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法国，到时候我带你去看看温暖的海滩。”
“好啊！”Harry站回Arthur身边，“要是无事，Harry自当前往，到时还要劳烦堂兄了。”脸上笑的风和日丽，心里把Francis骂了一遍又一遍。这个Francis，居然敢当众亲吻自己的哥哥。
Francis稳重的点点头，而后就在Arthur的带领下，进了约克城。
盛大的欢迎宴自是少不了。席间，Harry一边同大臣使节们谈笑风生，一边暗暗的观察着坐在主座的Arthur和Francis。两个人不算是热络，但也不太生分。偶尔能听得到笑声。这在王储殿下身上还真是少见。Francis简直就是变了个人一样，毫不见那天的轻佻。沉稳冷静的应对着，丝毫没有破绽。看来生在皇家，就注定了要人前人后的维护皇族的形象和国家的尊严。
想起酒馆儿里那个孟浪的登徒子，Harry轻笑出声。可是看到Francis拉了Arthur的手，在他耳边不知说着什么，而Arthur的目光闪烁，唇角上扬后，Harry就笑不出来了。扯了扯唇角，转开视线，继续应付身前的一群法国使节。
“你看你看，我说得没错吧？我的玫瑰生气了！”Francis的轻佻的声音与一本正经的表情极为不协调，外人看来还以为两位王储在密商什么军国大事。
“Francis，过分了的话，那朵玫瑰可不是你能应付的。”Arthur握住他的手，目光殷切，语气却没有那么诚恳。
“不怕了，找到镇他的法子了。”Francis飞快的冲Arthur眨眨眼睛，“我说堂兄，你我真是一见如故的知己啊！”Francis放开Arthur，拿起酒杯。
“我可不那么认为。”Arthur没有波澜的陈述。
“至少我们都看中了英格兰的玫瑰，不是吗？”Francis举杯，“干杯，为玫瑰！”
“干杯，为我的英格兰玫瑰！”Arthur回敬。
好不容易挨到宴罢，Harry和Arthur一起回卧室。才到了他两人的楼层，Arthur就抱起了Harry。
“做什么？”Harry也不看Arthur，埋首在他胸前，显然还在为今天的事情生气。
“做什么？”Arthur挑眉，一脚踢开了卧室的门，身后的Ben和Charles，一左一右，尽职的把厚重的房门关严。
“大庭广众下送吻，你是喜欢上了那个Francis了吗？”Arthur沉着脸。
“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吻，身为男人，我有权利捍卫属于我的权利！”Harry气红了脸，“你那里和吻你的人有说有笑，还要反过来怪罪我吗？”
“有说有笑？”Arthur挑了眉，“至少比投怀送抱强。身为男人，捍卫的方式可不是这样的。”Arthur少有的拿出了身为哥哥的说教架势。
“如果能用剑，他早就死无全尸了！”Harry咬牙切齿，“就是因为大庭广众，我才会牺牲自己。”坐在床上，执拗的仰着头。
“呵呵。。。。哈哈哈。。。。。。”Arthur却大笑出来，这一笑，就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看得Harry当场愣掉。从来没见Arthur笑成这样过。
“Harry，你也终于知道吃醋是什么了。”Arthur顺了顺气，把Harry压在身下。
“终于？”Harry傻愣愣的忘了阻止Arthur在做的事情，反而是思量着他的话，“原来你是故意的！”Arthur无非就是说，自己以前让他吃了太多的醋，所以今天抓到了机会，小小的让自己常常滋味，顺便提醒自己，平日里和Charles等人收敛一下言行。
Arthur也不理Harry的抗议，把他挣扎的双手按在上方，继续做该做的。
“哥，明天还有正事。。。。。”Harry求饶。明天还有一天的谈判，这个样子下去，吃苦的还是自己。
“晚了。”Arthur揶揄的陈述事实。手上却没停下。
大门外，Ben从没如此感谢过小殿下的英明。厚重的房门隔音效果极好，不会让他听到不该听到的声音。看了看一旁的Charles略略有些担忧的神情，还是决定做回好人。
“咳咳。。。”轻咳一声引起了Charles注意，“Charles大人不必担心，这次还是正常。”言外之意，今天两位殿下又在拌嘴，顺便增进感情了。
Charles点点头。心中只是在思量，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多久。
*注1：BaptismofKingEdwinofNorthumbria，公元627年。距离Harry所处的历史时代，有将近一千年了。这位国王的受洗并加入罗马教廷，奠定了基督教在英国的基础。从此开始，英国成为基督教国家之一。这个事件确实是发生在约克。不过大家如果去曼彻斯特的CityTownHall，会看到这个事件的巨幅画作。至于为什么工业革命时期的新兴城市曼彻斯特会把这样古老的发生在别的郡里的事情‘借’来，猫科就不费力气再解释了，说来话长。
**注2：欧洲王室从古开始近亲结婚，到Harry这一代，从族谱上讲，Francis和Arthur还有Harry都是堂兄弟。不久，当CatherineofAragon嫁到英国后，西班牙王室也将加入这个庞大的家庭树。话说，历史上的亨利八世和Francis一世非常的不合。两个人不是见面明争暗斗，就是政治上互相拆台，发动战争等等。。。。。
第五十四章
谈判进行了快半月，但总是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圆桌上看着各路重臣争论得面红耳赤，Harry不禁皱了眉，瞟了一眼神情严肃如既往的Arthur。看着哥哥听这些根本是不着边际的调调，眉头也不皱一下，Harry暗暗佩服着哥哥的耐心。看来要成为国王的人，有时候要忍受的真是太多。漂亮的外交辞令，什么正义神命，什么自由公正，说到底，还是那些现实的利益。人们只不过是在为各自的利益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在这张桌子上，显然是英国和法国的利益被放在了天平的两旁。
“亲爱的Harry，觉得这里如何？”Francis看着Harry，一脸严肃的皱了眉。
“堂兄，这里果然还是太闷。”Harry撇撇嘴。
“各位，这些繁琐的细节，还是大家讨论出个方案后再禀报我们吧！”Francis起身，“亲爱的堂兄，外面天气正好，我们去打猎，如何？”
Arthur看了看身边的Harry，点点头。一屋子的大臣领主们倒是苦了脸，这么重要的事情，没了决策者在场，还怎么谈？！
“Charles，你就留在这里陪着各位领主们谈吧！”Harry笑着起身，“James和Will，跟我和两位王储出去打猎！”
说是打猎，几个人无非是想出来骑骑马。就说外面是春寒料峭，也总比坐在那里听些无用的东西强。这个条约，没有他们的首肯，谈多久都不会有任何实质性进展。而Francis是下定了决心，把这谈判能拖多久就多久。所以才有了法国人谈判桌上的寸步不让，任何英方提议，都不会轻易通过。
Francis的这些心思，自然是瞒不过Harry。所以今日Harry才索性顺了Francis的要求，看看这位多变的王储到底是因为什么那么不想回法国。
猎到了些野味，James在Will的帮助下升起了火。一群随从忙着准备殿下们的午餐，金银的餐具一应俱全。一身戎装的Mary自告奋勇的去杀兔子，结果兔子没杀成，倒是看到动物的血后吐了一地。身边的Richard唇角带着笑，乐于帮忙，顺便调笑一下他的天使姐姐。
Harry斜倚在软垫里，看着James和Will生火时配合得天衣无缝，不禁感叹着爱情的伟大。平日里吵吵闹闹的一对，到了做事情的时候竟能配合得这么好。
正在出神，一个杯子就递到了嘴边，“苏格兰的烈酒，暖身子。”Arthur心中明了Harry的脑袋里又在思量着什么。
“嗯。。。”Harry要接过杯子，Arthur却没有任何要放开的意思。Harry红了脸，被Arthur喂了一口烈酒，心口烫的火热。
Arthur看着Harry红透了的脸，难掩眉梢眼角的笑意。
另一边的Francis看着这一群人，突然想念起远在法国的那个人，心里不是滋味，抓起苏格兰威士忌，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旁边的Pierre看了直皱眉，却也不知道怎么劝自己的殿下。
“酒喝多了伤身，吃点儿东西。”Harry端着烤好的肉来到了Francis面前。
Francis抬头看了Harry一眼，“原来是我的玫瑰！终于注意到我了啊！”说罢继续喝酒。
Harry一皱眉，抢过了Francis的酒杯，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空杯子交给了Pierre收好，“王储殿下要是病倒在约克，玫瑰我就有大麻烦了！”说罢坐在Francis身边，把盘子硬塞给了他。大有Francis不吃，Harry就是强喂也要让他吃光的架势。
Francis圆圆的琥珀色大眼闪着些委屈的神色，端着盘子，埋头苦吃起来。
那神情逗得Harry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亏得没让那帮大臣们看到他们的王储这个样子！”
Francis抬首，瞪了Harry一眼，继续低头苦吃。
“Francis，你不是逃出来的吧？”Harry正色。
Francis吓得差点儿把手里的盘子扔掉，“怎么知道？”
“看你的样子，就像是害了相思病一样，不是为情出逃，还是什么？”Harry笑吟吟的看着Francis，突然觉得，生在帝王家，大家都是同病相怜。
“我和他都要结婚了。。。。。”Francis叹气。想起在远方的那个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你的通商文件来得正好，要不，我现在就在大婚了。。。。。”
“法国国王陛下年老多病，想看着你好好大婚，才能安心的把国家交给你。人之常情。”Harry感同身受，“想来你这人前人后性格迥异的，他老人家定是不放心。”
“为了那个国家，我已经牺牲了太多。”Francis正色，眉宇间尽是悲凉。
“比起你的子民为了你的牺牲，那些都不算什么。”Harry眉微蹙，“Francis，生在皇家，对于国家的责任永远第一。”
“可不是？！”Francis把盘子递给了下人，要了杯水喝，“可这牺牲牵扯到他，就算是我，也有些乱心。”
“这个我倒是不太清楚。。。”Harry眉拧得更紧，哥哥大人也是这般心境吗？自己逼着Arthur娶妻，是不是过分了些？
“那你应该庆幸。没什么比把心爱的人和国家利益放在天平两边更折磨人的了。”Francis抬手理了理Harry耳边的金发，“希望你永远也不要有机会。不过你要是有那个心思，我倒是可以帮你。”毕竟，有了来自法国的帮助，Harry若是想要王位，也不是难事。况且，据Francis的观察，就算没有自己的帮助，如果Harry想要，那也是唾手可得—他的玫瑰，有着绝世无双的智慧。
“我想不想要，你应该看得很清楚了。”Harry扯出个微笑。那笑容中，有着Francis看不懂的忧伤。
“Harry，我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知道我大婚的消息后不肯见我。。。。”Francis语气中有了哽咽。
“还没想明白吧。。。。”Harry抿着唇，“不过你来这一趟，倒是件好事；说不准，你回去的时候，他就想通了。”
“也对，能做的我都做了。硬的我是不能来。不是不爱他，是怕气死我父王。。。。”Francis苦笑。
“没想到你还挺孝顺！”Harry揶揄的盯着Francis。
“没办法，父王就我这一个儿子。他要是不行了，那个沉甸甸的王冠是一定会落到我头上。”Francis两手一摊的缴械投降，玫瑰讽刺人的功夫，他可是见识过的。
“说到底，你还是欠我一次，想怎么还？”Harry见Francis心情有所好转，也放下心来。要是这位殿下再心情不好下去，这谈判就别想有任何结果。
“要不以身相许吧？我入赘英格兰，你看怎样？”Francis抓着Harry的手在唇边轻吻。
“得了！你也不怕我把你分尸？”Harry冷冷的抽回自己的手。
“要不就这次谈判时还给你？”Francis笑笑，这次谈判，也没什么大的损失。无非就是那些大贵族在英国经商要交多少税款给英国人。反正关系不到黎民百姓的生活，他也就不太在意。况且，通商是对双方有利的事情，能带动两国的商贸发展，何乐不为？
“那到不必。”Harry放下心来，看来这位并不是要来经济殖民的。只不过这位王储的性格，以后不要在虎狼相争的欧洲大陆吃亏才好。“这次的事情，我看我就让一步，这样合约也好早日签成。”
“这么急着离开你的宝贝哥哥？”Francis挑眉，“我看他倒是乐得这谈判拖得久些。”
“谁都像你一样任性！”Harry瞪了他一眼，“谈成了，你还可以应我的邀请多留些时日，至少个把月是不成问题。”
“嗯，这样也好。”Harry的话让Francis放心了不少。在调整好自己的心绪前，Francis还不想回到法国。
“我看约克的法国商户就免税三年吧。三年之后，就按同当地同样的税收标准收税，王储殿下意下如何？”
“条件自然是很优厚，只是我不知道玫瑰你居然有兴趣做这等赔本生意。”Francis显然不太相信。
“信不信由你！”Harry也不争辩，笑了一个高深莫测，“你只说，这条件是不是接受就好。”
“好！一言为定！”Francis显然是已经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到底在哪里，“不过Harry，说到底我还是欠你一次，你要什么？”
“这个等你成为法国国王时再说吧！”Harry起身，“不过，你要信我。我自是不会难为你。同在帝王家，你的立场我清楚。”
“要不，把Mary嫁给我吧！”那抹轻佻又回到了Francis眼中，“这样我们也好亲上加亲，以后也好共进退。”
“别打我妹妹的主意！”Harry语气严肃，“你要是真有这心思，大可以去同Mary求婚；如果她不答应，谁也不会强迫她分毫！”
“啧啧，还真是个好哥哥！我怎么就没有个这么好的哥哥帮我挡着一切呢？命运何其不公啊！”Francis捧心仰天长叹。
Harry也不理会发疯的Francis，径自回去和哥哥同坐。
~~~~~~~~~~~~~~~~~~~~~~~~~~~~~~~~~~~~~~~~~~~~~~~~~~~~~~~~~~~~~~~~~~~~~~~~~~~~~
晚间，Harry招来了Charles和LadyMargaret，同Arthur一起，说明了白天与Francis谈的结果。
听完，LadyMargaret难得的有了微笑，而Charles则是皱了眉。这条件也未免太优厚，郡里的几位领主恐怕不太好答应。
“Harry，你不会是盯上了加莱了吧？”Arthur一挑眉。
“就是！”Harry呵呵直笑，哥哥还挺明白自己的小算盘。
“也好，不过我想约克这边，你不好收场就是了。”Arthur想了想，继续道，“这样，前三年，从国库每年给约克一定的补贴，并且你们的税收减半，你看怎么样？”
Charles听得不解，更是皱了眉头。难道两位殿下就这样徇私吗？其他郡的领主公爵们，又要怎么看？
“哥哥大人倒是难得的大方呐！”Harry笑嘻嘻的给Arthur倒茶。
“从加莱加的税款，应付这些应该绰绰有余。”Arthur也笑。Harry是没有在约克抽法国人的税，但是加莱是两国通商的必经之路，而且又是英属，想要抽税，容易得很。只不过这个协调全国的难事，Harry全部丢给了自己。
“何止绰绰有余呢？我本应该再多向哥哥大人