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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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由已-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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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炎没有再提起漕帮的事,林越也没有再来找过林飞声,只听说他身体康复以后开始重新打理林府的生意。林越少年时期就具有经商的天赋,加上他为人谦和,进退知度,林府的生意又重新井井有条。
  炎炎夏日很快过去,转眼已是中秋,林孝在林府举办赏月大会,来邀请司徒炎带林飞声去参加。
  林飞声对林孝的一切事情都不感兴趣,他漫不经心轻抚琴弦,懒懒道:“林府的赏月大会赏月尚在其次,不过是邀请各路有生意来往的商贾官府,一起吃饭寒暄罢了,无趣得紧。”
  司徒炎理了理他从肩头垂落的一缕乌发,微笑道:“你还在因为昔年林府的事怪林老爷么?”
  “别跟我提他!”林飞声嗔道,不高兴地白了司徒炎一眼。
  司徒炎看着这个正在闹别扭的人,不觉宠溺地笑了,他微微顿了顿道:“飞声,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去想了,只要……”司徒炎有些黝黑的面上泛起一层红晕,“你以后对我们的孩子不要像你父亲那样就好……”
  “炎……!”林飞声看向司徒炎尚平坦结实的小腹,简直难以置信。
  司徒炎面色更红了几分,低头将林飞声的手覆上自己的小腹:“阎大夫刚检查出来,孩子……两个月了。”
  惊喜过后,林飞声蹙眉道:“可是阎大夫说过,你上次生产损耗太大,现在这么短的时间不适合再次有孕……”想起司徒炎前些日子日日缠着自己与他云雨,心中也明白了几分,对于这家伙的疑心霸道,痴傻深情真是又爱又恨。
  “飞声,我不会让自己和这个孩子有事的”司徒炎目光坚定,伸手揉散林飞声皱起的眉头,温言道:“我知道,是我一次次强行将你留在身边,我常常想,如果能与你有一个温馨的家,是否可以对我做过的事弥补些许呢?”
  “炎……你别这么说”看着司徒炎妄自菲薄,林飞声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痛,伸手轻轻捂住司徒炎的嘴:“我现在是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的。”
  司徒炎目光越加柔和,他握住林飞声的手,慢慢靠近,给了他一个深情悠长的吻。
  到司徒炎腹中孩子五个月左右之时,寒冬已至,漫天雪花飞舞,林飞声素来有些体寒的毛病,到了冬天就有些不舒服,这日,早起又觉得有些发冷,卧在床上懒懒的不想动弹。
  司徒炎十分担心,喂林飞声喝过药后,大手抚上他的额头,见没有发烧,才放心了几分。
  他又想如同上次照顾林飞声一样,输些内力给他,被林飞声一掌甩开了:“炎,你有着身孕已经很辛苦了,不许再给我输内力!”林飞声故作生气道,旋即又笑着摸了摸司徒炎隆起甚高的腹部,好奇道:“炎,你的肚子好像比上次大了许多……”他惊喜地抬起头:“难道你怀了双胎?”
  司徒炎舀起一勺燕窝粥喂林飞声吃了,方道:“没有,只是我身子没有上次怀孕的时候好,需要日日进补安胎,故此将孩子养得有些大了。”
  “那你生产之时……”林飞声想起司徒炎上次分娩的惨烈情形,心中不禁一震。
  司徒炎轻轻捏了捏他的面颊,笑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是,你一定没事,我不过是担心你受苦罢了。”林飞声赶紧说道。
  司徒炎静静看着林飞声白净精致的面庞,禁不住将他搂住怀中,轻轻吻着他道:“飞声,你真好看,咱们的孩子生下来长得像你就好了。”
  林飞声把玩这司徒炎有些粗糙的手掌,“男人要那么好看做什么?我倒希望像炎你这样英武不凡,再练得一身好武功,独行天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是真真正正的男子汉!”
  司徒炎听了灵机一动道:“飞声,不如我教你习武如何?这样你若像上次一样遇到危险可以自保,有了内力以后身体也会比常人好些,不会再常常生病畏寒了。”
  “习武不是要从小练起?我现在能学会么?”
  司徒炎微微一笑,“我教你的是金乌门的独门内功心法和剑法,你这么聪明,练一段时间就会有小成。”
  “可是你现在的身子……”林飞声还是担心道。
  “我会注意的”司徒炎看见林飞声这么关心自己,心中又是甜蜜又是痛苦:“飞声,我们现在这么好,我真高兴,可是总觉得像在做梦一样,我害怕有一天梦醒,发现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傻瓜”林飞声及时阻止了这人的傻话,重新躺在司徒炎的怀中,“炎,这都怪我优柔寡断,让你一直那么不安,我……会与二叔说清楚,我爱的人,只有你。”司徒炎目中泛起一层淡淡的雾气,将林飞声搂得更紧了些,似乎永远也不想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  

  ☆、15

  在金乌门独门心法和司徒炎的悉心教导下,林飞声果然进步很快,数月时间就将金乌剑法使得似模似样,遇到上次漕帮的帮众之流袭击也足以自保了。
  司徒炎在一旁微笑,“飞声,你学会这套剑法后要多加练习,这样我也可以稍稍放心,倘若我一时不在你身边,你也不会立时为人所害。不过……”司徒炎话锋一转:“你尽量不要离开我身边,出门时最好让暗卫跟着。”
  “炎,你时时如此担心,难道有人对我不利吗?”林飞声疑惑道。
  “没事,我能解决,有我在,任何人也不能伤害你!”司徒炎坚定道。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林飞声有些心疼地抚了抚司徒炎的肚子,“你身子都这么重了,还要操心这么多事。”
  “为了你和孩子,我从不觉得辛苦。”司徒炎低下头,摸了摸林飞声的黑发,“前些日子……林越修书给你……”说到一半,司徒炎又怕林飞声知道自己监视他的书信会不开心,一时不知如何说下去。
  “我告诉二叔你有了身孕需要我照顾,而且……有些事情一旦过去,再也不能回头。”林飞声目光真挚坚定,希望给这个时时患得患失的傻瓜一个安慰。
  司徒炎有些惊喜地抬起头,面上闪过一抹红晕,暗骂自己这么不争气,与林飞声成亲这么久还会害羞。
  两人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甜蜜地过去,到司徒炎怀孕九个月的时候,林飞声到阎大夫处:“阎大夫,炎现在月份大了,到了夜里常常盗汗抽筋,他性子刚强,又不肯告诉别人,夜里不舒服也不叫醒我……”林飞声蹙眉道:“可有些什么安胎药让他舒服些?”
  “看不出你这么个冷清性子的人动情后也会这么关心别人。”阎大夫颇觉有趣道,随即轻咳一声,“他这么短的时间就再次有孕,辛苦是难免的,我尽管开些安神的药让他睡得舒服些。”
  “多谢阎大夫”林飞声微微一笑:“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入夜后,司云堂主叶正殷的房间里,两个交缠在一起的身体正在喃喃细语。
  “墨雨”叶正殷搂住墨雨白皙细嫩的身体,动情道:“你真是个尤物……不知道门主怎么会舍得让你走。”墨雨柔媚的面庞阴冷了几分:“我苦苦哀求,方法用尽,自从他与林飞声成亲后再也不肯见我一面,既然他如此绝情,就别怪我狠心!”他捧起叶正殷的面庞道:“正殷,只有你对我好,现在……我们那个计划也该实行了,成功以后,你是门主,我……就是你的人。”
  叶正殷面上闪过一丝痛苦挣扎,墨雨及时将自己的香唇送上,他目光渐渐涣散,沉醉在意乱情迷中。
  几日后的清晨,司徒炎醒来,看到在他怀中睡得香甜的林飞声,忍不住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林飞声迷迷糊糊醒来,撒娇般从司徒炎怀中挣脱出来,反手环住他的腹部,也轻轻吻了腹顶一下:“宝宝,早啊。”
  司徒炎气结:“你就只想着孩子吗?”话音未落,林飞声猛地以吻封唇,堵住了他的抱怨,司徒炎发现自己又被这个家伙耍了,忍不住在心中唾弃自己,强忍住笑意,板着脸一本正经道:“飞声,前日我教你的吐纳方法学会了吗?练习内功要日日运转体内经脉周天才能有成……”
  “好了……”林飞声环抱住司徒炎,头枕在他的胸口,拖长声音道:“炎,让我再抱你一会儿,你的身子总是暖暖的,好舒服,我觉得,比练内功还能驱散寒症呢……”
  司徒炎宠溺的一笑,当真回手反抱住林飞声,两人静静相拥在一起。直到天已大亮,两人才不得不起身,林飞声也不叫下人,自己先下床,蹲在床边一边给司徒炎穿鞋一边道:“炎,今日我要到灵隐寺给你和孩子求平安符,不能陪你了。”
  “那我等你一起用午膳。”司徒炎扶起林飞声道:“飞声……你不用这样服侍我。”
  “那你现在弯腰不方便嘛”林飞声又抱了他一下:“我喜欢亲自照顾你。”说完给自己穿好衣服后出门去了。
  司徒炎望向林飞声的背影,心中保护自己“妻子”的决心更加坚定起来,那件事……要速速解决。
  林飞声从灵隐寺求到平安符后又在佛前求了支签,“公子这支签……乃是爱别离,求不得,下下签啊……”解签人将签文递给林飞声,有些同情地向自己对面这个俊俏公子说道。
  “你!”林飞声正欲发怒,突然觉得一阵头昏,心中莫名地担心司徒炎的安危,顾不得与那解签人理论,随手将签文扔下,出了寺庙纵马飞奔回金乌门。
  一路奔回司徒炎的庭院,林飞声看到他的炎正痴痴站在自己喜欢的杏花树下等着自己归来,听到动静,司徒炎有些笨拙地回过身来,对着林飞声笑了。春季的暖风中,林飞声只觉得他是如此英武豪迈,气度不凡,方才慌乱的心瞬间安静了下来。
  司徒炎大步向林飞声走来,轻轻拭去他额头的汗水道:“飞声……跑那么急做什么?”
  “我……”林飞声正欲答话,突然眼前景象渐渐涣散模糊,倒在了司徒炎的怀里。
  “他这是中了杀鸩之毒。一旦中毒,必不可解。”阎大夫叹息道。
  “什么?!”司徒炎如遭雷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是号称阎王大夫吗?这种毒,你一定有办法解的,是不是?”
  “我记得这种毒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很久了,最后一瓶,听说在漕帮。”
  “漕帮!”司徒炎双拳紧握,“他们今日要不交出解药,要不……交出自己的命!”
  漕帮正厅,司徒炎率领司云堂堂主叶正殷和一干门徒杀气腾腾地赶到,叶正殷站在司徒炎背后,目光中交织着阴暗与一丝痛苦,心道:“门主,多年来你待我不薄,我也不忍心害你,但是……我只有登上门主之位,墨雨才会真真正正将他的身心交给我……”
  金乌门中,一袭黑衣的墨雨静静来到林飞声的床边,屋外的下人侍卫被迷烟全部熏倒。
  “林飞声……”墨雨看向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面庞,林飞声虽然相貌秀气,但是柔而有骨,清俊中带着青年特有的英气,决不会有人将这样的面庞误认为女子,墨雨的面庞则是雌雄未辨,“门主为什么这个喜欢你……你没来之前,留在门主身边的是我,我知道门主心里没有我,但是我只要能在他身边就心满意足……可是,门主还是与你成亲!他与你成亲后将我弃若敝履!我看着他为你受苦,为你情伤,我好想再待在他身边,只要有一点点能安慰他,我付出什么都愿意……但是他不要!我怎么求他,怎么在他门前徘徊,就连你们分居之时,他宁愿一个人孤枕独眠,宁愿一个人站在你的院子里发呆,也不要我!为什么!为什么!”墨雨已经状若癫狂,面上恨意必现,似笑非笑道:“他如此绝情,就要付出代价!今日,门主死了之后,我也会自尽,随他而去,来世……我一定要他先爱上我,爱上我之后,他的眼中就会再无别人,一心一意对我好……”
  “你做完梦没有?”门口传来阎大夫不耐烦的声音。
  墨雨惊讶地抬起头来,发现方才被熏倒的侍卫好好地站在门口,阎大夫轻笑道:“惊讶什么,迷烟都解不开,我还算什么阎王大夫。”
  “墨雨,你若是能放开些许心胸,又何至于此呢?”墨雨身后,林飞声也醒来,悠然下了床,轻叹道“以前挑拨我和炎关系的侍卫也是你安排的吧。”
  “你!”墨雨眼中满是惊怒:“我明明买通解签人,将杀鸩下在签文上了……杀鸩之毒,绝不可解,那个愚蠢的解签人此时已经死了!”
  “是不可解,但是不难防”阎大夫悠然道:“我前些日子给林公子服了碧心丹,服此药者,在一个月之内,任何补药毒药都对他无效,林公子又怎会中毒呢?”
  “好好……”墨雨惨笑,“你不死也好,门主现在绝无生路,只有我与他共赴黄泉,免得你也到地府再与我抢门主。”
  “墨雨,你口口声声爱炎,怎么一点也不了解他呢?”林飞声悠然道,面上带着隐隐的骄傲,“炎绝非一个莽夫,你和叶正殷的所谓妙计,绝不能伤他分毫,信不信?”
  漕帮正厅,叶正殷一咬牙,向外招呼自己的心腹:“兄弟们,上!”又向着漕帮内堂喝道:“陆兄,还不出来?”说完退后一步,等着早已安排好的机关将司徒炎困住。
  漕帮内堂安静无声,没有机关,也没有陆天横,叶正殷的心腹倒是出来了,但惊雨堂堂主黄正权带了更多的金乌门弟子,很快就制住了众人。                        
作者有话要说:  

  ☆、16

  叶正殷被这瞬息之间的变化惊呆了,他看向好整以暇的司徒炎,“门主?你早就做好安排……”
  “陆天横一向不满意老帮主不传位给他,想趁机□□。你当时因为林府的事前去与漕帮调停时与陆天横勾结,先是想杀害飞声,未得手之后,又用鸩杀向飞声下毒,想激我到漕帮,然后你就和陆天横联手将我击毙,然后……你又以为我报仇的名义杀了漕帮老帮主的亲信,这样,你这个为门主报仇之人可以继任门主……”
  “天横也可以逼我这个势单力孤的亲爹退位。”漕帮老帮主陆行之从内堂出来,沉痛说道。
  “门主果然运筹帷幄,叶某甘拜下风”叶正殷惨笑:“门主既然早已洞察先机,为何现在才动手?”
  “你是司云堂主,只在我之下,若是没有十足证据,我处置你很难服众,而且我还没查清楚金乌门中有多少是你的党羽,今日将他们尽数引出,才好一网成擒”司徒炎转而有些沉痛道,“正殷,你从我登上门主之位之时就跟着我了,一直忠心耿耿,现在,何至于此?”。
  “正殷对不起门主,可是……我不后悔!”叶正殷说完,拔出佩剑,切断了自己的咽喉。
  司徒炎叹了口气,吩咐惊雨堂主:“将正殷厚葬,其余他的心腹……通通处死!”
  惊雨堂主领命,司徒炎又看向陆之行道:“陆老帮主,陆天横呢?”
  陆天行黯然道:“司徒门主才智过人,早早识破天横和叶堂主勾结,救我漕帮上下,老夫万分感激,但横儿……老夫已放他走了,求门主饶过他两番暗害林公子的事。”
  “陆帮主行走江湖多年,难道不明白纵虎归山的道理?”司徒炎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门主也将为人父,难道不能体谅老夫的心情吗?”
  司徒炎闻言,突觉腹中滚滚一动,大手不禁温柔地抚上了腹底,他似有所悟,道:“好,我给他一次机会。”说完,匆匆离开漕帮,赶回金乌门去见林飞声。
  还未到金乌门,只见林飞声一袭白衣,纵马而来,两人看到对方都平安,几乎同时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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