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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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凤-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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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策划。
  “来人!给小姐传书!”江糈忱一声吼。
  “啪!”凤珏折扇一收,冷言:“江老爷子,还放过糖糖吧,她还有两个月就能出宫了,你何苦毁了她一生。”
  “你!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江糈忱没想到他连糖糖也知道。
  凤珏摇头,“应该是你对她做了什么吧?”手板着折扇,“十三岁入宫,你让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去勾引男人,这种方法你还真想得出来。”
  糖糖,全名江沁糖,江家小女儿,十三岁入宫,别人都在想着怎么引起皇帝的注意,她却跪求皇后不要让皇帝临幸她,她只想等三年,三年后出宫,嫁给心爱的他,皇后答应了,纵然江家花大把的钱打通关系,皇后和赤妃从中保护,愣是让楚天不知道宫中有江沁糖这么一号人,小丫头才能平安到今,如今她只是宫中的小宫女,只要再过两个月她就可以与那个他团聚了,家族的事,她才不要管!
  “她是我江家的女儿!”江糈忱怒言,“老夫让她死,她就要死,入个宫怎么了!”
  “嗯。对,她是你女儿。”凤珏点头,“她生是你的女儿,那么死呢?”
  “你说什么?”江糈忱微惊,虽说他不太喜欢这个女儿吧,那也是他的孩子。
  “你若一意孤行,糖糖怕是会自尽。”凤珏说得很平静,却让人心中一寒。
  糖糖他见过,一个和她名字一甜美的女孩儿,最高兴的事就是收到那个人的信或是出宫采办,可以与那个人见面,那个人是个书生,为了糖糖一路从徽州追到皇都,糖糖和他说,等我三年,那人就当真等她,在皇都做起小买卖,边做生意边读书,希望可以考取功名,早日与她相见。
  凤珏第一次见糖糖时,她正在编扇穗、平安结、相思扣,后来他才知道,她编这些是给那个人让那人卖的,宫中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像她这样的小宫女本就难,却还要想着宫外的那人,凤珏很欣赏她,她的事也听皇后说了,所以他稍稍施压将事挡下了,让这对苦难的小两口将来能得到幸福,也许这是他做的最心甘情愿的一次赔本生意吧。
  江糈忱无力的靠在椅子上,是的,当初他不故女儿的哭求强行将她送入了宫,女儿的幸福他没想过,他想的只有这个家族,三年了,女儿的信儿越来越少,他有时很担心,女儿会不会就此死在那高墙之中,也许只有那一刻,他才能意识到他是一个父亲。
  




第十章 千金一刻,醉春宵(上)

  徽州城内,江家的千亩良田正式归了凤凰家,凤珏却将这千亩田交给了齐守业,这也就是齐守业和陈显说过的,有生意。
  “这里水不是极好,只能说是一般,种稻有点不得力,我看这土质种小麦好了。”齐守业抓了一把土壤在手中揉捏。
  “你是行家,听你的。”凤珏打了个哈欠,“反正我也只是管收,种什么你看着办吧。”
  “你也不怕我坑你。”齐守业无奈的摇头。
  “坑我?”凤珏眉一挑,“要坑早坑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也是。”齐守业无所谓的一笑,看见凤珏身后有人来,头往上仰了仰,“喏,找你的。”
  “嗯?”凤珏回头,看到江国粮正往这走来。
  齐守业拍拍他的肩,“我先走了。”
  “噢。”懒懒的回应,让齐守业无奈的笑着走了,这家伙!
  江国粮走到凤珏面前,看着他,半晌才开口:“凤公子,我们以前见过。”
  “喔?”凤珏眉梢往上挑,意思是你要说什么?
  “公子不记得六年前了吗?我们在大门外见过。”他好心提醒。
  “六年前呀……”凤珏呡紧唇,想起那一天,他站在门外,天下着大雪,鸠盘打着一把伞站在他身后,那一日他在门外站了足足一个时辰,最终连门也没进去,就被江糈忱的话打回去了,看着关闭的大门,他吸了一口冷气,转身就走,迎面而来的马车从他身边往过,车轮溅起了雪水,差点打了他一身,并非没打到,而是鸠盘将他护在了怀里,那雪水打湿了鸠盘的衣服,从车上跳下的少年一直道歉,本来没什么大事,却被那少年一句小姐没事吧?结果换回了凤珏一句,你眼瞎了,没看清少爷是男的!而后他在少年目瞪口呆之下带着鸠盘离开,那少年恐怕就是如今的江国粮,而他也是在回去问过父亲后才知站在他家门口的是凤凰家大公子。
  凤珏温婉的一笑,明显是想起来了,江国粮抱拳行礼,“多谢公子手下留情。”他家是经商为主,对于那十七家分号比这千亩良田还要在乎。
  “不错啊。”凤珏点头,“比你家老头懂事。”他可是知道的,江糈忱一定没少骂他。
  他听凤珏夸自己,不好意思的挠头,“那个,糖糖,还好吗?”小时候和他走的最近的不是父母,而是最小的妹妹。
  “嗯。除了日子苦点,还都不错,至少有个盼头。”凤珏玩着手中的扇子,有些许的寞落。
  江国粮张开口想问什么,终是没问出来,闭上了嘴站在他身后一句话不说,陪他看了一下午的水。
  夕阳西下,凤珏众人已经行船离去,就如同来时一般平静,这翻天覆地的改变又有多少人知道。
  船舱内,凤珏趴在桌子上,玩着一只纸鹤,纸鹤上面写了一行小字,很小,天佑君康。
  “珏儿,我们要回家了。”楚衣站在他身边慢慢的说。
  “嗯。”没有说好,只是嗯了一声,对于他而言,那里算家吗?
  楚衣不知道,他自己更是不知。
  十日后,众人顺水路回到了皇城,只不过,多了齐守业与陈显,凤珏一开口就说到两人的亲事上,陈显当时就炸了毛,指着凤珏鼻子就骂,骂完了喝口茶顺顺气打算接着骂时,凤珏懒懒的看着他,好似他刚刚骂的人不是自己,不盐不淡的说了一句,此时我已经告知世伯了。陈显顿时就一想法,灭了他!
  齐守业哄了半天,陈显还是一甩门走了,到是秦玟没心没肺的拉着众人上吉祥楼,说是庆功,易子倦说累了便先回王府了,其实楚衣明白,他是回府打理,怎么说离开也不少日子了。
  吉祥楼上,一桌精致的佳肴,一壶酒,一杯茶,四人对坐,谈天说地。
  “珏,你将徽州那地改种小麦,咱国可不怎么食面,别卖不出去。”秦玟有点担心,千亩田差不多都改种小麦,凤珏会不会赔本呀?
  “紫辰已食米为主,面为副,可是邻邦沙陵已食面为主。”凤珏抱着茶杯品口茶。
  “嗯?你不是说,沙陵从银淼购余粮了吗?”秦玟再渡怀疑。
  凤珏眼一翻,瞪他,“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呃,我是真不知道。”他心虚的低下头吃碗里的菜。
  “珏儿,小相爷看样子是真不知道,你就同他说说吧,我也听听。”楚衣夹了一块鱼放到凤珏的碗中,算是给秦玟解了围。
  凤珏夹起那块鱼放入口中,瞪着秦玟,慢慢的说:“银淼是水乡主产稻米,给沙陵的余粮也必定是稻米,小麦还是要从别国收购,明白没?”
  “明白了……可是,为什么你知道沙陵会同你收购?”依旧的不解这回算是问到点上了,听说沙陵的国主那性格要多怪有多怪,说变就变,凤珏怎么就知道最后这生意一定到他手中呢?
  “因为,晔在沙陵,他会解决好一切,更何况,沙陵的国主,算是我们的世叔。”说白了还是父辈的交情,就算不给凰晔面子,也会给凤凰家三分颜面。
  “噢噢!”这回秦玟算是明了了,欠抽的眨着眼问:“听说银淼的太子可俊了,真的假的?”
  “假的。”齐守业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那家伙就一变态。”凤珏狠狠的补上一句。
  “嗯?”秦玟怀疑。
  “发生过什么事吗?”楚衣不解。
  凤珏侧头不语,牙咬的直响,齐守业叹口气,说道:“那家伙跟凰公子打过一架,结果仗着自己是太子将凰公子收押了,凤公子去要人,结果那家伙开的条件就是凤公子连同凤凰家都归他,结果……唉!”他摇头。
  “怎么样?”两人同时问。
  “凤公子将太子府给砸了,国主下令,让太子面壁思过。”齐守业十分的无奈,接着补上一句,“当年太子也就十三岁,凤公子凰公子九岁。”
  “……”两人无语,还真是个变态!
  “不提他了,来,来,来,喝酒。”秦玟打圆场,举起酒杯敬酒,可问题又来了。
  楚衣看着小杯中的酒浅喙了一口,眉微皱,“这是什么酒?几年?”
  “这可是三十年上好的女儿红!”秦玟对他的怀疑很是不高兴,开玩笑,爷二十两买的!
  




第十章 千金一刻,醉春宵(下)

  “三十年?”楚衣又喙了一口,眉依然微皱,一只白玉般的手从他手中将小杯拿走,凤珏将小杯放在鼻下嗅了嗅,不肖的白了秦玟一眼,“最多也就二十年,而且这酒色说不上是女儿红,最多是中等花雕。”
  “不是吧!”秦玟瞪大眼睛,中等花雕几个字在耳朵回荡。
  “你多少银子买的?”凤珏眉一挑看他。
  “二十……”他声音小到几乎听不到。
  凤珏冷哼,“二十两我卖你两坛。”秦玟的脸顿时黑了,凤珏眼往上一挑,“你不会是二十两买的一瓶吧?”看到他点头,凤珏眼一翻,恨恨的骂了句,“败家子!钱多烧的你!给我好不好!”
  听他这么说,秦玟也炸了毛,站起来,踏着椅子指着他鼻子说:“你说二十年就二十年,你说中等花雕就中等花雕!你又不喝酒!凭什么这么确定!”人当真是气大发了,忘了凤珏的能耐了,不喝酒懂酒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凤珏看他一眼,这小子没喝醉吧,“我不喝酒就不能知道了吗?你还不下蛋呢都知道蛋怎么来的,是不是说你非要下了蛋才知道蛋是怎么来的?”比嘴毒!谁怕谁呀!
  “凤珏!”
  “怎么着!”
  两人都站在椅子上瞪着对方,谁也不肯让半下,明显一副,你敢不服气!
  “行了,行了!一人少说一句吧。”楚衣齐守业一人拉一个,将人拉回原位,“也不看看多在的人了,还闹。”
  “哼!”两人同时哼了一声坐下,同时瞪了对方一眼,凤珏气呼呼的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刺激口腔,让他忍不住捂嘴咳嗽起来,“咳咳,这是……”看清手中的小杯时,顿感头晕,身子一歪倒在身边的楚衣怀里晕了过去。
  他到是晕了可吓坏了屋中人的三人,隐约间还能听到他说什么。
  “这是怎么了?啊!谁给他酒喝的!”一向稳重而称的齐守业看到他刚刚喝过的东西立刻叫了起来,那可是酒!
  “不会吧!就这么一小杯就醉了?”秦玟鄙夷外加幸灾乐祸。
  “你不知道他不能喝酒吗?沾酒就醉,而且……”齐守业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出。
  “而且什么?”秦玟好奇。
  “没什么。”齐守业摇头。
  “到底什么?”秦玟逼问。
  “真没什么。”他却守口如瓶。
  楚衣抱着凤珏出神,目光看着臂弯中的人,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与失落,回神看向那两人,轻问:“现在怎么办?送他回梧桐居?”说是送回可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
  “千万别!”齐守业的话如了他的愿,“要是这会儿送回去,鸠盘和白鹭多半没好脸子,咱们可要挨骂的。”
  “那怎么办?”秦玟看看外面的天,已经很晚了,要是回去太晚,自家老爷子又要啰嗦了。
  “这后面应该有厢房。”楚衣随着齐守业的手,走到一扇门前踢开门,果然是间厢房,他将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转身对那两人说:“都回去吧,有我呢。”他心里知道一个是怕老爹,一个是担心陈显,就算留下也帮不上什么忙。
  两人客套了会儿就走了,楚衣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雪白的肌肤,微微凌乱的头发,红扑扑的脸,手不自觉抚上凤珏的脸,摩擦着那红唇,一眼看痴了,俯下身含住那唇,细细品味,味道还是那么美味,放开人时起身时发现,凤珏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忽煽忽煽的眨着眼睛看他,一双眼中迷朦未清醒,一副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的样子。
  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楚衣突然莫明的心虚,压住心中的□,转身背对他,“我去打盆水。”正要走时,一双手抱住了他的腰,凤珏从床上坐起,抱住了楚衣,脸习惯的蹭蹭,身体本能的不想让他走。
  楚衣转身,凤珏手松开片刻,又抱住了他,依旧蹭,楚衣被他蹭的□憎憎往上冒,单手挑起他的脸,声音沙哑的唤他,“珏儿……”他眨着眼看着楚衣,伸出手拉住人的衣服,自己往床上倒去,顺势拉倒楚衣,手臂勾上他的脖子,生涩的吻着,楚衣心中的弦啪的一声断了,手一扬解去凤珏的腰带,手掌探到衣服内抚摸着他的肌肤,可能是不习惯被人抚摸,凤珏左右扭动,楚衣在他唇上轻咬一口,“宝贝……你这是在点火……”三两下扒掉凤珏的衣服,尽情挑逗,惹得他呻吟出声,楚衣一挥手,幔帐放下,挡住床上的春意,却挡不下那美妙动听的呻吟。
  一夜春宵,只叹苦短。
  旭日东升,阳光温柔的洒入厢房内,透过幔帐的缝隙照在床上熟睡的人脸上。
  “咚咚,咚咚”嗯?凤珏在一阵咚咚声中睁开了眼,迷糊的左右看看,“嗯?”发出一声性感的疑问。
  “醒了?”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楚衣看着他这性感的样子舔舔唇,看起来很可口。
  “衣?”他眨眨眼,发现自己趴在楚衣的身上,而那所谓的“咚咚”声是楚衣的心跳,等等!自己为什么会趴在衣的身上?想到这立刻起身,刚坐起那一刻又趴了回去,“好痛!”全身就像是遭到毒打一般,很痛。
  “哪痛?”楚衣抱着又扑到他怀中的人,手不自觉的顺着凤珏的腰往下滑去,一边揉着他的腰,一边往下滑。
  “怎么回事?”他完全没发现自己被人吃豆腐了,开始回忆,记得昨天晚上错把酒当茶喝了,而后就一直云里来,雾里去的,好像有事发生,可是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想知道?”楚衣奸诈的问。
  “嗯。”习惯性的应声。
  “知道了可不准后悔。”说着他的手探入□中,翻身将人压住。
  “啊!衣,你……唔……”
  又是一屋□,床榻凌乱,呻吟诱人。
  天已近晌午,屋内的人还没起身,满身印记的凤珏趴在楚衣怀里,突然张口狠狠的在楚衣的肩膀咬口,“混蛋!混蛋!大混蛋!”气冲冲的捶打楚衣的胸口。
  楚衣轻笑的握住他的小拳头,放到唇边轻吻,“都和你说了,别后悔。”
  “混蛋!要是知道是这种事,我宁可不知道!”竟然就这样被人吃干抹净了!还傻傻的自己送上门去,丢人丢大发了!
  楚衣拿过衣服披在了凤珏的身上,“来,起来了,我帮你穿衣服。”凤珏不理他,一把抢过衣服,自己穿上,下床,脚一沾地腿立刻发软,差点没跪倒在地上,手撑着床边才使自己没跪倒,回头怒瞪那罪魁祸首一眼。
  楚衣无辜的看着他,想笑又不敢笑,快速的穿好衣服后,抱起床边的凤珏,立刻引起人巨烈的挣扎,他坏心的在凤珏耳边说:“再乱动,吃了你!”人立刻老实了,一双愤恨的凤目瞪着他,一对伶俐的牙齿不客气的在他肩上留下纪念品,一排牙印。
  他将人抱到梳妆台前,将人放在软凳上,取过台上的梳子,慢慢的给他梳头挽发,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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