同宛城的交界,土地贫瘠,两边都不愿费力治理,才落得这般模样。我本以为驿站会平安一些,没想到还是大意了,眼下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同伙,还是不要掉以轻心。”柏舟头一回耐心地说了这许多话,末了对他点点头,语气中带着安抚的意味,“我就在这里小寐,如果听见什么响动,喊我便是。”
 
他吹熄了烛火。 

夜色总是能抚平许多伤痛。即便是在这样一个荒凉破旧的环境下,夜也是轻柔而安详的,不曾因为后院墙根下野猫发情的叫声而乱了半分阵脚。 

芄兰就躺在这样的夜里,感觉到夜色一点一点拂去了自己的疑惑,疲乏与惊惧——反正过不了多久就能到宛城,就算这一带再不太平,跟着柏舟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再者,既然柏舟也说了无意将自己转予他人,那也不用再一惊一乍,只当他是个另类些的客人就是了。
 
没错,客人。 

他芄兰是谁?十多岁起便开门接客,见过的客人早就数不清了,其中什么样的没有。先前觉得柏舟处处透着奇怪,无非想着四十多岁的人了哪来的那么多幺蛾子,如今去了易容,原来只是个二十上下的青年,那就怎么都能解释通了。
 
就如同那个赶考去了的裴家长公子,整日里喜欢玩些高山流水,伯牙与子期的戏码,恨不得捧了本子来叫芄兰陪着自己念,可到了床上呢,还不是能把人给折腾死。 

少爷们嘛,总是喜欢玩些新鲜花样的。 

芄兰觉得自己差不多能猜出柏舟是在做什么了 :走亲访友,路经虞城。乔装改扮,救花魁于水火;单刀匹马,送佳人至京城——这样一来,几乎是所有的行为都能对上理由了:不举什么的实属无稽之谈,柏舟只不过在尽力扮好少年英杰的角色而已。你见过那个英杰救了人转身就趁人之危的?一定得要佳人倾心,主动投怀送抱,再半推半就着受了,之后不必细表。
 
想到这里,芄兰突然就冒出了一头冷汗。 

他也是碧芜苑的老人了,平日常瞧见妈妈戳着一些新人的脑门子骂:“你们倒是以为,光长了张漂亮脸蛋就能做头牌了?做梦还差不多!” 

“要会变通!都给我跟芄兰学着点儿!” 

芄兰略略懊恼了起来,自觉真是丢尽了碧芜苑的脸面。什么头牌,什么知变通,自己这些天都做什么去了?被忽略了就使小性子,或者点到即止的挑逗下——客人扮的是柳下惠,总不能你吹口气就把你抱到床上去。被赎个身就得意忘形成这样,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就算不被送人,把你晾去别院里粗茶淡饭供着,也够得受了。
 
——你看,客人就在床边上守着呢,呼吸声在夜里清晰可辨,缓慢,却绝不是睡着了的样子。 

他就不舒服似地哼了一声。 

柏舟的呼吸声停了一拍,像是在屏息分辨这到底是否仅仅是芄兰睡得不大安稳。见状,芄兰赶紧又哼哼了几声,还搭配做出难受的表情——尽管对方现在看不见。 

“怎么了?”他听见柏舟低声发问,并没有丝毫不悦的意思。 

“抱歉……吵醒你了。”芄兰带了点歉意的说,“只是觉得心里有点后怕,怎么都睡不着。” 

烛火就又亮起来了。柏舟还坐在原先的地方,点亮蜡烛后朝这边望了一眼,看见芄兰衣衫不整的样子又有些赧然地转回头去:“我睡得浅,你可以放心。” 

“既然如此,不如到榻上歇息?总好过枯坐一夜。”这般说着,芄兰慢吞吞撑起身子,赤着脚走上前去。这句话说完他的手已覆在柏舟手上,没有想象中的冷,甚至比自己的还要温暖几分。
 
柏舟一时无话,气息却明显乱了。见此,芄兰更是在心中落实了先前的猜测,伸手在对方大腿轻轻揉捏:“奔波了这几日,还要照顾我,柏舟必然累了。” 

他能感受到手下肌肉被触碰到时一瞬间的绷紧,不禁又用了点心思,或轻或重地往大腿内侧移去,一路到了那处所在,却发现已是微有些抬头的趋势。 

“我……出去一下,你先休息。” 

那人这样说着,之前无意识按在芄兰肩上的手就有些想把他推开的意思,只是不敢施力。芄兰自觉先前错失许多机会,而今正是尽力补救的时候,当即答道:“若柏舟此时出去了,还不如明日就把芄兰送回碧芜苑里。”趁着柏舟举棋不定的功夫,芄兰已经驾轻就熟地半跪在他身前,搁着布料用手去摩挲那已经又胀大了些的事物。
 
“够了……啊。”柏舟明显颤抖了一下,拉开那只不老实的手,又扶着桌子想要站起,可腿却因为方才芄兰的动作变得有些使不上力。芄兰自然看得出他是个没经验的,更打定了主意要尽心尽力留下个好印象,当下不再磨蹭,替他解了腰带,将已经充血的下身小心掏了出来,将唇轻轻贴了上去。
 
柏舟似乎已经无措到一动也不敢动了。 

在过去的十多年时间里,芄兰都没能料想过,自己有一日会在这样一种环境下取悦他人。后半夜外面起了风,从窗缝 呜呜地钻进来,掩盖了柏舟略带慌乱的低喘。他的舌头在这人炙热分身上蜻蜓点水一样掠过那些细小的褶皱,像是小心品尝又不舍得含入口中,同时用手将两侧的囊袋轻轻揉弄。
 
最终他感到柏舟的手颤抖而犹豫地插入了自己发间,于是顺从地张开嘴将分身整根纳入口中。只听见头顶上来传来一声呜咽似的喊叫,被他含在嘴里的事物就抽搐着射了出来。 

章三。 不解风流 

芄兰在第二日上醒来时,外面已是天光大亮。柏舟不在房里,桌上的的其他杂物也都被撤去了,只留下一只粗瓷海碗,里面盛着清水。他这才隐约记起昨夜用嘴侍弄了柏舟后,对方颇有些羞愧难当地说要出去端些水回来给自己漱口的事,只不过他原本就乏得很,又赤脚在地上跪了半天,竟一坐上床就睡了。
 
那海碗看起来是这驿站之物,看起来却很干净的样子。其实芄兰根本不觉得吞下了那些东西有什么不妥,不过既然柏舟巴巴地端了水来,也不能随便拂了人家的好意。洗漱穿戴好之后就听见了敲门声,只让他怀疑柏舟是一直守在门外的:“请进。”
 
柏舟就带着一脸的不动声色推门走了进来,可视线怎么也不肯落到芄兰脸上。芄兰心道他定是觉得昨夜出来得太快,失了面子,当下也不再多提,只问:“可还休息的好?” 

“唔,”柏舟含糊不清地应,“也不早了,我们启程吧。” 

他也就跟着装出一副花烛夜后羞赧自矜的样子跟着朝外走,不过经过前院的时候还是小小吃了一惊。那院子原本破落不堪地堆了许多杂物,如今已经被清理一新,有几块石板都要能照见人影了——驿丞死都死了,这儿也没有旁人,难道柏舟在外面折腾了一宿没睡?
 
芄兰暗自觉得好笑,不禁又有些担心他吹了这一个晚上的风会不会转头就病下了——自己哪里会赶车,免不了又要在某地耽搁上一些时日。不过若柏舟当真病倒,自己大可添茶倒水喂药加衣地伺候一番,让他更离不了自己才好。
 
可事实是,芄兰打算了太多,却惟独漏掉了自己。 

还没等到进入宛城,他自己就病倒了。 

这病来得也不算稀奇:他们自出虞城之后就没好好休息,宿在驿站那一夜又发生了许多事,柏舟扛得过去,却不代表一直被精细照顾着的芄兰可以。原先只是有些昏沉的没有力气,等到傍晚柏舟在一个路边的茶棚停车买晚饭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发起了热,脸都烧红了。
 
芄兰这时候已经有些意识混沌了起来:他甚至已经不记得自己在简陋的马车里,只觉得浑身都热得难受,不由得就想把衣服再扯开些,可却有只可恶的手把自己的动作给止住了。 

有人在耳边说了什么,耳朵却像是糊了层纸,无论如何也听不清楚。试着张嘴想让对方再重复一次,可喉咙里也是火烧火燎的厉害。 

“……水。”最终他说。 

于是就有人扶了他起来,把水囊递到嘴边。芄兰大口吞咽着,哪知道一下子呛咳出来,扶着水囊的手一个不稳,洒得浑身都是。 

被水一激,芄兰的神志也清醒了些,略略睁开了眼。柏舟刚找来了干巾想为他擦身,结果一抬头发现芄兰紧盯着自己,脸皮又有点发热的迹象:“你……” 

“我?”芄兰做不解状。水洇湿了胸口的一大片衣裳,他伸出手拉过柏舟的,引着他为自己擦拭,“若柏舟再不快些,芄兰这身衣服恐怕就不能穿了。” 

那人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动作了起来,却有些毛躁,像是想快点从这车厢里逃走似的。可他愈是急,就愈发控制不好自己的力道,芄兰原本就只在中衣外面穿了一件外衣,被水一浸就湿透了,凉飕飕贴在身上,早就把乳首刺激得有些硬了。柏舟再那么用力一擦,忍不住就是一声低吟。
 
柏舟一惊,像是被针扎了似的撤开手。 

芄兰却是眨眨眼,一本正经地问:“怎么了?” 

他这话问得很妙:本来嘛,这些暧昧事都被心照不宣地藏在了暗处,此刻猛然被芄兰勾起一角拽到明面上来,如果柏舟再抽手离开,倒显得是他自己做贼心虚了一样。 

“……无事。”柏舟果然只得不情不愿地把另一只脚也踏进了陷阱。 

说句实在话,只要是芄兰打定了注意的,极少能有人存了足够的定力把他推开——更何况柏舟这种清心寡欲多年,结果一下子初尝滋味的,心里越是迟疑抗拒,每一次享乐留在肉体上的记忆也就刻得越深。
 
芄兰半眯了眼将手按上柏舟胸口,像是想把自己的体温渡过去一般地停驻着。掌下柏舟的心跳一声急似一声,手臂僵硬地垂在两侧,方才的那条干巾早就被右手捏成了一团。有些满意地低哼了声,再往下一路滑行到柏舟的小腹——衣服下的肌肉平坦紧实,他曲起手指缓缓打着圈子,直到柏舟一把捉住了他的手。
 
柏舟的手在抖,虽然十分轻微,可芄兰还是察觉到了。他就不知是想安抚还是想进一步扰乱这人内心地反握住了这只手,低下头,轻轻吮吸指尖,再舔过手心,留下一道濡湿痕迹。 

“柏舟,”芄兰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将柏舟的手虚放在自己嘴畔,轻声问,“可是嫌弃芄兰服侍的不好?” 

“你……” 

“答案错了。”他轻笑,松了柏舟的手,自顾自脱去了外衣和中衣,“这衣服湿了这许多,穿着着实难受。” 

“你还患着风寒,不可再受凉。”柏舟像是总算找回了神志似的,急忙劝阻道。虽然车停在路边并没有风灌进来,可眼见天一分分的黑下去,入夜以后气温更冷,行李中并无更多的换洗衣服,仅凭一床薄被挡寒可远远不够。
 
“可穿着一身湿衣,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芄兰此时只剩下身一件小衣,一身莹白如玉的肌肤就算是在这种昏暗环境下也十分扎眼。听了柏舟这话,有些不置可否的笑笑——结果立刻就被寒意刺的一个激灵。
 
他不由分说地解下了自己的外衫给芄兰裹上去。 

芄兰的身上还是很烫,替他披好衣服时,柏舟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掠过他带着热意的肌肤。把外衣和薄被都裹在他身上后,柏舟问:“可暖些了?” 

“还是有些冷。” 

芄兰皱着眉头,又瑟缩了一下,一双眼睛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望过去。他看见柏舟眼底的犹疑不决。两人朝夕相处了这几天,是个傻子都能猜出他此时七成是在佯装,如果柏舟狠心一些,大可不必再管,连夜驾车到左近的集镇待天明抓了药,寻间客栈歇歇便是了。
 
但他赌的就是柏舟不敢拿那余下三成冒险。 

少顷,只见柏舟无声叹口气,走上前坐在他身边,带着些局促的表情用手臂把他揽住,可身子还是拉开了几寸的距离,有些不伦不类:“这样可好些?” 

“还是冷。”芄兰侧头,之前因为昏睡而散开的头发铺了一身,又有几根不安分的被晚间的微风拂去柏舟的脸庞和颈项。此时两人离的近了,之前许多被竭力隐藏的事实都变得无所遁形了起来——比如柏舟一直极力压抑的,粗重的呼吸,以及腿间那根看起来已经有些觉醒的事物。
 
柏舟自然也意识到了芄兰的视线焦点,连尴尬都快要顾不上了。芄兰的手悄然从薄被下面伸出,虚拢在那处上:“柏舟何苦每每拒芄兰于千里之外?” 

“我……” 

“嘘。”芄兰并指按在柏舟唇上,轻声,“既然柏舟心有疑虑,那让芄兰伺候便好。”他看见这人的眼眸里因为方才的这句话泛起了些迷惑,殊不知世上许多事就是在暗处摸索才知销魂。芄兰的手指从唇划至柏舟耳后,同时也倾身上前,轻啮耳垂,又用舌一层层将耳廓舔得湿润。再抬眼瞧时,只见柏舟已紧闭了双眼,口唇微张,显然是情动难抑的模样。
 
他就用牙齿咬住柏舟的中衣领口缓缓拉开,鼻息拂在那人赤裸的胸口,激出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柏舟的双臂还揽在自己身上,此时有些略微的收紧,也不知道是想阻止芄兰进一步的动作还是想让他靠得更近一些。芄兰也不理会,径直将手探入了柏舟裤裆,把那话儿握在手里。
 
柏舟依旧没有睁开眼,眉头却像是有些不适般地皱了起来。见状,芄兰用手轻轻安抚,以铃口为起始,手指打着圈儿细致蹭过滚烫柱身,又游弋到毛发深处,搓弄两侧囊袋。便这样动作片刻,就算不去感觉手下的血脉贲张,单是用眼瞧一下柏舟此时已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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