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熙涟大人是你的公子,我怕你日后会后悔。”
“从他把锦囊给我,他就不是我的公子了。”歌浅推开醉离大吼着,看着醉离慢慢地他沉淀激动的情绪,再次开口他的语气满是狠辣。“现在我要他生不如死,这样我就会高兴。”
四目相对,歌浅眼里满是仇恨,良久醉离满是震惊开口,“歌浅……”
却只开口说了两个字歌浅倾身把他压在身下,头凑到他的耳根处,“既然说爱我,为我愿意做任何事都愿意,那就让我感受你的爱。”
醉离拒绝,歌浅更加上下其手。
醉离,你说爱我,而我既然走上这条路,那么你就得陪我走到最后,哪怕用上我所有的手段,我也要你跟我一起,永永远远!哪怕是前途尽毁,共赴黄泉。
终还是没有忍住,翻身而上,把歌浅压在身下,运动着最原始的动作。
歌浅,既然爱上你,我就不会把你一个人扔下,我说过的从来没有忘记过。既然已到这步田地,我不会让你有任何的危险。
既已万劫不复,那就陪你共赴黄泉,不管生死都要与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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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内,轻恺在昏睡一天后,终于在众大臣的期盼下醒来。此之间,大臣们又在嘴上把熙涟数落了一翻又一翻。
“熙涟呢?”身体微动,就连眼睛都还没有睁开。他问的,心心念念的,想要知道就是关于罗裳的情况。
佐岚一愣,随后脸上扬着笑,把轻恺扶坐起,语气尽是温柔关怀,“听从陛下的旨意,熙涟大人被关在大牢内。小佐已经派人吩咐下去了。”
暗淡着眼神,他看着佐岚,眼里渐渐闪过一丝明亮。佐岚看见了,心里苦笑,也许陛下眼里的光芒是从自己的笑容里看见的是另一个人的身影吧。
轻恺细细看着佐岚,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淡淡的应了一声“是吗”后就再也没有出声了。
侧身躺下,“都出去吧,寡人要静静。”
帝宫外,天气晴好,连一丝乌云也没有。暖风徐徐,让人懒惰想睡觉。佐岚站在帝宫门前看着不远处站着的歌浅与醉离,眼里闪过一丝奸计得逞阴险的笑。
佐岚以为熙涟大人被关,陛下至少还会去质问,还会去要一个解释。可是,轻恺却一次也没有去,就连问一下大牢内的状况也没有,这实在是诡异的很。
第三天用晚膳,佐岚终于忍不住猜测,他问,“陛下,为什么不去审问熙涟大人?”
轻恺阴晦看他一眼,回答的轻松,已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既然瞧不上寡人,寡人又何必勉强。他不要的,会有更多更好的人给寡人心。”他挑起佐岚的下巴,“比如,小佐你。”
佐岚笑了,心口却猛然一痛,随便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轻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仰头饮下一杯酒,示意一旁的嫔妃继续歌舞升平。
又是皇城内的某座杂草丛生的荒殿,黑衣男人负手站在桃花树下看的认真。
“来了。”黑衣男人说。
“我毒药发作了。”佐岚捂着心口,额头不停地冒着汗,喘息也在加快。
甩手抛给佐岚一个小瓷瓶,“这次做的很好,这是给你的赏赐。接下来就不用本大人教你该怎么做了吧。”
佐岚伸手接住,复杂的看一眼,立马倒出一颗扔进嘴里吞咽而下,“知道了。让解罗裳生不如死。”
“很好。”黑衣人点了点头,“记住你的命捏在本大人的手里,只要你事情办的好,解药是迟早的事情。”说完起步离开,慢慢消失在佐岚的眼前。
直到人已看不见,佐岚低咒一声,把瓷瓶狠狠摔在地上,喃喃细语,“解罗裳,你让我受毒药噬心之痛,我要你加倍偿还。”
地牢里阴暗潮湿,罗裳已蓬头垢面,衣裳略带凌乱,可是他对窗而坐,浑然天成的高傲,还有让人看着心疼的……悲伤。
他相信轻恺会相信他,会亲自来接他出去。
“传陛下口谕:解熙涟犯杀头大罪,念其曾有恩与寡人,赐鞭笞刑百下,白绫一条。”
罗裳猛然转头看着牢门。这是……醉离的声音。没有陛下的旨意,醉离又怎么会来这里。
他,要杀了自己。他不相信自己。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嘴里念叨着‘这不可能’,内心深处却更加认定了这个事实。瘫软在茅草上,双眼失了所有的神色,脑海里一遍一遍闪过,‘赐鞭笞刑百下,白绫一条’,‘赐鞭笞刑百下,白绫一条’……
“熙涟大人,得罪了。”两个狱卒打开门,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罗裳。
“毛三,你说什么呢?什么大人,在这大牢里,没有大人,只有罪人。”另一个狱卒拍了一下先前说话的狱卒,“不会说话。”
被打的狱卒摸了摸后脑,连连点头说是,“罪人熙涟,陛下有令,你若反抗遍是罪加一等。”
两狱卒上前一人架起罗裳的一只手臂,见罗裳没有反应,如木头般。两人对视一眼,猛然放开手,罗裳如期摔倒,两人哈哈大笑几声,一人一脚踹在罗裳的身上,这才一人拉住手臂,就把罗裳给拖出了牢门。
罗裳没有动,他就如失去灵魂的木偶,任其摆布。
“熙涟,画押吧。”狱卒头头拿给罗裳一张纸,“画了押,我还能让你死的轻松点。”
呆然地接过,罗裳并没有马上看。他抬头看着阴暗的大牢明亮出口的处,心里死灰一片。手指缩紧把塞进他掌心的毛笔握紧,就要在落笔处写下名字。
狱卒头头咽着口水紧张的看着,不停催促,“对,对。写下去,就行了。”这要是写下去,他不仅能得到白银一万,还能加官,好事好事啊!
罗裳听着却不动笔了,抬头看一眼双眼泛着红光的狱卒头,毛笔一扔,“我要见陛下。”
他不相信轻恺会下这般的旨意。
狱卒头狗腿捡起再次递给罗裳,“熙涟,你就写下名字吧,这样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
手臂一挥把人给推到在地,“棠周刑罚律例第一百三十六例,私自动刑,流放塞北。棠周王法律例第三百零三例,假传陛下旨意,诛九族连坐。”
这话一出口,狱卒们傻了,愣了,身体僵了。身为皇家狱卒,他们可是很清楚罗裳说的可都是真的。
狱卒头狠了狠心,毛笔一甩,“想吓我,你算哪颗葱。也不想想自己的情况,我现在要你死也没有人敢说一句话。来人。”招呼上两个人,“给我绑了。”
狱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动。
“还不动。一句话被吓成了这样。”狱卒头踢了两个人,“他现在是犯人。我们是按陛下旨意动刑,谁说是私自用刑的。”
狱卒们想想也对,一群狱卒上前把罗裳压在地上用铁链给绑了,吊在半空中。也许是泄愤刚才的怒气,狱卒都用了很大的力气。
“放开我,我要见陛下。”没有了武功的罗裳,哪里是长年教训犯人狱卒的对手。
“呸。”被刚刚罗裳挣扎时赏了一拳在命根的狱卒,一口唾液吐在罗裳的脸上,“你算什么东西,陛下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解熙涟,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说完,狱卒头就招呼人拿着鞭子一步一步靠近罗裳,“陛下可下了旨意,鞭笞一百,我们这些狱卒可不能偷工减料的。”
十鞭使了全力打在身上,罗裳身上几处已经被打破,额上也开始冒着汗。他咬着唇,就是不出一声。
“熙涟,只要你画押,我就可以让你死个痛快。”狱卒长看着,啧啧着摇头。
“呸,死也不画。”
“好,看你命硬,还是我鞭子狠。”
十鞭,二十鞭,五十鞭。刚失了武功内力,身体本还很虚弱的罗裳又怎么承受的住。六十鞭的时候再也承受不住,晕厥了过去。
“狱卒长,他晕了。”
“真不赖打。”狱卒长把手里的瓜子扔在桌上,走到罗裳的面前,两指掐着罗裳的下颌,抬起他的头左右看了看,“反正也没有说到底打多少,只要不死就成。每天五十鞭,我就不信他嘴硬到这种程度。”
此后罗裳就开始了他每天五十鞭的日子,每一鞭他都咬着牙,就算把唇给咬破了,也没有喊出一声。
狱卒长叹,真的条硬汉子啊。
罗裳的隐忍不屈,完全是激起了牢狱里一群血气方刚的男人的嗜血因子。手里的鞭子那是甩的越来越有劲,越来越兴奋啊。罗裳那本如墨如锦缎的三千发丝早就凌乱如鸡窝,本是绫罗绸缎的衣袍也早就破烂不堪。狱卒们在看见罗裳破衣下那白嫩皮肤双眼里那是闪动着愤怒外加猥琐的光芒啊。要知道现在天下谁不知道,倾世熙涟公子已经是棠周王后宫男宠之一,既然是男宠,想来那就是已经被用过了,而现在他下狱,陛下从未来,还下了杀令,狱卒就开始擦拳流口水了。
“你们要干什么?”罗裳睁着迷蒙的眼看着四五个狱卒擦拳嘿嘿笑着靠近自己,脑海里那久远的记忆如流星骤然席卷。
不,不行,不可以。辰哥哥,救我。墨,救我。
只能脚尖勉强着地,手被铁链锁着。尖叫着,挣扎着,使劲晃动着身子,摇晃着手臂却把手腕磨出了更多了血迹。
三天的鞭打都没有让罗裳哼一句,突然的尖叫把狱卒吓了一跳,互相看了看都有点被罗裳激烈的情绪吓着了。
狱卒长可是说了:只能打,不能干任何事的,更不能让他死了。
其中一个人站出,拍打着罗裳的脸,“好了,搞的要强jian你一样。把人拖回去。”对其他人吩咐着。
奄奄一息被摔在草席上,他摸着手腕上被铁链勒出来的痕迹,想起前些日子,那个人还怜惜亲吻着,现却要他惨死。
罗裳冷笑两声,“你就这般的恨我了吗?”
回答的只有沉默!
虞香殿清冷如荒殿,寂廖如死墓。
苏虞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渐憔悴的面容,唯有叹气。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一觉醒来一切都变了。问小河,她磕头把脑袋磕破了就不愿多说一句。
“娘娘,佐少爷来了。”小河推门进来。
“他来干什么?”话虽这样问着,她还是放下了手中的琉璃梳站了起来。
“看来娘娘过的很好。”坐在上位,吹着茶水,一派他就是老大的姿态,还不等苏虞说话,他又开口了,“可惜了熙涟大人啊。想要英雄救美,却要害死了自己。真是感人,感人啦。”
“你什么意思。”苏虞上前两步,震怒拍在案桌上,“这个位置也是你一个男宠有资格坐的。”
佐岚一脸平静,像没有听到一般,“娘娘说的对。”放下茶杯,接过黑牙递上的手帕,又仔细拍了拍衣袍,就好像沾染了什么脏东西,这又道,“本少可是堂堂棠周皇城最受宠的,就这虞香殿淫座,哪里配本少。”
“淫座。”苏虞低喃一声,狠厉抬头怒视佐岚,“放肆。来人,把佐少爷给本宫拿下。”
“别喊了,就算娘娘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嗤笑着,“这虞香殿早就没有人了。你以为你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苏贵妃娘娘啊。哈,也对,那天娘娘与熙涟大人逍遥快活后熟睡于绣榻,又怎么知道熙涟大人为救娘娘自揽罪责。”
内心嘲笑着,看着苏虞脸上已然青白交加,就感觉大块人心,心情好不爽快。可这一爽快吧,嘴里的话那是更加的滔滔不绝,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直有把苏虞气死的趋势。
苏虞大吼,“你对熙涟做了什么。”
冷哼一声,“哈,熙涟,叫的可当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这郎妾都承欢陛下身下,不知娘娘是何滋味,想必销魂之极。”站在苏虞的身后愉悦地幸灾乐祸,从身后倾身到苏虞的耳边,“可惜被抓jian在床,熙涟大人锒铛入狱,生死不知,娘娘却还在这享受着贵妃的待遇,本少真替熙涟大人不值。”
“你,你……”气得抬起手臂,巴掌对着佐岚的脸就要扇下去。
抓住苏虞的手臂,“打本少,苏虞你想好了吗。这一巴掌下去,你情郎的性命本少可就不能保证了。”
咬牙瞪着佐岚,美眸秋瞳怒意横生,“放开本宫。”
用力甩开苏虞的手臂,连带的把她推到在地,“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个阶下囚,别跟本少本宫本宫的叫唤,要不是你情郎求陛下饶你一命,你现在连骨头都没有了。听清楚是求,是熙涟求陛下饶你一命的。”
被推倒的苏虞‘噗咚’一声撞在榻壁上,额头立马肿起一个大包,金钗掉落在地,手撑着地上坐起,“他为了救我,居然求陛下。哈哈……”大笑着,眼泪都从眼角流出,“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牢里,罗裳还是被绑在锁链上,狱卒还是执行着一天50的鞭笞刑。
“熙涟,你只要画押,我就放了你。”狱卒长把毛笔递到罗裳的面前。
罗裳‘呸’了一声,“就算死,也不画。”
“哈哈。好,不画,那就不画吧。来人,给我打,使劲地打。”
为什么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为什么她会被囚禁?为什么佐岚会说熙涟是她的情郎?为什么佐岚会说抓jian在床?种种疑惑,东连西串,她隐约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她不愿意去想,更不愿意去承认。她宁愿承认她是多想了,可到底事实就是事实,容不得她多想,佐岚就打破了她自欺欺人。
“想知道,本少就告诉你,也好让熙涟死了,也有个人给他烧纸扫墓啊。”接过黑牙端来的茶杯,坐在属于苏虞的位置上看着坐在地上的她,示意黑牙给她说说。
黑牙听命,添油加醋,避轻说重把那天晚上如何发现她跟熙涟躺一张床上的事给说了一遍。
浅抿一口茶水,“就算情难自禁,只为春宵一刻,但这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这话听着是关心,但言下之意却是赤果果的嘲笑与谩骂。
苏虞听着,瘫坐在地上,似再也没有了力气,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猛然抬头怒视佐岚,“是你,是你,是你对不对,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说着就朝佐岚冲去,带着全身的力气。这一下是佐岚没有想到的,眨眼见,苏虞就把他推倒,一下一下如泼妇扇打着佐岚。
“还看着干什么,把这泼妇给本少拉开,拉开。”被压着的佐岚大叫着。
站在一旁的黑牙也被这吓的一愣,佐岚的大喊他才回过身赶紧上前把苏虞给拉开。黑牙本就是公公,看过了宫内的兴衰生死,也听过只闻新文笑不闻旧人哭,对他来说,现在的苏虞就是一个死人。既然死人,那下手就更加的不知轻重了。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我要见陛下。陛下,熙涟冤枉。你不能杀了他,不能杀了他啊。”
“佐岚,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我要见陛下。”
苏虞一声一声大喊,脚踢拳打,就算黑牙钳制,她还是拼命对着佐岚龇牙咧嘴。看模样已接近癫狂。
佐岚揉着手臂,摸了摸被打的脸,‘呸’的一声,淬掉口里的血水,“臭女人,力气还很大。”
“少爷,陛下召见您。”殿外有人通报。
“黑牙,替本少好好的照顾一下苏贵妃娘娘。”临走前,他说着,‘苏贵妃娘娘’这五个字却咬得特别的重。
离将军府,白鸾帐暖,颠鸾倒凤,喘息低吼声声入耳,“小浅宝贝,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再也不能有下次了。”
“嗯……啊……你,他还没有走呢,啊,轻点,他走的远远的,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的。这样不好吗。”醉离身下,歌浅婉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