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人生若只如初见~~
忆昔开元全盛日,天下权势、大唐美人、万国客商齐聚长安
因为十坛上好「郎官清」酒,哥舒碧和李琎相遇了!
汝阳王李琎,小名花奴,鼎鼎大名的「酒中八仙」之一
千杯不醉的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也会酒后乱「性」
兽金炉内残香袅袅,合欢被下一丝不挂
身边的人竟然是他──无赖奸商哥舒碧!?
那万年发情的突厥蛮子忒大胆,他这皇室贵冑岂是他能冒犯的
偏偏每次「交锋」,最后铩羽而归的总是自己
为此,他摆下鸿门宴,催情酒侍候
到时──嘿嘿……想要吗?那就求本王吧!
论繁华,何处比得上长安?
论美人,何人及得上他的小花奴?
狭道相逢美人惊艳,谋逆造反阴谋相随
注定了哥舒碧在长安的日子不会无聊
这最好的时光,有最美的人儿相伴,夫复何求啊~~
小说家言 泉凌波
本书与《长安如梦》,可以说是姐妹篇,不过相互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多。
《长安如梦》写的犹是盛世,而《无赖商人俏王爷》,便是盛极转衰,乱世的故事了。
两位主人公都是在上一本书中出现过了,哥舒碧与汝阳王李琎。在上本书里面,这对欢喜冤家出场虽少,但是我却很喜欢他们,在朋友的建议下,终于决定为他们单独写一本书,书写属于他们的故事。
和《长安如梦》中的任青与安笙相比,这一对欢喜冤家完全称得上是两个活宝,相应的,内容自然也轻松、热闹许多,写作的时候也更加的欢乐,经常一边写一边和朋友在网上聊天,你一言我一语的吐槽这一对活宝,给写作的过程添加了不少笑料,但可惜的是,有些情节却因为文章整体走向的关系,而不得不忍痛删掉,如今回想起来,实在是觉得有些遗憾,但为了情节的连贯性,还是只好忍痛割爱,希望以后会有机会能写出来吧!
把哥舒碧与李琎的故事安排在安史之乱这段时期,其实也是想写一写乱世,写一写乱世之中的颠沛流离,还有乱世之中的有情人。
故事里出现了一些真实存在的历史人物的名字,不过,小说家言,这不过是一本小说、一个故事罢了,与真实的历史并无必然的关系,循正史写野史,故事只是虚构,希望读者大人们能够用轻松的心情来阅读这本书。
书中的两位主人公,汝阳王李琎倒确实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物,杜甫的《饮中八仙歌》也曾描写过他好酒的一面,唐书中不乏对他的记载,都说他乃是皇族中一等一的美男子,于是,对于颜控的作者来说,那就是正中萌点,顿时完败!
哥舒碧就是完全虚构的人物了,一位突厥奸商,虽然在构思的时候给了他一个看似真实的出身背景,但不过是作者杜撰出来的角色罢了,真真假假,小说而已。
在姐妹篇《长安如梦》中,这两人的纠葛,只是顺势提了一笔,到了这本书,才是完完全全的属于他们两人的故事,属于他们的传说。
希望读者大人们阅读愉快!
序 幕
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
天宝年间,大唐的繁华,犹如那浓墨重彩的绸缎,带着奢丽与让人着迷的绚烂,在天地之间肆意的伸展着,兼容并蓄,长安更是一派鲜花着锦之势。
天下的权势、大唐的美人、万国的客商,把这座大气磅礴之城装点得更加叫人沉醉。
无论是玄宗皇帝也好,贵妃玉环也罢,还有杨国忠、安禄山,以及千千万万来往于长安的人们,在这座城池之内,带着微醺的迷离,肆意的享受着盛唐的繁华与奢丽。
哥舒碧往来长安,已经不知多少次了,带着自家部落的商队,从突厥出发,到达西域碎叶城,最后再来到长安,把无数的奇珍异宝、各色货物,从西域带到长安,又从长安带回西域。
这次到东都洛阳贩酒,难得买到十桶上好的「郎官清」,他便又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回长安,给开酒肆的朱颜送去。
长安城一如既往的热闹,人来人往,行人摩肩接踵,一派喧嚣景象。
虽然看过无数次,哥舒碧还是忍不住感慨。
论繁华,何处比得上长安?
马车轮骨碌碌的,在街道上辗过,车夫知道到朱颜的酒肆「翠涛居」怎么走,也不用哥舒碧带路,就自行往那个方向而去。哥舒碧也正好乐得清闲,坐在车夫身边闭目养神。
走了没多久,马车突地一抖,像是辗到了石头似的,停了下来。
哥舒碧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怎么了——」
刚问出这三个字,他就发现车夫满脸怪异的表情,指着前面,连忙顺势看去。
只见马车前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个陌生人,锦缎衣衫,甚是华贵,头上戴着金丝嵌白玉冠,长长的丝绦从两端垂到肩上,身形修长,姿容秀丽,当然,要是他能收敛一下自己满脸白痴一样就差流口水的傻瓜表情的话,哥舒碧会发自肺腑的称赞此人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问题是,现在这人为什么对着自己流口水?他哥舒碧向来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绝对不是倾国倾城邪魅一笑勾人魂的妖孽,所以,完全可以排除掉对方是对自己「一见钟情」的可能性。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呢?
哥舒碧好奇心大起,跳下马车迎上前去,「喂,你是——」
话还没说完,就见那人居然看都不看自己,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马车上的十桶酒,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一副魂不守舍外加痴迷的神色。
哥舒碧凑近一听,顿时哭笑不得。
对方念叨的居然是——「好香……好香……」
哥舒碧眼珠转了转,就猜到了对方在说什么。
应该是在说那十桶郎官清酒很香吧?不过问题是,酒桶封得严严实实的,他怎么闻到的啊?狗鼻子吗?
这家伙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怎么这么奇怪?难道……脑子有问题,是个疯子?
哥舒碧越看越觉得像。
哪家的院子没关好门,让疯子跑出来了?虽然这个疯子看起来丰神俊美,衣着华贵,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惯了的有钱疯子。
哥舒碧正在大惑不解时,旁边又闪出个矮小的身影来。
是个小孩子,十来岁的年纪,一脸的稚气,透着股机灵劲儿,穿着下人的布衣,正满脸通红的用「我受够了」的表情,使劲拽那人的衣袖,同时叫道:「王爷、王爷,别这样,这是大街啊,太丢脸了……王爷……」
王爷?哥舒碧闻言扬扬眉。
原来这疯子还是个王爷!李家皇室的人?
嗯,果然是皇帝家的有钱疯子,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那小厮使劲拽了很久,那人才发觉,大概不满小跟班拽得他衣襟都快掉下来了,正想呵斥,一回头看见哥舒碧,连忙跳过来,双眼亮晶晶的就一把拽住了哥舒碧,「这是你的马车?」
「没错。」哥舒碧觉得眼前的情况真是很有趣,当下也很配合的点点头,一脸的诚恳老实、童叟无欺。
「这十桶酒本王都要了!」来人豪气干云的一挥手。
「你想买?」哥舒碧笑了起来。
「当然!」对方一仰头,「给你三倍的价钱。」
「那还真不错啊……」哥舒碧摸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笑眯眯的开口:「但我不卖!」
对方原本志在必得的表情一下子垮下来,不敢置信,「三倍价钱你都不卖?」
「酒是我的,我不想卖就是不想卖,三倍不卖,四倍也不卖。」哥舒碧笑嘻嘻的说出以上的话,而且故意说得慢条斯理,把对方更是气得差点跳脚。
「坐地起价!你这个奸商!」
「多谢夸奖。」哥舒碧一脸当仁不让的神色。
这时候,那人的小跟班也加入了战团,站到哥舒碧面前,一手擦腰,一手指着哥舒碧鼻子,想要装出仗势欺人的狗腿子样儿,却又因为年纪太小,反而显得不伦不类,看得哥舒碧忍笑到抽筋。
「你这个奸商!你可知道我家王爷是什么人?」
「知道啊,王爷嘛,你刚才自己说了。」哥舒碧笑嘻嘻的逗他。
「呃?」小跟班一呆,小脑袋瓜没马上反应过来,挠挠头,想了半晌,才又结结巴巴的开口:「总……总之,我家王爷才不是普通人!你不要太无礼哦!」
「那你家王爷到底是谁呀?」哥舒碧很有闲情逸致,继续逗他道。
「当然是——」
小跟班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主人拎住后颈甩到了身后。
「你少给本王丢脸了!」
小跟班不服气,嘴里小声的嘟囔:「也不知是谁丢脸……」
哥舒碧听了个明明白白,忍不住笑出来。
那小跟班嘴里「不是普通人」的王爷主人自然也听见了,回头对自己的仆人狠狠白了一眼,小跟班就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双眼睛却还骨碌碌的转来转去,明显腹诽中。
见眼前此人虽然身为王爷,却显得没什么架子,毫无一般皇室贵族高高在上的感觉,哥舒碧不禁越加的好奇起来。
那人作势要敲小跟班脑袋,小跟班连忙捂住头,那人倒也没真的敲下去,翻翻白眼,转身看向哥舒碧,自我介绍道:「本王姓李,单名一个琎字。」
对方一说出自己的名字,饶是哥舒碧见多识广,也不禁睁大了双眼,惊讶万分。
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曲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
原来眼前的人,竟然就是杜工部《饮中八仙歌》中鼎鼎大名的汝阳王李琎!
竟然是他啊……难怪会不顾形象对着那十桶郎官清垂涎三尺了……
看着眼前的人,哥舒碧脸上缓缓流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来。
汝阳王李琎,小名花奴……
看来……在长安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第一章
长安雪后似春归,积素凝华连曙辉。
新年刚过,长安就接连下了两场雪,把整座都城染成银白的世界。
皇城西边的颁政坊,向来是官宦世家的居处,汝阳王李琎的大宅子就坐落于此。宅院南向,碧瓦粉墙,朱门赤柱,屋檐飞耸入天。扶疏的花木从高墙里探了出来,因着雪后的关系,光秃秃的枝干上积了一层晶莹的白雪,被东风一吹,就淅沥沥的纷纷落下。
门楼正中挂着一块黑漆金字的门匾,上面写着「汝阳王府」,乍看之下没什么特别,但这附近的人都知道,那乃是当今天子亲笔所书,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笔走龙蛇,却代表着玄宗皇帝的恩宠。
汝阳王李琎,乃让帝李宪长子,当今玄宗皇帝的亲侄子!
皇室贵胄,天族血脉,岂不尊贵?岂不恩宠?
从这里经过的人,都会忍不住往大门口偷偷张望,满以为会见到列戟卫士直挺挺的站着,可映入眼帘的,却是门边坐着懒洋洋打哈欠、昏昏欲睡的两个门房,一派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的悠闲样,叫人看了忍不住会有翻白眼的冲动,再想到李琎那人尽皆知的富贵闲散,也就不免感慨,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下人,这话真是一点都不假。
沿着李琎王府的长廊绕过花园,便是汝阳王李琎的卧室,屋宇楼台都修建得恢宏而且大气,碧瓦粉墙、雕花栏杆,处处都透着一股精致的味道。屋檐上积了厚厚一层雪,连地面上都被积雪给覆盖住了,远远看去,粉妆玉砌似的,越发显得此处仿佛琼楼仙境一般,再加上冬日清晨清新的空气,端的是一片富贵府邸,软红十丈神仙居。
不过,李琎现在可没心思去欣赏景色有多么美妙、空气有多么清新、世界有多么美好。事实上他现在脑袋一片空白,完全处于呆滞状态。
如果这时王府的下人推门进来,会很难得的看见他们的王爷主子正傻坐在床上发呆,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如果再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的王爷主子不单在发呆,而且精赤着胸膛,绣着合欢花图案的锦被下露出的肢体一丝不挂,再加上篆金兽头炉内残香袅袅,桌案上残羹剩酒,床前红烛燃尽,一派彻夜云雨后的香艳旖旎。
李琎两眼发直的瞪了窗外许久,直到房外渐渐传来佣人们清扫的声响,还有压低嗓门的说话声与脚步声,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发觉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昨晚……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
他挠挠头,脑子里还是一片浆糊状。
奇怪,难道是昨晚喝太多酒了吗?不对呀,他可是大名鼎鼎的「饮中八仙」之一,「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曲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的汝阳王,别号「酿王」的李琎,居然也会因为喝太多酒而脑袋空空,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痛不堪,尤其是腰,都快被折断了似的,说不出的难受。
……等一下,这可不像是宿醉的症状!
李琎举起手,使劲抓了抓头,觉得自己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不过为什么感觉要是想起来的话,会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呢?
正在他迷迷糊糊浑浑噩噩之际,门外,隐隐传来下人们压低嗓门的说话声。
「小石子,王爷起来了吗?」
「不清楚……」李琎的贴身小厮小石子犹豫着回答。
「你没进去看看?」
「……我哪敢……」小石子小声嘟囔着。
门外顿时沉默了,片刻之后,门外的说话声再次小声的响了起来,不过这次带上了几分好奇与八卦的味道。
「昨晚哥舒少爷好像是在王爷房里过的夜……」
「……而且现在都还没起来。」小石子低声补充,「两个都没起来哦!」
「……」又是一阵沉默。
随后,才有人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这么久都还没起身,应该是成事儿了吧?」
「我猜也是,咱家王爷的酒量,在长安城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哥舒少爷和他赌酒,不是自己送上门来吗?」
「嗯嗯,应该是如此。」
「那我们就别打扰王爷的好事儿了,识相点快走吧!小石子,跟我去吃点心。」
「啊……可是王爷叫人怎么办?」
「不会啦,只怕到中午王爷都还不会唤人咧,你就放心去吧!」
「也是哦……」
听见脚步声迅速离开,李琎瞪着房门半天没吱声。
什么好事儿?
什么哥舒少爷?
啊,对了,昨晚他和哥舒碧那家伙赌酒来着,你来我往几坛子酒下肚之后发生的事情——
李琎正在努力的回想,冷不丁斜刺里横过一只手臂来,就把他光溜溜的腰肢紧紧搂住。随后,一个温暖的身体靠了上来,湿热的呼吸就近在咫尺。
「小花奴,宝贝儿,你醒得好早……」
李琎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回头看去,可那人正紧紧贴在他身后,鼻子对鼻子,两人面孔近得几乎贴上,而那人也乐得顺水推舟,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就亲了下来,不顾他双眼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亲吮了许久,那人才意犹未尽的松开手,笑嘻嘻道:「一大早就这么热情,宝贝儿,你可真让人销魂啊!」
「哥舒碧?怎么是你?」李琎好不容易喘口气,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当然是我。」哥舒碧还是一脸招牌笑容,只是在说话的时候嘴角一勾,显得比往常邪气许多,「难道王爷不想看见在下?」
「废话!谁想看见你?」李琎咬牙切齿道。
哥舒碧不以为然的打了个哈欠,悠闲开口:「在下还以为一夜过后,王爷就会乐意看见在下了呢!」
「一……一夜?」哥舒碧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李琎顿时想起自己现在正赤身裸体,而且对方也同样不着寸缕,两人还是以如此情色的姿势搂在一起,傻子都能猜到昨晚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当然,李琎也总算是把昨晚发生过的事情想了起来。
因为不满哥舒碧这奸商那嚣张的气焰,再加上每次「交锋」,最后铩羽而归的总是自己,他才设下酒宴邀请哥舒碧,本来想以自己那满长安都出名的好酒量,灌醉哥舒碧好一雪前耻,哪里知道对方的酒量居然也不输他,几大坛子酒下肚,两人都开始昏昏沉沉,之后……
哥舒碧这王八蛋!居然一点也不客气的把他甩到了床上!
堂堂的汝阳王爷啊!难道就这样被眼前这个突厥奸商给吃干抹净了不成?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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