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双双把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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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双双把家还-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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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管事面上先是一喜,听他说出话来又是一沉,不过变得快,也没给李仲平看清楚,便也接了:“那好,我让人一同带去。”
  
  李仲平高兴不已,又道:“您再让人帮我几句话好么?就跟阿青说,让他好好保重身体,在京里别出什么岔子,行事小心仔细些,别担心家里,家里我都看看好好的,等着他回来哩。”
  
  王管事答应着,已有些不耐,道:“好了好了,知道了,我会着人去说的。”
  
  李仲平千恩万谢的出了王家门,没看见王管事着人关了门,将那些铜钱揣入了自己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这几章都以阿平的角度来写;阿青还有两会才出场啦~~




29

29、千里相思3 。。。 
 
 
  有了柏青平安的消息,李仲平一路欢喜,回到村子里正是傍晚,村头有几人闲坐在几块大石上说话,看他归来,都与他打招呼,见他一脸喜色,询问缘故,才知是柏青在京里考了进士了,一时间看他的眼光竟都不同了。
  
  刘二拍著李仲平肩膀道:“我说阿平,你这也算是熬出头了,养这麽个出息的弟弟来,你俩感情又好,以後他要是做了官,你可也跟著享福了。”
  
  李伯把手里的鞋子在石头上磕了磕,把里面的泥沙倒出来,然後穿上,也对柏青道:“这话说的是,不过我那婆娘昨天还在说要给你说个媳妇,说你一个人看著可怜,只怕你如今也看不上了。”
  
  还不等李仲平说话,古七便笑著道:“阿平啊,别听他们胡扯,这娶媳妇的事得自己看清楚了再往家娶,是吧?来叔家,昨天在山里打了只兔子,晚上过来吃。”
  
  赵老头斜了古七一眼:“呸,他兄弟俩从前有上顿没下顿的时候也没见你好心过‘‘‘。”
  
  李仲平只听得头大,忙道:“没‘‘没什麽我先回了,古叔,我‘‘‘我晚上过来。”他知道古七是真对他们好,所以在人前答应了。
  
  看李仲平走远了,几个人又胡扯了一会,话题却也没离开过这兄弟俩,冒酸的羡慕的都有,古七倒是真替他们高兴。
  
  晚上李仲平去了古七家。
  
  古家也不是是富足人家,古七两口子平日省省过著,再加上杏姑有时也会拿些私房钱来贴补,日子过得倒也不是十分拮据,往些年也是帮过李仲平家的,李仲平记恩。
  
  古七拿了酒出来和李仲平喝,古大娘在一旁监视著,不让喝多。
  
  两杯酒下肚,话也就多了,古七拈颗花生米在嘴里一边嚼一边道:“阿平啊,叔跟你说,叔看著你们兄弟俩长大的,你自己说说,叔对你们好不?”
  
  李仲平忙道:“叔对我和阿青当然是很好的,大娘对我们也十分照顾,阿平一直很感激,只是无以为报‘‘‘‘。”
  
  古七把碗一顿,道:“报什麽报?农忙时节你帮我们的还少了?少跟我说这些,今天就是‘‘‘其实是你古大娘有事跟你说。”
  
  李仲平抿一口酒,转向古大娘:“大娘,有什麽事直说就是,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
  
  古大娘笑道:“不要你帮忙,就是大娘啊看你这麽些年过得怪苦的,你娘病了後那个家就是你一个人在操持,里里外外的,我们看著都心疼;这想法啊,倒是早有了,前两年你娘在时我也说过,你娘说你放心不下阿青;这几个月阿青上京,看你一个人孤单单的,我就又想起这事了;再者今天我也听你古叔说了阿青的事,如今你可以放下心了,我这边啊,有个远房的侄女,模样挺好,贤惠得很,手工刺乡烧饭顾家样样能行,不是我自己现,这个啊,可比那一年李家那个给你说的好多了,她家里人说了好几次了,我就想着你这孩子好,给留着呢,她今年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了;听古大娘的,找个媳妇,照顾自己,有个人知冷知热的,那可比什麽都来得贴心。”
  
  李仲平忙道:“大娘,我‘‘‘我就没想过这事,再有,我也不知道阿青如今到底是怎麽个情形,我‘‘‘我先不说这事,再有我家里那麽个样子,别委曲了人家姑娘。”
  
  古大娘道:“你家怎麽样了?阿青就是当不成状元他也是个进士老爷,也能做官的,还能有田有地,你们是两兄弟,他还能短了你不成?从前是这些人走了眼没看得上他,如今他出息了那也是定然看不上这些村里姑娘的,谁还有脸去跟他说亲?那京城里头大家闺女多了去了,他又生得好,谁看上他也不奇怪,你难道还要守到他成亲麽?他要是留在京城里,你难道还要去京城么?”
  
  她说得急,李仲平给吓了一跳,张口道:“大娘,这辈子除了我爹娘,没有比阿青更亲的人了,不管他有多大出息,哪怕他什麽也不会就在这山沟沟里待一辈子,我这做哥哥的也是要照看他一辈子的,就是娶了媳妇,日子久了只怕也会被遭她怨恨,就‘‘‘就不说这事了吧?”
  
  古大娘见他脑子石头一般没个缝急了,伸手就要拧他耳朵,古七忙拉住她道:“好好说话。”
  
  古大娘收回手,想了想,又道:“阿平,我知道你疼阿青,当亲弟弟疼,我们都看在眼里,可‘‘可你也不能不想想自己吧?再说了,你还要给李家留後呢?还有,阿青要是在外面娶了体面人家的姑娘,又哪里还需要你来照顾?他要是做了官还得有仆人丫头,用你照顾吗?你没个家守著弟弟过他娘子能看顺眼吗?我在镇上见过一回有钱人家的姑娘,娇滴滴的跟花似的让人碰一下都怕弄伤了,阿青要是有这样的娘子又哪里能顾得上你?照顾他,他跟我们就不一样‘‘‘就是阿青,我也知道他是个好孩子,记恩记情的,所以他也是希望你能过得好,有人疼著不是?”
  
  後面还说了些什麽李仲平都不记得了,他把酒都喝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到家里的,昏昏沈沈的沾上床就睡了。
  
  然後他发现自己不知怎麽的就到了一个到处都是十分漂亮的房子的街上,他走过一条街又一条街,平平整整的石板路,到处都是人,大家都往一个地方跑,都进了一个门,门口有人放炮张,不知怎麽的,他也跟著进去了。
  
  门里有个火盆,然後有座很大的房子,比画里的房子还要好看。
  
  大门到大房子的门之间铺著红红的毯子,李仲平觉得踩上去软软的,比自家的棉被还软,正要蹲下去摸摸,却有人把他推到一边,然後一群人搀著个搭著盖头的新娘子进来,跨过门口的火盆。
  
  所有人都在笑,李仲平也在笑,原来是在成亲,可是新郎倌怎麽没来接新娘子?正想著,大房子里出来个穿一身红绸衣服胸口戴朵红绸喜花的男人,是新郎,长著柏青的脸!
  
  李仲平呆了,忙喊道:“阿青!“
  
  新郎侧头看见他,笑起来:“平哥来了,我娶娘子呢。”
  
  李仲平又要喊,眼前的景像却突然变了,柏青正在和那新娘子拜堂,他才要扑上去,却又到了一间房子里,到处都红红的,还燃著雕了喜花的红烛!红烛那边的床边上坐著柏青和那新娘,他听到柏青跟新娘子说:“我今天娶了娘子,回去也给平哥娶一个。”
  
  “臭小子!你‘‘‘你忘了你说的话了麽?“李仲平骂他,想跑过去拉他,却突然动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著柏青拉著新娘子的手,低声不断地说著什麽,然後揭了盖头,就要去亲新娘子的脸,新娘子抬起头来,却是古大娘的样子,李仲平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30

30、千里相思4 。。。 
 
 
  喘息著怔怔地坐在床上,李仲平脑子里乱哄哄的全是方才梦中的场景,轮番的出现,红的,一切都是红的,柏青身上那件新郎官的喜服更像是真实的一样在眼前晃动,莫明的觉得眼睛都是疼的。
  
  终於再忍受不了,他一拳重重砸在床上,灵台一时清明起来,眼前一片朦胧,月光穿过竹影从穿外透进屋中,一切都看不清,却绝没有梦中那令他恐惧的红,心境慢慢平复下来,有些口渴,他下床到屋外打了井水,冰凉的水吞入腹中,一个激灵,才总算将心神自梦中的情境里拉了回来。
  
  微风吹动竹林发出的沙沙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听来格外清晰动人,李仲平干脆一屁股坐在洗衣槽上,望著天上那轮明月发呆。
  
  他却不知,在几年以前,柏青也曾经这样坐在这里,做著同样的事情,那时是柏青心中忧苦,如今却换了他患得患失,心神不宁。
  
  在第一次与柏青做下那事的时候他确实曾想过,也许柏青许他一生,却可能仍会娶个娘子,那时他还在想不论柏青怎样,只要他自己这一生不会再变就好;可如今听著别人的话,还有梦中那如同真实一般的情境,却轻易地打破了他的想法,原来他根本就放不开,也完全不能接受柏青和别人在一起,这是心底的,渗入骨子里的想法。
  
  那麽多年,两个人一起长大,一起面对一切的困难痛苦和催心断肠的离别,早已将对方溶进了心里骨血中,剔也剔不开的了,十数年的懵懂情意,一朝点醒,便是这辈子都不能分开的,又怎麽容得了看著柏青成亲这样的事?
  
  李仲平弯□将脸埋在膝头,喃喃道:“阿青,阿青,平哥等你,你要快些回来‘‘‘‘‘”
  
  三月春寒,李仲平却恍然不觉,呆坐至五更天时,才慢慢走回屋里,抱著柏青那床被子昏然睡去。
  
  一天又一天,春去夏至,林前小池塘里的水葫芦长出新的来,被鱼吃掉不少,却也依然盖住了半个池塘,李仲平每天忙完农事会在池塘边呆坐一会,却从未等到路的那头捎来柏青的消息。
  
  王家他又去过几次,找小福却被告知那次与柏青一同上京後便留在京中没有回来;到後来人家却连门也不让进了,这让李仲平无计可施。
  
  心中越来越担忧,期间又有人去他家中提过亲,他都拒绝了,连古大娘也戳著他脑门骂他死心眼,为了个弟弟什麽都不要了,他却低头不语,任别人说。
  
  越等越不安,终有一天他看见池子里的水葫芦开出一串串紫色的花来,下了决心。
  
  他将家中能卖的东西都变卖了,连存粮也拿去换了钱银,唯独李婶在时喂的那两只老母鸡他没舍得卖,抱著却了古家,央古大娘替他喂养,又央古七代他收割地里未成的庄稼,他决定收拾行囊上京去寻柏青。
  
  古七和古大娘也知柏青至今没有消息,仍是劝说了一阵,见他坚决,也不再说,心里著实有些心疼他;古大娘纳了双新鞋给他,又做一包干粮,送他路上吃,李仲平默然接了,第二天便锁了门上路。
  
  上京之路遥遥千里,便是顺著官道,也时常是好些天见不著人烟;李仲平将古大娘送的鞋好生包著放在行囊里不舍得穿,穿著自己编的草鞋一路跋涉,时常风餐露宿,便是到得城镇村庄,也舍不得花身上带的铜钱,只想著带到京中给柏青用。
  
  到後来干粮吃完了,他便每到一处城镇或村舍,就替人做工,苦活累活脏活全不嫌弃;他不是一个邋遢人,赶路的途中凡遇有水之处,必然将自己收拾打整一番,加之面相又生得老实,倒真寻到些活计。
  
  这样走走停停,路上又病了一回,幸得那时才到了一处村舍,加之他素来身体结实,花了几个铜钱请村里郎中开了药煎来喝了,坚持著上路,过了几天竟然也就好了;如此这般,到深秋时他才终於到了京城。
  
  一路上他也曾经过数座雄伟城池,可当他翻过那山梁,远远看到那一片巍然城池时,仍是惊得呆了,那样的宏伟壮观,庄严繁华;他有些虔诚地在山脚下洗了一身尘土,换上新布鞋,才又满怀期望却又战战兢兢进得城门,再次被所见的繁华之景震得懵了,宽阔平整的街道,容四五辆马车平行而过也有余,街两旁有牌坊,坊内有街市,里面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他有些呆地看着,直至有人大喝一声:“马车来了还站在路中间,惊了车驾你不要命了?”并被那人一把推至路边,他才惊醒过来,还没
  
  回头,一辆驾著四匹马的大马车自身边疾驰而过,行人们才又纷纷起行。
  
  李仲平回头去看推他那人,一身布衣,身量高大,浓眉虎眼,也正看著他,忙道:“多‘‘‘多谢‘‘。”
  
  话还没完,那人倒不耐烦了,摆手道:“算了算了,看你模样也知是初来京城,不知这些,别谢了,走吧走吧。”
  
  李仲平见他要走,忙又道:“兄‘‘‘兄台,请问赶‘‘‘赶考的学生们要在哪里找?”
  
  那人见他说话拗口,道:“看你这模样也不是个斯文人,偏要学读书人语气,算了,不与你计较;会试早完了,殿试都完了,前两月状元郎才骑马游街,好不威风,你现在才来找谁?”
  
  李仲平听了心里更是担心,便问道:“状元郎?请问是谁?有‘‘‘有没有一个叫柏青的?”
  
  那人道:“姓王,别的不知道。”
  
  李仲平急道:“那放榜的地方在哪里?”
  
  那人伸手一指:“顺著这大街往前,往东,过完街再往南,走小半个时辰,贡院那里。”
  
  李仲平道谢道:“多谢,多谢。”
  
  那人摆手道:“别谢了,走吧走吧。”说完不再理他,转身便走。
  
  李仲平依著他指的路一路寻去,果然到了贡院门口,比南城那个大了不知多少,还有拿著持著长枪的官兵把守,他极小心地寻到写著榜文的牌坊下,在已经有些损毁的榜文上寻著柏青的名字,却见一甲头名,也就是状元竟是王文堂,而柏青的名字,在二甲榜首,李仲平先是喜,後却是忧,更是害怕,柏青果然成了进士,王管事没有骗他,可却为何半点音讯也无?到底发生了何事?他越想越怕,抬头又看到王文堂的名字,心里稍有了主意,在一处商铺问著了状元府邸,便急急地寻了去。
  
  




31

31、双双还家1 。。。 
 
 
  京郊护国寺藏经阁,一楼大殿,柏青站在搭好的木架子上,一手托着只抿墨的白瓷碟子,一手执笔,仔细描画修补正壁上的如来讲经图,他脚旁放着溶好的各色颜料,不同的器皿装着,分得极细。
  
  “子为!”身后有人唤他,柏青微微皱眉,侧身望下去,王文堂正跨过大殿门槛,站住了仰头看他,眼里尽是笑意:“我带了些点心来。”
  
  柏青看见他笑起来:“我前些天应了主持,一月内要将这殿内壁画修补完成,王兄稍待,我这就下来。”
  
  王文堂道:“不急,你先将那白像颜色补完,我站一会就好。”
  
  柏青道:“也好”他拿笔抹了两下,头也不回又问道:“对了,王兄,前月回县里的人回来了罢?可有平哥捎来的信?”
  
  王文堂面上神色微变,立时道:“有的,还是王管事代笔,平哥上月初曾去过城里,王管事本想让他亲自写来着,他却说他会认不会写,便是照着比划了,也没几个像样的‘‘‘‘‘‘”
  
  柏青笑起来:“平哥啊,在家时我也曾经费了许多心思教他写字,可他总也不会写,看着字倒是认识,写起来却好像比登天还难,兰姨还说他小时也是这般,气得我爹扔了笔,再不教他了;其实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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