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逃出生天
睁开眼,高长恭的第一反应是——这里是地府?
“醒了?我还以为你要再睡下去。”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端着药碗站在床边,语气冷淡的说道:“把药喝了吧。”
“你是?”印象里,这位红衣人和他并不相识,听他的话,似乎是他还活着,那么——
红衣男子瞥了他一眼,不屑道:“受人之托,好了,就快点滚吧。”
难听的话让高长恭皱了皱眉头,不过,人在屋檐下,哪能不受气,只好将药喝了,才开口道:“不知是哪位高人之托?”
“莫宁那死丫头,尽给我找麻烦!问东问西的你烦不烦啊,看你这样也好的差不多了,过几日便滚吧。”
那红衣男子不耐烦的说了几句,转身便走出房门,嘴里还小声的说着什么,不过想也知道是对莫宁的念叨。
莫宁——高长恭细细回想认识的人,想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脑子里根本没这号人物。
住了三日,高长恭将脾气暴躁的红衣男子的姓名给套了出来——花木槿,又花了三日的时间,套出那个莫宁是他师姐,不过年纪比他小,到临别之际,高长恭总算将莫宁的身份给套了出来——宇文孝伯的夫人。
这日,高长恭走进木屋,发现桌面上压着一张纸,便知道,那个神出鬼没,性格难测的花木槿八成已经离开。
信上的内容不是花木槿所做,反而是从未见过面的莫宁所做,上面千叮咛万嘱咐的交待,让高长恭在宇文邕大限之日前不准相见,不然,莫宁一定亲自前来取他性命。这般行事作风,也不知道是为何,总之,这人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听之一言,又有何妨。
不过,高长恭在心里是这么打算的。既然宇文邕的大限之日已经被莫宁算到,能就他高长恭,就能就他宇文邕,没了这皇帝身份和王爷身份的限制,他们的日子不知道逍遥多少倍,他可以堂而皇之的将人拐入家门,哈哈,这样的打算最好。
这一点,估计是此刻一脸阴笑,坐在家里嗑瓜子的莫宁不谋而合。
“夫人,你为何笑得如此……”
“说下去,怎么不说了?”莫宁瞥了一眼自己的丈夫,问道。
宇文孝伯立即清了一下嗓子,道:“夫人为何笑得如此甜美,令为夫的不禁看呆了。”
“算你识相。”莫宁好不吝啬的在宇文孝伯脸上亲了一下,随即道:“相公,奴家交待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这个……”宇文孝伯心里暗叫不好,不过面上还是镇定的说道:“这个,师弟的行踪还是没有打探到。”
“算了,他那种人行踪诡秘,不是好打听的。”莫宁出乎宇文孝伯意料的没有恼怒,反而听她道:“我累了,抱我回去。”
“是。”
虽然莫宁暴躁了一点、凶了一点、脾气大了一点、不好说话了一点、暴力恶劣一点、没有形象了一点……总之,还是一个不错的娘子。宇文孝伯抱着自家的亲亲娘子,好不欢喜的回了房,剩下一堆在角落里的仆人捂着嘴偷笑。
接下来的几年,高长恭听了信上的话,在一处乡野安了家,不问世事,每日栽花种草,和乡里的百姓们相处得也很好。乡亲们都说,这位新来的公子可是大好人呢,不仅书读得多,道理知道的多,而且还免费的做了教书先生,让村里的孩子可以读书认字,是个大好人。
这里穷乡僻壤的,又处于几个国家的边界处,谁会来管这个小村子,说得上话的也就是村长和族长,这高长恭的到来,得到了两位老人家的赏识,直道,这孩子懂事啊。
虽然被大家喜欢是件好事情,不过,麻烦也多,比如——
“高先生,老妇打扰了,那个,隔壁的王大婶家的堂亲的妹妹的侄女,为人乖巧,家务活养养都会,这不,让我来——”
高长恭听了前面的话,不禁扶额,这种事,怎么拒绝了好几次都不见少,他已经三十多了,就不怕耽误了人家才十二的姑娘们……都可以做爹了。
高长恭可不是夸张,而是这些上门说亲事的人啊,说的人家姑娘二八年华也就算了,好歹轮不到做爹的年纪,可是,这十一二岁的小女娃来凑什么热闹!
“阿婆,您的心意我心领,可是——不瞒您说,我夫人过些日子处理完外面的事情也就要来了,这、要是我娶了媳妇,让我夫人怎么办啊。”
“可是,这夫人这些年都没有出现过,该不是公子的借口吧,莫不是公子瞧不起我们这些下里巴人,所以……”
这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高长恭最后无奈,只好答应见上那姑娘一面,将这位老阿婆给送出了门。
才送人出去,一进家门,一把明晃晃的剑就架在了脖子上。
“有何贵干?”
“哼,你这负心汉,这辈子你别想见到他了。”出声的是一个女子。
高长恭也不是吃素长大的,趁来人说话间,躲开了脖子上的剑,闪身到一边,才看见来人是一个貌美的女子。
“不是姑娘指的是……”
“他大限已至,你现在去收尸吧。”莫宁心里气恼,收回剑,面色难看的说道。早知道就补救这个人了,想想宇文邕,额,不对,是皇上为了这个薄情寡义的人白了双鬓,这人在这里风流快活,还不如把他师弟和皇上凑成一块,倒省事了。
高长恭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大限已至,难道说——
“你既然有办法就我,一定能救他对不对?”
咦?看这样子,似乎也没有那么薄情。莫宁心里打起了小九九,宇文邕和宇文孝伯的关系甚好,算来,也算是她的亲人,这高长恭能不能配得上他,还有待考虑。
“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事先告诉你,药引子好找,只是就算救活了,也没几年好活。”莫宁说的不是假话,而是——只怪宇文邕长年累月积下来的病多,加上为了高长恭伤心过度,要想彻底根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只有一年,你也要给我把他救活,否则——”
莫宁看他那样,才知道惹祸上身了。她虽然精通医术,但是,这武功除了轻功不错,其余的实在上不了台面,急忙道。
“跟我走吧,他已经在那了。”
高长恭当初一杯鸩酒能够救活,是因为毒药必有能够相克的东西,乃五行之中相生相克的道理,但是其余的病理却不如这个,宇文邕便在是这样。
见到宇文邕的时候,高长恭心狠狠的揪了一下。
躺在床上的人,瘦削得不成人形,面色苍白,尤其是双鬓的那抹白色更加刺眼。
“宇文……”
守在床边的宇文孝伯听见声响,回过头来便看见自家娘子和高长恭在一块,心里一不小心吃起了飞醋,不过见到自家娘子使了眼色,让他起开,才怯怯的起身走到莫宁身边。
“他来做什么?”
“你说呢?没听过心病还需心药医。”
“可是阿四他……”宇文孝伯看了一眼躺着的人,喃喃说道。
莫宁白了他一眼,道:“莫不是你已经与我在一起,我还以为你喜欢皇上。”不待宇文孝伯说话,莫宁接着道:“干嘛都一副哭丧的样子,给我滚开,我要就人了,再耽误一刻钟,就是我师傅诈尸活过来都不可能救活了。”
莫宁嘴上边说,一边将人推开,从腰间将要用的东西全部拿了出来。
“看什么,出去!”
等人全部都出去之后,莫宁才神神叨叨的念了一通不知道什么的东西。
“阎王判官、列祖列宗、太上老君玉皇大帝观世音、西天如来佛保佑,一定要成功,这可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这从阎王手里要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莫宁耗了好半天的时间,才满头大汗的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手去探了探宇文邕的鼻息——还好,有气了。
多谢阎王放人,大恩不言谢。
“你们进来吧,再不进来,我就死了。”
第一个冲进来的不是别人,便是爱妻心切的宇文孝伯,一把抱起瘫软在地上的莫宁。
“宇文!”
宇文邕睁开眼睛,入眼的便是高长恭放大的脸,无力道:“看来真是死了,不过见到你,死有所得。”
“胡说八道什么,你还没死呢。”
宇文邕这才发现周边还有人,看见了宇文孝伯和莫宁脸上满是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快谢谢我吧,你没死,不过,你可不能回去了,这国家要是没了,你可甘愿?”
国家没了?宇文邕疑惑的看向莫宁,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太子虽不是无用之人,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杨坚篡位而已。”
宇文邕闭上了眼,莫宁在此,加上宇文孝伯眼中的担心和刚才醒来之时恍惚间的声音,莫宁的身份和她的能力,不得不让宇文邕相信她的话是真的,只是——
“宇文,一起走吧。”
“……好。”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看到完结多了评论,心里很高兴~送上一则番外,后面还有哟~估计还有三个把
☆、番外二:宇文毓×宇文神举
在什么时候,守护他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宇文神举问自己,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答案,仿佛,打从生下来开始,便是这般,护着他,便只是看着他就已经觉得很满足。
“在这里……还习惯吗?”
“一切都好,又不是没吃过苦头,再说了,三弟他们不见得不待见我。”宇文毓轻笑一声,看了一眼宇文神举严肃的样子。
这个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个样子。
“嗯,那就好。”
这次来,完全是宇文神举的私人动作,也就是说,远在长安的宇文邕根本不知道。即使有任务在身,但是,不见上这人一面,心里的担忧就放不下,所以,才有了这次的见面。
宇文毓不由在心里叹气,其实有时候面对一个冰山并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时候回去?”
“明日。”
“他们都出门了,没在家,不嫌弃的话,在家里吃好了。”
“嗯。”下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不仅浪费体力,还浪费时间——两人相处的时间。
宇文毓这下是真的有些无奈了,便转身走进了厨房,准备生火做饭。上次的事,既然两人都没有提起,便当做没有发生,只是——
想到那日的事,宇文毓拿着手里刚从水里洗干净的一根黄瓜愣愣的发呆,连身后有人靠近都没有发现,直到手里拿着的黄瓜被拿走了才反应过来,急忙侧首看了一眼,原来是宇文神举跟着来了。
“发什么呆?这样下去,天黑了也没饭吃。”
“没、没事。”虽然嘴上说没事,但是,这脸上可是浮现了不明来处的红潮。
耳边觉得有些痒痒的,宇文毓心道不好,该不会是,还来不及躲开,腰上已经缠上了一双手。
“做什么?”
“如今你已经不是皇上了。”
“可是——”
一个几乎刻在心里的名字,又浮现在脑海里。他的发妻,怎么能背叛她呢?宇文毓手上使劲,想要把宇文神举的手给掰开,但是——
“我知道,但是,她已经走了。”宇文神举自然明白宇文毓的顾忌。
“我……”
宇文毓还来不及说什么,宇文神举已经将他转了一个方向,面朝他,背后是撑着厨房的柱子,陷入了一个宇文神举圈成的圈子里。
活人永远斗不过死人?宇文神举嗤之以鼻,这种话是那些没本事的人才会说出来的无志之言,对于他们,可不怎么适用。
“毓,答应我,等我。”宇文邕一日不得江山,他肩上的任务一日不能卸下。
抬眼看着这个比就就自己个头稍高的人,宇文毓心里叹了一口气,道:“好。”面对这样的他,除了妥协还能怎么样呢?
宇文神举不敢置信的看着宇文毓,直到唇边传来凉凉的感觉,才惊醒过来。
“这样,还不信?”
“信,怎么不信?!不过……要是这样就更好了……”剩下的话淹没在两人相缠的唇舌间。
干柴烈火,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是顺其自然了,好比情到浓时,做那件事,就是很正常的。吃饭是小事,先满足多年未满的心愿,才是正事。
“嗯~你到底会不会?”
“多来几次就会了。”
说话间隐约听见几声呻/吟和低喘,够让人面红耳赤了。
“啊~慢点、慢一点……”宇文毓此刻看上去,媚眼如丝,比那有些女子还多上了几分娇媚,口若朱砂,白皙的身上处处泛红,吐出的呻/吟让宇文神举身下一禁,加快了动作。
“毓!”
“啊哈~你、你给我节制点!”
嘴上这么说,可是圈住人家的手可以半点放开的意思都没有。宇文神举见状,笑了一下,向来冷冰冰的脸变得柔和了,多了几分俊逸。
禁/欲太久,若是不解放,伤身啊。
这厢两人正打得火热,一度春宵,但是——宇文觉夫妻俩从外面回来,路过这间房时,脑子一下子炸开了。
“觉,这是……”拓跋容儿不好意思的开口,脸上不知不觉的带上一抹红晕。
“咳咳,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大哥这也太不注意了,居然……宇文觉也觉得有些尴尬,正准备开口,不料抱着的儿子开了口。
“爹,伯伯在干嘛?房间里面还有人诶。”宇文梓铭的声音可不小,这小子从小的声音就很大,洪亮得很,可是在这会儿就……
房里的两人听见宇文梓铭的声音,所有的动作全部停了下来。最尴尬的是宇文毓,脸憋得通红,只差没将脑袋给埋到被子里,不过宇文神举也好不到哪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是这外面有人,再厚的脸皮也没好意思做下去。
这时宇文觉接着开口了。
“梓铭乖,伯伯身体有些不舒服,神举伯伯在给他疗伤,我们回房好不好?”
“这样啊,我想要去看伯伯。”宇文梓铭挣脱掉宇文觉的手臂,一下子推开了没有拴上的门。
宇文神举和宇文毓大惊,宇文毓已经慌了神,好在宇文神举脑袋够清醒,拉过被子将两人□的身子给盖住。
没有防备的宇文觉急忙冲进门,准备将儿子给拉回来。这小子,真是什么时候都不消停,这下可是闯了大祸,撞见什么不好,偏偏……拓跋容儿知道这房中的两人,不便进来,不过,心里又像猫挠似的。
“大哥,那个……梓铭,还不快跟爹回去!”
“爹爹好凶,伯伯你身子好了没好?咦?神举伯伯,你在做什么?为什么和伯伯躺在一块?”
小孩子就是这点麻烦,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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