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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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他哥-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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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你别这样。”
      我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小莲到忽然停手了。
     “王爷这是嫌弃我。”
     小莲话音落,他手一松,我翻了身就钻被子里面去了。
     有被子,就好像乌龟有了壳子,心里踏实多了。
     “小莲你又多心了,哪能呢!” 
     其实,说不上哪里别扭,眼前这个形势,我和他笑脸对着瞧,我就觉得别扭。坊间一句俗话,一厢情愿吃官司,两厢情愿脱裤子。无论小莲是为了吃喝,还是什么别的目的跟了我,我们两个鬼混都是两厢情愿的。按理说我们两个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他给我上个药不算什么,可我就是觉得受不了,好像是我心里面最后一层纸被彻底撕开,下面是连我都不想面对的东西,再无遮挡。
      小莲到是落落大方,他微笑着把药膏放在一旁,站起来,“王爷要是嫌我,我这就出去,请黄总管过来,他到底是王爷的心腹,王爷对着他,比对着我自在。”
     我,“诶,小莲!你别这样,有些事情你知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和太子的事情,不想再把你卷进来。”
     小莲走到门口却站住了,没有回头,像是不想看我,“王爷对我一向无心,这我早知道。只是如今连新鲜劲头都过去了,自然看我生厌。我要是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那我就是瞎子。”
     “诶,小莲你……”
     我又叫了一声,小莲推门走了。
     我挥了挥自己被他包的好像涨水窝瓜一样的手,钻到被子里面,躺着,不一会儿,果然就看见黄瓜过来了,他非常慌张,一蹦进来就嚷,“王爷,莲公子说您得痔疮了,还流了很多血,怪吓人的,咱们赶紧请林太医过来瞧瞧吧!” 
     “闭嘴!”
     我一窝瓜拳砸在黄瓜脑袋顶上,让他闭上臭嘴巴!
     我知道,我把小莲彻底得罪了。
      我让黄瓜给我抹了药膏,又让他熬了一些退热的药汁,喝完我就睡了,等睡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我迷糊着起来,嗓子干的厉害,正想着随手拿平时放在床前的茶壶喝水,又想起来自己现在还带着窝瓜掌,拿不了东西,这才躺下想叫黄瓜进来,就有人把水捧到嘴边,我喝完,嗓子感觉好多了,我一睁眼,是小莲。
      “小莲,你跟我闹什么别扭?” 
     “王爷,我给您把药换了。”
     他说着,让我躺好,把我的手腕提起来,把那层窝瓜拆下去,淤痕消了,没有昨夜那么吓人,就剩下淡淡的一圈青色,我再用力握了握拳,连酸胀的感觉也消褪了。
     我本来想要就不上药了,结果又被小莲把手捉过去,涂上药膏,缠满了丝带,这次缠的像两个西瓜,还带蔓藤花纹的。
      好吧,谁让我昨天得罪他了,随他去吧。
     好在小莲今天乖巧多了,端茶送水,还喂菜喂饭的,我就没什么可抱怨的。
 
 崔碧城在晌午的时候过来,他一进来就嚷饿。
      他说在顺天府喝了两天帽圈茶(他愣说顺天府正堂于正给他的不是龙井,而是后院草帽拆下来的碎渣),拉了一晚上,眼窝也黑了,头发也乱了,惨到极点。
     我让黄瓜请凤晓笙赶紧给他做饭。
     饭菜做好就端到我这里来。
      我面前的圆木桌上摆着一木桶香米饭,四个大碗,里面分别是笋干炒肉,肉末酸豆角,人参炖鸡外加酱茄子。
     老崔把所有的菜一口气倒进木桶里面,然后就好像猪一般,把脸埋进木桶开始甩开腮帮子,踮起大槽牙,风卷残云一般的狼吞虎咽。
     我都不忍心看。〃
     趁着他吃饭的当我说了一句,“哥哥,你就服个软,至于吃这些苦吗?”
      “呼噜……呼噜……”
     老崔嘴巴子里面全是东西,一边说一边嚼,说的稀里糊涂的。
      “要说,那事也不是不能谈,也不是不能通融,他想要的东西,也不是不能给他,但是……那得爷乐意!” 
     说完着,他不再说话,埋头苦吃。等他终于把那桶米饭都塞进肚子的时候,全身好像被抽了筋骨似的,倒在木椅靠背上直倒气。
     小莲过去给他倒了杯茶,崔碧城咕嘟咕嘟的喝完了,小莲又给他倒了一杯。
     他对小莲说,“听说后厨炖着一只肘子呢,麻烦你过去看一看,熟了没有,别让黄瓜谢孟那帮王八蛋再给我偷吃了。”
     小莲回头看了看我,我冲他点了点头,他把杯子放崔碧城手边,就离开了。
      崔碧城支开小莲,像是有事和我说。
      果然,崔碧城没有喝水,直接问我,“听说昨天你去顺天府了,怎么没见你过来?”
     我,“我看那天把顺天府挤兑的都快说不出话来,我就不去给你添乱了。那事最后怎么着了?”
      崔碧城,“哼,栽个赃还能漏洞百出。那个于正还说妄称自己是十几年的刑名,一个江苏的案子发了,第二天臬司衙门就破了案,同一天,远在千里之外的雍京顺天府就得了信,要捉我,他们当这个朝廷是他们家开的酱油铺,任由他们为所欲为呀!? 
     本来于正让我唬住了,他也不想卷的太深,就想把我放了,后来刑部的人来了,说什么不能因为我的身份特殊就姑息,还说什么这次的大案已经明发上谕,朝野皆知,要是因为扰乱朝廷的章法,那他于正可不是丢职罢官就能过的了关的。于正那个墙头草,既不能得罪杜元泽那边的人,又不能得罪太子的人,所幸他也不管了,就把我扔给刑部那帮孙子。”
     说着,他喝了口水。
     “刑部的人就把我扔到大牢里面,我心说,行,我住就住,谁怕谁。可住了一晚上,今天就莫名其妙的被放出来了。” 
     我,“看来他们也没有真凭实据,只要不是你做的,别人也冤枉不了你。”
     “呸!”崔碧城眼神一厉,“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搞的鬼!肯定是太子那个狼崽子。他这是给我一个下马威,想让我明白,他能把我弄进去,也能把我放出来。我就偏偏不买他的账!承子,这些年你在他那里也吃了不少亏,这些我都知道。原本咱们是拿他没办法,谁让咱手里没他的把柄,现在不一样了,我手里不但有杜家的黑账,我还有他的!” 
     “他别以为他在江南做的那些损事没人知道,我现在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我说,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撇了撇嘴,“你们就不能少点戾气?你这么死咬着太子干嘛呀。”
     崔碧城一听就不高兴了,“我这不是死咬他,是他死咬我! 
去年他不知道从哪里拿了几箱子烂账就想毁我,我买通了那个被砍头的浙江布政使,你让他占了便宜,那事才过去的。我以为他至少能消停的一两年的,这下可好,几个月不到,他又逼着我把杜家的黑账给他!好家伙,他想空手套白狼呀他!那杜家爷俩的黑账是我拿命换来的,我就是烧了我也不给他!

     我说承子,我说的话你别不爱听,现在就是这么回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这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了。” 
     我懒得听他白话,我就问最重要的那点,“太子这次在南边究竟怎么了。”
     崔碧城手指点在木桌面上,笃笃笃,要是真说到这里,他到反而有些犹豫。〃
     “其实……”他说,“我也有些奇怪,太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话要说起来,还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江南几省一向是朝廷的赋税重地,六成的税赋出自这几省。
     这是因为那里不但有水田产稻谷,农户还养蚕种桑,用生丝织成丝绸,松江那里产棉布,这些收益比粮食要高出许多。
     还有江西的瓷器,永嘉的酒,紫砂,茶叶,铜器,丝绸,这些要卖给海外的货物都从那里装船出海,海关税银也是一大笔进项。
      为了增加这些收益,皇上就想着让那几省的农户不要种稻谷了,改种桑麻,或者干脆卖了田,不要种地了,改成手艺人,到那些织丝绸,瓷窑,酿酒,茶园去做工。并且由大郑江南制造局选出几个有实力的商人,把那些散落民间的,织丝绸,烧瓷器,酿酒,烘焙茶叶的小作坊收购过来,做大作坊。
     这些大作坊有官府做后盾,能低价收购原料,又能网络住各种人才,还能由官府出面与海外商人谈价钱,这就避免了行业内部互相挤兑,压低价格,把利都抽干了。
      举个例子,原来一匹丝绸最多能卖到七两银子,那是因为小作坊出来的最好不过是中等丝绸,一般都是下等丝绸,能卖到这个价钱都是好年景。而制造局大作坊织出的上等丝绸,一匹是二十两白银,这就是两倍,甚至三倍的利,只这一项,一年至少比以往多了一千万两白银的进项。”

     “皇上相信太子,这事原本来是让他的人去做。结果,文湛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他愣是压着没有办。皇上自然不高兴了,所以今年选的江南那几个省的布政使,就开始用老三嘉王的人了。”
     “原本皇上以为太子不过是执政疏漏,算是无心之过,不过我这有一封太子的写给原浙直总督的亲笔信……”
      崔碧城眉毛一挑,嘴角微微抬起,带着一丝的得意,“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的,太子说了,让他们报天灾,把小灾报大了,或者又说浙江的土地太乱,需要重新丈量,等等诸般理由以推迟收购土地,改稻田为桑田的旨意。”
      “这信要是递交到宫里,皇上一看,他做太子的时候阳奉阴违,私结党羽,公然抗旨,他立马就得从东宫滚蛋!” 
    “这几天文湛逼我向他投诚,明着说是想要杜家的黑账,其实,他也是存了要拿回那封密信的心思。”
     我摇了摇头,“你就一封信,你扳不倒太子。就算你扳倒了他,老三得了储君的位子,杜家人还能把你撕碎了?” 
     崔碧城冷笑,“羽澜?就他?他那个穷酸样子也当不了太子。承子,你为什么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你坐上太子那个位置呢” 
     我皱眉,“我做太子?连皇后那个笨娘们都知道,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再转三个圈,饶着天空兜三圈,又砰的一下子落在海水里,我也做不了太子!” 
    崔碧城,“别这么妄自菲薄,都是你们家老爷子的儿子,谁比谁差多少?” 
     老崔不明白,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我和他们不同,我没有他们那么狠,我也没有他们那种磐石一般的定力,不择手段的决心,还有控制别人心智的手腕。
     我,“我你就别想了。剩下的,只有七弟越筝了。”
      崔碧城一咬牙,“正好,他年幼,好控制。”
     我,“哈哈,你说什么笑话呢。我们怎么可能控制了越筝?说到底,他也是太子的人。崔碧城,别再和文湛斗气了,如果他不是太子了,你势必会得罪皇后那一族人,再加上你已经开罪杜家人了,那么到时候,无论杜家还是皇后,都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真的只有每天求神拜佛,求我爹寻到一海上偏方,能长生不老吧。”

     崔碧城咧嘴一乐,“承子呀,那我的命可就在你的手中了,你可不能不管我。”
     老崔这话说的软绵绵的,还带着颤音,我激灵一下,全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115章
     崔碧城恢复了正经,他喝口茶,忽然侧了我一眼,说,“对了,刚才没来得及问你,你的手怎么了?” 
     我举着被小莲用白丝带包成西瓜的双手无奈的说,“被门挤了。”
      “被门……挤了?”
     崔碧城看我的眼光好像在看一个白痴。
      我无奈的说,“小莲和我闹别扭,我追他,就被门蹭了一下,本来没什么事,可是小莲非要把我绑成这个样子。”
     我又举了举西瓜手,“他诚心和我过不去。不过,诶,随他好了,只要他一高兴,我高兴些,他不比我们,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我要是在不护着他点,黄瓜不欺负他,谢孟他们可是太子的人,暗地里使点小花招,就挺烦人的。”
      崔碧城嗤笑我,“你还真是多情种子。”
      我一撇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杜小公子还不是被你托付给永嘉的周熙,让他的船队给带回南方去了?你现在这么艰难,还有心思管他,可见你们两个也非同一般啊。”
     “切!”老崔话说的不着调,却是认真的看着我,“我跟杜玉蝉没什么,你别瞎说。再说,小莲拿什么和杜玉蝉比?我和杜玉蝉两个是同窗,从小一起长大的,知根底,小莲可不一样,他什么来历,你还不知道?你能用几百两银子买他,别人一样可以!” 
      正说着,就听见楼下有脚步声,崔碧城马上闭嘴,来了一句,“我今天先不回去了,在你这里睡。有客房呗?” 
     小莲回来了,他平日里走路跟鬼影似的,这次远远的就弄成声响,想着不想听见什么不该听见的东西。
     我马上说,“有,我现在搬到这边的水榭睡,我原来那间正房空着,你今晚睡那就成了。”
     话音未落,小莲推门进来了,手中端着一碗荞麦粒做的水饭,我喜欢吃这个。小莲说那个红烧肘子还没有弄好,凤姑娘要留在晚上吃。老崔悻悻的撇了撇嘴巴,捧着他那个饭桶肚子去我的正房睡觉去了。
     王府正房坐北朝南,豪华隆重,我那里睡了一冬天,感觉自己像一个长在深山里面的香菇,快成精了,所以春天一到,我就搬到这边的水榭小阁楼居住。这里面对着湖面,杨柳枝和花丛,那边铺了一片白砂,养了两只仙鹤,种了一株桃花。
     白天看过去,有刺眼的波光,浅薄的春色,可以告诉我,季节变化了,当然,最重要的是,这里有温泉。文湛让人修的温泉池子也在这边,每天晚上可以先泡温泉,然后随便裹着袍子就上楼睡觉, 
     我和小莲下了会儿棋,又到后面的池子去泡温泉,我让小莲把我的西瓜手都拆了,手腕只留下一点青痕,不疼不肿的,我就没让他再缠什么。吃过中饭,我让黄瓜找些竹条子过来,我和小莲还有黄瓜他们一起扎风筝,一直扎到掌灯。我们扎了十来个风筝,都是简易版的,就是方块的模样,后面拖着两条尾巴。我挑了挑,选了一个看上去还算方正的留给越筝,剩下的就打算明天到院子里面放着玩。
     今天玩了一整天,我吃过晚饭就睡觉了,小莲也回他那个小院了。
     自从他从老三那边回来之后,他就和我分房睡了,我总觉得他有些自己的小秘密,就好像我,自从父皇把玉熙宫给了我,我就不让我娘有事没事的随便跑到我那里帮我收拾东西了。
      我睡到半夜,又觉得有些饿,就睁开眼睛,忽然觉得奇怪,本来应该漆黑一片的水榭这边却是灯火通明的,楼下还有人走动和说话的声音,而且黄瓜也不在我身边。
    我掀了被子,揉揉眼睛走到楼梯拐角那边,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突然却听见崔碧城欠扁的声音,“太子殿下这个时候来,怕是不合适吧。”
     太子? 
     他来做什么?
     果然,接着就是文湛静水一般的声音回了一句,“怎么不合适?” 
     崔碧城轻佻的说,“那还用问吗?人家春宵帐暖,眼下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太子这个时候来,不太好吧。”
     文湛,“打扰崔公子的好事,小王赔罪。”
     崔碧城,“我的好事?我能有什么好事?如今我是寄人篱下,哪里敢随便造次?是我表弟祈王爷,有爱宠在怀,自然要多加抚慰喽。”
     我当时就差点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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