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天牢中争闹声起,浪*荡的叫声听得人忍不住自己的欲*望。
“在这种声音中,亏得你还能保持冷静,莫要和朕所你只爱图兰一人。”景炎君望着铁栅内的景凌,一脸轻蔑。
“他怎么样了?”关切而焦急的语气,这让景炎君略有些不悦:
“疯了,只有你带来的大夫能安抚他,而那个神通广大的大夫,现在正在被重犯们疼爱着。”
“亏你能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景凌,说说,你有多恨朕?”
景凌转过头去,没有回答。
但景炎君已经得到了回答。
下流话不绝于耳,景炎君真没想到齐文远是这么淫*荡的人,属实吓了一跳,完事后居然还问他:“可以给我件衣服么,他们撕破了我的亵衣。”
“你还真是恬不知耻。”
“这个词汇用来形容我,简直就是在夸我。”
“可你没必要这么对待自己。”
“这该死的毒给了我一个放*荡的理由。”
齐文远套上靴子,回了未央宫,路上还在回味着刚刚的激烈,那个大块头的男人感觉似乎不错。呵……他还真是贱到了骨子里,已经救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贰拾贰〕猜心
“苦命娃,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来,告诉我。”齐文远遣去了在门口照看图兰的几个宫女:“我要给他换药,你们出去。”
图兰盯了齐文远半天,才明白他问了什么,张了张嘴,又立刻闭上。
“为什么不愿告诉我,该不会是什么都没吃,不敢告诉我?”
图兰终于怯怯的点点头。
“你这不让人省心的,是不想好起来了吗。外面的,可以帮忙端点粥么。”齐文远只是一个手势,就轻松的让图兰趴在他的大腿上,给他看腰际那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但这并不代表齐文远驯服了图兰,而是这小家伙产生了雏鸟的心态,将睁开眼看到那照顾他的人当成了自己的至亲。
“看来还需要些时日才能愈合,他们为什么这么对你?”
图兰没有说话,只是在腰际比比划划,做了个用汤匙一勺一勺喝药的动作,齐文远本身就是个大夫,想不懂都难。
“他们给你放血,做药引?太残忍了”
这时宫女送来了燕窝莲子粥,齐文远接过来便喂给图兰。这苦命娃比刚醒来那时听话了许多,只要把粥匙递过去,他就会自己吹凉吃掉,活像一只小猫,或许他真的有学那只小黄猫。
把碗还给宫女之后,齐文远再次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过来,该上药了。”
图兰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两个字,而每一次齐文远把药膏抹在他那多灾多难的后*庭中,听着那凄惨的叫声,心就一抽一抽的疼。可有什么办法,谁叫自己犯贱揽下这个活。
图兰意外的没过去,抱腿坐在床榻的内侧,怯怯的摇头,意思是他不想上药。
“怎么,你不想好了,过来!”
齐文远觉得自己似乎太纵容这苦命娃了,叫了两遍,居然一动不动,他应该可以再强硬一点的,不要不是看他遭受了那么痛苦的事,他实在不想再吓他,可现在他也得狠下心治治他,不然就要反天了!
齐文远从脚边拿起一根马鞭,这是之前他以防万一找景炎君要的,一直都没用上,没想到竟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狠抽在图兰身旁的被子上,没打到他,但足以震慑他,图兰先前被折磨的不成人形,自然是怕了,只听到声音就立刻靠过去,抬起了腿,委屈的看着齐文远,眼圈又红了,似乎马上就有泪流下。
“行了行了,只要以后你听话,我就不会吓你,别再哭了,你不想要眼睛了?”
图兰眨眨眼,把泪又咽了回去,抓着齐文远衣角的手是紧握着的,看得出来他心里很害怕。
齐文远见他这可怜样,不由得爱怜的轻抚他的脸颊:“别怕,哪次我给你上药痛了。”
齐文远正要把药膏送进图兰的身体,却突然发现了一些细小的撕裂伤口,还在向外渗血,想起他上一次上药,自己还在被天牢的重犯们“疼爱”,也难怪他会这么害怕。
“那些笨手笨脚的庸医!”
图兰静静地躺着,捏着齐文远的大腿,知道他心里害怕,齐文远也没制止,直到涂完药,两人才都松了一口气。
“好了,把这碗药喝了就睡觉吧。”齐文远把药碗送到图兰嘴边,后者却没有喝下去,低头抓着齐文远的袖子,不想放开。
“怎么,不想我走?为什么不说话?”
自他看到他第一眼起,也只有被景炎君吓破胆的那一次在人前说过话,还是惶恐的尖叫,他其实还挺想听这苦命娃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平静的说多好,他真怕他喊破了这副好嗓子,可惜。
“你是真不想我走,想让我陪你睡觉不成?”
喝过了药,图兰还是没松手,低垂着眼睑,点了点头。
“天,要是你的男人们看到,一定会把我剔的骨头都不剩。”齐文远抱着图兰,顺顺他的后背,可这苦命娃还是没松手,便无奈的叹息一声:“真是只难缠的小猫,罢了,就陪你一晚吧。”
——
图兰是被从榻上拉起来的,因为有齐文远在身边,他格外安心,所以没发觉有人进来。那人点了他的哑穴,让他喊不出声,连求饶都做不到,被像只囚鸟一般带上了枷锁,关到铸铁的笼子中。
没错,笼子。
景炎君特命人打造了这牢笼来禁锢他的宠物,图兰眼睁睁的看着齐文远被从榻上拖起来猛咳着。
昨晚和衣而寝,他从深夜就开始高热,这会儿一定难受得紧,居然被这样对待!图兰怨恨的目光看向景炎君,那人却将手伸入牢笼中,抚着他手腕上的刑具,冷笑着问道:“这个男人昨晚对你做了什么?嗯?”
什么都没有!
图兰想喊,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要看他们二人衣衫整齐的同寝,就知道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景炎君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只是他有着自己的计划,并且想震慑一下这被他吓破了胆的宠妃,让他顺从自己。
齐文远浪迹天涯近三十年,自然懂得景炎君这么做的意义,他竟然成了牺牲品,真是可笑啊。
齐文远被拖到了宫外的空场上,当着图兰的面,被御林军撕破了衣衫,高热的身体遇到冷空气更是难受的紧。可他们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时间,丢到冰凉的砖地上,就被粗暴的强迫,饶是身体早就已经适应男人的齐文远也受不住,一声声凄厉的叫声如利刃一般,刀刀割在图兰的心上。
“他昨晚是这样对你的么,当然了,你和他是一样淫*荡的人。”图兰紧抓着牢笼的铁栅,镣铐的铁链摩擦,发出冷冽的金属声。
图兰知道是因为自己才造成这样的局面,是他害了齐文远,然而景炎君却还是不肯放过他,依旧刺激着他:“你也真是贱,不知道他是喜欢被男人上的贱货,居然勾引他,你看他现在多爽,这才是他想要的。”
图兰不想再听,捂住耳朵,在精神的高压下,冲破了穴位的制压,尖叫一声,晕死过去……
目的达到了……
“唐太医,他真的能忘掉么。”
“回皇上,恕老臣直言,现在图兰殿下就是个疯子,要是再用药物刺激他,他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
景炎君对正在齐文远身上逞着暴行的御林军命令道:“停。”
齐文远终于逃离了束缚,仰躺在地上喘着气,眼神有些意犹未尽的空洞:“你这样对他,会后悔的……他早晚有一天会想起来的,你打算怎么办?”
景炎君冷笑:“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这具身体已经没救了,死在男人□□,才是最好的归宿。”
“你继续照顾图兰,用药逼迫他的神智,别让他想起来,男人肯定少不了你的。”
齐文远不想再和这个丧心病狂的皇帝再多说什么,被太监围了一张棉被,架起来朝宫内走,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呵……我不想干了……”这苦命娃何止多灾多难,如果可以,他真想给他一刀,帮他解脱,可命数未尽,他一定死不了,命运还真是残忍。
图兰被安置在榻上,而齐文远就被太监们“摆”在了空无一物的木桌上,他正想着该用什么药吊着自己的命,就被太监塞入的玉势填满了,疼得他大叫一声:“把它拿出去!别用这种方式侮辱我!”
太监听了这话立刻冷笑着嘲讽他:“侮辱你?哼,皇上还有几条波斯进贡的纯种猎犬,如果你照顾不好殿下,就去伺候狗爷吧,先准备着,到时候别夹疼了狗爷。”说着,伸手用力拍在玉势底部齐文远紧咬牙关,算是挺过去这一劫了。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苦命娃可没那么简单,一旦他……”景炎君进来正好听到这句话,上前一把扼住齐文远的喉咙:
“你要是敢从中作梗,朕就让皇宫上下所有的太监伺候你,让你永远到达不了□□。”
怕么……他齐文远怎么可能会怕,只是这个男人或许有柔情的一面,苦命娃要死什么都不记得,可能还会好过一些。
所有人都离开后,齐文远挣扎着起身,仅披了一件外袍,就下地去熬药。该死,那太监放的太深了。
齐文远几乎迈不开腿,靠在墙上,抬腿踩在木椅上,手伸到后*庭,硬生生将那凶器抽了出来,血立刻顺着大腿流了下来。他轻蔑的看了那淫*物一眼,啧,尺寸还真大,景炎君这算是照顾他?
完全不知止血,套上裤子抓着药草,他齐文远就是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人,他很满意这样的自己。
图兰醒过来的时候,齐文远正靠在图兰榻边小憩,他有些好奇的伸手,摇了摇那人的身体,谁想他竟一口血吐了出来,吓得图兰愣在了当场。
“咳,没事,别怕。”齐文远擦擦嘴,不以为然的从砂锅中盛了碗还温着的药液,“喝吧,能让你好过些。”不会再因为有痛苦记忆而遭受凌虐……
图兰听话的接过碗,痛快的喝了一半,剩了半碗又推回给齐文远:“你喝。”
“我?”
“有病不治可不行,会死掉的,要珍惜生命。”齐文远看着这个少年天真无邪的笑容,一时不知道心中是何感受,这个曾经无数次轻生的少年,居然对他说要珍惜生命,真是不敢相信,或许说这才是图兰的本性更为准确,他到底被这个世界逼成了什么样子!
齐文远揉揉胸口,把碗又递了过去:“这药可不治我的病,你老老实实喝了,我就去给我自己对症下药。”
图兰闻言立刻接过来一饮为尽,丝毫没有因为药液的苦涩而皱眉。齐文远收了碗,边抓药边想着自己要不要配一副剧毒,喝了就不需要在烦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还能早登极乐。
最终他还是没有。熬了能缓解自己痛苦的药液喝掉,苦涩的让他直想流泪,他是贱到了什么地步,才能苟延残喘的活到现在啊……
“告诉皇上,图兰醒了。”
宫女立刻跑去传话,只有齐文远一人坐在地上,体内翻搅的厉害。
景炎君很快赶了过来,看到他的那一刻,图兰确确实实往床榻内侧挪了几分,即使他感觉这个男人没有恶意,但潜意识里还是恐惧的。
景炎君自然是早就掌握了重新取回他信任的方法,不然也不会来到这儿。从怀中拿出一颗水晶珠,从地上滚过去,力道不轻不重,正好停在图兰眼前。
图兰向来喜欢晶莹剔透的各色水晶,自然是被吸引了目光,伸出手去拿,又有一颗滚了过来,立刻笑吟吟的有去抓,没多久,就对景炎君放下了戒心,被搂在怀里玩珠子了。
那一刻,齐文远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景炎君眼中有一种复杂的情感,是失而复得的惊喜,是伤他至深的愧疚,还是想宠爱他的怜惜……亦或是都有,他相信这个万人之上的皇帝是真心爱着图兰的,只是比起爱情,他更需要权利。
一个自私的男人,自私到亲手将自己的心割得鲜血淋漓还不知不觉的可怜男人。
“这一次别再负他,不然我会给他个痛快。”
“你没资格,只要给你十几个男人就神魂颠倒,什么都做,你还有资格和朕谈条件?”
“当他想起真相,就是他不顾一切寻死的时候,他在丧失理智前的最后一秒都在说:‘景炎,别这么对我,我害怕’,你对不起他,欠他这么多,却依然在伤他。”
纵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也被齐文远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生硬的命令:“没人教过你怎么说话?来人,拖出去教他。”
作者有话要说:
☆、〔贰拾叁〕公子杪筠
景炎君始终没有临幸图兰,虽常与他同寝,但什么都没有发生,像是欣赏艺术品一般,当真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贤妃即将产子,听说图兰又回到宫里,自然是大发雷霆,气了很多天,正赶上景炎君要微服私访下江南,这宫里可就太后最大,她第二了,何况萧太后也是宠着她的,不就可以无法无天!
自从上次景炎君和萧太后不欢而散,太后也很少离开永寿宫,也就是说现在这皇宫就是她的天下了,外戚又强大,她怕什么。
表面上笑盈盈的送走景炎君,转身就带着自己的贴身奴人,挺着大肚子去了未央宫。
图兰正望着院落里的一株西府海棠冷水,没发觉身后有人靠近,转身被掰过脸去就是一巴掌,打得他晕头转向。
白玛被关了起来,未央宫之前的奴人们又在他被常德贵送出宫的时候就打发到浣衣坊去干苦活累活了,上上下下都没有和自己一条心的人,就算不是贤妃一伙的,也会被她的强势而折服,为保自己周全而靠向贤妃一边,哪儿还有人能替他说话?图兰只有挨着的份儿。
“你打我做什么,我和你无冤无仇!”
图兰很委屈,但换来的却是又一巴掌,脸火辣辣的疼,这下把他打老实了,一声都不敢出,害怕再遭来一顿毒打,怯怯的看着贤妃,后者心情大好,揪过一个太监,阴阳怪气的问道:
“李公公,这长乐宫后是不是有一坑蛇洞啊。”
“回娘娘,正是。”
“你说,这蛇饿了这么长时间,会不会食人肉呢?”
“这个奴才可不知,娘娘亲自试验才知。”
“说得好!”贤妃起身做了个手势,立刻有太监上来一左一右架住图兰,让他动弹不得,被迫跟在后面到了长乐宫,这地方他有些熟悉,正是数月前他吐血昏迷的地方。
巨石制的井盖被十余个太监和护卫拼死拼活的抬了起来,几只青蛇被带了出来,众人爆出一阵尖叫,立刻后退到安全的地方,有胆大的护卫用树枝将青蛇又挑回咯井中,离几丈外就能听到蛇信子吞吐的“嘶嘶”声。
贤妃朝蛇坑看了一眼,顿时头晕目眩的扶着头,“快把他丢下去,这儿阴气太盛,本宫难受的很。”
图兰挣扎着,谁都知道这下去了就不可能活着上来,还有可能死无全尸,哪儿敢啊,可太监只负责听命行事,几人抬起了图兰,脚一离地就挣扎不了了,还没等他叫出声,就被扔到了蛇洞中,周围全是冰冷而圆滑的触感,身体也被它们吸取着热量。
有尖牙刺入他的皮肤,注入一股股令人疼痛不已的毒液,他的惨叫声全被隐没在井盖之下,根本无人理会……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明明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这个素不相识的人还是要置他于死地,他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非要受到这样的待遇……
图兰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白衣飘飘恍若嫡仙的男子将他抱在腿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