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结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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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结同心-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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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马大人远远看见莫尽言,便笑吟吟地迎上来打招呼:“莫师傅早啊。”
  莫尽言不好不理,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去:“马大人。”
  马大人笑道:“我正好想去找莫师傅聊聊,现在碰上了就不用特意去找了。莫师傅有空吗,陪我坐坐?”
  莫尽言不好拒绝,便点了点头。
  马大人带着莫尽言去了他的住处,跟莫尽言住的一样,也是个客房小院,院子坐北朝南,朝向很好。马大人在院子中间的露天茶桌旁坐了,嘱咐下人上茶,一边喝茶,一边晒太阳,倒也显得随意,让莫尽言不自在的心思稍稍放松了些。
  莫尽言只喝茶,不说话,采取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
  马大人喝了一口茶:“福建真是个好地方,山好水好,好茶尤其多。这极品大红袍,平日在京中也难得一见,没想到这里居然喝上了。”
  莫尽言端起来一看,汤色橙黄明亮,轻轻嗅一下,一股馥郁的兰花香扑鼻而来,轻啜了一口,甘甜清香,余韵悠长,笑道:“果真有岩韵,是真正的大红袍。”
  马大人拊掌笑道:“幸好莫师傅懂茶,也不枉费周大人送给我的这包好茶,不然真是让我这老牛嚼了牡丹,太不识风雅了。”
  莫尽言红了脸,他其实也并不多么懂茶,陈良是个懂茶的,莫尽言跟在俞思冕身边久了,自然也就从陈良那儿学了点茶道:“马大人谦虚了。”
  马大人笑道:“不是谦虚,这确是事实。莫师傅今年贵庚啊?”
  莫尽言心里打了个突,说道:“二十一了。”他才过了二十周岁不几天,担心人家嫌他年纪小难当重任,便往大说了一岁。
  “那还真是年轻有为。”马大人惊叹道,倒也没看出来有轻视的态度,“小莫师傅应当是有家学渊源吧,否则怎会有如此见地,居然能够设计出万斛船。小莫师傅进船厂多久了?”
  莫尽言犯了难,不知道怎么答,他还没跟林师傅商量一下措辞呢,这马大人究竟有没有去跟林师傅打听过自己的情况呢,而林师傅又是怎么说的呢?
  犹豫了很久,突听得马大人笑道:“可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莫尽言背上出了一层薄汗,老老实实道:“我是今年才入的船厂,算得上是有家学渊源吧,祖上都是造船的。”
  马大人笑道:“我一见到那艘万斛船,便知道莫师傅来历不会简单。朝廷征集万斛船的方案,京城龙船厂忙了好几个月,依旧尚未有确切的方案,我本来对此行也并没有抱多大的信心,但是莫师傅给了我一个惊喜。”
  莫尽言红了脸道:“其实我这个还只是一个船模,到底能不能造出来大船,我也没法保证。”
  马大人笑了笑:“这个不怕,既然已经有了大框架,余下的便都是细节,我相信莫师傅和船厂的师傅们都能克服这一点小困难的。哪怕是所需的时间更长一点,这也是无妨的,只是我们一定需要这万斛船,就有劳莫师傅多费心了。”
  莫尽言心下有些感动,这个马大人还算是通情达理之人:“那我定然尽心尽力促成这万斛船的建成。”
  马大人笑着点了点头,亲自给莫尽言倒了一杯茶:“莫师傅可也信回回教?”
  “啊?”莫尽言吃了一惊,“不,我不信这个。”福建这一带,信回回教的不少,但是莫尽言却是不信这个的。
  马大人笑了起来:“我见莫师傅的面目,颇有点像回回人,以为你也是回回人。”
  莫尽言伸手抓了抓脑袋:“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爹娘去得早,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祖籍是哪里。”
  马大人有些歉意道:“对不住,说到你的伤心事了。那莫师傅的造船技术是同谁学的?”
  莫尽言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小时候随父亲学了一点,后来都是自行摸索着学的。”
  马大人双目精光一闪,立刻便消失了:“莫师傅真是旷世奇才,居然自学成才。”
  莫尽言的背心越来越热,这真是被人家几句话就将老底套出来了:“马大人可别说笑了。您不觉得我不知天高地厚就好,千万别说什么奇才。我只是从小爱造船,正好父亲给我留了些船模,就按照这船模摸索了一下,造了几艘海船。这万斛船,还真是第一次试着做,成不成还有二话呢。”
  马大人笑道:“莫师傅别谦逊,我是真觉得你这方面天赋异秉,根据船模就能造得出海船,这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这万斛船,能不能成功,自然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整个船厂的师傅们都要参与到其中的,所以你不必担心。我知道,我们目前的造船技术,怕是还及不上前朝的技术,所以若是能得到前朝的技术,我们还用担心这区区万斛船吗?所以我很期待莫师傅的万斛船。”
  莫尽言有种得遇知己的感觉,他感动地对马大人道:“难为马大人也如此了解情况,我定当竭尽所能,使这万斛船能够成功。”
  马大人拍拍他的肩:“我很期待莫师傅的杰作。来,我们以茶代酒,预祝万斛船的成功。”
  临走的时候,马大人将周大人送他的那包大红袍硬塞给了莫尽言。莫尽言拿着那包茶叶,想着也许陈良会喜欢,便接下了。
  回到住处,陈良急忙迎上来:“公子,你去哪儿了,可急死我了。”
  莫尽言歉意地笑道:“马大人找我喝茶聊天去了。”
  “啊?”陈良吓了一大跳,“哪个马大人?就那个钦差大人吗?”
  莫尽言点点头。
  陈良追上莫尽言的脚步:“公子,他都找你说什么了?”
  “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了下万斛船的情况。还问我是不是回回。陈良,我长得像回回吗?对了,这个给你。”他将手里的那包茶叶给了陈良,缩回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陈良接过茶叶包,也没看,接过莫尽言的话道:“公子是相貌跟中原人是稍有点差别。我也有点好奇,公子你祖上是哪里的?”
  莫尽言道:“我只听我爹提过一次,我祖上是从西域那边迁过来的。”
  “这就对了。”陈良笑道,“公子长得跟清净寺里的那些回回们还真有点像。”
  莫尽言一边摇头一边笑:“难道我该去信个回回教?”
  陈良笑道:“公子你还是打消这念头吧,听说回回都不吃肉的。”陈良并不十分清楚回教到底不吃什么肉,只听说过不吃肉,便记住了。
  “啊?那就算了吧。”莫尽言果然被这一点吓住了。
  陈良低头看了一下手里的茶叶包,只一眼,便迅速放到鼻端嗅了一下,喜道:“公子,你这哪里来的?这可是极品大红袍啊。”
  莫尽言笑道:“马大人硬塞给我的。说是周大人送他的,他自己不懂喝茶,送给我了。”
  陈良笑起来:“这真是便宜我们了,这好东西买都没处买呢。我得赶紧去收起来去。”
  莫尽言站住了,有这么贵重吗,刚刚是不是不该收的?但见陈良欢喜成那样,算了,承个情吧,将船好好造出来,也就算对得起马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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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小别胜新婚,大家都懂的。


☆、83第八十三章 胜新婚

  钦差大人在船厂又逗留了三四日;莫尽言与船厂的师傅们又就万斛船的问题研讨了两日;回到福清的时候,两人已经分别七日之久了。
  小别胜新婚。俞思冕将莫尽言的双手用衣衫束起来,栓在床头;将莫尽言的衣服剥了个精光,自己唇齿并用,将莫尽言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舔了个遍。撩得莫尽言喘息紊乱,呻|吟止不住从唇齿间溢出来。
  莫尽言难耐地挺起身,去蹭俞思冕的身体,俞思冕却故意抬起身子;不让莫尽言触碰到自己。
  莫尽言皱起眉;有些不解地瞪着俞思冕。
  俞思冕在他胸前的乳珠舔了一口:“言儿;你难受吗?难受你就求哥哥。”
  莫尽言咬着唇;拼命抑制住身体的颤抖,不愿意妥协。
  俞思冕吸了一下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呢喃道:“你现在知道心痒难耐的感觉了吧,你可知道哥哥我这些天是什么滋味?就是你现在这种滋味,心痒痒的,却无法得到纾解。言儿,你求哥,哥就给你。”
  莫尽言狠狠瞪了俞思冕一眼,恨不得咬上他两口来泄愤,这个死人,居然这么折磨自己,难道就只有他一个人寂寞难耐吗?
  俞思冕看他的俊脸憋得通红,却将唇咬得殷红欲滴,坏笑一声,伸出舌头,撬开莫尽言的唇齿,在他的上腭舔上一圈,莫尽言身子一抖,终于难耐地“嗯”了一声。
  俞思冕伸手捏住他的乳|头,另一只手在伸到被子下面,在小莫尽言的顶端轻轻刮擦了一下。莫尽言身子猛地一抖,几乎泄出来,却被俞思冕捏住了。
  莫尽言心中的烈火无处发泄,他努力咬起牙根怒视俞思冕,未料这表情却显得无比娇嗔。
  俞思冕笑嘻嘻地在他唇上一舔,在他面上轻吹了一口气:“言儿,是不是很舒服?不过别急,等等我,我们一起。”他伸手在莫尽言胯|下|□了一下,邪笑一下,“不过你得先求哥哥。”
  莫尽言心痒难耐,扭动了一下胯部,脚趾都绷直了,就是咬着唇不开口求他。
  俞思冕也不着急:“言儿不乖啊,看来是还不够啊。”他从枕头处摸出一个盒子,拧开来,熟悉的桂花香漂浮出来,他沾了些许在手指头上,一手捞起莫尽言的腰,手指朝后丘间探去。
  莫尽言憋红了脸,眼中浮现出水汽,张大了嘴大口呼吸,天哪,俞大哥什么时候有这种恶趣味了。
  俞思冕手指探进那个熟悉紧致的穴、道,唇舌不断舔舐莫尽言的颈脖:“言儿今天有些不乖,不过这个样子我也很喜欢。”
  修长的手指探进**,在谷|道内旋转了一圈,找到那个熟悉的地方,用手指轻轻往下一按。一股酥麻感猛地窜上莫尽言的头皮,他不由自主“啊”地惊呼出声。
  俞思冕笑起来:“就是这里了。”他的手反复按压了几下,莫尽言的阳根顶端渗出透明的液体来,晶莹欲滴。
  俞思冕腾出手,用指尖抹过那处,放在嘴里舔了一下:“言儿的味道,你也尝尝。”说着便吻上了莫尽言的嘴。
  一股淡淡的腥味传到莫尽言嘴里,他红了脸,闭上眼睛不敢看俞思冕满脸促狭的笑容。
  俞思冕加快了手上的动作,谷|道沾满了桂花油,开始变得湿润滑腻起来,俞思冕模拟进出的动作狠狠**了几下,有意无意地按压在那个兴奋点上。
  莫尽言的身体时不时被碰得跳动几下,双目开始迷乱起来,他的嘴角无意识地淌下口涎来,呻|吟更是不由控制地流溢出来。
  俞思冕抽出手指头,停顿了一下,在莫尽言耳边蛊惑地问:“言儿,要不要?”
  虚空感让莫尽言难耐地挺起身体,迷乱地点头:“要。”
  “要什么?”俞思冕轻笑。
  莫尽言咬了咬下唇:“要你。”
  “要我做什么?”俞思冕伸手照拂着莫尽言的前端,但是又不给足够的抚慰,吊足了胃口。
  莫尽言呜咽着说:“要你进来。”
  俞思冕再也忍不住,提起长枪一挺而入。亲热对两人来说已经很熟悉了,但是进入的瞬间,让两人的灵魂舒适得都颤抖了一下。
  俞思冕的喉咙中发出了低沉暗哑的“啊”声。他抱起莫尽言,用力先是狠插了几下,仿佛饿狠了的人先吃几口满足一下饥饿感,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始细嚼慢咽品尝其味道。
  莫尽言的手不能动,他将双腿盘在俞思冕腰间,将自己的臀部努力送向俞思冕胯间,让自己贴得更近一些。这个动作让俞思冕大为感动,他不再纠结莫尽言是否会在嘴上求饶,开始长驱直入,拼命**,让自己和莫尽言都尽快快活起来。
  室内只余下肌肉相撞的啪啪声,两人大口的喘息声,莫尽言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渐渐地,又多了**的水声。
  “言儿,还要快一点吗?”俞思冕百忙之中还不忘问戏弄他。
  莫尽言此刻已经被□到快到□了,只想那一刻快点来,便下意思地答:“快一点。”
  俞思冕备受鼓舞,猛地后退,整根拔出,又连根送入,如同打桩一般猛烈,他此刻甚至都想整个都进入到那个滚烫紧致的所在,与莫尽言完全连为一体。
  莫尽言被撞得眼神涣散,口涎流淌,像个无骨的人偶娃娃一般。俞思冕猛地撞击了几下,莫尽言的前面在没有被抚慰的情况下,被直接**到射了,射|精的感觉让他舒坦得猛地打了个哆嗦,俞思冕被他紧缩的后|庭一夹,也同时丢盔卸甲了。
  俞思冕也哆嗦了两下,无力地萎到莫尽言身上。两个人都大口地喘息着,汗湿的身体紧密相连。
  俞思冕回过神来,将莫尽言捆在床头的手解了下来,将他整个人都搂在怀里:“对不起,言儿,哥太想你了,不是故意要让你难受的。”
  莫尽言将得了自由的双手搂紧俞思冕的脖子,在他肩窝里蹭了蹭,哑着嗓子道:“我知道,俞大哥。”
  俞思冕吻了吻他的脸颊,突又笑道:“不过言儿我觉得我们偶尔这么来一次也很不错,是不是比以前都刺激爽快?”
  莫尽言张开嘴,啊呜一口咬住了俞思冕的肩。俞思冕“哎哟”笑叫了一声:“看来还是不够啊,言儿还有气力咬人呢,我得再继续,让你累得没气力再咬哥哥。”
  说完将莫尽言整个人抱起来,用棉被将两人裹起来,像观音坐莲一样,托着莫尽言的臀,就着原本的润滑,一插而入,托起莫尽言的腰,一下一下自下而上**起来。
  这种姿势进入得前所未有的深,顶得莫尽言有一丝的恐慌,他几乎觉得自己要被捅穿了。然而并没有,他不仅没有被捅穿,相反,快感如潮水一般又渐渐将他包裹了起来,他安心地攀紧俞思冕的肩,将自己全身心托付给他,让他带着自己到达快乐的彼岸。
  小别虽然胜新婚,但偶尔有这么一次就够了,再也不想再尝试一次。俞思冕将莫尽言绑在自己身边,不让他离开自己。
  莫尽言将船厂那边的事都托付给了林师傅,不过偶尔也需要去船厂看看进度,俞思冕就自己陪着他去。也不需要停留多久,一般是两天一个来回,事情倒也进行得顺利。
  海上一派平静,关龙飞的海防船队只碰到过两次小股倭船,南竿岛的哨卡自从建成之后,也迎来了短暂的太平。有人戏称,是不是因为建立了南竿岛的哨卡,所以倭贼不敢来了。
  然而太平的日子并不长久,第二年夏,大明开国君主驾崩,举国上下举丧。年轻的皇太孙即位,手握重兵的皇叔们四周环伺,朝堂之上平静中潜伏着汹涌的波浪。
  蛰伏了半年多的倭贼居然不畏夏季风,又开始频繁出现在了各地沿海。
  俞思冕没时间和精力去哀恸那个庙堂之巅的死鬼皇帝,他得去为那个死鬼的子民谋平安。福建沿海又进入了紧张状态,全线水师戒严。
  不过因为有南竿岛和昭信校尉的海上巡防队的外线拦截,倭贼也并没有讨到太多的好处。
  年轻的皇帝一即位,便开始削藩,试图将兵权从皇叔们手里收回来。
  第二年,燕王打着清君侧的旗帜,发动靖难之役,挥师北下,直逼京城。
  举国哗然,人人自危,那些经历过动荡岁月的老人,对那些颠沛流离的生活记忆犹新,如今生活刚刚太平一点,这些吃饱了撑的又开始挑事,这不是折腾咱老百姓么。
  而南方相对平静,虽有消息传来,但到底尚未沦落为战场。人们依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照旧,只不过,细软都卷吧起来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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