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开炮!81-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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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开炮!81-end-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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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鬼笑什么?娜姐没好气地。 

我笑我这电灯炮是螺口的没个几下动不了,可你这电灯泡应该是卡口的吧?该挪哪挪哪去啊。我笑眯眯地。 

娜姐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出去了,把门带上。然后我就听见咣一声响,跟着就是咚咚咚地下楼声。过了好长时间,她才回来了。脸上红扑扑地,嘴唇红润,笑意盎然。 

看什么看?她骂:知道你眼睛贼行了吧?快点闭上眼睛睡吧,不然我给你挖出来扔对门炉子里当煤球烧。 

我不睡,没人跟我讲故事我不睡。我使着坏。 

喝,你还给鼻子上脸了你? 

你告我以前跟陈向阳的事吧,还有他生的那什么病?我说:你告我了,你要不想劝他,那我去劝劝他。。。。。。 

小子,想还人家人情啊。。。。。。娜姐撇了撇嘴:我怎么就不想劝他,我劝他的还少了呀。我。。。。。。他自己要死等着阳闻旭,还指望着阳闻旭多半会跟我联系,没事就来磨我,我能怎么着吧?我能想的折都想了,不是怕他想不开,我咒阳闻旭死的心都有。连心理暗示的招我都用了。我让他看日出前终止悲伤,我就是告诉他,幻觉只是幻觉,他这么聪明的人什么想不明白。可他就生能把我的意思误解走样了,还非要学着人琴师跟人中世纪的人瞎攀比,每天在那跟亡妻精神对话。你说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他那病,就是这么瞎想想出来的。我知道他也可怜,可有人比他更可怜。高力强就不可怜吗?陈向阳抑郁成疾的时候,甚至有自毁倾向,说好听他那是心病,说难听那就是精神病。高力强花了两年的时间陪他看病治疗,让他恢复成这样,是不是因怜成爱不知道,但是他们生活在一起也有三年了吧。可他还是不死心。你还想怎么劝他?就你这张脸?他看见你,他能克制得住自己才怪呢。你不知道那时候他打电话给我,那叫一个激动,愣说阳闻旭死了附在你身上回来找他了。这都哪跟哪啊这。。。。。。 

那。。。。。。那我蒙个面什么的。。。。。。我条件反射地说。 

哈哈哈哈,娜姐大笑了起来,然后把脸一拉:你少给我瞎贫吧你。我警告你,你离他远点吧!省得他再折磨自己。'tetsuko' 



92 

我这场病来势汹汹,人折腾地着实不轻,我自己有感觉。当着人我谈笑自若,可谁都能看出来我是硬挺的。用老猴的话说,这叫不生则已,一生生个大的。 

娜姐就说,这又不是生孩子,生个大的,奥,几斤几两啊? 

我要是也想插点什么,两个人能同时跟我瞪眼:闭嘴! 

老猴还骂娜姐:你少跟他那瞎白唬,让他静静神,养养气吧。 

最近娜姐为了从我这套话,可真没少下功夫。没几天,她就把我和高陈二人之间的事摸了个底朝天不说,就连小细节也不放过。连蒙带骗地,还一劲安慰我:你怕什么呀,你这点破事就不说我也能猜出个九成九来,放到我这八卦炉里给你练练丹,到时候受益的还是你。 

结果,这会老猴一说,娜姐就气上我了。等他前脚一走,她那大蚂蚁就能拧上来,恶狠狠地说:小样,害我挨刺了!告你,不许喊,你气正虚呢,好好憋着吧。 

就这样娜姐白天照顾我,老猴晚上伺候我,两班倒。 

我心里挺过意不去。就想赶紧好了,省得呆人这碍眼啊。可娜姐说了,我等于是间接被她害的,为了证明她不是每次都判断失误,她一定要用她的方法把我养得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还好,让老猴没话说。我一听,胆都寒了,心想你怎么能这么不接受教训呢我的同志?挑战自我,迎着困难而上我们是鼓励的,但你怎么不在你自个身上做实验啊,噢,你搅和的我还不够啊?我是多利羊啊还是小白鼠啊? 

老猴上宿舍把我的一些东西拎了过来,还给我带回一样新鲜货。花花绿绿煞是鲜艳的一个单带竖包,扒开来,里面是一只羊皮鼓。 

我这兴奋啊,立刻抱在手里就要开拍。被老猴一把夺回去了:你留点精神吧,等好了再玩。 

娜姐笑起来:就是,先让我玩会吧。哎,王胖子,你还会这个? 

嘿嘿,想不到吧?就不兴咱也有音乐脓包?我这得意啊,张嘴就吹:我在拘留所遇见一神人,人教我的。还给我算了一卦,说我能逢凶化吉。唉,当时我还不信,以为他晃点我,结果呢。。。。。。 

我忽然怔住了,心想,是啊,炖猪早知道我会出来,不然他要我地址干吗呢?我要是在里面,他寄这个给我也没用啊。原来。。。。。。他一直知道。 

我说:那我看看还不行吗?求了半天,老猴才同意了。我拿过来仔细端详,摩挲了一遍,想起炖猪心里真是又是辛酸又是高兴。 

然后又把包翻了个底掉,直嚷嚷:哎,怎么没信那?我看着老猴。 

我不知道啊,你宿舍传达室的人给我的。就这么个包。 

啊。。。。。。我顿了顿,有点沮丧。但转念一想,反正炖猪肯定已经安全到家了,才会给我寄东西的,又高兴起来。 





晚上就抱着鼓睡的。梦里好象一直有人在耳朵边念着六字大明咒,脑子里嗡嗡作响,一个梦也没做,睡的安稳又塌实。 

早上醒了,老猴挺高兴:胖子,头一回晚上你没吵吵,没魇过去,恩,好,这下估计是要转好了。 

想吃点什么呀?有胃口了吗?老猴就高兴了也最多是语气上,脸上还是那样。 

我眨巴了半天眼,奶声奶气地说:牛肉,白菜,。。。。。。还有太阳神! 

滚你的吧!只能吃清淡的。老猴在我脑袋上轻拍了一下:我下班给你带点果单皮回来。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我知道他多半想起来小时侯他把我的果单皮给藏了起来,我趴在地上满世界乱找,最后都一路摸到房顶上去了。 

那你就捎带手再买点山渣糕栗子羹吧。我甜甜地笑。 

老猴走了,娜姐抱着手站在门口,冷笑:喝,你还真是又酸又甜啊,怎么着吧?酸男甜女,你这眼见得就是个龙凤胎啊。 

娜姐,我。。。。。。我这还不是就打算拿来孝敬您呢吗?我无比谄媚。 

我要你孝敬?娜姐怒了:这本来就都是我们家的东西。 

行,那您施舍给我的,成吗?我笑得比蜜都甜,有道是拳不打笑面人啊。要是这都不管用,我还有招狠的。睁大了眼睛诚恳地看着她:成吗?嫂子? 

这两字对娜姐来说,简直就有化尸粉的功效,娜姐眼睛里的怒立刻化成了一汪春水,眯起来笑成一朵花,嘴角弯弯,喜不自胜。哼,我还怕治不住你。 

胖子,娜姐过来爱怜地摸了摸我的脸:你看看你这胡子多久没刮了,来,我帮你净净脸吧。 





一个小时以后,我就终于忍无可忍了。瞪着眼发火:你欺负我手软脚软动不了是吧? 

你说归说啊,脸上最好不要有表情。娜姐淡淡地劝我:要不然起褶子了,我可不管啊。 

我。。。。。。我自个找图钉推脑门上按起来!我大怒:你让我一大老爷们糊着白泥给这躺着,象什么?我还没死呢,你上这给我整理遗容来了。 

我说你这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娜姐翻了个白眼:我这是普通的白泥吗?我里面掺了快一瓶子珍珠粉了。对你这么好,你还不领情。。。。。。 

我气得快背过去气去了,手都抖。 

。。。。。。现在做面膜的男的多了去了,让你享受享受吧还好象我欺负你是的。再说了,就你这老皮老脸不爱捣哧的劲,怪不得人高力强看不上你。 

你。。。。。。你。。。。。。我炸了窝了:我告你,你别提他啊! 

我就提!你管天管地你还能管着我拉屎放屁?! 

你你你你再提我跟你急! 

高力强高力强高力强高力强!娜姐直着脖子喊。 

我,我,我。。。。。。我走了我,我不呆在这了!我一掀被子就要下床。 

你走啊,娜姐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你走啊,懦夫,连这个都受不了,你这算什么男人啊。没用的东西,自己躲被窝里哭鼻子去吧! 

我僵住了。 

娜姐笑嘻嘻地把脸凑过来:怎么?又不走拉?你是舍不得我这地啊?还是舍不得我这人啊? 

我头皮一麻,嘴上还硬着:我。。。。。。我,我是想去把这脸洗了。 

你倒挺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的哈?娜姐一推我:你给我老实地躺着吧,还没到点呢。 

我又躺回去了,闭着眼心潮起伏。 

就听见娜姐笑了一声:王胖子,你丫还真有意思,逗你玩,就跟看电视转台一样,什么频道都有。只要拿起遥控器,嘿嘿,三字,高力强。 

她笑归笑,可就跟拿针戳我的心一样,一阵难受,我喘了口气,说:行,娜姐你就玩我吧。 

我哈哈大笑:你就笑话我吧,我长出来就是给你笑话的。 





等我的笑声顿住了,娜姐才哼了一声:干吗呀?自哀自怜啊? 

我浑身一下子就松了劲了,这个。。。。。。这个娜姐还真是,每次下刀都能找到准地方,扎得我鲜血淋漓不说,还不知道为什么的自己直想苦笑。叫苦不迭的苦,哭笑不得的笑。 

娜姐说:王胖子,你这样的,我唱首歌给你听吧。 

啊?啊? 

我忍不住张开眼。 

娜姐转过身,抄起镜台上的刺猬齿梳子对着嘴,转过来清了清嗓子,睁大了眼睛一笑。 

那就这样算了吗? 

恩?我一愣。 

如果爱情真伟大。娜姐摇晃着身子边唱边看我笑。 

我有什么好挣扎。娜姐捂着胸口皱着眉。 

难道我比别人差?娜姐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不停地频摆,看得我眼晕。 

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 

姐妹们,跳出来。娜姐胳膊肘往胸口一夹象袋鼠一样一下纵到我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就算甜言蜜语,把他,骗过来。娜姐对我勾手指,我下巴不觉掉了下来,都傻了。 

好好爱不再让他离开。。。。。。 

我眨巴了半天眼,耳朵里全是娜姐最后拖的尾音,忘了该有什么反应。。。。。。害,我又能有什么反应啊。我知道,这就是前一段最流行的陶子的歌。可她怎么唱这个给我听呢?这。。。。。。这姐妹们,这哪跟哪啊。 

忽然屋里响起了拍巴掌的声音,呱唧呱唧的。 

娜姐一扭头,挺高兴:阿达,你怎么来了? 

门没锁,我就自个进来了。阿达笑:娜姐大上午的吊嗓子呢?可真精神啊。忽然瞥见我了,大惊:呦,这谁啊?王。。。。。。王炮? 

哎呀!我大喊了一声,才想起来,我的妈呀,这人丢的。。。。。。臊死我拉!!! 





在阿达漏着气的笑声中,娜姐用湿毛巾帮我擦着脸。我又羞又怒的表情一点一点地现山露水出来,可娜姐视同不见。我眼睛里往放着飞刀,一看娜姐没反应就自动转向旁边憋着偷偷乐的阿达了。 

阿达,你过来有什么事吗?娜姐问,口气很随便,可我能听出来有事了。 

恩。阿达点点头:不出娜姐所料,穷少他找人要来踢场了。 

什么?我心里一跳。 

娜姐继续帮我擦着脸,手挺轻,说:他这骚包有俩钱没地花,烧的。找了谁吧? 

呃。。。。。。阿达沉吟着。 

说啊,你怕什么?这圈里有谁我还能不知道的?娜姐淡淡道。 

驴皮。 

啊?娜姐愣了一下:哪来这么一号?橘子皮山羊皮我知道,什么时候来一驴皮? 

阿达苦笑了一下:老鳔,牙签,魔鬼刀,还有个日本人才组的。 

娜姐一听阿达报的人名,就手上一顿。 

怎么拉?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我忍不住问。 

没你什么事!娜姐冷冷地抛给我一句,把我脸擦干净了,端起脸盆出去了。 

阿达。我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是不是。。。。。。我给捅的篓子? 

嘿嘿。阿达笑笑,搓了搓鼻子:也不算吧,那帮人早看我们不顺眼了,穷少等于出钱给他们想玩票大的。 

阿达,你少跟他得得,他是一外人。娜姐进来,拿了根烟抽。 

我外人?我瞪起了眼:刚我喊你嫂子的时候,没见你说我是外人! 

阿达扑的笑了,娜姐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这屋子里好象静悄悄起来了。抽完一根烟,娜姐跟阿达说:你去打电话,跟小北说,我这有事,让他从广州过来一趟。 

娜姐。。。。。。 

他要不乐意,让他把耳朵的人全带来,当给我们暖场吧。 

阿达点点头。 

娜姐又问:日子定了吗? 

定了。 

那行,你去人防把3号洞租上,咱们这段就在那练吧。阿达,娜姐笑:看看是你的手生还是我的手生。 

阿达也笑了:呵呵,多半是我。我摸惯了调酒壶了。 

我看看阿达又看看娜姐,莫名地觉得肾上腺紧缩,一阵豪气顿生的刺激。 

娜姐,阿达又迟疑着问:要不要。。。。。。跟边子也联系联系啊? 

喝,PK47当真重组拉?娜姐眼睛里闪了闪,然后摇了摇头:算了,他不会来的。何必自找难堪呢。你放心,阿达,我蒙娜不打无把握之仗。 

娜姐在阿达肩膀上拍了一拍,娇笑着:你把消息放出去,就说我们PK47跟驴皮要飙一回,不过不是在欢场,砸了老板的地方我们可赔不起,有兴趣的到时候上砖厂仓库来看吧。 

娜姐。。。。。。我觉得心里挺难过的,都是我那天喝高了,手快。这不找事吗? 

象是看出了我的言外之意,娜姐看了我一眼:你啊,早点好了,别给我拖后腿就算你想着我了。我马上忙起来,可没功夫搭理你。 

你别搭理我,你别搭理我。我一听如释重负啊,谢天谢地,你最好别搭理我吧。不然我迟早被她摆布成一女的。我把手摇成小蒲扇,用恳求的口吻说:您就让我这不长眼的小杂碎,自生自灭吧!'蓝儿' 



93 



那天以后,阿达来的次数越来越多,最后干脆过来搭伙。和娜姐关隔壁小屋里半夜里回来还能再熬一个通宵。老猴不哼不哈地也不睡了,做完宵夜,还能给我也算上一份。我一天四顿地这么吃,很快陷下去的腮帮子就重新充盈起来。身上也慢慢地有了劲,开始下地自己活动活动了。 

当然啦,主要的活动内容是扒在隔壁屋的门上偷听。可每次都是蹑手蹑脚地过去,刚一拉裤脚半蹲下来,这马还没扎稳呢,门就猛地一开,飞出一样软家伙,伴着娜姐的一声呵斥:王胖子你给我滚蛋! 

到后来不明飞行物的质感是越来越硬,等从棉织品变成印刷品的时候,我就已经无所谓了,恼羞成怒地要往里挤:不行,我就要进去。。。。。。哎呀! 

“看看”两字往往是被迎面一脚给蹬回去的。 

给踹出去过几次之后,我就渐渐地不满意了。自己抱着鼓霹雳啪啦地拍着,耍着花样,希望能引起别人的注意。结果除了老猴好言好语地劝我不要影响邻居之外,那俩是滋当没听见。 

我这伤心啊,自尊心受到极大的打击。饭也不吃了,天天看着老猴哭丧个脸:我回头到天桥去卖艺去!好歹人家还能给个一子半子的,也算是个钱场也算是个人场。你说你媳妇把我干晾在这,算什么?奥,我惹的一事,完了还不带着我玩?太。。。。。。太没人性了这。 

要说还是老猴心疼我,有天急了跟娜姐发火:哎!我说你就带他玩会也没什么呀。你故意的吧你,就想怄着他。 

娜姐还真出来了,双手抱胸地看着我,冷冷道:你不是让我别搭理你吗?你不是要自生自灭吗? 

我差点没痛哭失声:娜姐!我错了!我。。。。。。我错了还不成吗?!求求您理理我吧!随便你怎么整我,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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