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眸子闪亮,他迅速往宁王身上一扑,唇亲上了宁王的唇,“你这白痴!到底知不知道谁是黑狼?!”
嘴唇与嘴唇的触碰,宁王是一个闪神,“肖~~”
“奴儿~~”黑狼的这声召唤算是彻底的扰乱了宁王的心湖,他呆若木鸡,黑狼深吸口气,腹部传来疼痛,那握着的匕首刀尖正刺入腹部,黑狼皱眉,“你猜~~我到底是谁?”
黑狼这话音落,人也晕了过去,宁王把黑狼推开,见他腹部已经染红了,他赶忙松开匕首,拍拍黑狼的脸,“你这混账东西,快给我把话说清楚!”
黑狼腹部的伤并不严重,相比之下倒是手上的伤要更注意,宁王让所有人都出去了,他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黑狼,黑狼身上的伤疤每一处的位置宁王看着都似曾相识,只是让他奇怪的是黑狼的这张脸,为什么和肖万岐是一摸一样。
宁王坐在床边看着黑狼是越看心里越气,上次抓到他的时候就见过他的身体,那时候怎么就没注意到?若是那时候就发现了,怎么可能还被糊弄了这么久?只是,让宁王混乱的却也是这身子与这脸,宁王怎么着也想不通,肖万岐就是黑狼。
抓过手边的茶碗喝了一大口茶,然后深吸口气直接把茶水喷在黑狼的脸上,再使劲拍拍他的脸,黑狼轻声哼哼着,随后眼睛微微的睁开了。
宁王一把抓起肖万岐,“你这混账,快告诉我,你是黑狼还是肖万岐?”
黑狼扬起一抹虚弱的笑,“你猜~~”
“混账东西,还和我逗闷子!快说!”宁王说着晃了晃黑狼,“你这身子是黑狼的,但是你这脸怎么回事!”
黑狼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搭在宁王的手臂上,他扯过一抹笑,“知道我没死,是不是放心了?”
宁王因为黑狼的这话松了手,黑狼倒在床上,他呻吟着,手按住腹部的伤口,“你轻点~~”
宁王恶狠狠的瞪向黑狼,一巴掌打在黑狼的脸上,“混账,你成天的骗我!你这张脸是不是你的真面目!”
“嘶~~”黑狼脸火辣辣的疼,“我都受伤了,你这么狠做什么?好疼!”
黑狼的软话可没让宁王消气多少,他扑上去就看黑狼的脸,“你这个是不是什么假面皮?我倒是要瞧瞧,你真面目是个什么样子!”
“喂!这就是我的真面目!之前留在你身边当小厮的时候才贴了假面皮!”黑狼抓着宁王的手,“你再把我脸抓破了!”
“真的?但是你这张脸是肖万岐的,难道你一直用肖万岐的名字在骗我?不对!你不是肖万岐,你们两个绝对不是一个人,但是~~你装过肖万岐!”
“哈哈~~好眼力!其实我也姓肖,和肖万岐是同一个娘胎出来的!我们是双生子。”黑狼这话音一落,宁王又是一巴掌打了下来,黑狼一愣,就看宁王扑上来吻住了他的唇。
110。
黑狼在挣扎,但是他的挣扎无用,连续饿了几天,身上又有伤,黑狼轻而易举的就被宁王捆床上了,看着宁王一件件脱去自己的衣裳,黑狼有不好的预感。
“奴儿,我受伤了~~”
宁王脸上浮现一抹狰狞的笑意,“我知道~~”
“奴儿,有件事我没告诉你,你想不想听?”
宁王手按在黑狼的心口上,另一只手在他的腰际游移,“说吧!我倒要看你还有什么说辞!”
“其实当初在狼群把你救出来的是我!”黑狼这话是宁王没有预计到的,他看黑狼这和肖万岐一个模子出来的脸庞,又想那时候是在大漠,这确实是黑狼才能做到的事情,只是这却让宁王更生气了,黑狼早就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喜欢肖万岐的,但是却一直瞒着不说,反而像是在看戏一般,这是在耍着他玩吧!
“哦~~”宁王虽然心里气,但是表面上却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摸样,他摸摸挂在脖子上的狼牙,“那么,你送我的这颗狼牙,是那时候留下的吗?”
“不是,这狼牙是后来我捡的。”黑狼强笑,“奴儿,我现在受伤了,你别伤害我了。”
“伤害?”宁王说着脸凑到黑狼的面前,轻轻的摇摇头,“我是在给你快乐,我会好好让你快乐的。”
一切的语言已经无用,弦上之箭不得不发,黑狼承认自己就是黑狼只是想宁王会见他受伤放松戒备,到时候他就能逃走了,哪知道宁王非但没有放松戒备,还给他来了这么一手。
黑狼是第一次尝到在男人之下是何感触,初次承受他是只有出气的力气,没有吸气的力气了,虚弱的任宁王予取予求,他看着宁王,他的发散落在肩头,黑狼就喜欢看宁王这个样子,有种迷乱的美感。
黑狼再次醒来天才蒙蒙亮,手腕还被捆着,身边是宁王熟睡的面孔。黑狼动动手,他昂起脖子,嘴巴想凑到捆着手的绳子处,只是才动了两下,宁王就醒了,他按住黑狼,“想跑?”
“不是,是捆着太累了,奴儿,能不能把绳子解开?”
宁王斜眸看他,“好,在解开之前,你要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跑到无义门来,是康王派你来的?”
“不是,我是来找奴儿的,我想你!”
“放屁!”宁王一把抓住黑狼的命根子,黑狼一个倒抽气,宁王冷哼,“你要是不说实话,我现在就废了你,以后你就做个小太监在我身边伺候!”
“奴儿!别~~”
“别?你不说实话,我也没办法~~除非,你说实话~~”
黑狼深吸口气,“好!我说!我和关孝山是多年老友,他死了,我想来看看他那男夫人好不好!”
“男夫人~~哦~~对,我差点忘了,你可是拿走了关家所有的财产啊!”宁王说着手攥紧,黑狼不禁呻吟出声,宁王继续说道,“很疼?哼!说!关家堡的钱财你弄哪去了?”
“我~~我都~~都分了!给关家堡的每个人,在各地商号里的工人,掌柜的!我找冉晓楼是想把他的那部分钱给他!”
“哼!你还是不老实啊!”宁王说着从枕头边拿过匕首,银光闪耀的匕首就架在黑狼的命根子上,“看来我要不给你来点真格的,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奴儿~~奴儿~~你别~~快把刀放下!”黑狼这时候是有点怕了,他看宁王阴沉着脸,匕首传来的凉让他浑身起了一层冷汗,黑狼喘息着,“好,我说,我都说!”
“说吧!”宁王冷笑,手中的匕首却未撤开。
“你毁了天门镇,这也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带去你天门镇,你也不可能一气之下让天门镇鸡犬不留,所以,关家堡的钱财我还给狐狸了,这样他就不会再追究,不会再想杀了你为天门镇众人报仇!”
“哼!你这傻蛋!狐狸说的这种话你都相信?”宁王冷哼,“他不过是找个由头让你给他卖命罢了!”
黑狼表面上不露声色,但是心里也在冷哼,‘你才是傻蛋!我说这种话你都相信!’
“奴儿,你现在可以放下刀了吧!”黑狼陪笑着,就见宁王把刀放下,把手也松开了,黑狼才松了口气,“奴儿,你把我手上的绳子也解开吧!”
宁王抬眼上下打量黑狼,而后手拍拍黑狼的脸颊,“你别想哄我解开你,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给我在这呆着吧!”
“奴儿!其实我想去茅厕!”
“我找人来伺候你!”宁王说着下了床,他拍拍手,两个小厮就进来了,“他想入厕,你们伺候着。”
“不是,我不习惯让人伺候着,我要自己去!”黑狼见两个小厮向他走来赶忙道,“奴~~王爷~~你就发发慈悲吧~~”
宁王定睛瞧着黑狼,他对两个小厮使了个眼色,“解开他,一直盯着他,他要是跑了你们两个也甭想活!”
“是。”两个小厮把黑狼解开,黑狼慢慢的坐起身,昨夜宁王是没手下留情,黑狼觉得浑身疼,他扶着床柱站起来,小厮为他穿上见长袍和鞋子,另一个小厮轻轻的架起黑狼,“公子,这边请。”
宁王端着茶喝着,他微微的抬起下巴看着黑狼一瘸一拐的出了屋子,唇角荡漾起一抹奸笑。
黑狼边走着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比逃跑相比,他更想去那个自己认定的关着岳丹凤的院子看看。
慢慢的走到茅厕,小厮道,“公子,让小人伺候公子吧!”
“不用,我自己来。”黑狼说着兀自往前走了两步,他侧脸看了眼两个小厮,而后是拔腿就跑,两个小厮一愣,也紧紧的追上黑狼。
黑狼每跑一步,腿间就传来疼痛,他暗自发誓下次一定要让宁王好看,身后小厮越追越近,黑狼瞧着不远处就是关岳丹凤的院子,他一咬牙加快了脚步。
关押岳丹凤的院子自然是守卫森严,黑狼才刚进院子就被个武师拦住了,他怎么可能束手待毙,一拳击向武师,趁着他躲闪的空挡又往前跑了两步,眼瞧着屋门就在眼前,身子却被抓住了,黑狼挣扎,抓着他的武师也不撒手,结果一拉一扯,黑狼身上挂着的长袍就被撕开了,露出了他被宁王蹂躏过的青青紫紫的上身。
两个小厮大喊着,“他是王爷的人,别伤了!”
武师听罢,扯着黑狼衣裳的手一甩,黑狼身上的长袍就挂不住了,眼看就要掉落之时,黑狼只得抓住了衣裳,他手上的伤已经裂开,鞋子也在刚才跑动的时候掉了一只,整个人看起来是狼狈极了。
黑狼看向越围越多的武师,他知道想逃是逃不掉了,想看看里面是不是岳丹凤也看不到了。
宁王来时黑狼已经被看了许久了,宁王手上挂着件披风,他唇角的笑容让黑狼很气愤,众人见宁王来了都闪开了,宁王走到黑狼的面前,把手上的披风披在他身上,“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以为想跑跑得掉么?”
黑狼沉默不说话,他这时候说什么都是丢人,宁王看了眼黑狼光着的脚和已经渗出血的手,他手一揽就把黑狼揽入了怀,随后将他抱了起来,这一刻令黑狼觉得颜面尽失,他竟然被宁王当个女人一般抱起来了。
111。
黑狼与宁王,两人的关系处于一种微妙的境地,黑狼拽拽脖子上的铁链子,他对着宁王吼道,“我不是你养的一条狗!”
宁王将眸光从手上的书本移开,他看了眼黑狼,狠狠一拽抓在手中的链子,黑狼就扑倒在宁王的脚边,宁王手拍拍黑狼的脑瓜顶,“若不是你想跑,我怎么可能把你拴起来?别和我闹了,咱们应该快到长安了。”
黑狼沉着脸拽拽铁链子,他爬起来背倚着马车,随着马车的晃动,屁股隐隐有些疼,黑狼皱起眉,狐狸交代的事情他是完全搞砸了,现在又被宁王囚禁,不知道狐狸有没有得到消息。
黑狼刚刚到达长安,狐狸就已经得到了消息,这也多亏了白峰,狐狸皱起眉头,显然这时候黑狼无危险,只是宁王是何用意他猜不透,宁王应该会把黑狼认作肖万岐,难道他转性了,又喜欢肖万岐了?
少了黑狼这个帮手,或多或少会有些麻烦,狐狸叹口气,他要想办法看如何能把黑狼救出来,此时,白峰展开桌上的纸,提起笔写了起来,狐狸看过去,就看第一行便是:孝山兄。
“你要给关孝山写信?”狐狸不禁问道。
“他反正已经在南方了,去趟四空岛找岳闽侯顺便罢了。”白峰说这话,手也不停,“再说了,他去,岳闽侯更会相信了。”
狐狸想了想,论起江湖地位,他们之中确实是关孝山比较能说上话,而且此事还与冉晓楼有关,相信关孝山去见岳闽侯更有说服力,“好,还是你想得周全。”
白峰将信写好,招来自己的手下,命他快马加鞭送去给关孝山,狐狸自然不问他的手下怎么找到关孝山,白峰的探子遍布各地,关孝山到了哪里自然早就被探查到了。
此事刚了,康王就急忙忙的从外面进来了,他对着白峰点了下头,而后对狐狸道,“大哥,宁王派人送来了帖子,请咱们过去赴宴。”
狐狸想了想,“看来他是急于让黑狼与咱们见面啊!”
“那如何?要不要去?”
“去吧!反正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狐狸冷哼,他也想看看黑狼是不是如白峰探子所说,并无大碍。
入夜,康王和狐狸进了宁王府,宁王府今夜倒是热闹喜庆,还请了戏班子搭台唱戏,狐狸和康王对视一眼,都在想宁王这是在玩什么花样。
进了内堂,宁王坐在首座,他脚边坐着穿着一身华服,但是脖子上却拴着链子的黑狼,黑狼见狐狸和康王,他对他俩使了个眼色,那摸样像是在求救,狐狸想,黑狼这汉子这么多年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深情,难道宁王对他做了什么无法忍受的事情?
“皇弟,胡离,等你们许久了~~”宁王说着端起酒杯,拽住拴着黑狼的链子,酒杯就凑到了他的嘴边,黑狼倔强的扭过脸去,就见宁王将手中一极细的金链子往上提,黑狼皱起眉头恶狠狠的看向宁王,宁王脸上并未露出别的神色,“乖乖喝酒~~”
黑狼张开口咬住了酒杯的边沿,宁王慢慢的扬起手将酒全数灌进了黑狼的嘴中,狐狸看着宁王手中极细的金链子,这链子从黑狼半敞开的衣襟进入,不知道另一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皇兄,怎么肖公子在你这儿?”康王笑笑道,他和狐狸已经被下人引到座位坐下,面前的酒菜也已经摆好了,“看来和皇兄很是要好啊!”
“肖?皇弟,原来你也被这厮骗了啊!他哪里是什么肖万岐,他的真名叫黑狼!”宁王说这话时,眼睛死死盯着狐狸,狐狸一愣,这才解开心中的疑惑。
狐狸本来听说宁王抓住了黑狼,而且还与他鱼水之欢就有些奇怪,宁王明明喜欢黑狼,怎么会和肖万岐发生这种事情,现在却明白了,原来宁王是已经发现了这就是黑狼了,所以才没有对付他,想到此,狐狸倒是不心急将黑狼救出去了。
“黑狼?”狐狸装出惊讶的样子,“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是肖万岐啊!”
宁王唇边是一抹冷笑,“看来连胡离和皇弟都被他骗了!他与肖万岐是双生子,所以容貌相同,也因此招摇撞骗,现这个已经被我捉住了,那弟弟也逃不了!”
狐狸恍然大悟,“原来还有这等事情,王爷真是火眼金睛,竟然拆穿了这些鸡鸣狗盗之徒,以小民之见,不如将他送到刑部,治他个欺瞒皇亲之罪!”
狐狸这招以退为进康王自然是听出来了,他也跟着附和,“是呀!先把这等大胆之徒送到刑部去问罪!”
宁王瞄了眼康王又看看狐狸,他狠狠的拽起细金链子,黑狼竟然皱着眉头从地上爬了起来,宁王拍拍身边的位置,黑狼坐下,宁王手拦住黑狼的腰身,唇贴到他的耳际,“你瞧你的好兄弟,想用这种雕虫小技把你救出去!也太小看我了!”
黑狼心里压着怒火,他手按住宁王抓着金链子的手,“你若是敢再拽一下,我绝不放过你!”
“哦?你想怎样?脱了衣服让你的好兄弟看看这链子那头拴着什么?”宁王冷笑一声拍开黑狼的手,随后拽着金链子又是一扯,黑狼倒在宁王的身上,他哀怨的看向狐狸,狐狸从黑狼那锦衣下未着寸缕的大腿便有些猜测了。
狐狸当了多年天门镇的协理,那些个奴隶贩子对付不听话的小男娃用的几个手段他大略也知道,他也看见过有些富人爱将些小玩意用在自己的男妾身上,狐狸想,宁王拽着的金链子那头一定有个小机关,而这小机关又牵扯着黑狼的命根子,难怪嚣张跋扈的黑狼此时在宁王的面前如此软弱了。
“皇兄,难道喜欢上了这个人?”康王不禁问道。
“玩玩而已。”宁王说着手竟然往黑狼的衣裳里钻,黑狼赶忙按住宁王的手,在狐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