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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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帝-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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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这男人还不知道,他早就知道的事。
  想到这儿,裴帝脸上忽然笑了开来,穆祁瞧见,只当裴帝被那密药给控制住心神,冷冷哼了一声:「陛下?」
  裴帝由著穆祁猜测,反正,臣子本就该揣度著帝君的心思不是?於是失神一般地笑道:「王兄,朕下面痒的很。」
  「是麽……」穆祁眼神闪动,感觉身下的帝君已经只手扯去他腰间的衣结,而那略显迷茫的眼睛还是盯著他看。
  「给朕挠挠好麽?」裴帝的手在穆祁腹下肆意摸著,直到摸到一个坚硬如铁的玩意儿,方轻轻道:「用这个……」
  穆祁笑了,「陛下所言,微臣莫敢不遵。」随即动手揭开衣摆,让那硬起的阳具从衣下弹跳而出,脊椎一挺,直接抵在桌缘那处朝他洞开的小孔,却没有直接进去,仅仅在穴前磨著。
  裴帝被这摩擦搞得心慌意乱,身体不自主越往前挪,想用那股间的小孔直接套住穆祁硕大的硬物,穆祁东躲西藏,完全没有方才回应裴帝那般雍容大度,直到裴帝渴求地出声道:「快点,王兄……朕要痒死了……」
  穆祁才终於在这句「王令」下挺身而入……
  湿润已久的孔洞不需要费多大劲就插了进去,困难的是依旧紧密的通道内部紧紧包裹住穆祁,让那硬烫的阳具与壁面完全贴合,造成一种难行的感触。
  穆祁微微挺起腰,眼见自己底下的粗壮没入裴帝的後庭,顶端的龟头一插入,裴帝喉间随即传出一波波如浪的呻吟,那攥著自己衣袖的手又更紧了,脖子微微後仰,身子却是食髓知味地朝他挤压过来。
  穆祁知道这具身子曾经承载了多少他给的欢愉,那些道德礼教被情欲淹没後,这会是一具多麽放荡的身体,不由得加速了硬物的挺进,企图让这身体再多给他呈现一些不能自主的反应来。
  少了那一段仔细开拓的过程,穆祁这次的撞击显得很有力道,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硬物会让这身体在隔日上不了朝,反正他只要在大殿上低呼一句:「有事奏来,无事退朝。」所有的臣子就会百依百顺地照著他的话做。
  纵然内心不是真的归顺,但名义上的摄政王,给了穆祁无比的权力。
  这次他不得不亲领大军出征,实在是由於外番之民做得有些过火了,那时常进贡的番族若只是在边境之地抢掠一些粮草也就罢了,可若有进一步朝中土进犯的迹象,他比谁都要紧张。
  原因无他,若是番族入侵,首先遭殃的无非是昭王的东北领地。
  於是领兵出征,耗时半月,终於把边境交界的番族肃清,甚至下令筑城,把大景国领地再往外拓上五十里,直接把番族逼上更遥远的北寒之地。
  这一切在所有人眼底无疑是尽忠职守的,然而在裴帝心中,却不是同样滋味。
  裴帝迷迷糊糊想著,自己与这摄政王肌肤相亲的第一次。
  那是一个夏天,燥热无比的夏天,即便是宫女拿著两把扇子在旁边扇风都抵挡不住的热意,那年他才十五岁,还没登基,也不是太子,他不过个名唤裴棣的王储,等他看见廊前自东北领地召进宫来的堂兄穆祁拽著一包东西经过,他有了好奇的心思。
  裴棣把穆祁叫来,让那包东西展在眼前,原来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东西,就是从冰窖里拿来的冰块。
  「拿这东西做什麽?」
  「解暑。」
  「哦,我母后常用这冰镇莲子汤给我喝。」
  「还有更有用的……」
  言罢,穆祁遣走在旁服侍的宫女,趁著眼前男孩还没会过意来,迅速把包里的冰块都倒进对方的衣襟里去。
  年幼的裴帝本就因为天热没怎麽把衣服穿好,胸前的领口露出一大片,眼神只消微微一探,就能瞧见两颗粉红色的乳头,那不时发烫的地方猛地接触到冰块的凉意,顿时连腿都软了,整个人直接趴在地上伏著,想把衣里的冰块给抖出来。
  穆祁浅笑著,从容的自那在地上趴伏的身体背後压了上去,两手尽展而绕,在裴棣的胸前滑动,让衣里的冰块与那肌肤更为接触,很快化成凉水,从衣下渗透而出,甚至有些滴进了微微松开的亵裤之中。
  「堂兄你做什麽?!」裴棣显得有些生气,想要摆脱背後压上的身躯,却怎样也挣脱不开。
  「见你热著。」穆祁坦诚说出目的,「现在是不是凉些了?」
  裴棣这才停止挣扎,好似能感受到堂兄的一片「好意」,可是起初虽然感觉凉爽,接触冰块久了,那肌肤上反而涌现一股微妙的热度,他微微使力把胸前圈住他的手臂给隔开,为难著道:「堂兄,行了,我衣服都湿了。」
  「反正天热,不穿岂不刚好。」谈笑间,就将裴棣的衣服给扒个精光。
  裴棣没想到一向正经的堂兄会有这般举措,那在父皇面前沈稳的昭王子嗣从来都是那样进退有礼,怎会这样轻薄他?
  轻薄二字一浮现脑海,裴棣就慌了。
  後来呢……
  裴棣依稀记得穆祁将他赤裸的身躯压在身下很久,两手胡乱在他身体上摸蹭,绝大部分是摸他胸前被冰块沁凉的肌肤,说著他的乳尖比冰块还要硬实,更用脸颊蹭了蹭,似乎是在给自己消暑。
  结果还是後宫来送莲子汤的宫女求见,穆祁才罢手。
  而後裴棣觉著那碗莲子汤不怎样好喝了,可是碗里的冰块却都被他挑出来在嘴里嚼成碎末咽了下去。
  再然後,父皇择他做太子,穆祁同时被送回了昭王领地,两人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有讲。作家的话:催票催票求支持︿︿谢谢所有送礼物给我的小伙伴们~祝你们天天开心!!

  四

  「在想什麽?」
  破空一句提问,教裴帝瞬间回神,他看著眼前不可一世的昭王,正用底下如刃的凶器一下下顶在他的身体深处,不由得失笑道:「想你呢……」
  穆祁却不满意这个回答,「微臣就在陛下面前,有什麽可想的。」
  「……啊!」裴帝失声喊著,那壮硕的阳具随著主人的不满直接抵在他小穴里的敏感,似乎是在逼著他吐出实情,「太……太用力了!王兄──唔……」
  「陛下不是痒著麽。」
  「王兄……」
  「嗯?不够止痒?」
  发硬的阳具又朝裴帝体内的敏感点迅速捣弄,不一会儿就教那发泄过一次的男根再次吐精,射在自己的胸前。
  这次的射精不若方才激烈,更像是被穆祁硬挤出来的,裴帝连连喘息著,男根上的铃口一股一股不间断地渗出白液,顺著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滑下腰部,滴到龙袍上。
  然而穆祁的动作毫不见缓,犹如此番他出战扫荡群寇,总要教那些不知死活的对手全都对他五体投地。
  他很快抓住裴帝的腰,有那麽一晌,他怀疑手里盈握的腰部到底是受到多少委屈,但体中情欲蠢动,与裴帝身体相连的阳具彷佛同样感染到密药的效果,正止不住地发痒发热,催促著他下令出兵征战,於是胯下阳具一次比一次激烈地穿梭著,好似要将那处温热的地带开拓出什麽属於他的标记,又抽插一阵,半月不曾消解过的欲念终是勃发而出。
  体内本就被密药给折磨到火烧火撩,裴帝无从分辨体内的灼热感到底是否为穆祁注满的,只当穆祁缓缓抽出阳具,裴帝方能从股间满溢出後庭的体液热度中察觉,原来穆祁的身上有一部份是温热的。
  ──在那冰冷的表皮底下,裴帝曾以为穆祁连骨头都是用冰块一砖砖砌出来的。包括那颗跳动的心脏,其实不过是个宛若抽水帮浦的存在,除了维生,彷似不具其他意义。
  穆祁定眼看著眼前被他侵占的帝君,眼里的情欲,随著释放以後再度恢复沈寂。
  他看著裴帝面上模糊的笑意,认定那是密药造成的恍惚,便也就不去细想,两手匆匆把自己衣袍下摆依旧半硬的阳具遮住,顺势抱起了裴帝。
  怀里的帝君不若一般成年男性高大,细瘦的四肢虽然结实匀称,但每当穆祁轻而易举就能将人抱在怀中时却又不免觉著太没份量了,然这般慈悲的心态不过一个晃眼,在这注定本该是成王败寇的世界中,好像多少的慈悲就是给自己带来多少的杀机而已。
  於是强者愈强,弱者……
  穆祁将裴帝抱到御书房偏间,那里有一处专供帝君短寐之所,榻上软被铺叠,丝毫不比龙床逊色,唯一比上不足的,大概是没有嫔妃会在这里侍寝吧。
  摄政王的忠诚至此结束,连随手盖上被子都嫌多馀。当穆祁转身而去,他听见身後一道低哑的声音说:「王兄,你说朕该如何赏赐你呢?」
  离去的脚步一顿,而後缓慢回首,看见裴帝的双眼带著七成戏谑,剩下的却是怎样也分辨不清的情感。
  穆祁挑了挑眉,「陛下此言何意?」
  裴帝带笑道:「王兄为朕开疆拓土,功在社稷,理当要赏。」唇角笑意又深,「王兄,你想要什麽?朕必允之。」
  要知王令一出,便是至高无上的权力,然而穆祁听见这话,脸上表情竟是没有一分一毫的动摇,只稍微颔首,低声道:「那些不过是微臣本分,微臣不求赏赐。」
  「哦,是麽……」
  又是那一抹恍惚的笑容,穆祁瞧见时心中无端涌现些许怒火,匆匆撇下一句:「微臣告退。」大步流星而去。
  角落,孤灯如豆。
  裴帝觉著自己真是大方了,当那帮朝臣喊著穆祁在外私拥重兵,其心不轨,他不过淡淡一笑,就连此番京城之中团团围著昭王大军,他仍旧不当一回事,还口口声声要奖赏於他。
  「但你还缺什麽呢……」寂静的空间里,孱弱的声音缭绕著:「你还能要什麽?你要的,不都在你手里攥著麽……」作家的话:天气又冷噜!!!小伙伴们要注意身体嘿~不要跟我一样打喷嚏流鼻水噜>”<在此公告一个作者傲娇的消息~~专栏票数冲到200的时候才更《伪帝》第伍章唷!!!小伙伴们快投票给我吧~~人家想要冲排行榜咩……打滚打滚~~

  五

  寅时刚过,裴帝就醒了。登基以来,裴帝不知不觉有了一个习惯,便是在鸡鸣初啼时候乍醒,这时候天刚翻成鱼肚白,不甚明亮,殿廊前的灯笼也刚被宫女挑起烛心。
  但这偏间里的烛火已经熄了。一国之君所在的地方有燃尽的烛火,那实在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然而裴帝却像是早就默许这一切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若非他掌有大权的王兄下过命令,谁敢让宫殿内的灯光熄灭半分。
  默默起身,拢起杂乱的龙袍,袍上有些湿冷,正是夜里欢愉过後残存的乾涸体液。裴帝接著苦笑,乾脆把龙袍脱掉,信手拿起架上防寒的大氅披著,心里想著待回寝宫更衣也不迟。
  不料右脚甫跨出门槛,迎面而来的座席上坐著一抹身影,那身影倚著椅背,左手撑著额角,身体略倾,双目是闭著的。
  裴帝怎样也没想到穆祁居然没走,还这样在椅子上屈就假寐,然而脑中仅这一想法,脚下的步伐却是轻了,缓缓地走过去,让眼前那难得一见的睡颜渐渐清晰放大。
  站定以後,裴帝不由想著,这的确是一张绝顶英俊的脸,如果看他的眼神不那样意有所指,他肯定会觉著昭王是大景国里对他最忠诚的臣子了。
  可惜有些事实再怎样也不会改变。
  裴帝走出御书房时,迎面一阵早晨的凉风拂上面颊,不由拉紧身上大氅遮严实了,在旁待命的宫卫们随即上前跪安。
  「陛下。」
  「朕要回寝宫。」
  「是。」
  正欲迈步,裴帝忽然旋回身去,氅下的手掌已要伸出氅外,面上突现一抹迟疑,却又猛地转回了预备要走的路,朝左右吩咐道:「把门掩上。」
  「……」那宫卫略微疑惑,仍称职应诺喊著:「是。」
  然而走没几步,裴帝就听见遥远的地方传来几声突兀的叫唤,早晨该是宁静的,一些动静都会显得唐突,裴帝不免往声音出处看去,才见到远远宫墙那附近有一抹被宫卫挡下的人影。
  「是谁?」
  宫卫回道:「是国子监的秦大人。」
  裴帝愣了一下,很快认出来者,却不免惊奇,「秦琅为何挑这时间入宫?」
  那宫卫接著道:「秦大人昨晚酉时初课就求见陛下了,但昭王命属下们给劝回,说是陛下连日政事,需要好生休息,不得叨扰。」
  「但他没有回去!」声音压的低了,微微有些发怒。
  「是昭王……」
  「够了!」
  帝君一怒,左右的宫卫们随即跪了下去,压低头,整个身体都绷紧了。只听头顶上的帝君沈著声音道:「这里到底是朕的皇宫还是昭王的!」
  裴帝走下宫阶的时候,在场众人都吓了一跳。
  但见裴帝越过廊下,笔直朝宫墙前那抹人影走去,从那处到这里的距离不算近的,待裴帝走近秦琅,呼吸已是微喘。
  「陛下!?」
  挡在秦琅面前的宫卫对帝君突如其来的到来显得很是诧异,正想躬身跪礼,却只得来裴帝一声喝叱:「退下!」
  屏退旁人,裴帝又往前一步,秦琅见状已是双膝著地,口呼:「秦琅参见陛下。」
  「免礼。」不掩藏语中的急迫,裴帝在要将秦琅虚扶起来的时候,瞧见那身国子监学官制服上凝结著点点露痕。
  若非彻夜在屋外站著,衣上哪里来的露水?裴帝当即一叹:「爱卿,难为你了。」
  秦琅面上恭敬道:「陛下言重了,臣愧不敢当。」微微抬眸,见裴帝身上衣衫不整,喉里的狐疑却是卡著怎样也寻不到个开头说明,只好拐著弯道:「臣听闻陛下与昭王在御书房彻夜商讨国家要事……」
  裴帝淡然一笑,含糊道:「算是吧。」
  「陛下。」秦琅眼神游移在四周扫了一回,方压低声音说著:「臣斗胆来此,是要与陛下说一件关於昭王的事。」
  知道眼前的国子监学官还不能直接上书朝廷,又鉴於国子监一帮老臣对昭王一派向来壁垒分明,裴帝应道:「你说吧。」
  秦琅肃色道:「臣发觉昭王在这几个月来已将朝中泰半官员换了一批。」
  国子监掌全国士子的德行操守,更有科举考核的实权,朝中所有官员的背景在国子监里均有一份档案,所以裴帝并不意外秦琅会知晓官员迁变的事。
  只是眼前年轻的学官说的紧张,裴帝却是一脸自若,「为朝举荐官吏,若是合法,无甚不妥。」
  秦琅似是也被裴帝这淡然的态度给惊到了,讷讷道:「然而古往今来所有的祸事,都是从那朝里的官党勾结里衍生来的。」
  裴帝何尝不晓得朝中党派的对立,只是不愿意戳破,战战兢兢地守著这份平衡。
  然而有替这大景国真心著想的学子进言,裴帝心底还是暖的,脱口一句:「你且先回去歇著,改日……」
  说到一半,却教身後乍响的嗓音给截断:「陛下,天凉了,当心龙体。」正是那昭王穆祁的声音,语里极尽关慰,然语气却是平淡的犹如白水。裴帝当场顿住,一回身,便觉後背覆上一层热度,垂眸一看,居然是穆祁身上的官袍。
  穆祁眼角微吊,看著裴帝身前那素未见过的年轻官员,也没兴趣打听姓名,迳自朝裴帝道:「陛下,方才御膳房已备妥早膳,用餐以後该去早朝了。」
  裴帝眼色一黯,默不作声。
  却是秦琅开了口:「下官参见昭王!」喊的声音宏亮,偏要教那忽视他的王亲瞧他一眼。
  穆祁果真侧眼看了他,再附带一抹嘲弄的笑意,「本王不过离宫数日,外头的小猫小狗竟趁机跑进来了。」
  秦琅面上旋即一红,著实怒了,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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