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真是奇了。我要做的事,也不是存心。」扯了一床被子,盖在沈静舟身上,自己也钻了进去,接着除掉了两人的衣服。
沈静舟身上没有了衣服,赶紧扯了被子盖住,见曲天虹压在自己身上,膝盖不由的一阵阵发软,曲天虹低声说道:「我真的很想和你亲热。你不做声,我就当你应允了。」沈静舟没有说话,曲天虹难得主动要求和自己亲热,虽说自己身上的毒已解了,拒绝的话却实在说不出口。
过不多时,曲天虹已在沈静舟的后穴里缓缓抽插,沈静舟被压在身下,勉强扯了被子将两人盖住,只觉自己的双腿分开,任由曲天虹将自己肆意索取,心中仍是有屈辱之意。便闭上了眼睛。
沈静舟只觉得曲天虹这晚不知为何情热似火,两人一番云雨过后,曲天虹忽然笑问道:「我和你亲热了那么多次,你怎么每次都羞成这样?」沈静舟低声说道:「我在和你之前,没有过……」
曲天虹脸上一红,似乎想说什么,想了一想,又没有说下去。只慢慢的又进入了沈静舟的身体,沈静舟红着脸,想把曲天虹推开,曲天虹抱紧了他,低声道:「你不喜欢么?」沈静舟又想点头,又想摇头,犹豫了一阵,说道:「我每次都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曲天虹脸上也是红的无以复加,低声说道:「你不知道,这是因为……」见沈静舟僵的有如一个木头人一般,只得低声说道:「你这么害羞,我现在却没法停下。你忍忍。今晚好好放纵一次,就没什么好羞的了。」沈静舟听他如此说,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曲天虹把自己的欲望从他身体里抽了出来,掀开被子,将沈静舟抱了起来,两人赤裸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曲天虹又把沈静舟的双腿大大的拉开,双手在他的臀瓣腿间揉捏抚弄,又在他耳边低声说着情话,沈静舟羞的不敢抬头,只好闭着眼睛装没听见,曲天虹从前与他亲热之时,总是沉默寡言,略显羞涩,此时却是一反常态,热情无比。
曲天虹又让他躺回床上,抚摸着他的双腿,说道:「再打开一点,不要过一会你又喊疼。」沈静舟低声骂道:「无耻。」曲天虹低声说道:「你不要冤枉我。」沈静舟不明他话中所指,曲天虹将沈静舟的双腿拉开,将自己的欲望插了进去,说道:「疼不疼?」沈静舟面色发白,话都说不出来,曲天虹不断亲吻他的脸颊,双手用力,揉捏沈静舟的臀瓣,沈静舟忍不住一声呻吟,曲天虹却在此时抽动了起来,沈静舟手脚无力,唯有哀求,曲天虹一阵阵的抽插,偶尔俯身下来,在沈静舟身上亲吻,沈静舟伸手想要将他推开,无奈却被压住,只觉得在这样的大力抽插之下,自己已经到了极限。
两人紧紧交合在一起,过了一阵,曲天虹将欲望抽了出来,在沈静舟的后穴口摩擦了一阵,又插了进去,沈静舟在他身下忍不住呻吟,呜咽说道:「你平常说话那么温柔,怎么一到这个时候就粗暴成这样?」
曲天虹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脸也是红的要命,低声说道:「你自己把腿打开,让我好好的和你亲热,就不那么痛苦了。你越反抗,我越想和你无休无止的亲热下去。」沈静舟见他这么说,心中满是绝望,自己的下体又实在难受,无奈说道:「求你快点,我好疼……」
曲天虹轻声安慰,腰腹用力,抽插的更加快速,沈静舟呻吟不已,到了最后,连喊叫都没了力气。他努力的向后闪躲,无奈这又怎么躲得开去,只感到自己的下体传来阵阵冲击,胸前又被揉捏,眼前一片模糊,再也说不出求饶的话,只能任由自己发出羞耻的呻吟。
过了一阵,觉得这种晕眩丝毫没有缓下,只得努力伸出颤抖的手,放在曲天虹的腰上,希望就此可以将他推开一点,可是手往那腰上一搭,却更加觉得那力道越来越大,忍不住哀声说道:「我会被你害死的……求你放过我……」曲天虹的汗水一滴滴流了下来,落在沈静舟赤裸的胸口上,他牙齿咬住嘴唇,眼睛里满是紧张之色,低声问道:「你究竟要怎样……我不知道你究竟怎样才好受……再忍忍……」一边轻声喘息,一边将沈静舟轻轻压住,将他的腿分得更开,下身却是大力抽插,又俯身下去亲吻沈静舟的双肩脖颈胸口,沈静舟的身上登时被吻出许多个红色的印记,沈静舟又是一阵呻吟,说道:「不要……你是不是想让我死在这床上……你想害死我……」曲天虹吻住他的嘴唇,越吻越深,只觉得这种热情有如火焰在燃烧,丝毫也没法克制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曲天虹终于缓缓停了下来。
沈静舟闭着眼睛,什么话都不说,曲天虹无论说什么,他都似乎没听见,翻了个身将头埋在枕头里。
曲天虹心中极为愧疚,回思自己怎么会如此不知克制,大失常态,便抱住沈静舟低声安慰,见他一动不动,只得又在他背上轻轻抚摸,低声说了不少道歉的情话,见沈静舟依然将头埋在枕头里,想去逗逗他,便将手伸进了枕头里,轻轻抚摸他的脸颊,还只抚摸得一两下,曲天虹就呆住了,只见自己的手上竟是湿的,沈静舟分明是在那里哭泣。
曲天虹慢慢的将手放在了沈静舟的肩上,低声说道:「你原谅我。刚才不是存心这样。」沈静舟仍是没有说话,只是枕头上的湿印却是越来越大。
曲天虹不再说话,只是抱住了他不停的抚摸,忽然叹了口气,说道:「原来你还是这么讨厌我。」沈静舟听了这话,忽然翻身过来,低声问道:「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曲天虹见沈静舟说这句话时,脸上还有泪痕,心里也隐隐约约猜到是什么原因,只是不好说破。再说自己心里也未必比他好受,便微笑说道:「问什么,你说。」
沈静舟略一犹豫,轻声说道:「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曲天虹慢慢的握住了沈静舟的手,正打算说什么,沈静舟忽然有如火烫,将手抽了出来,翻身过去,说道:「我真的很困,我想歇息了。」曲天虹又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难过。」沈静舟忽然怒道:「我有什么难过?我回到家中,从此这些江湖上的事和我再没有瓜葛,我会过得不知道有多快意。」这句话未完,语声中却已有了隐隐的哽咽。
曲天虹沉默了一阵,忽然说道:「我要是真的想什么就是什么,那我就把你留在我身边,一天都不分开,可是你不愿意,我就不能勉强你。我也不想令你为难。」沈静舟想说话,却是哽咽的说不出来,曲天虹微笑道:「我一个月之后,就去看你,好不好?要拒绝我就得赶快。」沈静舟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眼泪不停的流了出来。
次晨曲天虹醒来,却发现有一只手轻轻的在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上抚摸,那抚摸轻柔之极,带着羞怯,又似乎怕自己发现,便闭着眼睛,装成熟睡,任那只手慢慢的摸到了脖子,胸前,腰上……只觉得心中又是甜蜜,又是苦楚。接着两片温暖的嘴唇在自己唇上有如蜻蜓点水般轻轻一吻,曲天虹虽仍是闭着眼睛,一颗心却跳到了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地步。
这一天两人骑着马,终于来到了云燕湖边。两人下了马,沿着湖边缓缓而行。
沈静舟心里惆怅无比,只好拼命的去想自己马上回到家中,和爹娘相见,不知会有多么快乐,可是不管如何努力去想那些高兴的事情,心里依然乌云压阵,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怕一开口声音就会哽住。要是在他面前落泪,恐怕不单他要嘲笑自己,连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曲天虹见沈静舟一直不敢看自己,也不说话,便微笑道:「有人要和心上人暂别,难受得话都说不出。」沈静舟听了这话,脸涨得通红,说道:「你少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有心上人了?我又哪里难受了?」曲天虹笑道:「我说有人,又没有说你,你急成这样,莫非心里有鬼?」沈静舟又羞又急,又不知道如何辩解,转过头去,泪水却流了出来,落进了湿润润的泥土之中。偏偏曲天虹还要看着自己,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静舟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拼命压着颤抖的声音说道:「就送到这里好了。」曲天虹笑道:「也好。这里和你家也是很近了。」沈静舟眼泪又要流了出来,曲天虹微笑道:「不要难过,我一个月之后就来看你。」沈静舟点了点头。曲天虹微笑道:「难怪凌风说你最怕离别,他曾和我说起,每次见到你,离开之时,你都像生离死别一般。他都不知如何宽慰你。」沈静舟听了这话,终于笑了出来,脸上却是泪痕未干,曲天虹笑道:「你这个样子,亏得只有我看见,要是别人看见了,这颜面就丢大了。」沈静舟看了他一眼,又不敢多看。曲天虹忽然将沈静舟抱住,在他脸颊之上轻轻一吻,说道:「一个月真的太长了。你还有我来劝慰你,谁又来劝慰我?」沈静舟本来已经收住了眼泪,此时又觉得鼻子发酸。他慢慢推开曲天虹,说道:「这里虽然僻静,来往的人还是有许多,不要这样。」曲天虹说道:「你的意思,要是来往的人不多,就可以如此了?」沈静舟脸上发红,说道:「我要走了。」曲天虹又在他唇边吻了一下,这才松开了他。
沈静舟一个人急急的向前走,也不敢回头,曲天虹看着他的背影,半天都是一动不动。那双如梦如幻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层泪雾。
沈静舟那天回到沈园,见了父母,沈老爷子和夫人心中已不知是喜是悲,两双泪眼看着沈静舟,却都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清书先是大叫大笑,过了一阵,又一个人跑回房去大哭。沈静舟只得安慰个不住,从房中把他拖了出来,清书忽然在沈静舟身上打了两拳,哭道:「上次和你说了,要去闯荡江湖也要和家里说一声,你又来个不辞而别,害的老爷夫人……」说到这里,又号啕大哭了起来
沈静舟劝了半天,才让清书安静下来,又见父母两鬓斑白,衰老了不少,也是心中酸楚,多日不回沈园,此时也是恍如隔世。在家里东看看西看看,只觉得又是熟悉又是生疏,心中百感交集;眼泪不停的流了下来。
这一晚沈老爷子特意开了家宴,席上沈静舟说了些别后情状,怕爹娘害怕,便隐瞒了大部分,也不得已编了些事情,之前沈静舟旅途之中,亦写了几封家信,只说在和江湖朋友在外地游玩,还曾要曲天虹想个法子命人送到家中,此时一问之下,果然俱已收到,故此沈老爷子和夫人心中虽是挂念,到底并未忧心如焚,此时听儿子讲些江湖阅历,虽是轻描淡写,却也知道受了不少的苦,只听得不断拭泪,沈静舟只得又出言安慰。沈老爷说道:「你每次都说,你是和江湖上的朋友出去。你也大了,我也不好再责备于你,只是你此次去的实在太长,也曾请了几个江湖上的朋友帮我探询你的下落,说也奇怪,那些江湖上的朋友要么是毫不知情,要么就是满脸恐惧之色,一句话都不敢多说……总而言之,也不知怎么回事,竟是毫无音讯。」沈静舟见父母此时说的寻常,当时却不知道有多牵念。眼睛又是一阵发热。
闲谈了一阵,沈静舟忽地想到一事,心中犹豫到底该不该说,又想此事迟早要让父母知道,当下一狠心,将自己再不能生育的事情慢慢说了出来,自然是并未全说实话,只说被人下了毒,后来偶然遇见神医解了,不能生育之外,已无后患,沈老爷子和夫人只听得不停拭泪。沈静舟也流泪说道:「爹,娘,孩儿已是这样,也不忍心害了人家姑娘,孩儿准备就此独身一人,不再婚娶。至于沈家的香火,孩儿打算老了之后,领养一两个孩子。」
沈老爷子和夫人见唯一的儿子受了这么多苦,心疼的无以复加,又听到说儿子已不能生育,虽是心中难过,却也知道这已是无可奈何之事,索幸性命保全,毫发无伤,儿子说的,也未尝不是一个办法。何况儿子渐渐长大,很多事情,也就不好再勉强,当下沈老爷子也是流泪说道:「你今日平安回来,于我已是天大的喜讯,我们沈家又不是世代官宦之家,那些繁文缛节,诗书礼教之类乱七八糟的,我们沈家也从不在意,你可知当年大夫说你娘身体虚弱,只能生一个孩儿,你娘怀孕时,大夫又来诊脉,说这一胎是个女儿,你娘还苦劝我纳妾,以免绝后,被我骂了一通,我说,哪怕只有一个女儿,也是我的孩子,若是纳妾,家中便要生出多少事端,我可不是那些迂腐的读书人,从少年之时我就看开了,自己日子过得称心如意就行。所以这些事情,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你受了这么多苦,我这个做爹的,心心念念只是盼你不再受一点委屈,再说你也长大了,爹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代你作主,要怎样做才高兴,就尽管去做。我这个儿子长得又好,心地又好,几个人能有我这样的福气?亏得有我这样宽仁豁达,英俊潇洒的老爹,才能生出这样的儿子。」沈静舟听了这话,心中感激难言,当即离席拜倒在地,沈老爷子赶紧伸手相扶,沈老夫人也是又哭又笑,一家人心中虽然仍是有凄楚之意,却也觉得无尽的欢喜。沈老爷子是个豁达之人,此事居然从此再不提起。
在家住了几日,沈静舟却过得神不守舍。
他书也没法看进去,吃饭也是食不知味,有时候晚上睡了,手便不由自主的抱了过去,却总是抱了个空,有时候以为有人抱着自己而眠,醒来却发现只是被缛,这个时候就再也没法睡,眼睁睁的坐着,坐了一阵,便索性燃灯看书,可是看书却也百无聊赖,只得又上床躺着,看着木格窗外一钩残月挂在天上,倚红楼里凄清的笛声依然没有变更,只是此时此刻听来,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了。
有好几个晚上,沈静舟好不容易睡着,却梦见和那个人离别,梦中自己都在拼命忍住眼泪,一醒来就觉得无比惆怅。
他没有数过日子,他心中有许多许多不愿意去想的事情。
这一天他在后院之中看花,心中却又不自主的想起了一个人,正出神间,忽觉身后略有响动,一回头,吃了一惊,此人自己却绝没有想到是谁。
那人虽是年纪甚大,却是长相英俊,精神矍铄,一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乃是沈静舟在雪衣教内曾经见过一次的人物。沈静舟记得清清楚楚,这是日月星三公之一的冷月公。可是他来找自己做什么?想到那个人,心里不由得一跳,难道是那个人要他来的?
冷月看着他,两人默默的对视,慢慢的说道:「沈公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此次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沈静舟心中一跳,静等他说下去。
冷月叹了口气,说道:「沈公子可知道教主为什么要将你请进他的雪衣宫么?」沈静舟默然摇头,冷月拿起他左手,指着那三个红点说道:「就是因为这个。沈公子你服食过淇玉山上的灵芝,而教主正在练天阳神功,若是和你交合,武功就会大进。」沈静舟听了这话,几乎站立不稳,过了半天,才说道:「如此说来,我只是一个……」再也说不下去,胸中气血翻腾,却没有半滴眼泪。
冷月说道:「现在教主神功已成,他对你心生愧疚,一直将你留在身边,带你寻医,可是你若是以为教主对你另有他想,未免……」沈静舟摇头说道:「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多想。」冷月原本以为他会哭闹一番,没想到他却是如此绝决,倒也是出乎意料之外。又接着说道:「教主对沈公子纵然有怜惜之意,只是他身边从来不缺侍寝之人,便是现在,也是夜夜有人侍寝。沈公子就不必挂心了!」见沈静舟仍是没有说话,便说道:「老朽的话,沈公子尽管细细思量。老朽就此告辞了。」沈静舟轻声说道:「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