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唇,做出一副羞于启齿的样子,叶夕道:“微臣请求太子给我的。”被人袭击后他直接住进了宫里,期间又没有和太医有过往来,虽然要说是李公公给他的,皇上问起李公公来谅他也不敢说漏了嘴,但是依李公公的职责是不该和这种东西扯上关系的,若要直说是自己让朱大夫给做的,那样就会暴露朱大夫的伪装,所以他只能冒险说是问太子要的,相信皇上问起来,太子即使怀疑也会先给他瞒过去。
“太子?你问他要这个做什么?”皇上的语气显然已是带了不满。
“因为在宫里微臣认识人不多,认识的人中,微臣觉得只有太子那里有可能有这种东西。”
“我问你要这个做什么?不是问你为什么问他要!”
难道皇上发现了?怀疑他要用这个来替换解药?“请皇上恕罪。”叶夕噗通跪下了“从被召入宫中的那一刻起,微臣虽不敢妄自尊大,但也隐隐觉得会有为皇上侍寝的那一刻,但是无奈微臣生来对男人并无半分兴趣,是以对此事极为抵触。但是既然今日被封为龙阳君,微臣便想竭尽全力侍奉皇上,哪怕是用药物,微臣也不想扰了皇上的兴致。”
皇上的脸色由僵硬渐渐变得缓和了,这样就可以解释叶夕之前的行为了,虽然叶夕一脸淡漠,但是却并不反抗自己对他的亲密行为,原来他的内心里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男儿本性。
叶夕看不清皇上的脸色,并不知道皇上的心思,却听皇上问道:“那刘助是因为知道你的想法才让你带进来的?”
叶夕心下疑惑,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暗骂自己太过小心翼翼了,皇上口中的刘助自然指的是刘公公,而皇上之前问他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却并不是发现了什么,而是因为皇上临幸的人身上不能带着任何有可能对皇上不利的东西,尤其是像他这种第一次侍寝而且穿着初夜新衣的人,难怪出门上软轿之前刘公公还特意摸了一下自己腰间的墨玉,笑道:“龙阳君一直佩戴着呢。”想必是不好意思直接说出要查看是否危险来才以欣赏之名而查看了一下,又想到自己一直佩戴着想必不会对皇上不利才没让他摘下来吧。而皇上御赐的衣服并无袖袋,自己扔在池边的衣服后来也被收了起来,刘公公知道自己无处可藏东西,又不敢摸自己胸前,自己才能将药带了进来。
心下稍定,叶夕回道:“刘公公并不知情,是微臣趁其不备自己偷拿进来的,刘公公知道微臣定不会对皇上心怀不轨,又不敢往我怀中伸手触摸,因而让微臣有机可乘,求皇上不要责罚他。”轻描淡写过程,叶夕知道只要皇上不追究刘公公责任,自己的目的被暴露的机会就会减少许多。
皇上的手落到了叶夕光裸的肩膀上,慢慢摩挲着,叶夕极力压抑自己身上起的鸡皮疙瘩。
头发被拽住了,叶夕吃痛抬头。皇上松开他,摇晃着药瓶:“这么说,你是希望服下这药了?”
叶夕当然不能否认,否则刚才说的一切都会被推翻,于是他飞红了脸道:“是的。”眼见皇上往外倒药,叶夕心下一急,忙道:“但是这药最好只吃一粒,否则药效太过,微臣”咬咬唇:“既不能服侍皇上,也不能感受到皇上的恩泽。”
皇上倒药的动作停住了,他把多倒出的药收回瓶中,塞好塞子握在右手中,然后左手向叶夕伸去。叶夕看着他左手掌心静静躺着的一粒药丸,毫不迟疑放进了口中。他就赌这一把,若是这粒药恰巧是那粒解药,那也是命该如此。
皇上侧坐到了椅子上,目光盯着叶夕,左手手肘搭在桌子上拿起放下把玩着药瓶,眼中带着戏谑:“药效如何?”
身体没有任何反应,叶夕沉下心道:“还没有发作。”
“朕倒是觉得需要一点药引,过来。”叶夕膝行着走过去,突然觉得很滑稽,以前,文疏也对他命令着“过来”,以前自己也用这样屈辱的方式爬到过文疏面前。果然,上位者都喜欢用命令来显示自己的高人一等。
皇上抬起他的下巴来,叶夕被迫看向他,然后唇便被俯身下来的皇上攫住了。
好恶心。。。
只是辗转吸吮,只是双唇被另一个男人的唾液濡湿,但是,好恶心。。。
心里祈求着不要伸进舌来,可是皇上是阅尽三千佳丽的九五之尊,有什么调情的手法是他不会的?口腔中充斥着另一条舌头,虽然没有臭味,甚至带着熏香的好闻味道,但是,好恶心。。。
极力压抑着自己想吐的冲动,心里却期盼着春()药快点发挥作用,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解药还安然呆在桌上的瓷瓶中。
流连地吮了一下叶夕的舌头,皇上放开他,眯着眼打量他。叶夕的脸色有些苍白,皇上心中恼怒起来,一把抓住他垂在肩上的秀发,俯身又吻了上去,手沿着光滑的肩膀往下滑,开始撕扯他腰间的玉带。即使知道这不是叶迁,但是看到他和叶迁年轻时如出一辙的容颜,却禁不住情动了。闭着眼吻着他的时候,仿佛自己也回到了十五年前,那时候自己初登大宝,也不过才三十五岁,虽然比叶迁整整大了一旬,但是却并没有感觉到年龄的距离,因为那时候的自己,还是身强力壮意气风发,轻而易举就能把纤瘦的叶迁抱起来——如果有机会抱他的话,一定能抱起来吧?
好想吐。。。
文疏,救我。。。
叶夕猛然惊醒过来,生生遏制住自己想推开皇上的冲动。为什么?明明皇上和文疏做的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只顾自己的快感而罔顾他的心意,明明皇上的吻技甚至比文疏更好,抚摸他的手也比文疏的更轻柔,可是,为什么却觉得异常恶心、忍受不了?被文疏抚摸亲吻的时候,心中只有羞愤,却并不觉得恶心,这是为什么?更可气的是,此时此刻他竟然在想着让文疏来解救他?!
衣服,已经被脱光了,叶夕羞耻地闭紧了双腿,目光不由自主向床边的油灯看去。
比蚕丝更细腻的触感。。。皇上松开叶夕的唇,手在他身上来回摩挲流连,这便是自己梦寐以求的身体,只不过是里面的灵魂不一样罢了。既然得不到那个灵魂,那就先得到这个身体。
叶夕闭紧了眼睛,感觉身体突然离开了地面,随即砰得倒在了地上,受惊张开眼睛,看到皇上茫然地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有些颤抖。难道,刚才皇上是想把他抱起来吗?
皇上突然愠怒了起来,厉声吩咐他:“到床上去!”
叶夕起身,他没有试图拿衣服遮挡自己光裸的身体,走到床边,躺下,目光又投向床边的油灯,然而光亮被遮住了,皇上倾身压了下来,叶夕握紧了身侧的拳头。
“竟然说只有靠春()药才能侍寝?恩?!”皇上突然一把拧上了他胸前的两点,叶夕受疼,紧咬住唇把惊呼压下去。心里祈祷着,让自己吃下去的是春()药吧,快点发作吧,那样的话,或许神志不清的时候,可以将这个残破的身躯供皇上享用而不会感到恶心。
“还是说,你拿进来的根本就是毒药?!”随着这不怀好意的声音传来,皇上一口咬到了叶夕的脖子上,用力撕扯了两下。
抱不起来,他竟然抱不起他来!自己是真龙天子,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吗?!
疼痛,没有关系,疼痛可以缓解恶心感。可是叶夕又惊又喜地发现,随着疼痛而来的,是一股说不出的颤栗——自己吃下去的果然是春()药!紧绷的身体松软了下来,或许,就这样满足了皇上吧。反正,这个已经被文疏侵犯过无数次的身体也没有什么羞耻可言了。
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不甘心?目光在油灯上逗留,叶夕握紧了拳,又松开。心里一股燥热,叶夕的呼吸变得粗重了。
皇上讶异地发现了叶夕变得酡红的脸和明显迷蒙起来的眼神,心下一阵荡漾的同时也有些欣慰:叶夕确实没骗他。
双手抚上这具更加柔软的身体,爱不释手得留下吻痕。皇上终于两手用力分开了叶夕的双腿,情不自禁摸上他半勃()起的男()根,连这里的形状都美到极致。
叶夕一方面极力想让自己忽视心中的抗拒感,沉沦到春()药制造的情()欲的狂潮中;一方面却又忍不住努力压抑情()欲,保持着清醒。叶夕全身发烫,脑中渐渐有些模糊起来,没想到这药一旦发作竟然如此强劲,突然下9)体被手指包裹住,叶夕禁不住惊喘一声,他熟悉这种快感,但是给自己带来快感的却不是那宽厚的手掌,不是那带着硬茧的有力的手指。
叶夕的惊喘让皇上全身一震,禁不住心荡神驰,他摸着叶夕的男()根上下蠕动,俯趴在叶夕身上粗喘着轻喊:“爱卿。。。”
好可怕,好恶心。。。心中一边这样想着,可是身体却禁不住贴向了皇上,叶夕羞愤异常,上唇被自己咬出了血来。被人抚慰着的感觉被药力无数倍放大,叶夕脑中一片迷糊,轻轻的呻()吟从嘴中泄了出来。
“爱卿。。。”叶夕的呻()吟是最好的春()药,皇上情难自禁,两把扯下自己的龙袍来,伸指探进了叶夕的后()穴中。
叶夕吃痛,一个激灵稍微从情()欲中拔出了一丝理智。不可以、不可以!扭动着身体想要躲开,却被皇上大力钳制住,又挤了一根手指进来。
“唔。。。”叶夕紧皱着眉头,不由喊出声来:“不要。。。”脑中半清醒半迷糊,疼痛混合着烫热,冰与火两重天。想要推开皇上,可是他的推拒却只换来皇上更重的占有欲。
不要。。。不是文疏,就不要。。。
奋力推拒,叶夕本就有武在身,虽然身体无力,但是竟然也将皇上推了开去,蜷缩起身体,摇晃着头,他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知道,他不想。
想不到竟然会被他推来,皇上登时铁青了脸,大喝一声:“你敢抗旨不尊?!”
抗旨?用力晃晃头,叶夕努力对准焦距,看清是皇上的那一刻,因为恐惧心砰然跳了起来。不能抗旨不尊。。。身体软垂了下来,可是与之相反的是心底抗拒的声音。
刚才被拒绝,龙颜大怒,这人根本不是爱卿,根本没必要考虑他的感受!皇上失去了耐心,一把把叶夕拖过来,抬高他的双腿,捧起他圆润的双臀,将枕头塞到了他的腰下。
抗拒的声音极力想拉回失去的神智,叶夕天人交战,一股悲伤却如逃脱薄云的明月越来越清晰地显现了出来。为什么他要被这样对待?文疏在哪里?不是说不准让人碰他吗?文疏,你该死得在哪里?!
双腿被平压到两侧,露出了不停收缩的穴口,一个烫热的东西顶了上来,努力开拓着往里挺进。
撕裂的疼痛让叶夕几近崩溃的神智稍稍恢复了清明,文疏,是不会来的。口口声声说着让人心动的话,关键时刻却将他弃之不顾。总是这样,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会向他伸出援助之手。不,说什么援助,他只要不雪上加霜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就谢天谢地了。
可是,他宁愿让这样的文疏侵犯,却也不想让面前的男人进入到自己的身体里。
因为好恶心,因为想吐,因为他叶夕不是以色侍人的人!
拼尽全力运力向床头的油灯拍去,灯罩裂了开来,火光被熄灭了。
一阵剧痛传来,皇上终于尽根没入。心中的恐惧大到无以复加,叶夕恨恨地咬牙,成贵妃,竟然在骗自己吗?身体如此无力,朱大夫在药里多放了化功散吗?!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欺骗他?为什么这么无能为力?自己果然愚笨至此吗?!
可是,皇上的身体却在此时脱力般趴倒在了叶夕的身上。叶夕身体一震,极力压抑着翻滚的情9)欲,试探着抬身努力睁大眼看向皇上,因为抬身牵动了后()穴,皇上的那根还在他的身体里,疼痛伴随着流淌的鲜血让他清醒了不少。
皇上静静趴在那里,仿佛睡着了般。奋力推开他,因为皇上后撤,摩擦着后9)穴,叶夕禁不住嘤咛一声,全身无力,眼皮想要合上,但是却不想躺在这个人身边。
挣扎着往床边爬去,叶夕一头栽倒在了床下。
作者有话要说:
☆、27
27
“龙阳君,快醒醒,龙阳君!”
龙阳君。。。是谁?
“快醒醒,龙阳君!”
啊。。。是我。
“快醒醒!”
醒醒?我睡着了吗?皇上!
叶夕猛然睁开眼睛,四下环顾,却没有看到龙床,也没有看到皇上。面前一脸探究看着他的人,竟然是成贵妃!此处灯光明亮,再一细看竟然是仍然在御阳宫寝室内,而他就背倚着龙床的床头,斜对着东面的窗户。叶夕霍然起身背贴着床头悄悄探头往龙床上看去,皇上还保持着趴倒的姿势趴在床上,显然正在昏迷中。松口气,慢慢滑落下来坐到地上,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只披了进来时穿的红衣,因为刚才的动作已经褪到了腰际,忙伸臂穿上,才稍稍安心。或许是因为放松了神经,迷蒙再次袭上心头,叶夕惊骇地发现体内的燥热重新抬头了,真不该把春()药的解药都给了文轻啊。
“我只有幻梦成真的解药,其他的解药,我可没带。”解释般,成贵妃弯腰靠近叶夕:“你没事吧?”
叶夕想起来了。在去天恩池的路上,他和成贵妃狭路相逢,成贵妃虽只说了寥寥数语,却是处处讽刺挑衅,当她抓起他的衣襟的时候,叶夕本以为她会给自己安个冲撞贵妃娘娘的罪名,却没想到她竟然在自己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若是不想就熄灭床边的灯。”若不是他有功夫在身,还真不会听到那细弱蚊蚋的声音。
叶夕和她素未相识,按理说还是她的对头,她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帮他,明白这一点的叶夕自然也不会轻易相信她。先不论她怎么知道的自己不想侍寝,她让自己熄灭床边的灯后会发生什么,估计除了她之外,谁都不知道。万一熄灯后会有刺客到来,万一灯中有剧毒会置皇上和自己于死地呢?是以叶夕一直没有下决心灭掉油灯。但是后来转念又一想,她无子无嗣,和皇后又不和,一旦皇上驾崩,太子继位,她绝对自身难保,因此她不可能下手杀掉自己的靠山;而如果她想害自己,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在皇上的寝宫里动手脚。
虽然猜测成贵妃不敢对皇上或者对己不利,但是不到最后关头叶夕还是不想听她的指挥,只是,当皇上抵在自己那里试图进来的时候,却不由自主反抗了,即使脑子不是很清醒,不,应该说幸亏脑子不清醒,要是自己清醒着,或许就会忍辱听之任之了吧。
叶夕呼吸急促,脸颊异常酡红,目光迷蒙,氤氲着雾气,不自觉得伸手拉扯开领口,仿佛这样就能呼吸到更多空气,双腿虚软无力,全靠一点戒心才勉强维持着神智。
“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看你这样应该不喜欢龙阳君这个称呼,我是否该尊称你一声‘二少爷’?”
竟然以你我相称,成贵妃到底是什么人?
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成贵妃拎在手中的墨玉玉佩,叶夕心下思忖:难道与这玉佩有关系?难道成贵妃是文疏的人吗?难道文疏把玉佩给了自己竟然是为了保护自己吗?
“还。。。给我。”强撑着支起身子站起来,叶夕用力捶捶自己的头,想让自己清醒起来。
“这不是你的东西,为什么会在你这里?”成贵妃一脸严肃,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中却不知为什么多了一些忌惮。
“是别人。。。送给我的,它这么。。罕见么?”成贵妃显然是认得这玉佩的,既然这样,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