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样的天后,我宁愿不当!”一手取下头上的后冠,另一手扯下颈上的珠串,他奋力向天帝脸上掷去!
珠子散落,有的打在天帝的脸上,掉了一地!
天帝和我一样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作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你现在预备拿我们怎么办?反正我很久以前就该死了!”他看上去如此决绝,桀骜难驯的眼神直直射向天帝!
天帝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着,提起又放下,提起又放下!最后长叹一声……
“怎么又咬着自己的唇了,你看,都见血了。”我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原本低垂的头抬起:“罢了,以后这事你不要插手,我会解决的。”
大主子的眼睛红红的,已经到了情绪爆发的边缘。
一手打掉摸索着他的唇瓣的手:“不依,不依,决不依你!”
突然像孩子一样大哭起来:“你罚我吧,让倦和遥回来,我求求你了……”说着,脚一软,就要跪下!
天帝连忙将他拥入怀中,“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绝对不会牺牲你来换取他们两个的!”当初要不是他只是个太子,这样的惨剧就不会发生!
其实岑说的很对,当初某人是为了独占他,才会牵连到倦和遥,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某人并非他自认为的圣胤,而是以前的天帝!如果不是当时的太子作出他已经魂飞湮灭的假象而暗中将他藏匿,那他注定就是先帝身边的陪藏品!
只是所有人,除了天帝,没有人知道,一旦将倦和遥迎回,便是天命被打破的那一朝,这时候,受影响最大的便是天后了!
我知道天帝是决计不肯的……
可是,我怎么能够这样不闻不问呢??
“天帝陛下,小仙知错,请天帝陛下责罚。”最好是将我贬入凡间,好保护我的主子。
“不,你敢?”埋在天帝怀中的头颅抬起,威胁似地向我发出警告:“圣,你要是将雨名也贬下凡的话……就别指望我还会回房!”
很好的威胁,天帝立即吞回到嘴的旨意,可是那个娇纵的天后得寸进尺:“今天这笔帐先欠着,我以后再向你讨回来!”
看着天帝连忙噤声的模样,我惟有在心中哀号。
看来我是注定只能由水镜看着我那可怜的主子了。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天帝陛下和天后的房中是:一天一小吵,隔天一大吵!
“哐当”,定又是天后打破什么东西的声音。
“你有完没完?”天帝的声音里已经隐隐含着怒气,我站在门外不敢入内。
“没完,你这个没有人性的……”天后气得口不择言,喘息着,说不出话来……
“我当然没有人性,我是天帝呀……”怎么那么蠢的话也说得出??可是他竟然还是觉得可爱?
“我管你是天帝还是什么帝,遥就快死了拉,你跟阎王交情那么好,去求个情好不好?”最后的声音里带着哀求。
“胡闹,生死由命,又岂是说改就改的?”天帝难得严肃地对天后说话,看来今晚又是打地铺的份!
没想到这次天后用的,竟然是不常用的哀兵政策,“好嘛……算我求你还不成么?”就算没有看到,我也知道天后肯定在努力地逼出眼泪。
果不其然,就听到天帝忙着安慰的声音:“好了,好了,答应你就是。”
我心下也是一阵狂喜,刚刚就通过水镜看到主子自尽的样子,吓得我没命地往这里跑,就是要恳求天帝和天后的相救,如此一来,真是叫我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
可是此时房中却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我着急——有没有搞错?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还好有人理智尚存“那你还不快去?”天后急着将天帝往目的地推。
天帝为难地,尴尬道:“可是要我去求阎王那个老不死的,我做不到!”
“什么?!”怒吼,狮子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天后气死:“做不到还答应,刚刚还把人家的豆腐吃个够……”
“可是我没说不救他啊……”
“那还不快行动,晚了就来不及了。”
完了,没有感觉了,再下去就要变成天帝和天后的恶搞了,这章要改一定要改,意见拿来……
在美丽的江南水乡,我终于又见到了我久违已久的三主子。
你看着我的眼神多么陌生??在你的脑海中不再有我的身影——即使半分。
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我装作陌生的模样,连抬头多看你也不敢,就怕到时要分离,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二位可以请回了,出门后就不要往回看了。”我嘴上云淡风清地说着,好似一个真正的陌生人。
你还是那样温和的柔柔地笑,对我,真是久违了的心跳呢……
待你转过身子,我才敢露出柔和的目光。万分不舍的,我知道是说再见的时候:三主子,希望你日后一生顺逐,再也不需要我们的多事。
我仍旧回到我的天界,陪着整日里吵吵闹闹的天帝天后,借着水镜看你的情况……
三主子,还是那句话: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所以,此时此刻,我在你的腹中,依附着,即使曾经遭受重创,我也绝对不再离开你……这是我舍弃仙身换来的机会啊,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地失去?我曾经是这样以为的,以为只要如此,我便能永永远远地在你身边。
可是我忘了一点,我与凡人的孩子一样落地、哭闹——我与你一样忘却了一切。
但是站在这里,在你回头的同时,我终于明白——你与我的缘,并非情缘,而是血缘!
因为你叫的,终究不是我的名字——“雨名”或是“诚儿”
而是——“晋”……
他才是你永永远远要相伴左右之人!
我不由自主地抓紧了颈间的荷包,那里面,是你的一缕秀发,感受着它的温度,我看到你向我跑来……
仍旧是千年以前,那么娇俏的模样。
却再不是抓住我的手——那个我称之为父亲的人,正张开双臂,贡献他伟暗的胸膛。
久久,再无语……
这难道就是我要的,难道就是我所希望的?
不……不甘心哪。
既是母子,让我任性一次又何妨?
“爹……”我轻轻地叫一声,成功引起你们两人的注意。
那双我期待已久的眼睛终于对上我,和我身上极其熟悉的荷包,青葱玉指轻轻抚上陌生又熟悉的容颜,颤抖,泪眼模糊……
“诚……诚儿……”简直难以置信,他尚在襁褓里的诚儿,何时成长为如此俊挺的少年了?
疑惑的回头,这才发现晋王鬓边,白发尽现。
“我……”你的视线在我们之间来回穿梭,惊疑不定。
我刹那间后悔,我又让你心痛了么?
你不愿的啊,是么?我想要开口,却无从说起。
晋王仿佛知道一切般地神情自若,或者说这十数年的等待,早已磨平了他的性子。
“什么都无所谓了不是么?都过去了……”安慰着有些失措的你,看着我的眼神里是父亲应有的慈爱和骄傲。
你在泪眼中微笑,舒展双臂:“诚儿,你肯原谅我么?”
原谅?不……是你愿意原谅我么?任性的我呵……
将已然比你高大的身躯挤入你的怀中,泪,莫名的流……
让那痛苦都逝去好么?让那等待都逝去好么?让那无情的岁月都逝去好么?只要逝去的,不是爱……
再不是雨名,再不是书童,就做你的诚儿……成就那份压抑了千年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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