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面的高纬觉得有人可以牵制住高长恭了,心里的其中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不过这还不行,还得彻底铲除才行,以免留有祸患。
不知不觉,时光已经逝去,到了夏日,不管是哪,都是一派炎热,走在街道上都不免匆匆而行,或者手执一把扇子,能够祛热,免得才出了门,便惹得一身臭汗,女孩们索性在自家花园里饮茶抚琴就好,当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皇兄,好消息啊,好消息!”宇文宪步伐虽然不急不缓,但还是能够看得出内心的高兴才刚走进书房,嘴角就忍不住的微微扬起。
宇文邕皱了皱眉头,这几日已经是焦头烂额了,局势越来越紧张,见宇文宪这个模样不禁问道:“ 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啊?”
“哈哈,皇兄,你一定想不到,尉迟纲死了。”宇文宪悄声说道。
宇文邕先是一愣,然后也是笑了起来。
尉迟纲本事他们的亲戚,为何会如此高兴,因为,尉迟纲是宇文护的手下,可以说是一员大将了,这一下死了,可谓是天助我也,不得不说,是一件快事啊!
“看来,我们的大计很快就要实现了,不远了。”宇文邕说道,心底有些忍不住的高兴,希望那一天能够很快到来。
宇文宪看了一眼宇文邕,知道他心里所想。
唉,皇兄是真真和那人情投意合,如今,他们所能做的,也只是尽快帮助他们,让皇兄能够放下心,如果国家安定下来,他知道只有这样宇文邕才能静下心来。其实当初他有想过,宇文邕为什么会对高长恭那么情深,后来才明白,他们在一起,只是因为兴趣所致,而且,他们在一起很和谐,因此,他对高长恭的态度也有所改变,不如起先那般针锋相对。
“皇兄,如果事成之后呢?”这是第一次宇文宪这样问宇文邕。
宇文邕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宇文宪,叹道:“完成父亲的心愿,将赟儿扶上位,之后……”之后,便去找高长恭,从此退隐山林。
宇文邕没有说下去,但是宇文宪心里却明白了。
“皇上,禁卫长求见。”
“传。”宇文邕说了,但心里八成也猜到了宇文神举来的目的。
果然,宇文神举也是为了这个目的来的,三个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因为尉迟纲一死,宇文护便失去了一个臂膀,再过一些时日,看来可以慢慢的实施计划了。
到了六月,突厥使臣献上宝马,这件事让一直觉得深宫有些无聊的阿史那云无比高兴,脸上更是时时带着笑意。
“皇上,允许臣妾去骑马好不好?仅此一次,真的很久没有骑马了!”阿史那云就是小孩子心性,从小父兄保护得很好,这次,宇文邕在新婚之后,碰她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过来,所以,宇文邕心里有愧,尉迟纲的事,才过去不久,心情也好,便同意了。
夫妻俩一人一马,在皇城附近的一个有卫兵把守的地方便随心所欲的骑马狂奔。令宇文邕惊讶的是,阿史那云的骑术非常的好,几乎可以和一些男子相比,在中途休息的时候,便问了起来。
“你的骑术是谁所授啊?”
“奇怪吧?我们突厥的女子才不像中原女子,个个看上去一阵风都能吹倒,小时候,爹教的。”阿史那云坐在草地上,就像是放回林子里的动物一样,一点礼仪也不管,也不管有人看着没。
宇文邕明白的笑了笑,道:“呵,看你就知道了。”
阿史那云看了看宇文邕,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还没决定好,宇文邕便转过头来,刚好看见撞上她的目光。
“看什么呢?”
“没什么,那个,臣妾能不能问皇上一件事?”
“问吧。”想也知道要问什么。
阿史那云深吸了一口气,道:“皇上是不是心有所属了?”
“怎么这样问?”宇文邕反问道。
“臣妾入宫也有半年了,但是从没有见过皇上对那个姐姐有心,就连那个叶夫人也没有,所以,才有此猜测,是臣妾斗胆了。”阿史那云说了一通,偷瞄了一下宇文邕的反应,见他没有生气,才接着说道:“那位姐姐一定不是后宫里面的人是吧?后宫里面的姐姐们,大多都是一个样子,难怪皇上没有心情,那位姐姐一定有过人之处,说不定就是因为不愿意入宫,不理会皇上,所以才……啊!臣妾多嘴了。”
一时说得尽兴,阿史那云竟然越说越离谱,最后才反应过来,急忙止住了话。
“故事说的不错。”宇文邕来了这么一句,到让阿史那云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平常在皇宫,有一个皇后的位置一直压着她,让阿史那云做什么事情都必须三思而后行,还有时时提防那些想要害她的人,很累,虽然皇后是后宫之主,但是,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真是连觉都睡不安稳。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很傲气,而且很嚣张。”
“啊?真的很与众不同。”阿史那云看见宇文邕嘴角那抹因为提到心里那个人而扬起的嘴角——真的很喜欢吗?难怪这么多美人都不上心。
“不过皇上,这样的女子不是有些骄纵吗?听起来似乎是这样。”
“噗”宇文邕很给面子的笑出声来,不知道他知道了是不是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不过还是答道:“不是骄纵,只是,他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其实,有时候还是会很温柔,嗯,不过也会捉弄人。”
“那她……真的很不一样,难怪皇上会有钟情于她了。”阿史那云还想再问,却被宇文邕打断了。
“回去吧,时辰差不多了。”
“嗯。”
既然宇文邕已经不想多说了,一个聪明的女人就不应该多问,所以就不问了,住了口。两人翻身上马,立刻回到起点,这里有人看守,林子入口处也有人在等候,见两人来了,便立刻迎了上去,为两人牵马,将人扶上步辇。
这一年注定是多事的一年,突厥的时辰才刚刚离去,柱国之一的长孙俭也寿终正寝,去世了。
一年过去,天和五年到了。
初春,宇文邕颁布一道法令:
令宿卫官住关外之人,将家眷悉数迁入长安城,不愿之人,解除宿卫之职。
作者有话要说:手机!!!!不知道能更不,希望今天有二更~快完结了,会有番外
☆、第四十七章
宇文盛一直忠心于宇文邕,兄弟二人的感情也很好,加上宇文盛身上有战功,天和五年四月,便下令,晋升为大宗伯、省帅都督。
他们的计划在暗地中紧张的进行着,每一个人都不敢有所松懈,尽管宇文护没有什么大的表现,但是不能不防,连阿史那云都感受到了宇文邕的紧张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可是,在他们正准备实施第一步计划的时候,一个对于他们来说算是不幸的消息降临了。
什么!”宇文邕拍桌而起,脸上的脸色很难看,不敢相信的问道。
“皇上,太傅大人,达奚武薨。”
宇文邕坐了回去,愣在原地。
父亲去世得早,宇文邕早已将这位战功赫赫的老将军,父亲的老臣子,国家的栋梁视为如同父亲一般的人了,如今——
想起昔日在耳边谆谆教诲,还有指点他的日子,宇文邕第一次觉得,不知道要用什么词语来表达他的心情。
达奚武算是兄弟几人如师如父的一个重要人物,如今大局当前,竟然去世,着实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何泉,随、随朕出宫!”宇文邕打心里不想要接受这个现实,可是,事实如此,逼得他不能不接受。
宇文邕急急忙忙的从皇宫里赶到达奚武家中,不意外的看到了宇文宪还有宇文孝伯等人早已经赶到了那里,见到他,大家都了然于心。但是,宇文邕前脚刚到,宇文护后脚就赶到了。
达奚武死的突然,虽然家中早已备好了棺木,只是,在他们来之前还没有入棺,此刻达奚老夫人一脸泪光,看着这群赶来的人,扫视一圈之后,目光锁在了宇文邕身上。毕竟是达奚老夫人,不是一般的妇人,丈夫去世前必然有所交代,不然,她也不会这样看了一眼宇文邕。
达奚家的人全部赶了回来,在长安城外做官的人,近几日内也会赶回来,这样的大事,能不赶回来吗?不敢回来,那真是不孝了。
宇文邕看着被放入棺中的达奚武,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心里莫名的就生出一种感慨,是不是,等他老了也是这般?
达奚武的逝世,多多少少影响了一些计划的进步,不过,宇文邕正好调整原来的计划,做出了一些变动,等着计划的实施,突然体会到了当初,宇文毓实施计划时候的心态——煎熬。
初冬降临,宇文广也随之离世。
人的生老病死,宇文邕渐渐看惯了,身边的人离世,看得淡薄了。十二月初,命大将军郑恪率师发兵平越,一举获胜,留守西宁州。
年末,斛律光在西宁州被占之后,发兵周朝边境,在汾北筑城,自华谷至龙门,直指周朝要害。
一年又过去,宇文邕生出一种想法,总觉得想要与高长恭见上一边,不然,心里的不安迟迟落不下,放不下心,一点也放不下,自从洛阳之战之后,总觉得,会出事。
将近两年的时间,书信已经不足以让两人之间的思念消磨,只觉得越发想念对方,越发的渴望见到对方。宇文邕说到便做到,可是,高长恭在邺城,见上一面谈何容易,加上,如今的战事……
三月,宇文宪亲自领兵出发到龙门,击退向来战功赫赫的斛律光,逼得他退至华谷,宇文宪趁胜追击,又接连着夺回五座城池。消息一传回长安,宇文邕便兴奋的在书房里大笑,道:
“神举,看看,天都让我们不败啊!”
“是皇上圣明。”
“呵呵,是宪啊!宪是难得的一员大将,尤其是他编制的兵法,连斛律光那个老奸巨猾的人都抵不过,看来,时日差不多了。”
战事和政局的越来越紧张,让宇文邕没有时间去见高长恭,只得修书一封,命人快马加鞭的送到高长恭手里。
是夜,宇文邕一个人对着窗户发呆。
“长恭,希望你平安无事。”
就算在长安,宇文邕也知道高长恭身处险境,高纬的所作所为,也听闻了不少,自然对于高长恭被逼婚的事情也就知道。如今,他心里只希望高长恭没有事,但是——战场上,能不见吗?高纬,能留他到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
“长恭……”
七月,齐国另一位大将,段韶攻陷汾州,宇文宪依旧驻守在龙门,誓死守卫国土。边境的战事不断的加热升级,越打越激烈,直到最后,双方僵持不下,只得各守其地,继续僵持不下,谁也不肯退上一步。
宇文邕继续在皇宫中各位大臣继续周旋,宇文宪在战场上不停的和敌人对抗,书信来往越来越频繁,宇文邕在召集各位心腹大臣最后一次部署计划的之前,收到高长恭的回信,说是明年初,便会到长安来一趟。
“各位大人,父亲打下这江山,各位功不可没,可是,朕和兄长无能,竟让人操纵,如今,大局渐渐定下,往各位大人鼎力相助,在朕一举反攻之事,能够助人一臂之力。”宇文邕一番话,说得言辞诚恳,态度谦逊,不得不说,这很好的俘获了这一班在生死战场上生存下来的人,有一个帝王能够不忘前事,记得他们的功劳,就凭这一点,这个事一定得帮。
看着大臣们的态度,宇文邕心里松了一口气。虽然在这些大臣手里握有兵权的人不多,但是,可别小看了他们。军营里出来的人,谁不是一把狠手,手下的门生可是不少,这——可是一个能够帮上忙的地方。
“皇上,言重了,臣等理应竭力而为。”在座的人都起身对着宇文邕鞠了一躬。
宇文邕对着他们,行了一个大礼,让在座的人都知道,也明白宇文邕想要除掉宇文护的心。的确,宇文护的行为在朝中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反感,专横、霸道、无理、藐视王法等等罪名,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曾谋害过两位皇上,这条罪名一下,必死无疑,理应满门抄斩。
事情在天和六年年末,被敲定了。
初春,宇文邕男的的走出了皇宫,去到长安城中的玄都观,去的目的听得道高僧讲解佛道是一个目的,不仅如此,还有一个便是,和去听的人一块针对道俗做一个辩解,这件事一般要去一天一夜,第二日才会返回到皇宫中。
高长恭则早在这里等候了,不过提前来了一天,却遇到一位看似不起眼的僧人,叫住了他。
“施主,请留步。”
“啊?大师,您是叫我?”高长恭一愣,他可不认为这里有他的什么故人之类的。
“请施主听老衲一言,早日脱离沼泽,以免越陷越深。”那老和尚说道,
高长恭又是一愣,不明白的看着那僧人:“不知大师所言为何?”
“明白人何必做糊涂?唉……红尘俗世,早日抛下最好。”
“大师言重,长恭本就是红尘中人,并且,自愿沉溺其中,多谢大师好意。”
“孽缘啊!”那老和尚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高长恭,道:“今日你我二人有缘,他日我定助你度过此生大劫。”
高长恭抿唇一笑,道:“多谢大师。”
说罢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宇文邕第二日到的时候,心神不宁,看了看四周,没发现异常,在听了高僧礼佛之后,总算有半日的偷空了,便一个人悄悄的溜到了后山去。
一个人正看着山下一览无遗长安城的景色之时,一只手突然搭上了他的肩头。
“谁?!”话出口的同时,宇文邕已经反扭住来人的手。
“谋杀亲夫啊!”
一听见来人的声音,宇文邕顿时满脸的黑色——这人又在玩什么把戏?
高长恭恬不知耻的人搂住宇文邕的腰,心里暗自叹道:手感还是一样的好啊,都快三十的人额,怎么还是这般舒服,看着就是合眼,揩了油,在腰上蹭了两下,再次感叹,连一丝多余的肉都没有。
“你的手再不消停,给你剁了!”
宇文邕在高长恭的手准备得寸进尺的时候,冷声道。果然高长恭的手收敛了动作,不过还是靠着宇文邕,在他耳边说道。
“想你了。”
“嗯。”宇文邕的手搭上揽在自己腰间的手上,闭着眼靠向身后的人。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抱着彼此,感受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只属于对方的味道。
“喂,够了,肩麻了。”
“噗。”高长恭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了,惹来宇文邕恼怒的一眼。
将宇文邕拉过来,正面对着他,高长恭就这么吻了下去——长时间禁/欲是很不好的,尤其是他这个娶了亲,还不能碰的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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