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照孤舟作者:白马王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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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孤舟作者:白马王彪-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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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出来打圆场:“是啊是啊,先将身子养好再说,其他的事,来日方长。”                    
  左右夹击

    这一阵子真是兄友弟恭,周栎又是给晋王拨银,又是给吴王治病,显得帝王家温情无限。
    陶舟这边,住在宫里,有贵妃江怀绮时时来传递八卦;偶尔去翰林院应个卯,虽说身为佞臣,早已为 士林清流所不耻,但因此前来巴结的也不少。所以不管是宫里还是朝堂,大小消息也都能一并传入陶 舟耳内。 

    得了这些消息,陶舟觉得最近皇上不一样了,灭了佛之后反而生了佛性,搞不好不久就会大赦天下。
    于是乎,他就出了点格,擅自出宫,去公主府找吴阔喝茶了。
    等他回到景宁宫,周栎已经阴着脸在那里等候多时了。陶舟不曾想过自己的行踪能瞒得过他,也就大 方行了君臣之礼,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
    “没朕的允许,擅自出宫,你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周栎冷笑道。
    陶舟不辩解,低头认错道:“臣知罪。”
    “你去找吴将军,不会只是叙旧这么简单吧?”
    “只是叙旧。”
    “叙旧,还是续旧情?”
    听此言陶舟心中一惊,一时语塞。周栎更是怒火攻心,一把将他扯起来,往前一推。用劲之大,让陶 舟人撞在墙上又弹回来,感觉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
    周栎又抓了他脖子,按在墙上,手渐收渐紧,“他对你一往情深,肯定是知无不言了……说,你都听 了些什么?”
    “边关……荒芜,人烟罕至,却……别有慷慨苍茫之意……”陶舟憋气,脸涨红,几近窒息。
    手放开了,还没缓过气来,却又被狠狠掴了一掌,陶舟左边脸立即肿了有半寸高。
    接下来,周栎取了一颗红丸出来,莲子大小,放在陶舟胸前那点上轻轻揉搓,“还记得白云观的谭道 长么?”
    陶舟点头,又困惑的眨了眨眼。
    “此人是个草包,却也有他的长处,此丹名为融炉丸,就是出自他手。”说着低头在上面舔了一下, 陶舟立即缩起身子,“据说纳入菊口,能让人畅美如仙,久之成瘾,欲罢不能。”
    “那跟噬骨涎相比,也没甚区别……”陶舟心中隐隐不安,却还是强作镇定道。
    “这次不同,此丹甚妙。”周栎笑得诡异,“放进去后不去管它,半个时辰药性便可自解。但若与人 相交成欢,精液入体,则药性更浓。如此叠加,至死方休。”听他如此道,陶舟才面露惧色,起身想 将他推开。
    “你招了,我就不用它……”周栎钳制了陶舟的腰部,不容他挣脱。一只手搓弄着药丸,一路滚落下 去,停在他的尾骨上。
    “臣无可招,”陶舟痛苦地摇了摇头,道,“早已愿以死相证。”
    “是么,被人干死,也不在乎?”
    陶舟不语,低了头,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丸体不大,入内也没有引起太大不适。慢慢地,却有辛辣之味冲上来,蔓延及全身,后面如火炼炉, 燃烧不尽……前身更是胀得难忍。
    陶舟站立不住,想蹲下去,却被周栎伸出一腿,用膝盖顶住,于是只好顺势伏在他身上,抓着对方衣 袖,咬紧牙关,用力捏到手心出汗。
    ……

    失道悟真
    
   半个时辰过去,周栎已经泄了两次。
    他将陶舟抱在怀里,看他头乱如丝,面含春色,浑身湿汗淋漓的样子,依然情动不已。分身在他体内 ,被紧紧含住,胀大坚硬不减一分。
    陶舟体内的精液与融炉丸相汇,药性更浓。他被按到周栎身上,动弹不得,那根东西埋在里面,徒增 诱惑,却不能尽兴,让陶舟更加难受。
    陶舟低哼了一声,迷惑地望向周栎。
    “你真的想要再来,此药一过三,可就万劫不复了……”周栎强压欲火,口干舌燥地问道。
    陶舟眼神迷离,本性已失,抬起手来想搂对方的脖子,却被挡下来。
    周栎一掌掴去,将陶舟打落床下,骂道:“不知死活,你真想被人干死?”说完随手披上件衣服,狠 狠提起那个瘫软在地上的人,大步流星出门而去。到了北苑的涤尘池,手一抬,便将人抛了进去。
    陶舟措手不及,吃了几口水后,终于被周栎捞了起来,按在池边。在温泉水的浸泡中,手指潜了进去 ,进出之间,带出大量白色的浊液……
    清理完毕后,周栎便将陶舟丢在池边,怒气冲冲地到后宫找人泄火了。这番折腾,最后受累的还是自 己,周栎第一次觉得自己愚不可及。
    陶舟撑着回到景宁宫后,第二天就下不了床了。等太医过来了,他却便趁机打探吴王的消息来:“你 们会诊了这些日子,有什么成果?”
    黄晋钟哭笑不得,摇头道:“陶大人,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宫里跟你谈这些是非。”
    “随便说说,这宫里流言横飞,能追究到谁头上去?”
    黄晋钟对陶舟屡次犯禁,被折腾得死过去又活过来的事情再清楚不过,知道他这个人不知轻重,也就 不以为然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老夫可是拖家带口,经受不起风浪……”说着打开药囊,等着陶 舟将衣服解了,好察看伤势。
    陶舟不动,趴在床上,用手支起脖子道:“你得跟我说说吴王,让我也好得点安慰,就这样让你看我 下面,我不好意思。”
    太医黄晋钟差点气晕过去,这也不是第一次看病了,现在他忽然矜持起来,真是要命的很。但是不看 又不行,万一他伤势加重了,自己可担当不起。因为从另一面讲,皇上对陶舟还是万般宠溺的。
    “放心,我不会传出去,这冷宫冷得连个人影都没有……”陶舟又软言相诱道。
    黄晋钟叹一口气,只好小声道:“照理来说,寒邪束表,阳气闭郁,郁而发热,故显热象。可吴王却 是肢冷畏寒,似乎是阳气泄尽所致……”
    陶舟博览医书,自然懂得黄晋钟在说什么,便回道:“那只要固元守阳,调养一段时间,是不是便可 有起色?”
    “奇就奇在这里……”黄晋钟蹙眉道,似乎百思不得其解,但也不肯再往下说了。陶舟追问无果,也 只好暂且作罢,乖乖的脱了衣服让他看伤。
    等伤好后,陶舟便去御膳房讨了一品鹿筋的菜谱。他用小楷在红叶笺上仔细抄了,附上一块上好黄玉 和纱巾,等上朝的时候,偷偷塞给阮贺,托他转交给万老板。得意洋洋地说是一份大礼,万松会馆得 了这道宫廷菜秘方,必能名扬京城,至于他呢,自然也是要来沾口福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也许是因为知道陶舟出宫之日渐近,周栎几乎日日来访,夜夜留宿。陶舟每日疲与 应付,他精力远不如周栎,到后来连上朝都免了,更不要说去翰林院上工。
    一日上午,送走周栎后,陶舟便自己回去歇着了。他斜躺在榻上,似睡未睡,心里盘算着去江怀绮那 里坐坐,贵妃小膳房里的核桃酪做得相当地道……谁知还没踏出院门,就被一声“太后驾到”撵回来 了。
    之前皇上情事寡淡,众嫔妃一并受冷落,倒也相安无事。如今却被一个男人独享圣宠,后宫雨露不均 ,自然是怨言四起。更何况周栎子嗣单薄,至今仅有一儿一女,均为皇后齐氏所出。故而眼下各宫都 求子心切,想着每晚的龙精帝种都流入无用之地,便不由得痛心疾首。但因为不敢去招惹皇上,只好 一个接一个地跑到怡安宫去哭诉。太后一直以来,都是安抚有加,但不施行动,但今次却破例到访, 让陶舟心中很是忐忑。
    待陶舟行完大礼,太后遣散了左右,四处看了看,道:“这里虽然破旧了点,倒是个清静的所在…… 哀家我,也很是怀念……”
    陶舟在一边听了不明其意,抬眼偷看,感觉她虽然红颜已逝,两鬓泛白,却是面带红光,双目炯炯有 神,举手投足间,犹能显当年英姿。
    太后江氏,先帝的结发妻子,为先帝育下的一儿三女,分别为前太子周然、大公主馆瑶、六公主庆盐 、九公主丰城,一生中也算是历尽风浪。
    她走到院子中的石椅旁,坐了下来,招了招手。陶舟过去立在旁边,太后抬起头端详他,“哀家虽和 你有几面之缘,但不曾仔细看过你……倒真是个俊秀的孩子……”陶舟觉得窘起来,浑身不舒服。
    “不过,也算不上什么天姿国色。”太后又接着道。
    陶舟更是觉得身上如刺毛毡……
    “陶大人你知道么?先帝在皇上这个年纪,早已是儿女绕膝了。”
    “那是……先帝洪福齐天。”
    “是么?我倒觉得是用情不专。”太后此言一出,陶舟立马觉得自己听错了。
    “你不用慌,这话我也不是第一次说了。”太后看出陶舟的惊愕来,“在这一点上,皇上倒是不随他 父皇。”
    “……”陶舟不解。
    “这些年来,皇上对儿女情事一直都不太上心。哀家还一直以为在薄情寡义这点上,皇上倒得了先皇 的真传了。”说到这里,太后冷冷哼了一声,“可现在他在你身上,却是下了大功夫了。我老太婆的 保命人参,大半已都入了你口吧?”
    陶舟听到这里,有点苦笑不得,心想果然兴师问罪来了。要不是因为男女有别,太后在上,他早就当 场扒了衣服,展示出自己的历历疤痕,让她欣赏一下,周栎是怎么在他身上下大功夫的。
    太后似乎看出他所想,冷笑道:“我知道你在他手上吃尽了苦头,这还不是因为你反他。要是你真的 乖乖听话了,他还不把你捧在手心里,要什么给什么……”
    陶舟没来得及听后面半句,已经被吓傻:没想到连太后都对他知根知底,以后简直没法混了。
    “你不用吃惊。”说着太后掏出一张红叶笺来,陶舟接过来一看,上面端端正正写着一品鹿筋的菜谱 ,正是自己让阮贺带给万世冕的那张。
    这下他什么都明白了。
    接下来,陶舟回过神想太后的后半截话,“那太后,您是怕我……”
    太后微点了下头道:“你别不信,哀家我也是过来人。情爱之事,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他每天都 来你这里,你自己感觉不到么?”
    陶舟脑中思绪万千,乱作一团,“皇上他不过……况且我……”支吾了半天,最后苦笑一声道,“太 后不必过虑,且不管皇上意思如何,我对他绝无此心。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
    “那你从吴阔那里得来的消息,为何不报?”
    陶舟心头一惊:“太后指的是,皇上让吴将军往关外秘密调兵的事?”
    “对。”
    “臣一直没有机会。”
    “是么?一块黄玉一条纱巾,你只说皇欲杀晋,对调兵之事却只字不提。你应该知道,皇上往关外派 的是王陵禁军,世上唯有螭虎玉符才能调动此军,虎符一直在太子身上,到底是怎么跑到皇上手里去 的,我想你陶大人,最清楚不过了吧。”
    陶舟又是大惊,张口便道:“臣对虎符一事,真是全不知情……”
    “佟”的一声!太后的龙头拐杖捅在石板地上,“还想狡辩……”正待大声呵斥,让他从实招来,就 听的外面有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太后马上缓和颜色,瞥了陶舟一眼道:“救兵来了。”

    ☆、诞者痴也

  周栎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先望了陶舟一眼,再给太后行礼。太后受了礼,道:“皇上不用担心,哀家没动你的人。”
  “母后怎么有雅兴,跑到景宁宫来了,这地方朕以为您……”
  “大概是年纪大了,最近老想起以前的事情……”太后恍惚了一下,马上回过神来道,“哀家掌管后宫,怎么着也得做做样子。陛下也应该明白,很多事情适可而止最好。”
  “儿臣明白。”
  “那请皇上翻牌子吧。”太后手一摆,身后太监便举了盘子上前,跪在周栎面前。陶舟在一旁偷看,只见上面摆了十来个竹牌,上面分别写了各位嫔妃的称号。他便在心里默念,希望周栎能翻到贵妃。
  “现在?时辰还早……”周栎有点惊讶。
  “哀家拖了这么久才过来一趟,皇上总该赏个面子吧。”
  “是,有劳母后了。”周栎会意,随手在盘子里取了一块,看都没看就递给旁边的太监。
  江太后目的达到,随便交代了几句,便摆驾回宫了。
  当天晚上,周栎留宿康妃的和明宫。
  第二天,陶舟碰到情绪低落的江怀绮。“我真傻,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区别,皇上根本不喜欢我。”她无比丧气。
  陶舟明白是昨晚的事情打击到她,便安慰道:“昨天皇上不过随便拿了块牌子,也不见得他就最中意康妃……不过这事你别张扬。”
  “是么?”江怀绮半信半疑,也不见得开心多少。
  陶舟自己也心烦意乱,还要琢磨虎符的事情,也没多少心思再开解她。两人便闷闷地沉默了一会儿。
  就在这种气氛下,陶舟忽然看到门口有人探头探脑,便大喝道:“谁啊?出来。”把旁边的江怀绮吓了一跳。
  那人看躲不过,只好扭扭捏捏地现身。陶舟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小太监,便道:“你……是不是走错了?这是景宁宫。”
  “参见贵妃娘娘。”小太监先跪向江怀绮,然后又抬头问道:“请问您是陶大人吧?”
  “恩。”
  “叩见陶大人。”小太监张口就来,又行了个跪礼,便不起来了。
  “你找我什么事?”陶舟问道。
  小太监跪在地上,支吾了半天才道:“康妃娘娘差我来请您……”
  “康妃找陶大人干嘛?”江怀绮立即问道。
  小太监显然很意外贵妃在场,没有心理准备,吓得结巴,“不……不知道,小的实……实在不知……”
  “算了算了,我去一趟不就行了。”陶舟大方道,挥挥手让他带路。
  康妃闺名季英玉,乃是开国功臣季辉的孙女。虽然到了她这一代,季家已经兵权尽释,空留个镇国公的称号,但季家一门忠烈,代出武将,朝中威名尚在,季康妃在宫中也算颇有地位。
  陶舟住在宫里,但身份依然是臣子,嫔妃接见外臣终归不合礼数,所以到了和明宫,康妃便将下人遣退,守在门口。
  因为昨晚蒙受君宠,季英玉满面红光。一见陶舟行礼,忙扶了他道:“陶大人何必多礼,你我共侍一君,早就是一家人了。”
  陶舟胸口一阵发闷,差点吐血,无力道:“不知娘娘找微臣何事?”
  “我听说陶大人还住在景宁宫,景宁宫清冷偏僻,人手又不足,我安排人送了点东西过去,都是日常用的,还请陶大人笑纳。”
  看康妃如此亲热,就差以姐妹相称了,陶舟觉得窘困之余,更加莫名起来。他心道:“莫非她以为昨天是我让皇上翻的牌子?”
  季英玉看出陶舟疑惑,又轻笑道:“陶大人不必多虑,本宫没有贿赂你的意思。皇上喜欢谁,不是别人能左右的,这一点,我再清楚不过。”
  接着季英玉又道:“但是古往今来,皇帝的恩宠总是不见长久。秋扇见捐的典故,我想陶大人饱读诗书,肯定是明白的。”
  “娘娘的意思……”陶舟依然一头雾水。
  “色衰爱弛,想不到连这个都成了奢望,你会不会觉得本宫很可笑?”季英玉言语间悲怆起来,亦让陶舟心中感慨。
  他想说点什么,却开不了口。 
  “还是请陶大人先喝茶吧,这是今年新上贡的春茶。”季英玉忽然又顾左右而言他,让人上了一道茶。
  汤色碧透,清香扑鼻,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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