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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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然第二部-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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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在那里干什么?出现在一条没有去路的小巷。”我镇定下来,对眼前这疑点重重的人盘问起来。 
            “住店啊,我不是一进来就说了吗?”夏冷情无辜地道。 
            “住店干嘛不走前门?还敲门,如果你不是知道我和人有约来开门,你直接翻墙进来就好。”我一点也不相信夏冷情的话。 
            “然然,你不相信我。”夏冷情很是无奈地道。 
            “你的话根本就无法令我信服。”不再看他,我转身面向萧逸。 
            “逸,派人去找一下吧!”我的口气已是从来没有过的软弱。 
            “……好。”萧逸沈吟了一下,拉着我转身欲走。 
            “等一下!”夏冷情在后头突然发话。 
            “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我也帮你们一块找。怎么样?人多好办事,楚府在湖州还是有一定势力的。”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接受帮助。无言地看了萧逸一眼,他不置可否地别了脸,没有主意之间,我也顾不了那么多。 
            “拜托了……但你还是最有嫌疑的人……” 
            夏冷情笑了笑,没有回答,闪身出了后门。 
            萧逸拉了拉我的手,“你先到前面去探探秦风的口风,稳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起疑。”说着,在我额上亲了亲,人一晃,就不见。 
            手慢慢捂上额头,发了一会呆,随即甩甩头,大步走回客栈饭厅去。 
            这夜的天特别的黑,特别的闷,外头一直积聚不散的云层,把所有的光亮都纳入囊中,天地间黑糊糊一片,压抑得像要炸开似的,快要下雨了吧。 
            独坐在黑漆漆的房中,我一片惘然。 
            为什么会这样,我答应要帮助他们的,是我的疏忽,如果我陪他们一块去,如果……再多的如果也唤不回已经失踪的人。 
            我恨自己的大意,手重重地打在身旁的被褥上,如泥牛入海,没有一点痛感,好讨厌这种无力的感觉,曾经承诺的事,却什么也做不了。想必当年的闽恩恒也有这种感觉吧,一种绝望无助的感觉……把脸埋入双膝之中,我自我厌恶中。 

            门被轻轻地推开了,一个人了无声色地走了进来。陷入悲哀中的我,全无警惕性可言,来人已近在咫尺,我却仍毫无感觉。 
            发突然被人用力拉起,头吃痛同时不可抑制地抬起,“谁……”话被堵在口中,欲吐不得。 
            熟悉的吻,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温度,是萧逸回来了! 
            好半晌,萧逸才拉开一点彼此间的距离,“一个人闷在房间里为什么不点灯?有坏人进来怎么办?怎么一点警觉性也没有?!”可以听出萧逸甚是生气,话中是浓浓的不高兴。 

            我这么难过还吼我?!还说自己爱我,要保护我。 
            委屈、难过、自我厌恶使我的脾气也上来了,“我要做什么与阁下无关!我已不止一次跟你说明,你是你,我是我,请不要把你的情绪和意念强加在我身上,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我毫不留情地朝萧逸吼道。 

            “那么与夏冷情就有关了?”萧逸冷冷的声音里带着山雨欲来的味道,抱着我的手莫名收紧。 
            什么意思,和夏总管有什么关系?莫名其妙。不过他的话倒也提醒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 
            “言他们的人找到了吗?”也不管我正和萧逸闹不快,一把扯住他的衣衫问道。 
            “我怎么觉得,你特别关心他。”萧逸答非所问。 
            “不要问一些没有关系的问题,快回答我!”我瞪着他道。再得不到答案,我觉得自己快发狂了。 
            “想不到,我竟然比不上一个才见面两天的人,莫然,你很狠的心……”萧逸突然用力推开我,抚着自己的左臂喃喃道。 
            房间里一片黑暗,萧逸还背着窗而坐,根本就看不见他此时的神色,想必也甚是难看吧。 
            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确实是过分了一点,整一整自己的情绪,我正要开口道歉,却突然被用力推倒在床上,头撞在床沿上,人一阵恍惚,几欲晕倒。 
            “逸……”不解,萧逸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是老说我们没有关系吗?那么只要有关系了,你就无话可说了吧!”萧逸冰冷低哑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吃力睁开酸痛的双眼,却朦胧得无法看清眼前的事物。萧逸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可萧逸显然没有再让我说话的打算,突然低下头,咬住我的唇,辗转吮吸。 
            “疼!”唇被咬出血了吧,身体却被萧逸压着,无从挣扎,刚才的撞击,使头脑仍处在一片茫然的状态,一刹那的疼痛,根本唤不回多少理智。 
            “你也知道疼?可我的心更疼,你知道不?我不会再给机会让你离开,你只能是我的!” 
            突然感到身上的重量消失了,安心不了多久却陡然听到一声衣衫撕裂的声音,身体更是感到丝丝凉意。 
            吃力张开眼,发现身上的衣裳已就被萧逸扯坏丢到床下,而萧逸也脱了衣裳,人退到我的两腿之间。 
            “逸……”不知所言地唤道,萧逸好奇怪,他要做什么? 
            萧逸不发一言,抬起我无力的一条腿架到肩上,手指侵入我一处难以启齿的地方。 
            瞳孔陡然放大,意识终于回来了,却已太迟。我终于明白萧逸想干什么! 
            “萧逸,放开我!”我尖声大叫,再也顾不上其它。 
            萧逸抬起头,对着我惊恐的眼神,坚定地道:“然,你是我的。” 
            不再多言,手指突然退了出去,萧逸一个挺身进入了我的体内。 
            “啊!!!”陡然的痛感使我不可抑制地尖叫,泪水悄然滑下。 
            夜很漫长,比等待更绝望,更无助,我咬着唇,紧闭着眼,等待酷刑的过去。伴着被撕裂的痛感,一阵悲哀随着萧逸律动的节奏涌上心头。 
            萧逸,我决不原谅你!!! 
            “然……”长夜过去,萧逸将我整个瘫软的身体抱入怀中,手指轻柔地拭去我眼角将落未落的泪滴。 
            我已经不想再和他说什么话了,只是感到很累很累,心和身体都是,想不到发生在月身上的事情,居然也会有轮到自己的一天。 
            看着我这个了无生气的样子,萧逸也并不生气,“然,我不会道歉的,只有这样,你才会属于我,即使你恨我,我也不会后悔的!”顺手理了理我凌乱汗湿的发。 

            “刚才我是粗暴了一点,你才第一次,身子一定受不了,今天就在房里休息一下,我让人给你送补品。”说着,脸在我头顶蹭蹭,像撒娇似的讨好我。 
            我不会原谅他的,他道歉与否,我也不会心软的。这不是尊严的问题,尊严,在多年以前,已被我换成一文钱一个的包子了,廉价至极。说实在,我并不讨厌萧逸,和他发生这种事情我不会在意,自己不是没有想过,萧逸喜欢我,像他那样的人,能忍耐那么久已是奇迹,只要能活下去,我不在乎这些。 

            我不能原谅他,是因为昨晚是我情绪最低落的时候,他不顾我的心情,把我从低谷拉入更深的深渊中,尝遍失望、无助和绝望,甚至还令我产生想自尽的念头,害我差点违反对娘立下的承诺。我不原谅自己,更不原谅萧逸! 

            尽力翻了个身,背对着萧逸,闭上眼睛,不愿再看见他。 
            萧逸也没有再为难我,只是在我背上亲了亲,“有信过来,言舒应该没有危险。” 
            心动了动,随即又尽力压制下来。哼,我不会上当的,欺负我然后给我一点糖吃,以为我是小孩子吗?我决定不再和萧逸说话,彻底无视他。 
            “然,想必你的气还没消,我就不打扰你了,信我放在床头的矮几上。”床板震了震,身后一凉,萧逸翻身下了床。 
            萧逸细心地拉上被子把我盖好,避免受凉。脚步声响起,伴着关门的声音,萧逸渐渐远去, 
            我转身坐了起来。腰酸酸痛痛的,用不着力,看来我今天真的不能随便离开这大床半步了。 
            目光移向床头,果然看见了一纸信函,和一银色事物放到一块。 
            那是……怔了怔,伸手拿起袖箭。 
            这不就是在路上给我们通报的袖箭吗?萧逸又把它拿出来干什么?疑惑,却在翻过袖箭的一刻解开。这与那一支不同,是另外一支。我清楚记得当时那支袖箭身上有一道浅浅的滑痕,应该是被利器所伤,而我现在手上这一支箭身却光滑如新,还带着一抹几若不见的淡红。 

            把袖箭凑到鼻下闻了闻,一种属于血的腥味赫然浮现,有谁被这袖箭所伤了吗?是这东西的主人?是言舒?还是萧逸……怎么可能会是他,我甩甩头,把这个荒谬的想法丢出脑外。昨天把我欺负得那么惨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伤患。 

            “咯咯”在我闪神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 
            “谁?”下意识地拉起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神经绷得紧紧的,一身的痕迹不能被人看见。 
            “客官,萧大侠吩咐小的抬热水来了。”说着,房门被打开,两个小二陪着笑,抬着一个大木桶进来了。 
            我拉紧被子,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们快手快脚地往木桶内注满热水,然后又退了出去。 
            “萧逸吩咐的?”木桶里升起一丝丝喜人的热气,把房间蒸得雾腾腾的。真的好诱人!特别是像我这样浑身不堪又酸痛的人,根本就不能抵挡这份诱惑。 
            “反正是萧逸吩咐下的,不洗白不洗。”向房间四周看了看,确定真的没有人后,才紧张地下了床,爬入木桶里。 
            暖暖的热水温柔地包裹着全身,热气蒸腾之下,我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昨晚一夜没合眼,眼皮很自然地塌下来了。在半梦半醒之间,我迷迷糊糊地想:“其实,萧逸这人,还不错……” 

            爬回床躺好不到一个时辰,在昏沈之中,依稀感到两道异样的视线。 
            我说,怎么大家这么喜欢在我休息的时候来打搅我。眼睛睁开一条缝,向外望了望……还是睡觉好了,梦周公去。 
            翻身想装做没看见,继续补眠,无奈某人已经很有眼力地发现了我。 
            “莫然,醒了就不要再装了,我这么大一个人站在你面前,你总不能装成没看见吧?”来人调笑道。 
            讨厌的人,讨厌的声音,“秦大爷,这回又有什么指教?”以前只和秦风单独见了两次面,第一次离间我和月的感情,第二次给我下药,这一回,不知道他又干什么。 

            我躺在床上要醒不醒地道,眼睛依然维持半开半合的状态,有气无力,对来客的不欢迎态度,除非某人是白痴,否则一定感受得到。 
            秦风不是白痴,可是他的厚脸皮比白痴更厉害。“不欢迎我?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秦风假好心地提醒道。 
            能让秦风特地出现在我面前的日子,除了那个以外,我还真想不到有什么理由。 
            “今天是毒发日。”我平静地陈述道,态度依然不变。秦风要我做的事还没做,是不会杀我的,不是吗? 
            “是啊,还以为你忘了。”秦风把手从衣袖里抬起来,拿出一个小搪瓷瓶,在我面前晃了晃,发出药物撞击瓶身的声音,叮叮咚咚的,好听极了。 
            我瞟了一眼,嗤笑道:“秦大爷,你这是在逗谁玩?莫然虽然被视为玩具,却没什么玩具的自觉,你还是说说要莫然做什么的好。” 
            秦风唇角露出一抹苦笑,“莫然,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这种态度很令人抓狂的。” 
            抓狂?!回想起昨天那疯狂的一晚,我深有感触地道:“我已经吃亏了。”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一点自制力也没有。 
            “吃亏了?”秦风眼睛转了转,突然趁我不留神,一手扯开我盖在身上的棉被。 
            布满□□过后痕迹的身体,顿时暴露于空气之中。 
            “干什么?!”拉住棉被的一角,妄想夺回,无奈酸痛虚软的身体根本无力可施,只好瞪着秦风诡笑的嘴脸,把满腔的怒火从眼睛处发散出去。 
            “原来是真的‘吃亏’了啊……”故意在“吃亏”两字上的重音,顿时令我平素白青的脸红起来。 
            “秦大爷你看够了没有!”我粗着脖子,没好气地催促道。 
            秦风调笑的眼神依然不变,“没有!莫然,我发现你人虽丑,不过身子倒是长得不错!怪不得萧逸他要向你下手,我还以为他饥不择食呢?” 
            气死我了!抓住棉被一角的手用力一扯,在秦风不在意的时候夺了回来,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免得细胞被某人放肆的眼光毒杀。 
            “莫然你也太小气了吧?!看一下而已,你有我也有,用不着害羞。”秦风挑了挑眉道。 
            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难道是特意过来要把我激得吐血?! 
            “秦大爷,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我这回是用吼的。 
            “哦,被你这么一说,我才记起来,都怪你令我分神。”秦风一脸你不应该勾引我的表情,看得我牙痒痒的,多年的修养差点毁于一旦,揍他! 
            “今夜子时,是你的毒发之期,在这时间之前,把萧逸不着痕迹地骗回家去,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他走后,解药立刻奉上。” 


            第十九章 
            子……时?把萧逸……骗……回家?! 
            陡然听到这些词,我整个人都怔住了。秦风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在萧府中,有着能对付萧逸的厉害埋伏。 
            “怎么了?心软了?!不要忘了他昨夜是怎么对你的。你不是自愿的吧,作为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难道你还爱上他不成?”秦风在我耳边游说道。 

            “怎么可能!”我第一反应就是否认。不知道为什么,秦风的话使我心境里起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如同水面上泛起的涟漪,闪瞬即逝,微不可闻。“萧府离这儿还有一定的距离,不可能在子时前到达吧?” 

            “这你不用担心,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他的武功我再清楚不过,如果不是带着你们这些不懂武的,苏州到杭州,也不过两天内的事。”秦风微笑着道。 
            “既然你们是朋友,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权力就真的这么重要吗?”我不懂,他们拥有我所没有的一切,几度梦回,我曾妄想中的一切。得到的是如此容易,却不懂得珍惜,只想要那独处于颠峰上的那个冷冰冰的东西。我不懂,真的不懂,其实,我又何曾该懂。 

            “你以为我不动手,萧逸也会笑着放手吗?别傻了!他是怎样的一个人,身为旁观者的你,应该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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