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闻言将少年平放在床上,接着慢慢覆上去。一手撑在周昂月身侧,一手抬起他左腿将硬物塞了进去。此时周昂月一手压在眼上,毫无生气的躺在黄泉身下,身子也任凭摆弄,既不反抗也不配合。黄泉做了一会,只觉有什么不对。这才看见周昂月压住眼的手指缝中已流出两行清泪。
“你想起陛下了。”黄泉冷声言道。那项周昂月抽抽搭搭,蚊吟般细细的自问:“这是背叛吗?我竟然觉得高兴,你告诉我。”轻轻的拂去他的泪水,又将他压住眼睛的手移开,黄泉怜爱的将头抵在周昂月光洁的额角上:“你自己最清楚。如果还没有想好,现在也可以停下。我要走了。”
“不!”周昂月突然张开眼,泪水湿润的眸子流光溢彩,定定的望住黄泉:“你怎么可以走?”黄泉道:“周昂月,原来你一直在想念陛下,你的心里还有陛下。”周昂月颈部凸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他虽然想用面无表情来掩饰过去,但那双清澈的眼却频频闪烁出恐惧的神色:“就算我想起了陛下,连你也要离开我么?”
黄泉侧身倒在周昂月身边,目光松散的落在少年精致的侧脸上,只听他道:“无论你心里想谁,我都应了你一辈子。就是差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周昂月听罢感动得又欲泪流,钻进黄泉怀中脸颊贴着他坚实的胸膛动情的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黄泉,好好疼我一辈子罢。我或许偶尔想起陛下,但是你若不许,我便永远也不去想他。”黄泉听罢搂了少年欲要睡去。那周昂月抬腿轻触黄泉下[体,只觉大物昂扬尚在风口之上。他心中愧疚,翻身坐在黄泉腹上,自己动手将男物纳入体内。黄泉说句不必,周昂月却笑说不行。两人鱼水得欢,娇凤游龙,火热的摩擦刺激人的听官,淫靡的气息浓郁得窒息,,情潮汹涌如浪,无休无止,缠绵着,翻卷着,间夹着周昂月几声销魂入骨的低吟——妖娆如梦,令人难醒。
这宁静夜,云遮月隐。汗水浸湿了漆黑的发,泪水浸湿了漆黑的眼,只有鲜红的唇微张着,从喉中吐出一生生醉人的呻吟。有人望月兴叹,脚步踟蹰,刚刚踏出了门槛却又退了回去。堪堪令这一夜从脸颊边划过了去。
………
周昂月自与黄泉偷尝禁果便一发不可收拾,两人隔三差五幽会见面。只是黄泉他夜半来清晨去惹得周昂月诸多不满,于是那曲天涯也不再弹了,就算是弹也弹得乱七八糟。黄泉每次听到,也只有苦笑的份。
过了三五个月,日月交叠间就到了中秋佳节。八月十五那日,长安城外的枫叶红成了火,燃尽了天的蔚蓝。皇宫中,美貌的宫女登上高阶挂起精美的宫灯。人人都忙碌起来,处处都热闹非凡,只是除却了一角,一个名为停月宫的地方。
这停月宫依旧冷清,甚至比平素更为冷清。寂寥的院落成日里看不见人影,就算你大胆的往内殿偷看,大约也只能看到一个人形单影只,或坐或卧,连点声音也不发出。唯有那把绿弦琴奏响的时候,才给这宫殿带来一缕琼音,袅袅绕绕的透出些许生气。
这日里那周昂月正坐在庭院中抚琴,动听的音乐从他修长纤细的手指间流出。可惜他这一曲有些悲凉,反倒是应了秋景。只听他唱到:人如孤舟愁,情如初春雪,对酒当歌唱几许?月有圆有缺,花有开有谢,与我情郎意切切……
有一只眼似是长在宫墙上的,听到这句唱词闪了又闪竟颓唐暗淡了去。苍白的脸隐藏起来,只留出一眼,深深地凝望着宫墙内抚琴的人儿。
悲凉的琴声传来,周昂月的声音也跟着悲凉了。他又唱到:月有圆有缺,花有开有谢,与我情郎意切切……与我情郎意切切……铮的一声,琴弦断了,周昂月愣愣望着手指上划破的伤口流出的血,突然伏在琴上大哭起来。他哭得那么伤心,听得宫墙上那只眼也噙满了泪水,他哭得那么可怜,那张苍白的脸也掩藏不住的频频露了出来。
李暄宇与周昂月一墙之隔,却永远永远也相隔了那道墙。李暄宇想冲了过去,可不知是什么堵在心口阻止了他,跺一跺脚,终于转身离去。
周昂月抬起泪痕满布的脸,往李暄宇离去的方向望了又望,幽怨的眼神仿佛揉碎了秋天的颜色。太不该相遇在深秋夜,匆匆的在彼此的心上留下最深沉的一笔,将来某一日回想起来,是否会感到后悔?陛下啊,你若回头,或许还有缘再续。可惜的是,走的人走得坚定,每一步都铿锵有力,走远了,即便是回头,周昂月也看不见了。
………
歌舞升平,是皇宫中不变的节目。端坐在上位的李暄宇沉闷的喝酒,身旁伴随的君氏姐弟笑颜如花。黄泉同御龙卫众人坐在皇帝的身后,看不到龙颜,只看到皇帝冷峻尖削的背影。控鹤府掌议君南星不时侑酒,轻声在皇帝的耳边说话,看上去也是得宠的样子。可一旦和当年的宠臣周昂月相比,明眼人一看便看出来端倪。周昂月在的时候,皇帝的眼中总有神采。周昂月总是在皇帝身旁安静的坐着,可皇帝的眼却总向他望去,有时是浅看一瞬有时是深深凝视。黄泉叹了口气,看天色不早,心中只怕那人等急。前日自己还说中秋给他带月饼去,他一定在那萧索的宫中等盼着自己。黄泉从怀中拿出一条手帕,细心的从桌上的点心中挑出两块做工最好的月饼包在其中。
再说那周昂月,这时正呆呆的望着停月宫后园的池塘水月发呆。御花园中秋宴会的乐声从远处传来,听起来是那么刺耳。“只要晚上出月亮,那月影必定落在这池塘之中。朕小时候最喜欢到这里看水中的月色。”“朕把这池塘修在停月宫中。”“朕就把这月宫的嫦娥,永远停留在朕的身边。”
停月宫么?一宫怎能停月?周昂月想起过往种种,有一种悲愤从胸中升起,他狠狠的望住水中月影,低声吼道:“不杀我就是恩赐么?留了我的命我就要感谢你?我情愿你杀了我,情愿你忘了我,你这停月宫选错了名字,它不该叫停月宫!”吼完他找了一块石头往那池中扔去,正砸中水中月影。涟漪顿起,一池秋水生出无数皱纹,苍老如同古稀老
☆、第四十六章 停月上'补全'
中秋这夜黄泉一到停月宫便被等在门口的周昂月拉入内殿。两人坐在塌上;那周昂月却缄口不语;双目愣怔直视前方;竟似忘了旁边还有个人。
黄泉见他样子还以为是他逢节受了刺激。想他原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却身遭囚禁下场惨淡,这鲜明对比是个人也难以接受。摸了摸怀中被体温捂热的月饼刚要开口;那周昂月却抢先言道:“黄泉,我想离开皇宫。”
“为何?”黄泉听了一点未惊;反而平静问道。周昂月侧目望着窗外一片漆黑,良久才道:“我想离开皇宫离开陛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黄泉叹道:“时间和距离,可以忘记一个人。你想忘记陛下。”“不。”周昂月面上忽现笑意;却是笑得邪魅了。他挑起眼角瞥了黄泉一眼道:“我想让陛下忘记我。”
“只怕你与陛下之间谁也忘不了谁。”黄泉冷笑。周昂月眸光一动,静柔的靠近黄泉,头枕在他的肩上:“因为忘不了才要忘。你若怕我忘不了他,现在就将我抛弃好了。”黄泉侧身掐住他尖巧的下颚。周昂月被迫转过脸来,那双清澈的眼平静如同无风的湖面。只听黄泉道:“周昂月,我同你一起忘记陛下罢。”
周昂月噗嗤一笑,挑起手指点住黄泉额角晃了又晃:“你呀,年纪大了就是爱装深沉。你就说同我一起出宫不就行了!”黄泉捉住那只调皮而纤细的手轻轻放在唇边摩挲,半晌幽幽的道:“今夜,就要走么?”“本来今夜想走……”那周昂月抽回了手,哀愁的叹气道:“但我白日里总是想你,到了现在已然忍不住了。明夜走吧,也好有个准备。”
黄泉的脸立刻红了,那周昂月一条腿撩在黄泉那处,正好压住了他的那根。黄泉那根已然勃发起来,惹得周昂月一阵娇笑。灵巧的小手搂住男人的脖子,暧昧的道:“快点吧,我很想要。”说话间周昂月身上已泛起桃色,脸颊更是红如桃花,他那双眼清澈见底微闪流光,只可惜那情[欲竟一点也没有印入瞳中。
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情郎的怀中还会如此悲伤?周昂月迷离的看着黄泉,看着他小心的托起自己的身子就像捧起某件珍品一般。眼前晃动的是那只明黄的袖口,修长的手指从那黄色的衣服中伸出。那双丹凤眼,微笑时也隐着寒意。那张苍白的脸,优雅的唇总是勾起一个邪魅的笑。
周昂月勾唇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就是因为太像,心思太像,笑容太像,所以同样给彼此一颗不完整的心。所以琴弦断了,人也走了。其实周昂月心知肚明啊,他知道陛下特意来寻他,知道陛下利用了他,也知道他现在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陛下要抛弃他,所以他让他的皇子胎死腹中。的确是有私心,只是一点,只是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你……你……”吻到深处,少年那只被咬肿的唇轻轻吐出几个字来。“你怎么可以这样走了……”黄泉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周昂月的脸。仿佛是一瞬如白驹过隙,仿佛是良久如视日如年,那双眸子才终于垂下。揉着少年黑亮光滑的发,黄泉沉静的问道:“周昂月,你真的可以忘记他吗?”
紧闭的双眼才微微张开,已然可见星光点点的泪珠儿。周昂月点了点头:“可以。”侧过了脸,目光不知落在何处:“他,是天子,是陛下。我永远也得不到他。”
其实黄泉有过一刻的动摇,但不知为何双手就是没法收回。怀中这个人啊,初看时觉得他趋炎附势,阴险狠毒。再看时觉得他阴险中尚有一丝善良,狠毒中藏着些许怜悯。凝望时,才发现他那双眼清澈见底,泉眼一般的爱流眼泪,心底却如镜子般光可鉴人。
没有任何润滑但却很温柔的进入令两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痛苦与压抑,刺激与兴奋,混合在一起的,掺杂在一处的,交合与缠绕的极致。男人的腰沉了下去,少年抬起腿攀附的更加有力。只有粗重的呼吸声以及身体相撞时的淫[靡声。
就在两人纠缠着几乎攀上顶峰的瞬间,空寂的夜里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那夜行的人尚在很远,可周昂月与黄泉却都听得真切。“有人来了?”周昂月从方才疯狂的迷离中清醒,惊讶的望了黄泉一眼。情[欲的神色从他的眼中消失的太快,这一眼分外清明以致令人怀疑他是否陷入过情[欲。
黄泉双臂撑在两侧,奋力将身下那物从周昂月身体中抽离。“他要来了,你快走!”听那脚步声愈加急促,周昂月在听出那人是谁的同时浑身一个激灵。黄泉只觉从头顶冷到脚底,扶着周昂月肩头问道:“你怎么办?”那周昂月已经从初时的惊讶中回神,冷静的道:“现在不能让他知道是你。你快走,别管我了。”
黄泉见周昂月神色沉着态度笃定,终于沉重的点了下头。虽说舍不得让他独自面对,但他的话也实在有理。现在被那人发现就等于宣判了两人的死刑,这太可怕了!黄泉并非为自己害怕,而是整个心都系在面前少年身上。黄泉猛的翻身下床迅速套上衣服,转头凝望赤身坐在床上的周昂月担忧的道:“你要当心!”离去的同时,心中突兀的升起一股暖流。多年以后黄泉回忆起这一刻的感觉,总是不明白那种温暖是从何而来。直到有人一句道破,说是心有所系,有了牵挂之人所以才感到温暖。
说时迟那时快,黄泉刚刚从窗户出去殿门处就闪出一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帝李暄宇。那周昂月早已从脚步声听出是他,此时毫不惊讶,只是那双清澈的眼中无论如何也难掩兴奋和惶恐。李暄宇激动万分,快步走到床边对周昂月道:“小月儿,我来了。”那周昂月只拿眼呆呆凝望着李暄宇竟是不发一语。李暄宇见他神色,心想他是对自己怨恨未减,诺诺的坐在床边愧疚的道:“上次是我太生气动手打了你,你好些了么?”周昂月终于开口,他淡淡的道:“我犯下杀死皇子的大罪,死一万次也不足惜。那些伤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关系。”
李暄宇听罢如鲠在喉,蓦然发现他的意图,略带愠怒的道:“一见面就提皇子,你是在逼着我走?”“为什么总喜欢用这种手段?难道我们不能好好相处么?你知道我……多想抱一抱你……”那周昂月忽然转过脸来,眼中寒光凛然定定的瞪住李暄宇的脸:“我说过,我不再愿意了!”李暄宇经他一瞪,便从这清澈的瞳仁中看到了战战兢兢的自己:“好,好,小月儿。我不勉强你。”皇帝垂下眼眸,长长叹一口气:“小月儿啊,你与我,怎么走到了这一步?”周昂月眨了眨眼,那眼中好似闪过一瞬间的迷惘。他声音虽然压得低,然而在这寂静的夜中却分外清晰,只听他道:“宣宇……你该知道,你与我终究会走到这一步。”
李暄宇心悲从中来,眼眶里立刻有了水雾,断断续续的道:“小月儿……你真的……没有一点……舍不得?”周昂月淡淡道:“宣宇,小月儿永远会记得那个深秋月夜中与你初次相遇。”他闭上眼,将头轻轻靠在床邦上,碎碎的念:“宣宇……当时我没有想到你是皇帝……宣宇……如果你不是皇帝……宣宇……”那李暄宇被他念得一阵心碎,忍不住竟要落泪,良久才言道:“是我的错。小月儿啊……都是我的错。”周昂月摇头:“不是你的错。若说错,错的是假戏真做。明知是假的……怎么会……”明知这情谊是假的,怎么会相信呢?这句话周昂月还未说出,唇已先被李暄宇堵上。
☆、第四十七章 停月中'补全'
浓重的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陛下……放开我……”鲜红的血沾满了周昂月的下唇;而李暄宇的唇更是红得如火。青年皇帝瞪大了眼睛;忽然发现了他锁骨极淡的痕迹——情咬?是谁?是谁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李暄宇如遭晴天霹雳;瞪大眼睛想看清那痕迹是甚么。周昂月似有察觉;恐慌的拉上锦被将整个脖子裹住。
李暄宇暴躁的将他抓过来一把拉开了被,赫然是那情咬的红痕啊。虽然极淡;桃花般开在周昂月清瘦的锁骨处。“你就这么淫[荡?原来你天生就喜欢被男人上!朕不过几个月不来看你,你就耐不住寂寞了?!”愤怒嫉妒恨;瞬时充满李暄宇的胸臆。他死死掐住周昂与的双肩来回摇晃,冲他凶恶的吼叫。忽然,李暄宇眼色一凛。周昂月惊恐的盯住李暄宇:“陛下;不要!”
李暄宇将锦被彻底拉开,只见周昂月赤身裸体坐在床上。李暄宇气红了眼,伸手在他身上乱摸。周昂月开始从惊恐中冷静下来,这才发现李暄宇要探的竟是他身后那处。李暄宇冰冷而尖利的指甲伸进炽热的身体中,如利剑穿心。周昂月惨叫一声,脸已白得如同宣纸。李暄宇毫不留情的揉捻着他,似乎想要从他体内挖出来什么。最后却只沾得一手粘腻。
“陛下……陛下……”周昂月挣扎着叫了两声。李暄宇转过脸来,那是怎样一种神情啊。痛苦,悲伤,愤怒,嫉妒,疯狂交织在一起,汇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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