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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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弯弯-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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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远气红了脸,“你放不放手?”眯起眼,吓的何进赶快放了手,他可知道李子远的功夫,李子远在何进的眼里就是扮猪吃老虎的类型。
  “二皇子和你说什么了?”
  “要我去打仗。”
  “他那是逼着我呢,你没答应什么吧?”
  “没没,我一点也不喜欢那小子,说话文绉绉的,笑的我牙疼。我说我还真想去打仗,在宫里这么久我都快生锈了。”
  “笨蛋,真是笨到家了。”李子远转身要离开皇宫,后面是碎碎叨叨的何进。老皇帝最中意的就是五皇子,可是五皇子身份低微,母亲还只是一个外族女子,而大皇子有拥有半个兵符的震天将军刘全,二王爷有那个老毛深算的右相,这队可不好选啊,站错了,轻则丢官,重了,可是掉脑袋的,回头看看身后乐呵呵的傻大头,真不该把这个傻子扯进来。“算了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都说乱世出英雄,也是给我的一个机会。”
  “你说什么呢?”
  “说你傻。”两个人说说闹闹就走远了。
  下了朝,姬瀛帝在常公公的搀扶下到了御书房,姬源早就在哪里等了很久了,看到姬瀛帝弯身跪拜。
  “起来吧,”指着常公公,“你下去,让外面的人都在大门外候着,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许进来。”
  常公公下去,姬源给姬瀛帝到杯茶,“父皇,怎么突然就把我叫回来,还让我监国?还有您的病,到底这都是怎么回事?”
  姬瀛帝喝口茶,突然觉得不顺,使劲咳了起来,姬源急忙上前,“父皇?!”在姬瀛帝手中雪白的帕子上,好大的一块血迹。
  “别叫,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过会儿就好了。”擦干净嘴角的血迹,“等会儿自己就好了,别一惊一乍的,以后要当皇帝的人了,要学会掩藏自己。”
  “父皇,我。。。。。。”姬源逍遥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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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没有过做皇帝的心思。
  “好了,好了,朕知道你的心思,从小在朕身边长大,朕了解你。坐下,朕有些事要和你说,你必须要知道的事情。”
  “父皇,我。。。。”
  “别插嘴,一会儿就听我说,别说话。去把暗格里的箱子给我拿过来。”
  顺着姬瀛帝的手,姬源拿出一个黑色的箱子,交到姬瀛帝的手上。姬瀛帝把箱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却没有打开,“源儿,父皇知道你不喜欢被宫中的条条框框束缚,但是朕是没有选择了。你大皇兄性情敦厚,虽是长子,却非皇后所生,二皇子,性情多疑,虽有将相之才却不能容人,朕不放心把这江山交给他,有他在,你们都难有容身之地啊。”
  “可是大皇兄他。。。。。。”
  “听朕说完。现在朝中看似平静,是因为还有朕在,前几年风调雨顺,国库还有些结余,可是近几年,连年灾祸,朝廷大臣结党营私,国库已经不足了。源儿,朕就实话和你说,国库,已经不足白银一万两。”
  “什么?”姬源知道朝中贪污盛行,却不知会到如此地步。
  “喊什么喊,坐下,要有一国之君的样子。北方又将起战事,明天的黄河水利也要钱,还有宫中的日常开销,朕对不起你,没能留给你一个太平盛世啊。”
  “父皇。。。”姬源被震住,他不知道原来情况已经糟糕到如此地步。
  “本来朕是不愿意你来做这个皇帝的,做皇帝有什么好的呢,别人都说皇帝权倾天下,想齐人之福,又有谁知道做了皇帝,他再不是一个人,而是全天下百姓的皇帝,对于身边的人来说,永远都是在百姓之后的。。。。。。”
  姬瀛帝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姬源,一瞬间,好像又看到了那个敢做敢说的女子,一样的眉眼,“朕答应过你母亲,不会让你坐在那个冰冷冷的王座上,可是朕没有办法,朕不能眼看着大夏的江山就这么垮掉,朕最后还是这么自私,你母亲,怕是朕到了九泉之下也不会原谅朕。”
  “母妃?”姬源被姬瀛帝的话说的有点糊涂,在自己的记忆中,姬瀛帝和他的母妃永远都是相敬如宾的样子,可是这个时候,从姬瀛帝的话中,他好像和母妃感情很好。
  “也是该告诉你的时候了,”姬瀛帝打开桌上的箱子,箱子的边缘被磨的光华发亮,看起来总是使用的样子。姬瀛帝慢慢的从箱子里面拿出一卷画轴,由姬源慢慢展开。姬源张大了嘴,画中的女子,竟然和他有八分像。
  “父皇,这是谁?”
  画中的女子,一身的戎装,擎剑而立,眉眼含笑,姬瀛帝激动的摩挲画面,“你总是那么活泼自信,天不怕地不怕的,看看,我带儿子来了,和你一样,从小到都是个调皮鬼,自由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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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也不喜欢被条条框框的管着。挺好的性格,要不是你调皮穿着男装混进了国子监,我还怎的遇不到你呢,这么多年了。。。。。。”
  “父皇,这是。。。”姬瀛帝喃喃自语的对画中的女子说着情话,姬源很是震惊。
  “她才是你真正的母亲,可惜,到她死,朕都没有给她一个名分,是朕欠她的,朕,欠她的实在是太多了。”
  姬源睁大了眼睛看着画中的女子,“怎么可能,我母妃,我母妃明明是。。。”姬源说不出话来,他母妃完颜红玉是契丹人,金发褐眼,他一点儿没有继承母亲的样貌,小的时候也有过疑惑,也自己调查过,可是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却是这样,“画中的,难道就是刘燕?”
  “是,朕知道你查过,确没有想到竟然查到了这么多,当年的人该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几乎都没有人记得了。”
  “是母妃告诉我的。”
  “什么?她跟你都说了什么?”姬瀛帝眯起眼睛。
  “母妃说过父皇这一辈子爱过的人就是刘燕,其他的人都是工具。”姬源平静的说,过了最初的震惊,他已经镇定下来,都是些陈年旧事,他不愿费力去悲和喜,画中的女人给了自己生命,可是却是母妃养大了他。
  姬瀛帝闭眼,“你母亲,是震天将军的小女儿,她小的时候就调皮,国子监招学生的时候她先斩后奏的自己报了名,还考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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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晚膳的时间到了。”常公公看天色以晚,屋内的皇帝和五王皇子还谈性甚浓,不得已出声提醒。
  “源儿就留宫中用膳吧。”
  用膳后姬源和姬瀛帝又聊了一会儿,天色太晚,姬源没出宫,留宿在原来的皇子别宛,姬源怎么也睡不着,他没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是那么刚烈的一个女子,原来,现在的震天将军是自己的舅舅。姬瀛帝之所以告诉姬源他的身世,是希望他去找陈天将军刘全帮他夺位。当年他逼不得已惩办了刘老将军,那个时局,只能弃卒保车,虽然后来翻案,这种心结却是结下了,多年来姬瀛帝不愿出兵,很多时候是对刘全不放心。
  实在睡不着觉,姬源起身打开窗户,上了房顶,坐在上面发呆。说起来他现在的母妃还是他间接的杀母仇人。他的母妃,并不是真的完颜红玉,真的完颜红玉已经在逃回国的途中遭到埋伏身亡了,现在的母妃是当时完颜红玉下面的一个丫头,当年为了遮住这宗皇室的丑闻,姬瀛帝并没有发丧,而是让完颜红玉的丫头代替完颜红玉坐上了贤妃的位置。
  当年的事情都随着时间化为尘埃,姬源并不想追究了,听了姬瀛帝的述说,他倒是对自己那个敢爱敢恨的娘感兴趣,他一定都不怀疑自己果然就是那个女子的种,一样的洒脱,一样的刚烈。他也不恨他的父王,坐在那个位置上,是注定要用人命来祭奠的,所以他才不愿意坐上那个位置。找一个干净单纯的人,再找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呆上一辈子也不错。想着想着,姬源觉得自己哪根筋打错了,竟然想到了杨毅那个又直又臭的小子。说做就做,姬源留了书,然后几个起落消失在皇宫上空。
  五皇子府的管家一大早就被吵吵嚷嚷的声音吵醒了,穿了衣服,黑着一张脸出来,“吵什么吵,主子不在家都开始上房揭瓦了啊。”
  “王总管,你快去看看吧,主子,主子封了个皇妃,还是个男的,就是,就是那天带回来的那个。”听到这丫鬟的一席话,王总管眼前一黑,这不是胡闹呢么。
  吃饱喝足的姬源一脸的慵懒,昨夜折腾了半宿,虽然是男子,可是身体比他上过的所有的女人都销魂,还有那耿直透明的性子,以后当个王妃也凑合。他才管不管什么大夏王朝呢,找个男媳妇,不再会有子嗣,无论最后谁登基,都不会难为他了。
  “你这是胡闹!”不到一天的时间,满皇城都知道了五皇子要娶一名男子为妃,第三天的时候姬瀛帝紧急招姬源进宫,“我已经派人拿了迷惑你的妖人。”
  “父皇,你负了母妃,难道还让皇儿得不到幸福么?”姬源看着面前的姬瀛帝,眼前的男人是那么的自私。
  “朕是你的父皇,知道什么是对你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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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朕会给你找最好的女子与你完婚。”姬瀛帝疲累的坐在椅子上,“朕知道你知道了真相会恨朕,但是你不能用这种幼稚的手段报复朕,你应该想想你死去的母亲,燕儿她也不会希望你娶一个男人。”
  “父皇。”姬源冷笑,“母亲绝对不会反对儿臣娶一个自己爱的人。”
  “只要朕还活着,朕就不能看着你毁了自己。那个人,朕会好好送他上路,你就先在宫中待一段时间吧。”
  “父皇,你不能。”姬源没想到自己的父皇能绝情如此,想到那个硬邦邦的臭小子刚刚承受他就要这么糊里糊涂的死去,姬源心里一紧,“父皇,看在儿臣的面子上,你不能。。。”
  姬瀛帝摆摆手,他是不会放走勾引自己儿子犯错的男人的。姬源看似真的无法挽回,他不打算接受这样的结局,大不了这个皇子他不做了,带着那个傻大个浪迹天涯去。想到这里,姬源起身,一个燕子抄飞上房檐,没想到一个人影啪的把他踢了回来,下面已经有人抓住他按在地上,姬源怎么都挣脱不了。
  “送皇子回屋休息。”姬瀛帝转身,“源儿,朕都是为你好,你好好想一下吧。”
  “父皇,他要是死了,儿臣会给他陪葬,而且,儿臣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面无表情的说完,姬源头也不回的跟着来人走出了院子。姬瀛帝咳了一声,血从口中喷出,染红了前面的地毯。
  燕六从房顶跳了下来,搭皇帝的脉,“皇上,你最好最近不要动气,不然那蛊虫会被刺激加速成长。”
  “朕累了,你们都下去吧,把常公公叫进来。”燕六退后走开,一会常公公小跑着进来。
  “去秘密的宣刘将军进宫见朕。找个机灵的,口风严的伺候朕换身衣裳。”
  “皇上,还是老奴来吧。”
  “你去办这事,朕才放心。”
  常公公紧急出了门,坐了轿出了宫门。
  李全进攻见到姬瀛帝帝的时候姬瀛帝已经好多了,除了还是有点疲累,脸色也没有刚刚那么苍白。
  “参见陛下。不知陛下连夜招臣进宫是什么事?”李全恭敬的站着,低着头。
  姬瀛帝让宫人们一个个都离开,然后才开口,“朕知道你恨朕。”
  李全藏在抽中的手握成拳头,一个恨字怎能说尽他心中的苦,父亲斩监侯,母亲不久就走了,还有失踪的妹妹,而这些后或都是因为姬瀛帝,要不是因为辅佐了他,也许也不会落得这样一个结果。
  “是朕的错,但是今天朕不是和你说这些的。朕是想告诉你,燕儿,燕儿还有一个孩子活在这个世上。”
  李全抬头,震惊的看着姬瀛帝,“怎么可能?我都十几年没有找到她了?怎么,怎么会有一个孩子?”
  “朕不会骗你。”
  “是谁?还有燕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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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李全一想到自己的妹妹有消息,几乎忘了君臣之礼,激动的大喊大叫。
  “就是五皇子,姬源。”
  “什么?”就想当头被泼了一头的冷水,李全完全的蒙住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也觉得源儿和燕儿很像吧,不然在源儿小的时候,你怎么总是会带些小东西去看源儿。”在姬源还小的时候,看起来很清秀,很像刘燕男扮女装的样子,所以李全才会去亲近。
  “不可能,燕儿呢,我不会信你说的话,我要见燕儿。”李全还是不能相信当今的五皇子,就是自己的侄儿,自己妹妹的孩子。“燕儿怎么会有孩子,她从来没跟我们说过的,我要亲自听她解释,她人的呢?”
  姬瀛帝看着有些语无伦次的李全,“燕儿,已经走了二十年了。”
  “皇上,不要用这种假话骗微臣了,臣的胞妹二十年前留书去江湖闯荡,皇上怎么会知晓臣胞妹的下落?”
  “这是燕儿留给你的东西,你可以看一下就知道了,当年她留书也是迫不得已,因为那个时候她已经怀了朕的骨肉。”
  李全接过圣上手中的手帕,娟秀的字体,“吾儿姓李名源,妹妹珠胎暗结,实在无脸面对哥哥,只希望哥哥好好照料吾儿直到成人,看做自己孩儿。妹妹李燕敬上。”“怎么可能?”李全脑中一片空白,“这一定是假的,”好像那个调皮的妹妹还在江湖的哪个角落长霞落日,渔舟唱晚,怎么会黄土一杯的孤笑酒泉,“我就只有这一个妹妹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是朕对不起你们李家。”看着李全失神的样子,姬瀛帝深深的愧疚。
  “我们李家,前世欠了多少的债,要还这么多啊。我的妹妹,走的时候,也不过十七,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我。。。。。。”面前的是自己的君,死去的是自己的妹妹,自己那么疼爱的妹妹,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这么悄悄的死去,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还有临死的时候嘱咐自己照顾妹妹的母亲,他还有什么颜面面对死去的父母。一个大男人,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的滑落。“我怎么对得起她,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母亲大人,我把妹妹丢了,弄丢了啊。。。”
  男人像受了伤的野兽,闻者伤心。姬瀛帝愧疚的看着下面流泪的震天将军,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他选择了这个皇位,就选择了牺牲。“皇上,为何多年后才告诉臣真相,家妹当时是让臣来养育五皇子的。”觉得自己失态,李全止住哭声,面无表情的问。
  “朕对燕儿有所愧疚,就想给源儿最好的。而且当时的刘家并没有平反,朕也不放心把源儿送回去。”
  “那又为何在这种时候告知臣真相?家妹让皇上把源儿给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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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抚养本身就不愿意他坐上那个皇位。我们刘家,在不能成为皇位的牺牲品了。”李全觉得心灰意冷,在无所顾忌,姬瀛帝害的他刘家几经沉浮,他已经没有留恋的味道。“皇上,臣累了,臣想告老还乡了。”
  “朕,已经拟诏,明天就立源儿为太子。”
  “皇上?”李全震惊的看着姬瀛帝,“他可是燕儿的孩子,难道你忍心。。。。。。”
  “朕会帮着他铺平了前面的路,真相信朕和燕儿的孩子。”
  李全不敢置信的看着姬瀛帝,“那孩子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皇家怎么可能立一个男皇后?”
  “朕会替他解决。”姬瀛帝的严眼中是李全熟悉的决绝,他不禁心底发凉,“皇上,源儿要是燕儿的孩子,那可是一样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你。。。。。。”
  “朕心里有数,朕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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